不要害怕,你还有我。”
一滴眼泪砸在他的肩膀上,他好像听到了声音。
“小姑姑......”他这下真的开始担心了,刚才其实他勉qiáng算cha科打挥来着的啊。
“横横,如果有一天你见不到我了,你会不会想我呀?”她抱着她,带着哭腔带着笑意轻声说
到。
“你要去哪里?”他一把将她拉开,皱起一双眉毛忐忑的盯着她。
“万一我又要回美国了呢?”她抹了一把眼泪,在小孩子面前哭似乎挺没气质的。
“为什么要回去?你不是已经读完书了吗?难道又要去读博士?”他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整个人反弹得厉害。
“你就当我想再回去修博士,怎么样?”
“不怎样!不怎样!不怎样!”他站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你已经抛弃过我一次了,你
不能这样接二连三的玩儿下去!”
林质哭笑不得,“我没有抛弃过你,我那是去学习。”
他一屁股坐下来,伸手把她按进自己单薄的胸膛上,闷声闷气的说:“国内也有很好的大学,你
在这里读吧,不要走了.......”
她伸手回抱他,眼泪不争气的扑簌而下。
聂正均没有想到一开门就是这样的场景,他站在远处,思考自己是再往前走几步还是直接退出去。
“爸爸.......”横横正对着这边,一眼就看到了聂正均,他立马向他告状,“小姑姑说要抛弃
我回美国,你帮帮我啊!”
林质推开他,“我没有这么说,你别乱说.......”
“你就是这样说的!”他生气的指责她,“不负责任没有担当,你这样是会伤害我的心灵的!”
林质百口莫辩,尤其是看到聂正均一张漆黑的脸的时候,更是无从说起。
他伸手扯开领带,没有理会儿子的求助,“她想去就去吧,别拦她。”
横横大惊,左右看两人。
林质的一颗心像是泡在冷水里,一波接一波的凉意袭来,又像是茅糙屋,四处灌风,一片凄惶。
聂正均踏着沉重的步伐往楼上走去,殊不知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一眼。
书房的关门声响起,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上面纹路复杂,算命先生说这是典型的坎坷相,是要化解才能顺利的。她后悔了,即使当初是被他骗一百块钱她也应该让他画个符的,说不定现在
还能求个心理安慰。
两人静默不语的吃了一顿晚餐,连一向喜欢她的横横都气得只吃一碗饭上楼了。只留她,坐在楼梯上,不知道该上还是该下。
“小姐,您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林叔问她。
林质抬头,眼圈红红的,“嗯,我惹大哥生气了,不知道怎么办了......”
林叔一笑,说:“大少爷可不会生你的气。”
“生了,挺厉害的。”她抿了抿嘴唇。
“大少爷没吃晚餐,不知道饿不饿呀。”林叔看了一眼楼上的书房,背着手离开了。
得到提示,她到厨房端了一碗热粥,站在书房的门口提了几口气后才敲门。
“进来。”
她听到声音推开门,他背对着站在落地窗面前,身形带着说不出来的压力和气场。
屋内一切好好的,除了那把四分五裂的桃木椅,支离破碎的安静躺在地上。
她感觉脖子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呼吸艰难。
半天没有听到动静,他转过头来,才看清来的人是她。
“出去。”见她直愣愣的看着那一把破椅子,他出声赶人。
林质把目光移到他身上去,她说:“你有气就冲着我来吧,憋坏了身体得不偿失......”
他走回办公桌的背后,伸手翻了一页文件,说:“你承受不起。”
林质走前几步,将粥放在桌面上,她说:“我说完就走,你别不高兴了。”
见他低着头不出声,不做任何回应,她只有自说自话的开始了,“第一,程潜和我只是朋友关
系,唯一特殊的就是他是我的前男友,但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qíng了。第二,因为对你的感qíng状况
一无所知,做了错误的判断我道歉,对不起。第三,我爱你,从我成年了之后,我爱的就只有你。我说完了,可以走了。”
她也憋着一口气,转身就走。
“站住。”
那口气瞬间卡在了嗓子眼儿,她脸颊通红。
“第一,我承认我吃醋了,因为觊觎你的男人太多而我没有把握完全占据你的心。第二,从我爱上你开始,我没有再和任何一个女人发生过关系,尽管自己撸很跌份儿,但我实在碰不了除了你以外的女人。第三,我知道你爱我,但你知道我爱你吗?”
学着她的口吻,他站起来,双手cha着兜,看起来随意实则浑身紧绷。
林质转过身来,眼眶里含着热泪。
“过来。”他敞开怀抱。
一边骂着自己没骨气,一边受着感动,她像是蝴蝶一样扑进了他的怀里。
“丫头,我很想你。”
林质失声哭泣,语不成声,“可我就在这儿啊......”
“我说给那些没在我身边的日子的你听的,不要介意。”他低头亲吻她的发顶,满眼宠溺。
林质大哭,像是走在胡同小巷里的孩子迷路绕了一大圈之后,终于看到了站在门口妈妈她翘首以盼的样子,委屈又甜蜜。
“总有一天,你会嫁给我的......”一声喟叹,余韵悠长。
林质哭得太伤心,错过了后面的半句。但即使如此,她已经很知足了。
最好的爱qíng,无外不是你喜欢我的漫长岁月里我同样爱恋着你。即使我们彼此小心翼翼的掩藏,但岁月是一个神奇的小偷,那种感觉它已经悄悄的帮你藏在了心底。
第39章林质
解决了自己的事qíng后,林质又担心起聂绍琪来了。她其实是挺一根筋的女孩子,从小养尊处优接受追捧,林质担心她会钻牛角尖。但是可能她把林质的电话号码设置到了黑名单里,以至于她怎么打都打不进去。
解铃还需系铃人,林质不得已去截忙碌得已经一周不见人影儿的程潜了。
他下巴上的胡茬该是有几天没刮了,看起来憔悴又疲惫,给林质和他自己到了两杯咖啡后,他整
个人都瘫在了沙发上。
“有何贵gān哪?”他问道。
林质说:“绍琪误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想去解释清楚。但因为不知道你到底把她伤得多深,所以我决定先来你这里来摸一下底。”
程潜闭着眼睛,毫不在意的说:“大小姐脾气,谁还没被拒绝过怎么地?就她受不了了?”
林质挑眉,“如果是别人倒还罢了,但这个往她心口戳刀子的人是我,我不想背这个锅。”
程潜掀开眼皮看她,“一个人要是打定了注意要一条路走到黑,你是叫不回他的,我劝你放弃好
了。时间是一副良药,你可以jiāo给它来解决。”
他的口气跟平时很不一样,以前都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如今嘛......如果不是林质认识他很多
年,她会以为他被女人伤得很惨。
呼了一口气,学他倒在了沙发上,“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生活才是最好的老师。但一想到那丫
头,我就于心不忍。”
“要于心不忍也是我吧,关你什么事儿?”程潜重新闭上眼,双手搭在腹部,似乎是很疲惫的样
子。
林质点头,“你这样说也对。”
她看着她,禁不住问:“你的新公司发展得很棘手吗?我看你很累的样子。”
“不是棘手,是破事儿多!”他眯着眼说,“大大小小的事qíng都指望着我一个人做决定,就连财
务部买个发票也要来找你签字,你说烦不烦?”
林质环视了一周,他的总经理办公室很小,当不了聂正均的十分之一,但里面堆的东西很多,她
刚才进来的时候几乎都无处下脚。林质没有问出为什么不多招一些人的废话,一个刚刚起步的小
公司,小而jīng悍才是最好的发展方式。
“只怪你不来支援我,我以后过劳死的话你得负一半的责任。”他仰着头,让颈窝靠在沙发上,睁开眼,眼底有笑意。
林质失笑,“好,我争取给你选一块好的墓地。”
“没义气。”他摇摇头,不满意。
林质耸肩,表示这已经是她做出的最大努力了。
“你真打算在AG一辈子?”
林质端起咖啡品了一口,说:“你是最了解内qíng的人,你觉得有可能嘛?”
“不可能。”他果断的说,但又犹豫了一下,说,“可依靠着你对聂老大一往qíng深的样子,我又
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林质喷笑,“我不会赖在AG的,你放心。”
“那来我这里怎么样?我这儿正好缺一位得力gān将。”他坐起身来,双手搭在膝上,认真的说。
林质考虑了一下,说:“如果我以后还能在B市立足,我会记得你的邀请的。”
他眉开眼笑,宽慰不少。
所以,林质在程潜这里得到了答案,他真的对聂绍琪一点儿意思都没有。程潜看起来花花肠子一堆,但实则是一个十分坚持专一的人,要不然林质也不会跟他成为好朋友。她着实不擅长劝慰人,所以她直接就放弃了。
程潜说的好,时间会是一个人最好的老师,旁人不必过于指手画脚。
从程潜的公司里出来后,聂正均就打来了电话。
“想要预约一下林女士的晚餐,不知道有不有这个荣幸?”
林质眉头舒展,“嗯,我帮你问问她,让她一定要腾出时间来赴约才行。”
聂正均依靠着办公桌,说:“作为早退的员工,你为什么一点儿都没有被老板捉到的恐慌呢?”
林质从善如流,“因为我是出来送文件跑腿儿的,并不算早退。”
他低声笑了几声,说:“算你过关,一会儿见。”
“嗯。”她挂了电话,随即有一条短信发到自己的手机上来了,是陈秘书发的关于餐厅的地址。
她设置好了导航,顺着车流滑入了下班的高峰里,这时候正是堵车的时段,喇叭声绵延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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