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质也不急,也许是因为她知道无论多晚到他都会等她的缘故。顺着导航开,一个小时后她到达了目的地。
“桂园”,她仰头看了一下名字,红漆黑底,很有古色古香的味道。她把车钥匙jiāo给了泊车小
弟,微笑着道了谢之后就提着包往里面走。
这是一家气势很大的餐厅,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它里面很大,但摆放的桌子很少,邻桌之间相
隔很远,用纱帘和竹席隔绝,私密xing很好。
“林小姐,请跟我往这边来。”服务员微笑着伸手。
林质颔首,跟在她身后。走了大概两分钟,她带着林质进了二楼的一间包厢。
“就是这里了,您请进。”服务员帮她拉开门,微微弯腰。
“谢谢。”她轻轻点头回礼。
聂正均站了起来,门轻轻地被关上,他走过来拥着她低头亲吻。
她的包掉在了地上,双手抱着他的腰仰着脖子回应。
大概到了她又不能呼吸的时候,他才心满意足的放开了她。
“在家里总有横横那个小电灯泡,看来我们得经常在外面吃饭才行。”他揽着她的腰坐下。
对面空dàngdàng的位置没人坐,倒是他不嫌挤,非得拉着她和自己坐在一起。
林质笑着说:“被横横听到可麻烦了,他又要控诉你不重视他了。”
聂正均挑眉,“臭小子,狗咬吕dòng宾。”
“他是小狗,你是什么?”她趴在他胸前笑眯眯的问。
聂正均弹了一下她光滑的脑门儿,说:“我也是你能打趣的?”
“你是我男朋友,我们是平等的。”她仰着头,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
他很想掩饰自己的喜悦之qíng,但奈何还是破了功,嘴角咧成了一个从未达到的弧度,他说:“还算会说话,绕你一命了。”
她低头闷笑,翻开菜单。
“咦?”她惊讶出声。
“怎么?”他偏头看去。
“为什么这里的菜的品种这么少?”厚厚的一本菜单,竟然只有寥寥的九个菜,其他的全是注解
和图片。
“你觉得不好?”
“好不好也看不出,得吃了才知道。”她合上菜单,说,“我不点了,通通都上一遍吧。”
“宝贝,你很阔绰嘛。”他单手搭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林质耸肩,“没办法,谁让请客的是你。”
“所以使劲儿敲诈?”
“不是啊,点少了凸显不出你高贵的身份嘛。”她皱了皱秀气的鼻子,眼底也有狡黠之意。
聂正均说:“看来你是不知道价格如何了。”
林质侧头看他,“你请其他女人吃饭也这样吗?”
他摇头,非常正经的说道:“我绝对没有在除了工作以外的场合单独请女士吃过饭,除了宝贝
你。”
林质点头,“虽然听起来很不人道,但我不得不说我很高兴。”
他笑了一声,伸手搂着她的脖子将她带到自己的怀里,“宝贝儿,咱能少吃点儿醋吗?”
“新闻上不是说了该多吃醋?毕竟有益身体健康嘛。”她伸手斟了两杯茶。
“少吃点儿是qíng趣,吃多了我怕我吃不消。”他装作苦恼的说。
林质握着茶杯的手一抖,qíng趣?
“是不是想歪了?嗯?”他凑过来,低头在她耳边作怪。
林质躲了一下,今天不是安全期,她是绝对不会送上门去的。
“好饿啊,菜什么时候上上来啊?”她一叠声的嚷饿,转移话题。
他捏了一把她滑溜溜的脸蛋儿,按了一下桌面上的铃。
一连串的菜上上来,林质的眼光开始应接不暇,开始考虑首先品尝哪个好了。
领头的服务员对着聂正均说:“老板,孙先生知道您来了,想一下您。”
“不见,你告诉他我很忙。”聂正均捉过林质的手,用温毛巾帮她擦了擦。
“是。”她点头应答,而后对着林质和聂正均鞠了一躬,悄悄地退了出去。
“老板?”她伸手让他擦,眉毛奇怪的抖了一下。
“这是我的产业。”他擦完手,帮她胸前的头发撩到了后面去。
林质吐了吐舌头,没有再问,倒是桌上的菜色牢牢地吸引住了她,她迫不及待的准备伸筷子。
“先喝汤。”他在旁边提醒。
“哦。”
“红枣鸽子汤,对身体不错。”他给她舀了一碗,放在她面前。
她虔诚的端起小瓷碗,慢慢地chuī了几下,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丫头,我把这里转到你的名下怎么样?”他伸手顺着她的头发,温柔的说。
林质不解的抬头看他,“为什么?”
“送给喜欢的人礼物,需要问为什么吗?”他剑眉星目,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收敛了一切锋芒,含
qíng脉脉。
“可是我不需要啊。”她放下小瓷碗,皱着眉头说,“这不是一个包包或是一件衣服,这太值钱
了,我不想要。”
“可是我想让你拥有它。”他声线沉稳,有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几乎是在用哄骗的方式让她收下
了。
“不要。”她摇头,还是拒绝。
聂正均无奈,叹道:“我怎么连收买你都做不到啊,太失败了吧。”
“你不用收买我呀。”林质夹了一跟竹笋在碗里,她说,“我可以全心全意的爱你,所以你不用这么煞费苦心。”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捏着她下巴让她转过来面对自己,“来给我亲一口,我看这张小嘴今天是不
是吃了蜂蜜,怎么甜得腻害。”
她主动伸长脖子,在他嘴唇上啪叽了一口,笑眯眯的说:“我才吃了鱼,你尝尝是不是甜的?”
聂正均哭笑不得。她一直展示着成熟的那一面给大家看,以至于所有人都忘记她还只有二十四岁,涉世未深,童心未泯。
第40章林质
聂正均的生日是在冬月十五,但今年他将日子提前,要在十三就举行生日宴。老太太很不解,又不是忙不开的时候,怎们连一个生日也要挪日子了呢。
横横脑门上似乎有一盏灯泡亮起,他说:“哎,那不正是小姑姑的生日嘛?”
老太太摘下老花镜,一脸问号的盯着他。
“你小姑姑不是爱过新历吗?怎么要一起过了?”
横横抱着一本漫画书坐在地毯上,他说:“兴许爸爸觉得省事儿又省钱嘛。”
老太太嗔怪,“瞎说,你爸爸哪里是那种人!”
他低头沉浸在漫画的世界里,根本不想管他爸到底要几号过生日。
而这边林质也在费解,问:“你为什么要跟我一天过生日啊?”
聂正均低头批阅文件,头也不抬的说道:“我喜欢。”
“你这样、这样.......”林质张口结舌,不知如何问下去。
“我这样怎么?”他停下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这样就会bào露我们的关系了。”她一脸绯红,眼波流转。
“bào露有什么不好吗?”他耐心的问。
林质抱着膝盖缩在沙发上,说:“一点都不好,所有人都会把目光放在我们身上,来探究我
们。”
他松了一口气,眼底的乌云也散开了,他温柔的劝道:“早晚都是要知道的,提前让他们有个心
理准备不是更好?”
林质苦恼的说:“可我不想这样,我们才刚刚开始,太多抱有敌意的注视会让我们的感qíng出现问
题的。”
小女人抱着抱枕苦恼的蜷缩在沙发上,她长相秀气,二十四的人了还像刚入学的大学生,歪着头
发愁的样子简直跟她十岁的样子更是没有差别。
没办法,被一堆俗事缠身的聂总不得不放下手里的工作来安抚她。
“别人怎么说丝毫不会影响我对你的感qíng,你不要因为这个有压力。”他拿开她手里的抱枕,将
自己的胸膛送了上去。
林质噘嘴,她思量了再三,仰头看他,“我要以你妹妹的身份出席,不然我就不去了。”
“宝贝,你这是在为难我。”他皱眉,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说,“我爱你,这是我想要全世界都知道的事qíng,可你总是在给我扯后腿。”
林质挣开他的怀抱跪在沙发上,说:“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我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叔叔阿姨还有横横,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这个不用担心,我可以来向他们解释。”他双手握着她的腰,以倾慕者的姿态仰望她就像骑士对待着公主。
“不好。这是我们俩的事qíng,你也得让我参与。”她一本正经的说。
聂正均终于知道老太太为什么说这丫头像自己了,这较真的xing格真是一模一样,愁死他自己了。
“答不答应?”她追问道。
“答应,答应。”他举手投降。
聂正均喜欢横横,还比较理智,知道有什么习惯或东西对他成长不好的他就坚决遏制,绝不姑
息。但宠起林质来,什么好的不好,只有是她喜欢的,他统统没有二话,一口应承。以至于两人
的相处模式在奇怪的转变,之前林质看着他就像猫见到了老鼠,一句话都抻不直。但如今呢,她
只有一皱眉,他就会去注意她周围的动向,然后变着法儿的将就她。
有时候他自己都惊奇于他对她的耐心,好像全无底线,突破了他的一切原则和规定条框,任凭她怎么来。
所幸林质是一个克制而清醒的人,要什么不要什么,什么对什么错,她自己都能分辨,在大事上
她从不出错,不然以聂正均这样一路宠下去估计真的要翻天了。
周末去挑礼服,她一件件试下来,聂正均通通不满意。
“我不应该让你一起来的,你这哪里是做参考,明明是在捣乱!”林质苦哈哈的说。
不怪聂正均挑剔,这些裙子尺度都太大了,露背能露到腰线,开叉能开到大腿根,前面的V字领
能顺着看到肚脐眼,他完全不能接受。
“乖,去换件布料多的。”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好脾气的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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