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毒/先让我把牙刷完_红九【完结+番外】(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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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辰面上神qíng纹丝未变。许瞳呵呵一笑,笑容空灵得几乎有些戚然,“对我而言,无论严昌石,还是柳公子,其实有什么分别呢?”

  转回头看着前面,嘴角挂着一抹自嘲,许瞳极轻极轻的叹口气,“顾少,那天你救我,还没有谢谢你;谢谢!只是,如果早知道今天是这样的qíng形,我倒宁可那天你并没有出现过。”

  到头来,不过是从一个好|色的男人变成另一个好|色的男人。好歹前一个是她主动自投罗网;而后一个却是在毫无防备时,被“恩人”推送到他面前,猝不及防,无从反抗。

  她那一声几乎轻到虚无的叹息,不知怎么在传到顾辰耳朵里时,竟彷佛突然之间衍生出千钧重力,直直撞向胸口,令人无端端地呼吸滞下一拍。

  顾辰挑眉笑问:“你觉得我在勉qiáng你?”忽然声音陡地温柔起来,柔得几乎有些邪魅,“瑶瑶,假如你并不想玩这游戏,可以告诉我的!”

  许瞳看也不看他一眼,望着前方淡淡一笑,“告诉你,我就可以走吗?我们家的房子,我哥哥,都在等着你问候他们是不是还好、那严老板还有没有再去找我们麻烦;呵呵,顾少,我怎么可以不玩呢?我要玩,也必须玩,是不是?”说到最后时,她歪着头看向顾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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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歪着头看他,脸颊莹白得像皎洁月光,嘴角噙着淡笑,眼神清澈又空灵。

  那松松的发髻,窈窕的身姿,和一派天真的神qíng,jiāo织在一起,换得四个字:我见犹怜。

  顾辰皱一皱眉,从许瞳脸上收回眼神。

  她又在用一副荏弱无辜的表qíng诱他心软。这狡猾女孩,真是懂得善用自己的武器,知道做出怎样一副神qíng最能打动男人,于是乐此不疲,反复使用,将别人通通玩弄在她股掌间,真是十足的可恶。

  他嗤的笑一下,回答她:“我现在觉得女孩子聪明些也未必不是好事,起码办起事来,一点即明,倒是痛快!”脚下步伐猛地加大,带动许瞳一起提快前行速度。

  许瞳低下头,牵动嘴角对自己惨淡一笑。

  震惊,失望,心灰意冷,被伤害与利用,这些感觉通通涌入身体,令人难过得要命。

  然而事已至此,再想什么都是无用,索xing先把接下来一关度过再去烦恼其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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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人围坐在牌桌前,神qíng与心思,全都各不相同。

  柳少惦念许瞳那一份出尘的清丽明俏,卯足劲的一心想赢。

  最开始他还觉得昭昭和这女孩看起来,倒挺有几分相似。可是越仔细去看,就越会觉得,昭昭的美艳仅流于表面,这瑶瑶的雅致才真正脱俗。

  他是会所里出名爱玩的纨绔子弟,无论火爆辣妹还是柔婉少女,各色美人他尽数沾染过;可那些从前的莺莺燕燕,却没有一人能像许瞳这样,越看越觉得她实在可口,几乎带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蚀心诱惑。

  他原本最爱时髦靓妹,从不觉得现代社会里,女人还可以穿着旗袍出门,甚至他觉得,那几乎是件不合时宜贻笑大方的事qíng。然而在看过这叫瑶瑶的女孩以后,他的感官印象彻底被颠覆。

  原来女人至美丽至xing感时刻,不是只用少少布料遮贴在身上关键部位,做着一副媚眼飘飘的引诱样子;而是只需一袭素美旗袍,柔软温和的包裹住玲珑身体已经足够。

  那女孩身上的旗袍,将她纤秀细致的身体勾勒出一条几乎完美的曲线,那曲线从细腻脖颈起,流转到圆润香滑的肩,再向下继续,蜿蜒至丰挺诱人的胸脯,继续向下,拢住柔弱无骨般的细细腰肢,再向下流去,最后于若隐若现间遮围住两条修长白皙的腿。

  她坐在哪里,身上穿着秀美的旗袍,头上挽着松松发髻,耳朵上带着一对雅致耳缀,莹白如玉的耳垂上,静静绽开一抹棕红,光影jiāo错,真是说不出的好看。她仿佛是从繁华似锦的大上海穿越时空而来的美丽少女,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天真无辜,弱不禁风,惹人怜惜。她嘴角似乎正噙着一抹极浅淡的笑,那笑容虽然淡得快要没有,却已经足够溶化掉他的眼睛。

  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尤物。

  思念转动间,他悄悄抬眼去看顾辰。

  那男人脸上神色始终一派安然自得,看不出任何qíng绪波动。

  真是令人费解。他难道竟真的舍得用这样迷人的一个女孩,去换取已经琵琶别抱的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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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昭内心微见挣扎。

  术业有专攻,如同古时青楼女子jīng通琴棋书画,在这会所里,她牌技超群,难得有几个人可以与她不相上下,无论想赢想输,都有一定的收放余地。

  初时她想过偷偷放水以促成顾辰取胜,那样自己就可以如愿重归他怀抱;但开牌前柳少因为担心她确实会这样做,特意笑意晏晏叮咛她说:“他们赢,不如我们赢。昭昭你想想,如果我们赢了,我带那个瑶瑶走,顾辰也不会弃你于不顾;可是如果他们赢了,你倒是可以跟着顾辰走,那瑶瑶就未必肯跟我一起欢乐今宵了!再说,昭昭你要想明白这样的关系,他们赢了,就算你和顾少在一起,那女孩对你来说,依然是个绊子;可如果是我们赢了,我把她带走,你和顾辰在一起就变得再没有阻碍!”

  最后他还不忘殷殷嘱咐一句恶俗到家的对白以作隐xing威胁,“昭昭,你自己应该知道,你跟我的这几天,我到底对你怎么样;现在我想你一定已经清楚自己究竟该努力去赢还是该偷偷放水!”

  虽然有柳少这一番话,可她的内心依然有些挣扎不定。直到几局下来,她发现许瞳牌技实在太过普普通通,打牌路数凌乱得可以,从头开始一直在输。想放水令她和顾辰赢过自己与柳少,简直难如登天。

  至此昭昭终于拿定主意。她不再犹豫,彻底放开了手脚去打,再不寻思放水松章,专心致志只为怎样能和柳少一起赢了另外两人而拼足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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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辰坐在牌桌前,虽然神qíng一派云淡风轻,可是面对柳少的急色之相,昭昭的倾力相搏,以及许瞳的迟迟不动,渐渐地从他眼底终于流泄出几分不悦和不耐来。

  不是不知道她真实实力的,虽然会所里,昭昭的牌技已经算得上个中翘楚,但他清楚得很,她同许瞳之间的差距,不只是差了一分二分那样,而差了足有十分。

  无奈空有一手好牌技,她却呆坐在那里,仿佛人已经灵魂出窍般,胡乱打牌,毫无章法,一输到底,自bào自弃。要不是还有他在一旁尽力扛着,败局已经早早铸就在他俩之间。

  想到也许他们会输给对方,顾辰不由皱紧眉心。

  今晚这场游戏,是他用来惩罚她的。

  因为气愤她在庞蒙与自己之间左右招惹,所以想要给她一点教训,折折她的尊严,拔拔她的傲骨。

  既然她不见得在乎他,他也要让她明白,他同样没有把她放在心上。想救她不过是兴致使然,等兴致过去了,他一样可以用她去jiāo换别的女孩子,她和他身边别的女人相比,并不见得有什么特别。所以不要觉得很有成就感,以为能够唬得他绕着她团团转;也不要试图把她的聪明和容貌当做耍弄利用男人的资本,她的这些资本,他并不在乎。要知道从来游戏的cao控者,只能是他。

  他特意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来□她过分骄傲的灵魂。

  她牌技超群,有足够能力做到只赢不输。所以这游戏既能在jīng神上挫败她的骄傲,又能在ròu|体上令她可以保全自己不遭受别人亵玩。

  然而他似乎低估了她的倔qiáng。

  开局到现在,从她的反应看,她似乎已经打定主意想要放弃,就等着拖延到牌局结束时,乖乖以失败者身份随着那几乎已经在流着口水的某人一同离去。

  她想怎么样呢?想以此消极抵抗?想看看假如他们输掉,他是不是真的舍得把她拱手让人?为此甚至不惜以自己作为代价故意输掉赌局?

  不是没有见过狠绝的女人,可是像她这样彻底豁得出去的,他实在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她的狠,不是绝在对待别人,而是绝在对待自己。

  为了惩罚别人、折磨别人,不管是否值得,不惜以自己作为代价。

  显然她不知道这样一个道理:若想要有人爱你,首先得学会自己爱自己。

  她这样连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又有谁会去真正珍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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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打过几圈,qíng形依旧。顾辰耐心已经熬到极限。正打算开口暗示许瞳再这样心不在焉的玩下去,他就考虑撤回和严昌石的合作;却忽然听到许瞳先他一步开了口,对大家脆生生说:“好累!照这样的玩法一直打下去,小输小赢的熬足八圈,实在没意思,不如,我们再来最后一局算了,一局以后,无论输赢,大家各自愿赌服输,怎么样?”

  从之前形势看,如果没有奇迹发生,柳少和昭昭相信,自己取胜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qíng。看着许瞳娇嗔憨然的提着要求,柳少只觉得心肝发痒,乐不得的率先点头响应她的提议,连声说好。

  他同意,昭昭自然没有意见。

  许瞳抬眼看向顾辰,他正看着自己微笑,笑容无声匿在唇角,那样子说不出的诡异yīn谲。

  许瞳立刻对他回以粲然一笑,“顾少,反正我俩现在已经这样了,不如gān脆死马当活马医,破釜沉舟拼一次,说不准就有奇迹发生呢!”

  顾辰看着她,嘴角笑容渐渐扩大,慢慢眨了下眼睛,有意无意似的柔声说:“既然他们俩都同意,我自然少数服从多数。不错,局势已经如此,我但愿你能够制造出奇迹,可以一局制胜。”

  许瞳不愿接触他yīn阳怪气的诡异眼神,调开目光,望着柳少,微笑对他说:“打这么久,好累,可不可以休息一下?”

  她声音娇娇软软的,听得柳少忙不迭点头对她说可以。

  许瞳再对他笑一笑,起身说:“那我先去那边窗口透透气,等下回来我们开决胜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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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瞳走到离牌桌远远的窗口前停下。今晚夜色并不明媚,天空黑茫茫的没有星星,从大大的落地玻璃向外看,只有路灯的昏huáng灯光懒懒又寂寞的铺撒在路面上。

  果然不是什么美好夜晚。

  这样黑蒙蒙没有一丝星光的夜晚,多像她的人生,黑暗无处不在的蔓延,希望不容萌生,美好似乎不应为她所有,幸福从来不能够唾手即得。

  她不禁有些恍惚。事qíng怎会一步步发生到眼下这一步?她怎会给他机会由着他这样践踏自己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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