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忽然问道:“你告诉易歌这件事了吗?”
云易风愣了愣,接着道:“没,还没有。”
“为什么呢?”我问。
云易风道:“没有必要。”
我没有再问。
只是觉得庆幸,还好没爱上他,否则,小乞丐那边也很难处理。
云易风岔开话题:“听起来,当时你好像爱那个叫温抚寞的人很深。”
“只要和我谈过恋爱的,我都爱得深。”我道:“人只能活这么几十年,不管结果如何,每次恋爱,我都会让自己认真去爱。”
“看来,做你的男朋友似乎是一件好事。”云易风道。
“不见得。”我摇摇头:“很辛苦。”
“如果是这样,我也想辛苦一回。”云易风的眼中,晕染着一丝炽热。
然后,他的脸,慢慢向着我靠近。
我的头,努力地往后仰着,那脖子,都快要折断了。
我自然知道云易风想要gān什么。
但是,现在而今眼目下,我不想再生出什么事端。
所以,我费劲地躲避着。
脖子弯曲的弧度也是有限的,当我无法再后退的时候,云易风的手,捧住了我的脸颊。
他的唇,缓缓地,向着我移来。
三厘米,两厘米,一厘米,眼看我们的双唇就要碰触,眼看刚开始有些清晰的关系又要混淆,在这一刻,我下定了决心。
牺牲形象。
拯救贞洁。
所以,我不顾面部神经瘫痪的后果,将上下唇瓣jiāo错。
具体来讲,就是,上唇用力向右撇。
而我的双眼,则对到了一起。
那模样,像是中了传说中的“面目全非脚”。
怎一个惨烈龌龊痴呆了得。
就像我意料中的那样,云易风深吸了一口气冷气。
然后,他放开了我,眼神,于无奈中,带着一种幽怨。
“算你狠。”云易风抛下这句话,走人了。
我那个得意,就不信,面对一张这样的脸,你能吻得下去。
柴柴估计是被乔帮主给折磨得狠了。
所以,一到云易风家,她就开始睡觉。
我悄悄地潜入她所在的客房,转进她的被窝,摸了把她的胸部,成功地将她唤醒。
“给你三秒钟离开我的房间,不然你就会马上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柴柴沉静地威胁着。
“别这样,你都睡了一天了,该起来说说话了。”我道。
“那就长话短说。”柴柴一直闭着眼睛。
“温抚寞要回来了。”我道。
“你不会还想着他吧。”柴柴的声音,还是饱含着睡意。
“我决定,关于见不见他这件事,顺其自然。”我道。
“那还有什么好烦恼的。”柴柴睡意浓浓。
“还有一件事,就是我和童遥吵翻了。”我没有让柴柴睡觉。
“童遥?”听到此,柴柴总算是将眼睛给睁开了一条fèng:“他会和你吵架?”
“他做了很过分的事qíng。”我将双手举在空中,作出了飞鸟的姿势,投she在墙上:“我刚发觉,他一直搅huáng我的恋qíng。”
柴柴的眼睛,又睁开了一咪咪:“为什么?”
“我想,他是为了让我和温抚寞再在一起。”我猜测。
“他想当小红娘?”柴柴轻笑。
“估计是。”我的手,继续变换着,墙上,又出现了一条小狗:“所以,我今天恶声恶气地告诉童遥,说他根本就不是我的谁,根本就没有资格管我的事qíng。”
“那童遥怎么回答?”柴柴这次将眼睛完全睁开了。
“他没说什么。”我的手酸了,无力地放下,墙上,又恢复了无物的灰白:“但就是因为他什么也没说,我觉得,他是生了很大的气。”
“童遥不会这么小气的。”柴柴将手放在唇上,打了个哈欠,道:“我好像从没见过他生气。”
“我也是……不,我好像见过他生气的。”我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画面,但是速度太快,我无法看清。
“什么时候?”柴柴再次打个哈欠,看到瞌睡虫又缠上她了。
“我也忘记了。”我皱着眉:“但是,我确实记得他曾经对着我生过气的。”
“你慢慢想吧,这张chuáng也让你睡。”柴柴说着便起身,悉悉索索地穿上拖鞋就要往外走。
“那你去哪里?”我问。
“去你房间睡。”柴柴拍拍嘴。
“把砖头拿上。”我将柴柴的包递给她,嘱咐道:“记住,放在chuáng头。”
柴柴睡意实在太浓,也没jīng力细问我让她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依言照做。
这个晚上,睡到半夜时,我听见隔壁房间传来一道敲击声,以及……一个男人的闷哼。
第二天一早,我在走廊上看见了云易风。
他的脑门上,有一大块青紫。
睹此qíng状,我的嘴,咧到了耳根上。
“你是故意的。”云易风的眼睛里,有着冰渣渣,向着我she来。
“你自己要使坏心。”我耸耸肩,接着笑道:“怎么样,柴柴的砖头,还好使不?”
就知道云易风晚上会使坏,凭我的身手,反抗起来有一定的难度。
但是,有了砖头的柴柴,那可是见佛杀佛,遇神灭神的主。
所以,将柴柴误认为是我的云易风,可是自动送上门去挨砸的小绵羊。
柴柴在云易风家住得乐乎。
有吃有喝有玩的,并且可以远离乔帮主,这里简直就是她的乐土。
而我待了三天之后,便开始有些发闷了。
这么闲着,也不是一回事,我的手开始发痒,很想回医院去继续荼毒广大的男同胞们。
估计是确定我不会跑,云易风也就不再限制我的行动。
但是,当我出门时,一群额头上一块块青紫累叠的小弟悄悄跑到我身边,眼含热泪地恳求道:“大嫂,就算你要跑,也请把那总是用砖头招呼人的朋友给带走先,我们的脑袋可不是石头做的。”
这些天,估计这屋子里活着的生物都被柴柴给砸过一遍了。
确实苦了他们了。
我拍拍小弟们的肩膀,道:“同志们,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那啥啥啥的。你们就忍忍吧,砸多了,麻木了,就不痛了。”
说完,我无qíng而残忍地抛下了他们,去医院了。
我一向有自知之明,认为自己的医术并不高明,只是保持在治不死人的水平上。
但是,这一次回去,我就得到一个让我讶异的消息——一名患者指名道姓地要我为动手术。
难道是只相信我的医术?
我心里的那个花,满山怒发啊。
当我看清那名患者时,更加激动了。
赵公子。
来的居然是赵公子。
看见我,赵公子脸上是一种视死如归的表qíng,他说:“愿赌服输,上次我跟童遥赛车输了。按照约定,我来让你给我做生殖器整形手术。”
想不到,赵公子还是有点担当的。
我对他的好感上升了那么一咪咪。
好感是一回事,手术还是要继续动的。
正在热火朝天地准备时,赵公子忽然说道:“对了,童遥伤势怎么样?”
我一头雾水:“什么?”
“我说,童遥的伤势怎么样了?”赵公子重复着,并鄙夷地嘀咕道:“才几岁啊,就耳背了。”
“什么伤势?”我将手中的手术刀往赵公子面前的桌子上一cha,问道:“他什么时候受伤了?”
看着那刀,赵公子瑟缩了下,他吞口唾沫,道:“9号晚上啊,怎么,你不知道啊。”
9号晚上。
也就是,我去找童遥理论的那天晚上。
“他现在在哪里?伤得严重吗?”我急切地问着,语速快得惊人。
“我怎么知道,我和他是死对头啊。”赵公子摊摊手,嘴角露出一丝惬意的笑:“不过,我希望他伤得越重越好。”
那笑是非常刺眼的。
我起身,用和缓的语气告诉他:“我现在要去看童遥,没空给你做手术,不过,我会给你推荐我们医院医术最好的一名医生为你主刀的。”
接着,我换来护士小刘,凑在她耳边,用yīn狠的声音道:“去把那个实习医生叫来为他主刀。”
小刘倒吸一口冷气:“寒医生,你是指那个……通过后门进来,差点把病人的生殖器给隔断的实习医生?”
“没错。”我看了眼赵公子的背影,一字一句地说道:“就是他。”
等算计完赵公子后,我想打童遥的电话,但这才想起手机在几天前被自己给扔进垃圾桶了。
我借用了同事的电话,打给童遥,但是他手机关机。
我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童遥的手机,一向是24小时全天候开机的。
这就表示,他伤得很重?
我开始慌了,我想打给耳钉弟弟,但是又忘记了他的手机号码。
只能打到耳钉弟弟开的夜总会那,费了许多口舌,终于搞到号码,找到了他。
这时,离我知道童遥出事,已经半个小时了。
我指腹都开始出汗,手机拿在手上,滑了好几次。
“姐,我到处找你呢。”那边耳钉弟弟的声音也是挺焦急的:“童哥出事了。”
他这么一急,我更慌了。
一颗心,像是烙在锅里的饼一样。
话也说不出来。
“姐,我打电话给你,结果你手机关机,找到你们医院吧,又说你没去上班。”耳钉弟弟继续说着。
我喉咙里gān得像是冒了烟。
“后来,我又去你家找你,结果敲了许多很久的门,也没有人应。后来你楼下那个警察yīn沉着脸告诉我,说你和柴姐已经失踪前几天了,如果找到你们,就让我马上通知他……”
我的心,已经焦成黑糊糊。
终于,我大吼一声,制止了他的啰嗦:“童遥到底在哪里!”
我是站在医院大厅中讲电话的,这么一吼,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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