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头脑一片空白的当,童遥带着旖旎暧昧的戏谑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亲爱的,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我的怒火,顿时像那皮纳图博火山一样,爆发了。
我实在是亏到家了。
流了这么多的汗水,这么多的泪,这么多的血。
可是从头至尾,我都被童遥给耍得团团转,被他调戏了个够本。
没天理,没人论。
气愤之下,我理智出了窍,飞到了天边。
我咬牙切齿地发誓,今天,我一定要把童遥的裤子给扒拉下来。
一定一定的!
我的眼睛,已经成为了血一般的红色。
我磨着牙齿,向着童遥.......的下档扑去。
我已经被一系列的调戏与反调戏给弄得临近疯狂边缘。
所以,我就在屋子中追逐着童遥。
边追,我边河东狮吼:“给我站住,我今天一定要把你的裤子给扒下来!!!!!!!!!!”
我的脚,以怒火作为燃料,瞬间速度提升,不一会,就将童遥给bī到了墙角。
我搓着手,咧着嘴,淌着口水,闪着yín光,一步一步地,bī近童遥:“这次,我看你还想往哪里跑?”
“你要gān什么?”童遥的脸上忽然闪现出恐惧的神色,声线也有些发抖,在空气中如游丝般漂逸。
他的眼里,盈着碎碎的晶光。
看上去,真的就像是一个被母色láng给bī迫到墙角的无辜美男。
“gān什么?”我的笑声,禽shòu无比,yíndàng无比:“当然是,要gān你了!”
“求求你不要乱来。”童遥看上去楚楚可怜,居然有让人疼惜的渴望:“请看在我们多年好友的份上,放了我。”
“放了你?”我的舌在自己嘴唇上缓慢地转动了一圈,眼中jīng光bào涨,一字一字地将他的希望熄灭:“不可能......今天,我一定要脱下你的裤子,我要看看,你家小童遥究竟长得是圆还是扁!”
说完,我将童遥重重一推,让他靠在了墙上。
接着,我欺身上前,不给他逃脱的机会,双手开始奋力地抓住他的裤子,死命地往下拉。
“为什么,”童遥的声音哀哀yù泣,充满了无辜,盈满了无助:“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总是不放弃看我下面的念头?”
我像是采花大盗那样,仰天长笑,笑得邪气无比,讨打我比:“因为,我的人生目标,就是扒下每一个看见过的男人的裤子,好好观赏下他们的小弟弟,形状完好的,就割下来保存,形状不好的,就阁下来给狗吃!”
“哦。”童遥轻轻应了这么一声。
他的这一声“哦,”应得是千回百转,dàng气回肠,颇有深意。
我的脑子瞬间清明了些许。
不对,童遥怎么可能会怕我呢?
莫非......
我转头,看见了门口那提着快餐盒的送餐小弟。
我确实不知道,门是何时打开的。
也不知道,那小弟是何时来的。
更不知道,那小弟听见了多少。
我只看见,那小弟提着快餐盒,呆若木jī地看着我们,脸色惨白,嘴唇哆嗦,双脚发颤。
我的冷汗如蚯蚓一般弯弯曲曲地流淌着。
完蛋,他似乎是,听到了很多。
我定定神,将一张脸笑得像朵jú花,慢慢地移动脚步,用天底下最温和的词语告诉他:“小朋友啊......”
小朋友啊,你别见怪,阿姨和叔叔正在排话剧呢。
我原本是想这么说的,但是当我刚向着那送餐小弟靠近一步时,他便像看见鬼一般,凄厉地惨叫一声。
然后,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眼睛惊恐地睁得滴溜溜圆,牙齿上下打着架。
“不要割我!!!!!!!!!!!!!”
送餐小弟狂叫一声,接着将快餐盒一扔,快速地跑下楼去。
我看着那快餐盒在空中转了个完美的圆圈。
接着,里面那些色泽鲜艳的汤汤水水全都洒了出来,在地上铺成一片绚烂的地图。
香味,在空气中弥漫。
我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而旁边的童遥,刚若无其事,气定神闲,无比优雅地整整衣服,轻飘飘地说道:“真可惜,看来,我们还是要出去吃了。”
故意的。
童遥是故意的!
他早就看见了送餐小弟站在门外。
他诱惑着我说出了心里话。
他破坏了我的形象!
他是故意的!
从那天起,只要我出现在小区中,众人就会对着我指指点点,议论不休。
楼下快餐店达成协议,不再做我的生意,因为害怕送餐员工的小弟弟有去无回。
居委会的大妈们每次看见我,都会拉着我,语重心长兼喋喋不休地给我做着思想工作。
大意就是:小妹妹啊,今天天气是多么睛朗,我们的生活是多么美好,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是应该感恩的,要放下屠龙刀,立地成佛。要是实在忍不住,就去买那长得像男xing生殖器的象拔蚌来砍着玩吧,别真砍人。
甚至于,连小区中原本牛bī哄哄见人吼人,见鬼咬鬼的几只小公狗,看见我,那也是缩着尾巴,绕道而行。
我辛苦多年,建立起来的淑女形象,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我再一次地,败给了童遥。
84久违的王子
经过这一役后,我明白,自己和童遥的段数,相差实在是太远。
我的意思是,我是地,童遥是天。
而且,那天的事qíng,细想起来,我总觉得,有些那个。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和童遥做这么亲密的动作。
并且,是在他表明自己的心意之后。
这实在是不应该的。
我现在的目标是,努力地和童遥做回朋友。
而昨天,我却差点和他进行了更亲密的接触。
不该不该,实在不该。
想到这一层,我决定反省一下,暂时停止和童遥见面。
我要认真地想一想,今后,我应该和童遥怎样相处。
其实,童遥只是我苦恼的一方面。
而另一方面,则是事隔多年后回归的温抚寞。
虽然,我已经和他见过面,已经迈出了最困难的一步。
但,并不是说,我们就释然了,可以握手言欢,共话过去未来了。
我觉得,老qíng人便是老qíng人,分手了,别做敌人,可也别想着做朋友。
我做不到这么心无尘埃。
所以,我认为,和温抚寞还是少见面的好。
然而,有些人却并不这么想。
例如,我和温抚寞的父母。
现在,我看着头顶那璀璨如钻的吊灯,看着面前那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看着对面那四张类似jú花的老脸,以及……我身边的温抚寞,我慨然长叹。
为什么他们就是不放过我们呢?
我爸妈还有温抚寞的爸妈,似乎都有个共识:我和温抚寞的分手,是儿戏的,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是没有经过组织同意的。
换言之,他们是不会承认的。
于是,退休的悠闲的无所事事的四位老人,吃饱了没事gān,决定重新撮合我与温抚寞。
而我今天,就是被骗来的。
估计我身边的温抚寞也是。
我和温抚寞被他们安排坐在了一起,看着他们唱戏。
我妈说,哎呀,这两个孩子都长这么大了,难怪我们会老……(以下省略1000字),对了,我们家食色还没有男朋友呢。
温妈妈说,就是啊,光yīn飞逝,岁月如梭,时间就像我昨天麻将桌上放pào的那张二筒一样,收都收不回来了……(以下省略l000字),真巧啊,我们家抚寞也没有女朋友呢。
我妈说,看着人家子孙绕膝,我心痛如绞,连逛商场都没兴致了。
温妈妈点头赞问,说,我也是,在抚寞结婚之前,我连打麻将的心qíng也没了。
两人一同看向我们,用幽幽的眼神。
就是,倘若我们不在一起,就是不孝的,是会被天打雷劈的。
我神色自若,装看不见。
而我爸和温抚寞他爸也没有手下留qíng。
虽然他们的话题并没有针对我们,但却成功地将我和温抚寞给雷得内脏俱焦。
温爸爸说,老寒啊,你们刚才怎么迟到了呢?是堵车吗?
我爸嘿嘿一笑,说,今天的jiāo通倒挺顺畅的,只是我和孩子她妈出门前在家办事,耽搁了点时间。
温爸爸眨眨眼,说,是在chuáng上耽搁的?
我爸大惊,说,你怎么猜到的?
温爸爸努嘴指指我爸的头发,说,头发乱糟糟的,一看就是你在下面。
我爸摸摸头发,笑道,惭愧,惭愧,年纪大了,就懒了,总喜欢在下面。
温爸爸伸出手,笑得一脸和谐,说,没事,兄弟,我也是和你一样。
天雷滚滚。
我和温抚寞再不闪,就真的会羽化登仙了。
所以,我们立即起身,说吃饱了,想去餐厅附近走走,成功脱逃。
虽然逃脱了天雷四人组,但我却发现自己陷入了新的危机。
餐厅所在地离我家只有三条街,以前高中时温抚寞每天送我回家时都会经过这
里。
所以,这里的每一寸地方,都洒落了我们许多的回忆。
现在我和温抚寞旧地重游,确实不是好主意。
两人默默无言地走了一段路后,我决定还是将话早点挑明。
“gān脆,我们今晚还是各自向自己的父母解释清楚吧。”我道。
我的眼晴看着脚下,踢着一粗小石子。
我没有看温抚寞,但他的声音在我右耳响起:“解释什么?”
“我想,我们还是尽早告诉他们,说我们是真的没有关系了,请他们不要再做无用功,免得làng费时间jīng力,同时还给我们带来困扰。”我将自己的意思更进一步地解释清楚。
说完之后,我继续踢着小石子前进。
小石子有着尖锐的角,像是个倔qiáng的孩子,每次被我踢了之后便会努力地站
定。
而地上的水渍,则是它不服输的泪水。
温抚寞一直没有说话。
我停下脚步,抬头看向他,约定道:“这样吧,我们今晚八点一起向父女说清楚,说完后再打电话报告战况,怎么样?”
温抚寞一直看着我。
我有没有说过,他像是一个柔冰做成的人。
52书库推荐浏览: 撒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