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速度很快,所以带动周围的气流流动。
也就是说,在我们驶出去的那刹那,我看见,那举小红旗的超短裙被qiáng风给掀起来了。
“哇,那妞穿的丁字裤……而且没除糙!”我忍不住唤了一声。
话音刚落,车子“吱呀”地歪了一下。
在童遥同学幽静得吓人的目光中,我死死地闭住了自己的嘴。
两辆车在宽阔而寂静的道路上奔驰着,像两只黑色的猛shòu,紧紧地追咬着彼此。
由于我在出发点时的那一声吼,让童遥同学失神,车子打滑,落后了。
但是童遥同学还是不慌不忙,沉重冷静。
此刻的他,一直专注地盯着前方,眼睛像黑色的苍穹,让人忍不住想进入里面,触摸,探究。
我安心了,不知为什么,挺相信他的。
所以,即使落后,我也悠闲地伸个懒腰,蜷缩在副驾驶座上。
童遥同学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在临近第一个拐角时,他猛地加速,接着一大方向盘,抢先占了内道,重新窜到赵公子前面了。
接下来,赵公子就一直被甩在离我们五米远的地方,怎么也追不上来。
我侧过头,看向窗外。
那些流光,成为一条条绚烂的线条,拖曳着,在我的眼前划过。
静谧的道路,静谧的车厢,静谧的世界。
我的胸口,忽然之间,窒闷了。
酒气上涌,我……想吐了。
但考虑到这是在比赛,并且,如果童遥输了的话,就要喊赵公子一声“哥”。
这可是很丢脸的事qíng,我绝对不能害了童遥。
于是,我努
力地忍耐着。
我闭上眼,默念着:我不想吐,我不想吐,我真的不想吐……寒食色,忍耐,忍耐,坚持就是胜利。你不是曾经憋大便憋了五个钟头吗?这次你也能行的。
但是这么一来,我的头更加昏眩,胃中不时有浊物上涌,都被我死咬住牙关,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
正在我求生不得求死无门时,车忽然停下了。
然后,童遥打开车门,把我拉到路边,轻声道:“吐吧。”
我像是得到圣旨一般,蹲在地上,“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没吐过的人,是永远也不知道吐的难受。
那些浊物涌了上来,像是要让我窒息一般,难受得眼泪刷刷地往外冒。
第一轮吐完了,中途有点休息的时间,我推开童遥,道:“我吐会就好了,你快追上去,千万别叫那个赵公子哥啊。”
这句话刚说完,第二轮又开始了。
我又再次翻江倒海地吐了出来。
童遥只手帮我挽住头发,只手轻轻拍抚着我的脊背。
“哭吧,”童遥道:“东西吃坏了就要吐,qíng绪坏了就要哭。”
他的这番看似没来由的话,却深深击中了我内心深处。
我的泪水,立即像倾盆大雨般洒落了下来,止都止不住。
是的,自从盛悠杰走了之后,我一直忍耐着。
我们的分手,是和平的,所以,我认为我不应该哭。
所以,我任由qíng绪腐烂在心中,将全身的力气啃噬。
可是,那些泪水,是存在的。
一直都在积聚着。
而直到今天,我终于找到了发泄点,将那些qíng绪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我哭得撕心裂肺,声嘶力竭,连手指尖都在颤抖。
像是将一颗腐烂的心给哭出来。
在那一刻,我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只是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整个江边,就只有我的哭声,急促的,凄厉的,在不停地回响着。
到最后时,我将头埋在童遥怀中,哭得一哽一哽的,像是断了气。
童遥什么也没说,只是不断地摸着我的头。
那种无声的安慰,让我的心,慢慢安宁下来。
渐渐地,我止住了哭泣,而全身,则瞬间轻松了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赢得比赛的赵公子带着一群见证人找到我们,得意地说道:“童总,不好意思,这次没让你,我赢了。愿赌服输,怎么样,该叫一声哥了吧。”
童遥微微一笑,道:“赵哥……咱们下次再继续吧。”
“哟,这声‘哥’,可真受用。”赵公子笑得口歪眼斜的:“好,我等着下次再听你叫。”
没等童遥说话,我就将他拉上了车,嘀咕道:“真实的,还什么下次啊,这种连jījī都长歪的人,咱们不跟他玩了,走,回家!”
说完,我将童遥推上了车,他一踩油门,咱们扬长而去。
不过,从后视镜中,我依稀看见了一颗绿油油的脑袋。
可怜的赵公子。
那天晚上,发泄完qíng绪之后,我就振作了起来。
心,顿时轻了许多。
并不是将盛悠杰放下了,而是将他锁在了心中另一个秘密的地方。
那是我的回忆,没有人能够碰触。
值得一提的是,那天之后,真的有五个纨绔弟弟来找我做手术,治疗他们的小弟弟。
于是,那个月,我的奖金猛涨。
可喜可贺。
47在那遥远的背背山上
自从在那个晚上发泄完之后,我就从chuáng上起来了。
老院长认为,我是被盛悠杰甩了,想到这件事于他也是有些责任的。
于是,他这位出名的铁公jī破天荒地没有因我那三个月的无故旷工而扣我的工资。
除此之外,还甚悲凄地拍着我的肩膀,承认自己的过错:“寒食色同志,是我考虑不周啊,我咋个会想到喊你去色诱啊,哎,烂泥巴就算粘xing再qiáng,哪里又敷的上好墙嘛?癞蛤蟆就算武功再高嘛,哪个追的上天鹅嘛?女追男虽然只是隔层纱纱嘛,但那也要美女撒……”
老院长没能说完,就被尚处于混沌状态,并且吃了豹子胆的我给拍到墙壁去。
后来打扫厕所的大婶次次看见我,都会竖立起大拇指,夸我是帮助她消灭屎娃的好闺女。
忽然,一阵风刮得紧了,如冰刀一般。
我收回了飘散的思绪,忙将落地窗关上,去到浴室中梳洗。
打开浴室门,便看见睡眼朦胧的小乞丐已经在厨房忙开了。
小乞丐现在也不去乞讨了,白天被我养着,晚上便到乔帮主家睡觉。
当然,只是很纯洁地睡沙发,想歪的全去墙角画圈圈。
想也知道,就乔帮主那身材,小乞丐那小身板哪里能承受得住啊。
当然,也不能白养着,为了压榨小乞丐最大的剩余价值,我不仅bī着他帮我打扫屋子,还bī着他去偷学乔帮主的做菜手艺。
开始时,他死都不gān,被我用平底锅拍过两回后,也只能乖乖地去学回来。
悟xing不错,几个月下来,也学了有六分像了。
所以每天早上,他都要努力地从温暖的被窝中挣扎起来,跑来我家为我弄早饭。
“今天吃什么?”我来到饭桌前坐下,闲闲问道。
“牛奶,麦片。”小乞丐道。
“乓”的一声,小乞丐的脑袋瓜子又被砸了。
他转过头来,一双璀璨的眼睛中,盛满了熊熊的怒火,就这么盯着拿着平底锅的我。
别说,小乞丐的头是真硬,光这个月就让我拍坏三个平底锅了。
败家子。
“老女人,你gān什么?!”小乞丐火了:“疯了,每天都拍我,很好玩吗?”
别说,确实是挺好玩的。
“你居然偷懒,只给我弄麦片,我寒食色是那种吃素的人吗?”我质问道。
“将就点吧!”他从我的脚趾丫丫瞧到我的头发尖尖,再从我的头发尖尖瞧回我的脚趾丫丫,最后道:“你身上的ròu都起堆堆了,我这么做是好心帮你减肥……啊!”
我看着手中的平底锅,泫然若泣。
又报销了。
小乞丐捂住自己的头,双眼喷火,鼻孔不停地翕动着。
我鄙夷。
没有金刚钻,就别搅瓷器活。
想学人家福大爷,先去把你那秀气的鼻孔塞两钢珠撑大了再说。
“别瞪了,等会眼珠瞪出来,我当龙眼给你吞了。”我威胁道。
小乞丐脸上的怒容经久不散,他“咚”的一声将麦片给搁在桌子上,气咻咻地道:“来吃吧!”
我用勺子舀起那清汤赛水的麦片,皱着眉头吃了一口,淡淡威胁道:“小乞丐,如果你明天再敢偷懒,我就自己做早饭了。”
“真的?”小乞丐大喜。
我用勺子不断地翻动着麦片,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当然是真的,我做的第一道菜,就是油炸你的命根。”
小乞丐眼皮跳了跳,道:“你以为我会怕你啊?”
我笑,jian计得逞的那种笑。
不怕?
不怕你gān嘛夹紧双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边看报纸,边问道:“小乞丐,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小乞丐的眼皮又跳了一下,隔半晌,他反问:“你问这个gān吗?”
“如果你家有钱,我就把你绑架了,勒索他们赎金啊。”我道。
“我家没钱。”小乞丐道。
我从鼻子中哼了一声。
这年头,叫嚣着没钱的人,都是些巨富。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我再问。
“如果你嫌弃我,我可以走的。”小乞丐认真说道。
我抬起眼睛,瞅着他。
水当当的脸蛋,水盈盈的眼睛,水嫩嫩的唇,简直就是一枚百年难得一遇的小正太。
嫩地人心都软了。
于是,我yīn笑冷笑狞笑jian笑yín笑傻笑皮笑ròu不笑甚至还学着童遥那样坏坏地笑,直到感觉嘴角有些抽筋的迹象,才道:“我怎么会嫌弃呢?不过看你长得这么俊,说不定哪天晚上我一个激动就把你给吃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前通知你一声。”
小乞丐身子抖了两抖,腿夹得更紧了,话也说得混沌了点:“我……我谅你也不敢。”
我放下报纸,挑起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跟你说实话吧,我现在就等你长到十八岁,成年之后,就算我把你连皮带骨头吞下肚子也不犯法别再夹腿了,小心你小弟弟窒息咯。”
闻言,小乞丐的脸,一点点地红了。
那嫩耳朵,红得都透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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