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装作吃麦片的样子,不理会我。
不过看也看的出来,食不知味啊。
我叹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其实等你再长大一点就知道了,亲qíng真的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连刀都割不断的。虽然有时候,亲人之间会互相伤害,但说到底,他们对你的爱,才是最深的……你这么一声不吭地跑出来,这么久也不和他们联络,你家里人一定急疯了。”
闻言,小乞丐的身子怔了怔。
话说完了,我继续翻看着报纸。
良久,小乞丐的声音,从碗中传出,闷闷的:“为什么今天你要……关心我?”
“因为,”我舀了一大勺麦片,放在嘴中,抓紧时间嚼了嚼,接着吞下,诚实地说道:“我在酝酿晨便。”
然后,我起身,拿起报纸向浴室走去。
身后,传来小乞丐的作呕声。
拉完便便后,我吩咐小乞丐洗琬,打扫屋子,接着向医院走去。
那些早餐坛子上,蒸腾出袅袅的白色热气,街上所有的人,都穿着厚厚的大衣急匆匆地穿梭着。
我缩着脖子,尽量将脸埋在围巾中,只露出两只眼睛。
这天,可是真冷。
还好诊室中有暖气,不然铁定会被冻僵。
和平时一样,来到医院后,脱下外套,船上白大褂,然后拿着抹布擦拭桌子。
盛悠杰的桌子,现在是空空如也。
但我每天还是认真地擦拭gān净。
很多事qíng,到最后都会成为过往。
可是,那些回忆,会成为手中带着淡淡涩味的香气,萦绕不散。
而我,也永远不会遗忘。
这些日子以来,灵台似乎清明了许多。
我想,今后,我还是会恋爱的。
或许,爱得远不如和盛悠杰这般的激烈,如温抚寞那般的温存。
但是,我还是会等待的,等待合适的时间,合适的人。
就像有人士说的:“转告王子:老娘还在披荆斩棘路上,还有雪山未翻,大河未过,巨龙未杀,帅哥未泡……叫他继续睡死没关系。”
是的,我会继续披荆斩棘,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人。
或许,我爱他不再爱得这么深。
但是,那将是最合适我的人。
将抹布挂在门后,我无意间低头,顿时伤感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我的胸部,又缩回B了。
惨绝人寰。
我把自己的双手放在两馒头上,顿时泪水四溅,鼻涕狂飙。
以前一只手根本就罩不住,而现在,我的胸部活像是去埃塞俄比亚逛了一圈回来似的。
正当我在缅怀自己逝去的丰满时,却听见了一阵倒抽冷气声。
抬头,看见一对男子站在诊室门口,正瞠目地看着我。
我呆了三秒钟,接着若无其事地解释道:“胸保健cao,每天早上要揉一揉,预防rǔ腺癌和下垂。”
“哦。”那对男人恍然大悟。
显见得是将我的话给信了。
之所以用“一对”这量词,是因为两人一看便是在那遥远的断背山上放羊玩的。
我不得不承认,虽然老院长人老,但脑袋瓜子还是很不错的,很有经营天份。
这不,推出“割一赠一”割包皮大活动,就是为了吸引背背山这堆人群。
而且,那取jīng室中,还新增添了不少GV片。
实在是做到了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开拓创新。
不愧是认真学习过十七大的。
我取过病历,询问道:“叫什么名字?”
那个腹肌胸肌肱二头肌全硬得像石头,发达得一塌糊涂的男人道:“我叫慕容寿。”
“刷”的一声,我的钢笔歪斜了下。
受?受?受?受?受?受?受?受?受?
那个柔弱得风一chuī就要摇上一摇的小排骨道:“我叫王力功。”
“刷”的一声,我的钢笔又歪斜了下。
攻?攻?攻?攻?攻?攻?攻?攻?攻?
这个世界,疯狂鸟。
其实认真说来,我对背背山山上的这群人是又爱又恨。
你想啊,这世界上,本来帅哥就不是很多,可就是在这些数量不是很多的帅哥中,还有一部分内销了,不对我们女xing出口,想起来就让人捶胸顿足。
但有时候,我又宁愿看着两个帅哥在一起,那场面,够YY,美不胜收。
抹去口水,我开始工作,清清嗓子,询问道:“你们,是谁先割?”
名字叫小受,实际身份是小攻的慕容寿拍拍胸口,道:“我来吧。”
我唤来小刘,帮着备皮,正准备打麻药,那个名字叫小攻,实际身份是小受的王力功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一把将我拉住,问道:“对了医生,割了之后,是不是一周后才能做爱做的事qíng?”
同房就同房吧,还做爱做的事qíng,说得这么隐晦委婉,要不是我寒食色脑袋天生龌龊,哪里能醒悟过来呢?
我纠正道:“不是一周,是一个月内忌房事。”
“一个月?”小受脸上呈现痛苦的神色,他道:“时间能不能缩短一点?”
我摇摇头:“不行。”
小受失望了,但随即又试探xing地问道:“如果在一个月内,忍不住做了,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的差错吧。”
我狠心地戳破他不切实际的想法:“命根,会裂开。”
闻言,小受的脸,“刷”的一声白了下来。
真是造孽哟。
我将手不动声色地从他的手中给拉出来,准备接着下针。
谁知小受“咚”的一声跺了下脚,然后,将小攻给拉回来,神qíng地说道:“寿,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一个月没有你的日子,咱们不做了,回家吧。”
小攻则宠溺地摸摸他柔软的发,温柔地说道:“好。”
然后,两人便手牵着手,眼望着眼,一起向门口走去。
剩下我和小刘,下颚集体脱臼。
但刚跨出一步,小受转过头来,询问道:“医生,你刚才那套胸保健cao一共有几节啊,能不能教教我?”
我将手往嘴上使劲一拍,把脱臼的下巴拍回原处,接着道:“很简单,上下左右各自搓十下就行。”
“谢谢医生。”小受说完之后,继续恢复刚才的姿势,和小攻手牵着手,眼望着眼,离开。
小刘拿着小攻的几撮毛。怔怔地说道:“寒医生,我觉得自己刚才似乎是被一道雷给劈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茫然道:“小刘,我也是被雷得外焦内嫩……同志,共勉之吧。”
48美女啊美女,流氓啊流氓
估计是上天为了补偿我被雷劈到,当天下午,童遥同学便来到我的诊室中。
我使劲地眨眨眼,道:“海绵体又骨折了?”
童遥来到我面前,将眼睛盯着我的胸部,笑得人畜无害,回击道:“胸部又缩水了?”
几天不见,这孩子的嘴巴确实有长进了,正好戳到我的痛处。
想到那缩水的两馒头,我心戚戚,继而黯然,只能像疲软的小弟弟一般,瘫痪在椅子上,用下巴磕桌子。
“客户送了点赠品,我估摸着你能用。”童遥将东西放在我面前。
定睛一看,发现是Paul&Joe南瓜粉。
不错不错,我正琢磨着是不是要去弄一盒呢,他就给我送上来了。
看在东西的份上,我决定原谅童遥对我胸部的侮rǔ。
“对了,你今天上来是专门给我送这个的?”我问。
“没,一朋友酒吧开张,让我过去捧捧场,我看你最近也挺无赖的,就想着叫你一起去。”童遥扬扬下巴:“怎么样,晚上有空吗?”
“晚上我忙得很。”我打开南瓜粉,轻轻摆弄着。
“有什么事?”童遥扬扬眉毛。
“约会。”我道。
“和隐形人约?”童遥笑了,他每次笑时,都是右边嘴角要抬得高些。
奇怪的是,这样非但不显得怪异,反而有种独特的味道。
“你怎么知道我最近没有遇上合适的对象?”我故意逗他。
当时,童遥是站在窗前的,当我这么说了之后,他转过头来,眼中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我就是知道。”他这么说。
我觉得,一定是我的额头镌刻着“剩女”两个字,怨不得别人眼尖。
这么一想。我心戚戚继而黯然。
于是,我又开始用下巴磕桌子了。
“你就算是磕出个坑来也没用。”童遥将我拉起,道:“走吧,先去吃饭,接着再去喝酒。”
“你请?”我抬起眼皮。
“你认为自己应该问这个问题吗?”童遥调整了下领带,并且微微侧了下头,那漆黑的发丝滑落了几缕在额头上,拂啊拂的。
确实大家熟得都要烂掉了,哪次我和他出去,掏过一分钱呢?
于是,我一个电话,将柴柴叫来,本来还想叫上乔帮主的,但是他老人家除bào安良去了,没寻到人便只能叫上小乞丐充数了。
饭饱之后,我们坐上童遥的车,来到他朋友的那间酒吧里。
酒吧坐落在市中心繁华地带,规模还挺大的,不过想也知道,和童遥混的那群人,没几个是善良老百姓。
进去之后,发现里面装修得很是豪华,带着格调。
台子上,一群身材爆好的妹妹正在劲舞,将气氛引导得颇为火热。
反正我一进去,便想到了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外加烧钱。
这里消费一晚,估计抵得上我一个月工资了。
因为童遥有vip卡,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我们直接进入了vip包房。
等酒和零食上来,一男的就进来了,笑着道:“童哥,你来了?”
我定睛一看,发现那人挺眼熟的,再看他右耳垂的耳钉,顿时想起来了。
这不就是几个月前,在江边,被我误认为是抢劫qiáng*jian犯的那位吗?
耳钉弟弟看见我,愣了一下,马上道:“姐姐,你也来了。”
看他嘴还挺甜的,我也挺高兴,便随口问道:“最近怎么样?”
谁知闻言,耳钉弟弟脸色一白,立马将双腿夹紧,下意识把手放在了裤裆前面,僵硬地笑着,道:“不错,不错,我已经,我已经把它掰正了……姐姐,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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