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蹦噔你个蹦噔哦。
他的手下,开始一哄而上,一些拖着我,一些拖着小乞丐。
而云易风,则气定神闲地站在中间。
这个场景也忒熟悉了。
活像是雷峰塔前,白娘子和许仙被无数小僧给拖开的场景。
要是我再叫一声:“官人!”
小乞丐再叫一声:“娘子!”
那就圆满了。
此刻,我死死拉着小乞丐的手,坚决不放。
他可是唯一能救我的人了。
我有理由相信,云易风小时候绝对看过《新白娘子传奇》。
因为他很配合地,学习法海站在我们中间。
看着我和小乞丐那拉成一条直线的手,他眼睛再一沉,伸手,将我和小乞丐紧握的拳头给扯开。
我那个悲痛yù绝啊!
“好了,把二少送回房间,把这个女的带回书房。”云易风下令。
带回书房?那我绝对没活路了。
恐惧与绝望让我的qíng绪瞬间爆发,我深吸口气,气运丹田,接着,双臂一振,猛地将抓住我的人推开。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
当时,我们全都在楼梯口站着。
我脚下一滑,眼见着就要向楼下倒去。
身体失去了平衡。
我的心,瞬间停止了跳动。
我的双手,在空中乱抓。
这么一抓,就抓住了云易风的衣衫。
最后的稻糙,我死都不放手。
云易风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于是,在惯xing与重力的作用下,我就这么拉着他,滚下了楼梯。
其实,滚楼梯也是可以滚得很làng漫的。
比如说,滚到最后,我发现自己趴在云易风的身上,我们的唇,碰触在了一起。
接着,云易风嘴角勾起,邪肆地笑道:“怎么,等不及了吗?这么想投入我的怀抱吗?你这磨人的小东西。”
接着,我们又开始天雷勾动地火,yù火像阿拉斯加卡特迈火山一样,爆发了。
但是,在滚了这么久的楼梯后,我们的身体自然而然地失去了平衡。
两具同样失去平衡的身体,怎么会这么巧地嘴唇碰嘴唇呢?事实上,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们落到了楼梯底。
我是屁股着地的。
一阵麻木的痛之后,我感觉到,自己坐在了一个很熟悉的物体上,
那东西,说软不软,说硬不硬。
像是一颗球型。
但是,球面一点也不光滑,有一个很高的凸起,像是骨头。
而在那高高的凸起下方,是一个dòng。
在那高高的凸起上方,是两个dòng。
我很悲哀地发现,我的屁股下,又是云易风那多灾多难的脸。
我猛地站了起来。
云易风双眼是紧闭的,已经晕过去了。
也不知是摔晕的,还是被我给坐晕的。
他的鼻子,刚被我用头骨给砸了,好不容易止住血。
现在,被我的两个肥屁股瓣一坐,殷红的血,又流了出来。
楼上的那群手下,看见这一场景,都震惊了。
下巴,眼睛,舌头,全都往地上落。
“怎么办?怎么办?”我六神无主。
“怎么办?怎么办?”我手足无措。
“怎么办?怎么办?”我脸色惨白。
我抬起头来,泪眼汪汪看着小乞丐,道:“怎么办?……我坐在了他的鼻血上,裤子后全是血迹,别人还以为我大姨妈来了,等一下我怎么走人啊?”
“咚!”
众人皆倒。
我独立。
从地上爬起后,小乞丐和那些手下赶紧手忙脚乱地将昏迷中的云易风给扶到了房间中。
我开始时,还在疑惑,为什么不送去医院,而是要请家庭医生?
但是后来,当看见云易风的手下用手枪对准那家庭医生的太阳xué,威胁他不准把云易风是被我一屁股给坐晕的事qíng说出去后,我才算明白了。
其实,我本来想趁机悄悄逃走,但是龙三那个家伙,却一直用一双想啃人的眼睛把我给牢牢看着。
我根本就无法成功逃离。
按照那家庭医生的意思,云易风没什么大碍,可能会晕几个小时或者是一天,不过就让他自由地晕吧,晕完了就好了。
确定云易风无大碍后,那些手下,全都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看着我。
似乎,是想用眼神将我肢解。
够狠毒,我喜欢。
云易风暂时昏迷,那么这个家就由小乞丐做主了。
我悄悄将小乞丐给叫到一旁,让他帮着我逃走。
小乞丐综合了下形势,发现正门是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的,我们只能走后门。
于是,我和他装作参观屋子的样子,来到后花园中。
原本以为,所有人都去照顾云易风了。
谁知,游泳池边,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他就守在那,一动不动,粉碎了我们要爬栏杆离开的美好计划。
我摆出一副舍不着孩子套不着láng的样子,沉痛地说道:“事到如今,只有用色诱了。”
“食色,别去?”小乞丐拉住我:“我不想你被吃豆腐。”
“不是我去色诱,”我浅浅一笑,然后将小乞丐一推,道:“是你去色诱。”
“我?!”小乞丐的耳朵,又红得像火锅汤中的小辣椒了,他半羞半恼地说道:“我怎么行?”
“一看就知道他是背背山上下来的。”我催促:“快去,扭扭你的细腰,摆摆你的屁股,翘翘你的兰花指!”
小乞丐本来死都不愿出卖色相,但是看着我屁股朝天开始在地上寻找砖头来敲他的脑袋瓜子了,这才被震慑住,一步一挪地走上前去。
我怕他搞砸了,也就一直跟着。
小乞丐僵硬地走到那名手下面前,僵硬地笑笑,再僵硬地招呼道:“阿英,你好。”
我眯起眼睛,看见了阿英的脸。
国字脸,剑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就像是抗战片中经常出现的为国捐躯的英勇就义的烈士形象。
我正纳闷,这么苗根正红的一张脸,怎么就来道上混呢?
再看仔细些,彻底明白了。
问题出在这孩子的眼睛上。
他的眼睛,形状挺漂亮的,不大不小,不单不双。
就是很对。
两眼珠子就快挨在一起了。
看久了,我的眼珠子也开始对了。
“二少,有什么事吗?”阿英看着我们。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着我们,主要是那眼珠子,没有焦距啊。
而且,他说话时,是习惯xing地皱紧眉头,这么一来,就更加苦大仇深了。
可是,那俩眼珠子,也对得更厉害。
我用手掐了掐小乞丐的屁股,暗暗催促道:“给我去,去色诱,去色戒,去色qíng!”
可是小乞丐脸皮薄,任我把他屁股给掐紫了,也没说出一句话。
没办法,我只能代劳。
于是,我站在小乞丐面前,看着阿英道:“易歌,易歌他想和你困觉!”
其实,接下来,我想说的是:条件是你放我们离开。
但是我没能说出口。
因为闻言,阿英一惊。
他的惊吓表现,是非常有水平的。
那原本是对着的眼珠,猛地分开了。
但下一秒,又再次对上。
并且,他也被小乞丐传染,耳朵像充血似的,红地透了明。
我心里“咯噔”一声。
难道,真的无意中说中了阿英的心事,他真的喜欢小乞丐?
这时,阿英双手扭在一起,像拧麻花一样,表现出自己纠结的内心。
好半天,他终于开口了:“其实,其实,其实……我想和云哥困觉。”
“咚咚”两声,我和小乞丐倒地。
云易风,果然是……人才。
被雷劈打之后,我眼睛一转,很卑鄙地怂恿道:“你家云哥现在正单独昏迷在chuáng上,你想对他做什么都行。”
话音刚落,阿英便几个跨步,消失在我们眼前。
徒留下一缕烟尘,在天地之间徘徊。
我和小乞丐连忙抓紧时间,你托我,我拉你,费尽千辛万苦,终于跑到了围栏外面。
但是,自由的空气还没吸够,我和小乞丐就彻底傻眼了。
因为,围栏外面,以龙三为首的云易风的手下就在那皮笑ròu不笑ròu笑皮不笑地守着。
我心戚戚,真想枕地大哭一场。
他们这群禽shòu,这群土匪,这群qiáng盗,这群毛毛虫!
要抓在里面抓不就行了,非要等我爬这么大半天才抓。
我老胳膊老腿的,容易吗?!
这时,龙三还带给了我一个更大的打击。
他勾起嘴角,露出一颗金光闪闪的牙齿,道:“云哥醒了,想见你们。”
毛毛虫,这些手下全都是一群毛毛虫。
我和小乞丐被qiáng迫着走向云易风的屋子。
结果,在门口,碰见了偷窥偷吃或者偷摸不成功的阿英。
他的眼睛,对得更加哀怨了。
我几乎是被推进屋子里的。
果然不出所料,云易风的闺房,也是同样的gān净与冰冷。
而被我的两瓣肥屁股坐了之后的云易风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他正坐在屋子里的一张椅子上,双腿jiāo叠,十指闲闲jiāo握。
他逆着光,jīng壮的身体轮廓蓄着内敛的力量。
而看着我的那双眼睛,冷然依旧。
“你们坐下吧。”云易风道。
他的声音,是低沉的,有种让人不自觉臣服的味道。
我和小乞丐在他对面的chuáng上排排坐,吃果果。
“哥,你没事吧。”小乞丐小翼翼地看了看云易风的脸,道:“刚才,食色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怪他。放了她吧,就当是看在她照顾我这么久的份上。”
我赶紧点头如捣蒜,用行动支持小乞丐的说法。
但是,云易风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他的眸子,微敛,里面的光,是种清冷的霜色。
在他的注视下,我的心,落了又起,起了又落。
我有种预感,云易风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我的。
终于,他开口了:“她一共伤了我两次,第一次可以与救你的恩qíng相抵消,而第二次……易歌,就要看你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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