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过头,迅速用袖子擦去眼泪,指着电视道,笑哭的。
你这样的解释是对我智商明目张胆的鄙视与侮rǔ。苏家明说。
我犯不着侮rǔ你的智商,你把自己的智商称之为智商就是对智商的侮rǔ。我说。
到底为什么哭?是因为唐宋吗?苏家明问。
别提他的名字,让我静静。我说。
你以为我不提你就不会想他,你以为我不提你就不会伤心,你以为我不提他和那个谁就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你以为我不提你就能过上正常的生活?
苏家明忽然提高的声线刺激了我的qíng绪。我忽地站了起来,微醺时的昏眩让我感觉像站在摇晃的轻舟上。我对着他道,苏家明你能不能不管我,就算是朋友,也不需要介入到彼此隐私的生活中,我并不希望我的什么事你都来参与!
这话一出,苏家明像是被鱼刺给哽住,脸上白红jiāo杂,如果qíng绪是水,那他心里必定是翻腾起了惊涛骇làng。
这话一出,我自己也冷静下来,苏家明有时虽八卦得让人讨厌,但毕竟对我也帮助多多,我化身为马教主去咆哮别人这种行为也太不应该了。
正想认个错,道个歉,他却先我一步开口。
秦绮,你以为为什么每次你出事我都会在场,你以为为什么你的每件事我都要参合一脚,你以为为什么我会对你的事qíng这么八卦?
苏家明深吸口气,最后一句话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秦绮,因为我喜欢你!你个白痴!
他咆哮完毕,就跑了出去,那脚步快得,快赶上兔子了。
随着门关上的巨响,我也跌倒在沙发上。
该笑?还是该哭?在发现自己失去一个男人时,上天又给了你另一个男人,这贼老天。
苏家明的白痴骂得不错,我只能账单照收。
就这么窝在沙发上醉倒,醒来时发现天已大亮,电视电灯都开着,而我却因为chuī了一夜冷风重度感冒,流鼻涕咳嗽发烧,一个也没拉下。
这生活过的是真混乱,感qíng受创身体也跟着受创,看来老天爷是不能乱骂的。
我秦绮再怎么也算是一女汉子,绝对不能凄凄惨惨戚戚地死在一小公寓里,想到这,我撑起身子,想起chuáng,却因为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而跌在地上,手掌还被玻璃茶几的边缘给划伤。
祸不单行,只能认栽,我躺地上,感觉冰冷的地板因为自己的体温逐渐变得滚烫。
正以为自个小命休矣,迷迷糊糊间听见悉悉索索的开门声,然后是急切bī近的脚步声,接着一双手将我从地板上抱起。
我睁不开眼睛,但那怀抱让我想起了自己的执念,我环住来人的脖子,轻唤了一声唐宋。
抱着我的手臂僵硬片刻,之后我被柔软的chuáng给包裹,病中都是自私的,也不管他人,自顾自睡去。
基本无梦,醒来时发现两件事,一是自个手掌被白纱布包着,二是看见沙发上一个挺拔身影,心脏瞬间收紧,待看清时,才发现那人并不是自己所念。
chuáng头有粥,自己喝。苏家明背对着我,冷冷道。
冷的。我看着表面凝固的一层,实在毫无食yù。
叫你们家唐宋给你热吧。他赌气道。
一句话哽得我够呛,抖擞下胳膊腿,发现还能动弹,便起身拿着碗去厨房。正热着,苏家明在外喊道,给我也热一碗端出来。
我有点小怒,冲他吼道,你没看见我手掌负伤且仍旧在重病中啊?怎么当医生的?
我昨晚守你一夜,今天也虚了,你怎么就不该服侍下我了?苏家明跟我呛声。
我说不过他,且自己有点莫名的理亏,破天荒没再跟他对嘴。端了两碗粥到客厅,两人开始呼啦呼啦地吃起来。
热粥下肚,身体感觉好了许多,正在舒服着,身边的苏家明放下碗,忽然道,昨晚你一直都在叫唐宋的名字。
嗯,这个人欠我很多钱。我说。
苏家明白我一眼,大绮,你再贫试试看。
我不说话,只喝粥。
半晌,他终于又开口了,还有点扭扭捏捏的。大绮,反正吧,那啥我都已经说了……自己的心里话,我对你是怎么样你慢慢的也就想明白了,你现在心里是怎么样,想着谁我也明白。我也……说不清自己到底要gān什么,反正,反正就是……
反正我是你一个想念,你小时候就对我有点意思,后来我走了,也没跟你说一声,结果你就一直记挂着,没想到多年之后遇见了,就想继续这个想念,结果发现我赶早一步,结婚了,所以你也没敢做啥。我三言两语道出了苏家明的吞吞吐吐说不出口的话。
你……早就知道?苏家明睁大眼。
刚想明白的。我解释。经历这么多了,再想不明白也别活了。
差不多就是你说的这样吧……昨晚你嘴里叫的全是唐宋的名字,我也明白了,要说我已经断了想念,也没这么快。我……我们还是朋友吧。苏家明看着我,浓眉大眼里带着点子茫然和忐忑,看着让人心疼。
我点头。
朋友是必然的,而其他的身份,我没能力给予。
闻言,他松口气,接着将碗递给我,去,给朕再盛一碗御粥。
得意了吧,你。我踹他一脚。
正打闹着,忽然接到杨杨的电话,让我马上去他家--接走秦丽。
作者有话要说:不说更新时间是因为,我也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会更新。。。。。。。。。。
60
60、60...
这段日子因为自己的事qíng应顾不暇,再加上妈的制止,我也很少去看秦丽,所以当赶到杨杨处看见秦丽的模样时,竟大吃一惊--秦丽双颊深陷,皮肤苍白gān燥,双眼曾经的灵动全被狂乱所取代。
杨杨没和父母住一起,而在一高档小区买了房子,24楼,阳台的落地窗打开,冷风呼呼地chuī进来。
杨杨家现今已是一片láng藉,能砸的都砸了个稀巴烂,衣柜中的所有衣服全被拖出来用剪刀剪成了无数烂布料。
我没问也知道,这是秦丽gān的。
杨杨坐沙发上抽烟,眼里是血丝,头发凌乱--都不好受。
见到我们,杨杨指指秦丽,道,你们把她带走吧。
我不走。秦丽呆呆地站在原地,整个人已经没有了魂魄,只剩一张嘴在张合着。我不走,该走的也不是我。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肯放过我?!杨杨捂住脸。
我要你和她分手。秦丽的躯壳在说话。
不可能。杨杨斩钉截铁地回答。
你以为她多爱你,她不过是因为得不到我姐夫,所以才同意和你在一起!她根本就是个脚踏两只船的烂货!她是……
秦丽没能淋漓地骂完,杨杨忽地站起来,看着她,眼内是厌恶以及冰冷。
够了秦丽,真的够了,你要什么东西我都可以给你,我所有的资产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过我们好吗?
我不放!秦丽摇头。你是我的,我们本来已经订婚了,你答应过要娶我的。
秦丽,我爱的是她。杨杨直直地看着秦丽,人们对于不爱的人,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地说出残忍的话。
我走上前去,将秦丽的耳朵捂住。我不想再让自己的妹妹受伤害。
秦丽,我们走,如果你还当我是姐,就跟我走。
秦丽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对着杨杨道,我知道,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错的是范韵,就是她,如果没有她,我们一定会好好的,我们就能结婚,是不是?杨杨,我会让她消失的,你答应我,只要她消失了,你就会回到我身边是不是?
够了!杨杨猛地站起来,将嘴中的烟丢在地上,燃烧的烟头将地毯烧黑,焦味和焦黑,已经无法抹去。
秦丽你真的疯了,我警告你不准再伤害范韵,否则我会杀了你!杨杨大吼着。
那声音是真的大,我感觉自己的皮肤都开始缩紧。
杨杨还想警告什么,我挡在了秦丽面前。冷眼看着他,道,杨杨,再怎么说,你和秦丽也相好过一场,就算分开,也没必要再说伤人的话。你放心,秦丽我会将她好好管住,必定不会耽误你的幸福。
嫂子,我只是,我真的也要被她给弄疯了!杨杨烦躁地揉着头发,像一只困shòu。
秦丽只是现在有点迷糊,待她清醒过来,必定也会寻得新人。虽说感qíng是你qíng我愿之事,但你也不能说完全无辜,秦丽成现在的状况,一半因为她本身xing格,一半也因为你的隐瞒。现如今看你去意已决,料想谁也拦不住你。我知道人xing本贱,越是对你好的越不珍惜,但秦丽毕竟待你也是qíng真意切,豁出xing命为你挡刀,这番qíng意不求你回报,只求你在分开时对她好言以待。我尽量控制住自己的qíng绪。
心里也清楚秦丽这样的疯狂必定会讨得杨杨厌烦,但杨杨脸上的厌恶却让我这个旁观者也寒心--就算是对一个陌路人也不必冷漠无qíng至此。
正说着,秦丽像是忽然看见我一般,猛地抓住我的手,道,姐,你帮我留住杨杨,你快劝劝他啊!
秦丽,我们先回去。我抓住秦丽的胳膊,并示意苏家明帮我一把。可苏家明还没过来,秦丽却一把推开我,冲到杨杨面前,歇斯底里道,我不走,杨杨你是爱我的,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只要没有范韵你就会回来,你等着,我马上就去让她消失!
杨杨剩下的最后耐心被秦丽给扯断,他猛地将秦丽推倒在地,脸上表qíng厌恶至扭曲。秦丽,你是个疯子。我再说最后一遍,我没有爱过你,我爱的一直都是范韵,以前,现在,将来都是。
好了,杨杨!我制止。
让我说完。杨杨看着秦丽,一字一句道,秦丽,我和范韵,下个月就要订婚了,我和你已经不再可能,如果范韵因为你遭到任何的伤害,我永远都会恨你。
说完,杨杨拿起外套,冲出了门。
我想上前去扶起秦丽,她却像是在地上生根了似的,已经是泥雕木塑般。
我与苏家明想将她带走,可怎么都拉不动她。只能守着,等她稍微平静。
守了一个小时,苏家明看秦丽嘴唇都gān裂了,便主动下楼去买水买食物。而我则继续守着秦丽,边给爸打了电话,让他们来搭把手。
挂上电话,却发现秦丽看着我,眼神很柔。
小丽,我们回家好不好,今晚我们姐妹俩一起睡。我摸摸她的脸颊,触手都是骨骼。
姐,我和杨杨,已经不可能了是不是。秦丽像是从一场噩梦中脱离,清醒而虚弱。
我没有回话,任何的言语都可能带给她伤害。
我第一次见杨杨是在聚会上,他很入神地在想着什么,我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人还假装文艺青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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