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路洋昨晚已经和邹麒网上联系过了,也知道邹麒回去的时候,但是看老爸演得这么卖力,他很配合地摆出一副大失所望的表情,叹着气上了二楼。
看着他落寞伤心离去的背影,路爸爸问路妈妈,“我是不是做错啦?”
“邹麒真走了?”路妈妈问。
“走了,不过他是公司有急事,说忙完就过来。”路爸爸说道,“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怎么?想做墙头草?”路妈妈瞥了他一眼。
“没有没有!保证没有!”路爸爸举手发誓,“你在哪边我就是哪边的草。”
路妈妈笑了一下,随即又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说道,“我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羊羊好的,这几天他跟我说了很多,有时候他的话让我无法反驳,觉得他说的也有些道理。我也查了一些关于这方面的资料,也知道这个不是病,对于别人家的孩子我能理解,只是到了自己的儿子身上,始终没办真正做到心无芥蒂。”
路爸爸理解她的感受,拍了拍她的肩膀。
“邹麒确实很优秀,如果羊羊是女儿,或者邹麒是个姑娘,我一定毫不犹豫同意他们,只是……”路妈妈摇摇头,“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了。”
“别想这么多,顺其自然吧。”路爸爸说,“等邹麒来了,我再和他谈谈。”
路妈妈点点头。
然而两人此时并不知道,除了邹麒之外,一起过来的还有邹老爷子。
☆、 第98章 路爸爸正想说一句你来gān什么,就听到邹麒对邹老爷子喊了一声,“爸。”
路妈妈的态度软化一点之后,路洋开始狗腿了,天天陪上陪下地陪路妈妈出门买菜,逛超市,逛商场,到了晚上还陪路妈妈去跳广场舞,不少熟人看到他都说路妈妈有个孝顺的儿子。路妈妈一边笑着说哪里一边乐得合不拢嘴,要知道以前路洋可是万分不情愿来广场舞集中地方,可如今路妈妈在跳,他就在一旁守着。
跳舞结束后,大家纷纷离开,路妈妈和一名身材微胖的妇女往休息椅走,等在一旁的路洋拿了水给他们喝,顺便夸了句,“老妈你刘阿姨跳舞真好看。”
刘阿姨笑开了花,夸他会说话。
路妈妈看了他一眼,说了句,“嘴贫。”
这位刘阿姨就是之前路妈妈说的那位从国外回来的大姐,待了没几分钟,她儿子就过来接他了,一起来的还有她儿子的对象,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
路洋跟着来广场好几天了,也知道一点他们的事情,刘阿姨他们走后,他和路妈妈往往家里走,边走边说,“老妈,以后你跳舞我也和邹麒一块来接你呗。”
“你来就行了,邹麒就不用了。”路妈妈说道。
“别酱紫啊,我们左右护法给你撑场子嘛。”路洋揽着她的肩开玩笑。
“你想得倒是挺美。”路妈妈嗤笑了一声,“邹麒公司是不是挺忙?回去得有一星期了吧?”
“他好像……”路洋话到嘴边停了一下,改口道“我也不知道,这不是听你的话天天在家里呆着么。”
“睁眼说瞎话。”路妈妈哼了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三更半夜下楼偷网线的事,我这是不想说你。”她其实前几天就发现了,只是这些天来想了许多,又跟刘大姐谈了一次,知道自己不能去bī路洋,这种事情越是bī紧,越是适得其反,所以才由着他去了,反正邹麒现在不在,路洋也在在家待着,她试着顺其自然吧。
路洋还真没想到被发现了,他笑了下,“那既然如此,你是不是同意啦?”
“我说了不同意,你也不用说了,反正不分手就别出去,你要愿意网恋我也不阻止你。”路妈妈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轻飘飘地拨开路洋揽在她肩上的手,飘然离去。
“用不用这么狠啊!”路洋追上去。
其实不止是路妈妈一个人去了解这方面的事情,路爸爸也去网上查了一些,看了一些相关“同性恋”的书籍,查得多了,他也多少了解到了一些相关知道,还看了一些同性恋者的自白,了解到了他们的一些心理,比如情绪压抑和得不到理解和认同的绝望。
在查阅资料的时候,他不经意间翻到了一个男同志的自白。自白里写着,他是在十七岁青chūn懵懂年纪,迷茫地走入了这条路的,年纪太轻错信他人,最后落得被学校退学,被父亲赶出家门,一个人流làng,最终定居在一个偏远的山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