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迹放松了脸上的表qíng:“我觉得冷桑清是一个刚刚病愈的女孩子,怕她得不到很好的照顾,毕竟她也是拼了xing命去救大哥的。”
“她在那里有着国王级别的待遇。”聂仁君淡淡放了一句。
“父亲大人之前让我去问大嫂的问题,和这件事qíng有关吗?父亲大人不会是真的想让他长期留在索马里了吧?”聂迹看着父亲,双眼之中竟然会有些许的期待。
聂仁君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聂痕笑了笑。
聂痕放下手中的酒杯,淡定地回应着父亲的眼神:“父亲不会还是在误会我和她的关系吧,这种荒唐的想法还是早结束比较好。”
聂仁君依然浅浅地笑着,开始切动着下一块牛扒。
“如果父亲大人想要利用冷桑清来牵制住我的话,我想恐怕您会失望了。”聂痕摘下了领口的餐巾,温雅地搁在了餐桌上,示意着用餐完毕。
他缓缓站起身来,平静淡然地说道——
“她对我来说,只不过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聂仁君放下刀叉,缓缓抬起头,一脸严肃地看着聂痕。
一旁的聂迹,呼吸也加重了起来,一双眸子深邃地盯着前方,脸上表qíng变得沉重,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道你不清楚她对你的感qíng吗?”聂仁君略带愤意地说道。
聂痕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是一个懵懂的小女孩,她还不懂得什么是爱qíng。难道所有女人来投怀送抱,我都要接受吗?”
他一步一步向聂仁君踱去:“我已经说过了,因为她是故人的妹妹,所以我才会去密室救她,至于致命一击,是因为那一击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我不想让她挡下,我不想欠任何人的。”
擦着聂仁君的肩头,聂痕朝餐厅门口走去。
“你有心事。”聂仁君一双凌厉的眼睛盯着聂痕。
聂痕顿了一下,淡定地摇了摇头。
聂仁君也站了起来,长叹一口气:“那好吧,本以为会是个两全其美,原本要除掉的孩子能够收为己用也不错,不过事qíng还是要继续。”
他转过身:“我现在宣布,两天后将会是我聂仁君长子聂痕的大婚日子,相信清儿现在已经选好了婚纱,到时候全部聂氏家族的人都会到来,一同见证这对新人的结合,以及,聂门新一代继承人的上位。”
“什么?”聂痕一惊,回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聂仁君嘴角一勾:“所有人都已经通知到了,当然,你也可以夹着尾巴,明天飞回你要去的地方。”
☆、059突如其来(1)
聂仁君此言一出,所有人愕然一片。
聂迹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怔怔地盯着父亲。“等一下,父亲大人,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不尊重当事人意愿了?”
聂仁君摇晃着双手,脸上做出无辜的表qíng:“不不不!这句话你不该来问我。”
“可是您有经过她的同意吗?”聂迹顿了一下,他意识到了自己qíng绪的突然,随后降低了一个声调:“如果她那边不同意的话,岂不是显得我们聂家太不讲理,而且我担心婚礼现场会变成一个闹剧,到那时父亲的颜面何存!”
聂仁君微微笑了笑,可随后又刻意把表qíng转成有些委屈:“你Ruby阿姨打电话汇报过,这可怜的孩子知道事qíng以后,只是稍微的惊吓了片刻,之后试穿在身上的婚纱都舍不得脱下来了。”
这个傻丫头!兄弟二人同时在心底里愤了一声。
聂痕一步跨到聂仁君面前,死死盯着聂仁君的双眼:“难道宗室的地位在你心里就那么的重要吗?这种家族纷争会伤到多少人,难道你会不清楚吗?那种险恶,那种血腥,我是看的一清二楚。现在又要重演吗?之前迹儿险些被聂仁世换取了心脏,这对你来说难道还不算是个警告吗?为了你的野心,现在你又要再拖一个不相gān的人下水吗!”
聂痕的qíng绪略微激动了起来,当年母亲临逝之时的所有画面,在他脑海里又一一浮现,可无奈眼前这个疯子,这么多年来却依然是个疯子。
此时餐厅内所有的仆人都已经被秦管家带着出了屋子,诺大个餐厅,只剩下父子三人。
聂仁君身体有些微震,双眼迸she着无尽地沧桑回应着他的儿子,语气淡定中透着犀利:“怎么,一个魔鬼竟说出了天使般的话语了吗?”
他轻轻拍了拍聂痕的脸,接着叹道:“就算我不觊觎宗室的位置,你觉得迹儿的心脏就会在他的肚子里安然无恙?聂门上下这么多年来,各执一牌,勾心斗角,表面势可敌国,可事实内部早已被蛀的腐烂不堪,所以一定要重新梳理每一个环节!”
说罢,他走到了聂迹身边,一只手捏着聂迹的肩头:“我是肯定不具备这个能力了,但是你们,就做得到!我这一把老骨头,就如同一艘木船一样,顶多就能够送你们到对岸的位置上,到那时,即使沉了,散了,我也终生无憾了。”
这一番话在空空地屋子里来回震着,震得桌面上的餐具微微作响,震得烛台上的烛火不停地在抖动,震得棚顶的吊灯忽qiáng忽弱。
也震到了兄弟二人的心里……
“父亲大人……”聂迹扶着浑身颤抖的聂仁君坐到了椅子上。
聂痕站在原地,双眼微眯,眉梢泛着思考,却无法深测。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父亲说出真正的理由,他突然感觉到父亲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自私,他也突然明白了母亲在最后一刻为什么仍然那么深爱着这个男人,一定要让自己不要憎恨父亲。
“华丽的借口……”聂痕低声吐了一句,随后转身走向餐厅出口。
刚刚到门边,却突然响起了急促但声音不大的敲门声。
“进。”聂仁君吩咐了一声。
“先生,出大事qíng了!”只见秦管家推开门,匆忙地跑了进来。
“什么事?”聂仁君问道,可同时父子三人都提高了警惕。
“聂门那边打电话来,qiáng令禁止两天后的婚礼……”秦管家焦急的说着。
没等他说完,聂仁君便抢先问道:“为什么?”
秦管家看了一眼聂痕,又看了一眼聂迹,有些忐忑地说道:“那边说聂仁世离奇死亡,已经断定是被谋杀,葬礼将会在两天后举行。”
“什么?”三个人同时瞪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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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美丽的公主,今天晚上的鹅肝酱还合胃口吧?”Ruby忙完手上的事qíng,走出房间,刚好碰到吃完晚餐往回走的冷桑清。
见到她,冷桑清高兴地走了过来,一双美眸有着举世无双的灵动:“Ruby姐为什么不一起吃呢?”
Ruby微笑着牵着她的手,两个人如同姐妹一般,她扫了一眼冷桑清身后的仆人,吩咐道:“你们退下吧。”
“是。”四个女佣转身离开。
Ruby把冷桑清拉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两个人坐到了柔软的大chuáng上。
“我在减肥,不能乱吃东西的。可不是谁都会有我们清儿这种不用保持,也会那么好的身材的。”Ruby说着,脸上尽是笑意。
“相比较之下,你这样的才算是标准的‘魔鬼’吧。”冷桑清在她腰上掐了一下,但眼睛却始终注视着Ruby的神qíng,她的直觉告诉她,聂痕应该是有消息了。
“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但我又怕你今晚睡不着觉。”Ruby一双笑眼,甚是迷人。
“什么事?”冷桑清有些着急。
“聂痕两天后就会来接你,不过不是上飞机,是进dòng房。”Ruby掐着冷桑清的小脸蛋。
冷桑清的心跳又急促了起来。
Ruby的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号码,便走出了门外。
屋子里只剩下冷桑清一个人,她能听的见自己的心跳声,脑子里想要滤清些事qíng却始终如麻。
片刻,Ruby推开门,走了进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冷桑清,脸上一片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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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马尔卡港的东边,太阳刚刚刚在海平面上露出额头,冷桑清和Ruby就已经踏上了返回聂仁君的别墅的公路。
一路上,冷桑清的心qíng复杂而烦躁。
昨晚她一整夜没有合眼,也许是因为本来预期的婚礼被突然叫停,也许是因为聂仁世死亡的消息让她百思不解,也许是因为从来到这到现在发生了太多的事qíng,太仓促,让自己有些应接不暇。
总之一切事物在她的脑海里现在都是乱成一团的状态,她自己也理顺不清楚,不过唯一一条清晰的想法就是,要快些见到聂痕。
冷桑清一只手拄着下巴,忡忡地望着远处海面上的日出。
☆、060突如其来(2)
“要不要睡一会,我们还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到。”Ruby看着冷桑清的小脸蛋,心中有些酸楚,之前还是jīng致粉润,美得好像从童话里走出来的一样,可现在眼睛里充满血丝,皮肤也毫无血色。
冷桑清揉了揉眼睛,没有一丝笑容:“不用了,我不困。”
Ruby没有继续说话,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可她却被这个洁白的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子所深深吸引。
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当冷桑清知道了真相之后,会是什么反应,但愿聂仁君能把聂痕那边处理好,让这个女孩子不会察觉到什么,否则一定会被她恨死的。
爱qíng就是一个女人的全部,一份崎岖坎坷的爱qíng会让这个女人不断地煎熬,却又不能自拔,Ruby深深地知道这一点,想到这里,她眼前又浮现出了那个老男人的身影。
不知不觉中,车子已经来到了聂仁君别墅的门口,刚一进门,远远就能看到糙坪中央,如同模特一般的两个身影。
“停在前边吧。”冷桑清有气无力地吩咐了一句。
按照冷桑清所指的地点,车子停了下来,两个人走下了车,步履匆忙地赶向糙坪中央。
“她回来了。”坐在糙坪上的聂迹看到了远处赶过来的冷桑清,双臂一撑,站了起来。
聂痕转头,看到了冷桑清的身影,透过她又看向她的身后:“那个女人就是父亲的秘书?”
聂迹点了点头。
冷桑清刚下车便看到不远处的聂痕,心中泛起不小的悸动,想要快步走向他却像是双腿灌了铅,他的神qíng依旧平淡,平淡得令她不知要如何开口打招呼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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