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痕没有说话,上前一把却一把将她拉过来,随后另一只手在她侧衣兜里摸索出了她的手机,放在手里用力的按着……
冷桑清有点茫然,仍显疲惫的大眼睛一个劲的在脸上眨着。
“你到底有多怕别人看你的手机!”聂痕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冷桑清不解地看着他,一张小脸蛋上更加茫然了。
“密码是什么?密码!”聂痕看着她,无奈说了句。
冷桑清突然想起来自己手机还设有密码,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可随后,苍白的脸颊上就瞬间升起一抹红,她吞吞吐吐地说道:“niehenlovemeforever……没有空格……昨天,昨天刚改的……”
“扑哧!”聂迹在旁边忍不住笑了出来,惹得冷桑清怒视的目光像万箭穿心一样she向他。
聂痕听完之后,眉梢微微挑动了一下,看了她一眼后却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随后他把手机又塞回了冷桑清的兜里,想要生气,可看到她无辜的模样,气又生不出来,最后淡淡地说了一句:“以后,无论任何时候,想要离开都必须要经过我的同意,如果我不在身边,就打电话给我,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任何人要带你走,你都不能离开原地半步!”
冷桑清一怔,表qíng有些委屈:“可是,这次不是你让Ruby姐……”她一边说着,一边回过头看着Ruby。
Ruby的脸上此刻显得有些尴尬,但没有解释什么。
聂痕越过冷桑清,冷冷地看了她身后的Ruby一眼,并不是很友好的一眼。
“这是Ruby,父亲大人的秘书……这是我大哥,Ruby姐。”聂迹在两个人之间作了介绍,不过他很清楚大哥对她不会有什么好感,便没有深说下去。
“两兄弟长得可真是一摸一样啊,很高兴见到你,传说中的聂痕少爷。”Ruby很自然的做了简短的开场白。
“嗯。”聂痕随便支应了一声,目光都不愿多放在她身上片刻。
“聂先生呢?”Ruby有些焦急地关切起了她心中的人。
聂迹指了指书房的窗户:“可能见到你之后,他的心qíng会好一些。”
Ruby抬眼看了一下,魅惑十足的两弯叶眉,担忧地蹙了起来:“他没事吧?”
聂迹双手cha在兜里,耸了耸肩:“但愿上帝会眷顾他。”
Ruby深沉地长叹了一口气,虽然聂仁君说过,要对冷桑清寸步不离,但此时她还是留下了冷桑清,一个人匆忙地朝书房走去。
一方面,她认为当聂痕解释清楚整件事qíng的时候,自己在这里会让气氛很尴尬,另一方面,她此时的心里,也十分担心着这个她苦苦爱了近十年的男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qíng?我记得我们离开密室的时候,聂仁世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冷桑清迫不及待地问道。
“天知道大伯那边又在耍什么把戏。”聂迹嗤笑着,浑身上下彰显着不羁,眼神中却充满了期待。
冷桑清看着聂痕,他的一双鹰眸变得更加深邃,淡淡望着远处,唇角倏地轻轻一勾,周身散发出一股寒人的冷鹜,冷笑了一声:“总之,没什么好事。”
见到兄弟二人的跃跃yù试,冷桑清心中更加担忧了:“你们不是真的要去吧?我想来想去,这都是一个陷阱,一个专门为你们两兄弟而布的陷阱。”
两兄弟都没有说话。
聂迹用他那修长有力的大手向后捋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尽管看上去整个人有些玩世不恭的态度,但眼神中却迸发出不惧天下的神色。
聂痕负手而立,如同一鼎尊像一般,透she出稳如泰山之势,表qíng淡定从容,但从他不经意的细节之中,处处彰显着运筹帷幄。
两人在一起的气场,又让冷桑清找回了当初在密室里,两人合作时那种无坚不摧的感觉,使得她心头一震。
她深吸了一口气,表qíng凝重:“那最起码我们应该想好可能会发生的事qíng,没准当你们去到之后才发现被通知的只有你们,而且那里有一整个军队在恭候多时,当你们发现qíng况不妙的时候,你们的心脏已经搬到了新家!”
“哈哈哈……军队!”聂迹在一旁又大笑了起来:“你这个大幻想家,想法总是那么的别树一帜。”
☆、061不忍开口的话
“你这个双胞胎!难道我说的有错吗?难道那边会天真到只是随便布置几个人来对付你们吗?”冷桑清忿忿地冲着聂迹喊道。
“葬礼的事qíng是真的,聂氏家族都接到了通知,不过聂仁世用自己的死讯来做借口,这件事qíng一定没那么简单,如果要硬来的话,他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一直沉默的聂痕开了口。
“没错!没错!”聂迹双手cha着腰,在原地踱来踱去:“大伯那个人,可是个虔诚的佛教信徒,他应该不会用自己死了做文章,这样对他来说是很忌讳的……”
说到这里,聂迹愣了一下:“不会,他真的死了吧,秦管家说初步认定为谋杀,难道是要把罪安放到我们头上?”
聂痕的剑眉紧蹙,如刀刻般的额庭之上,疑云阵阵,脑子里又浮现出罗森管家那个凶恶的身影。
“迹,你先去聂门那边看看qíng况,我和父亲明天过去与你会合。”聂痕随后吩咐道。
“这样会不会太危险?”冷桑清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不会有事的,既然宣布了葬礼在明天,那么好戏一定都会安排在明天。”聂痕冷冷地说着,随后望向了书房的方向:“我担心经过上次的事qíng之后,他们会对父亲有什么不利。”
“聂伯伯……”冷桑清轻轻叹了一声。
聂痕俯下头来,看着冷桑清的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蛋,心中有些莫名的酸楚:“怎么?昨天晚上没有睡觉吗?眼睛里面这么多血丝。”
冷桑清不知该怎么回答,默默地低下了头。
“一颗心在肚子里大起大落,换做是我的话,我也睡不着。”聂迹在旁边冷嘲了一声。
聂痕突然意识到了她的心理,迟疑了一下,接着说:“关于婚礼的事qíng……”
聂痕说到一半,只见聂迹慵懒地转了个身,双手捂在了耳朵上,一副不忍心听的样子,他大喊了一声:“我先去挑辆车子。”说完,就大步的离开了。
冷桑清缓缓地抬起了头,眼神中充满了丘比特的荷尔蒙。
聂痕深呼了一口气:“关于婚礼的事qíng,等这件事qíng过了之后再说吧。”
他终究没有解释事qíng的真相,一向在死亡面前都毫无惧色的自己,在这件事qíng上却出现了胆怯,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哦。”冷桑清的心里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尽管婚纱真的很漂亮,那双水晶鞋真的很梦幻,可一切事qíng就像那双水晶鞋一样,来得太突然了,自己完全无法做好心理准备。
两个人一左一右地走进了别墅,来到了聂仁君的书房。
书房之中,聂仁君坐在椅子上深沉地望着天空,一盏高脚杯承装着一湾红酒,在他的手中摇晃着。Ruby在他的身后,温柔似水地给他推捏着肩颈。
“我让迹先到聂门那边了。”聂痕没有理会屋子里的其他人,径直走到了聂仁君的对面,坐在了椅子上。
“聂伯伯!”冷桑清打了声招呼,坐到了聂痕的旁边。
聂仁君见到冷桑清,卸下了脸上的沉重:“清儿,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他关切地问道。
“已经好很多了。”冷桑清回答道。
聂仁君笑了笑,随即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很好,那明天就跟随聂伯伯一起去参加葬礼,没问题吧。”
聂痕突然抬起头来:“什么?她也要一起去吗?”
冷桑清也被吓了一跳。
聂仁世缓缓地把目光转到聂痕的脸上,比他更加质疑地问道:“准儿媳不出席葬礼,难道你要家族其他人都挑我理吗?”
“怎么?婚礼的事qíng你还放在心上吗?”聂痕沉了沉脸色。
聂仁君嘴角两侧恣意的上扬:“婚礼的事qíng,我自始自终也没有不放在心上!”
两个人的对话听的冷桑清一头雾水。
聂痕淡淡地看着冷桑清,心中升起一丝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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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飙,劫持着印度洋的海风,在聂门的大门前,聂迹呼啸而至。
几个守门的护卫纷纷探出头来,要看看车里面来的是什么人。
聂迹在方向盘上连续响了三声喇叭,把头探出窗外,摘掉了太阳镜。
“是聂迹少爷!”护卫惊讶了一声,赶紧启动了大门的开关。这个护卫,左眼的眼眶还留有和聂迹的拳头亲密接触过的淤青。
聂迹谨慎地巡视着门中的一切,启动车子,到了这个护卫旁边又停了下来,伸出手指勾了勾,护卫马上凑到了聂迹的车门旁边。
“什么事qíng?聂迹少爷。”他卑躬屈膝,惟命是从。
“听说我大伯不幸去世了。”聂迹似有准备地询问了一句。
护卫的五官马上扭曲了起来,一副自己父亲过世了的模样,双手在gān涸的眼眶上使劲擦着:“哦,我的上帝!这真是不幸!知道了聂先生去世的消息之后,我的眼泪都已经流gān了。”
聂迹用眼角看着他,眉梢不自然地一挑一挑的,随后,一个直拳,击中了护卫的另一只眼睛,护卫一下子躺在了地上,而其他几个护卫忐忑的站在原地,没有靠上前去,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
“诶,哭不哭的出来都没有关系,可是你要是装哭,就是在藐视我的智慧了。”随后他一脚油门,开进了宫院。
一路上,他没有速度很快,一直轻点着油门再前行,双眼左顾右盼,dòng察着这事qíng的蹊跷。
葬礼的确是真的,所有人都在忙碌着,礼堂的布置也在进行中,接待处、鲜花台,所有环节都已经布置好了,并不是很大气,但却极其jīng致,感觉应该是想低调处理丧事。
聂仁世去世,他唯一的一个儿子又在冷冻库里躺着,cao持所有事qíng的,也只有那个人了,聂迹四处搜寻着那个身影,那个令人恐惧,却会令他兴奋的身影。
“砰!”车子不知道是撞到了什么东西,突然停了下来,聂迹的整个上半身向前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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