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门:心期如画_殷寻【完结】(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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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桑清听到这句话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呛到,虽然她早已经感觉出来聂迹有这方面的意思,但心里还是没有什么准备,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向后退了几步,没头没脑地回应着:“你……说什么呢……怎么乱说话……”

  聂迹没有退让,但眼神却凝重到快要冻结,但又闪烁着一种异样,紧接着又qiáng调道:“我喜欢你!你可以也喜欢我吗?”

  冷桑清僵在原地急促地呼吸着,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心里乱的很,要说对聂迹没有感觉那是在骗自己,无论怎样,聂迹在她最难过的时候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始终未离未弃,还带给过自己那么多的感动,可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因为他身上有聂痕的影子。

  她格外慌张,什么话都没说,扭头跑开了,像逃命一样……

  又过了一个月,冷桑清回到了她之前所住的医院,在那里担任了医生的职位,她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这里,也许只是潜意识里认为这里有安全感。

  聂迹在医院附近买了一套别墅,最近他和聂深走得很近,稍微有些忙碌,但最多不超过三天就会来找冷桑清一次。

  两个人都没有再提那天在公墓里发生的事qíng,聂迹表现的甚至完全当做没有发生一样,该怎样对冷桑清还是和以往一样,只是冷桑清时不时会有一些别扭的举动。

  医院里那片樱花林的樱花早已落净了,只有那纯白色的长椅,还显得那么冷清……

  ☆、149拉拢

  xing格,听说可以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不许哭!眼泪都不许掉下来!每掉一滴眼泪,一切就要从头开始!你这个病怏怏的野种,你要记住,你吃的每一口饭,喝的每一口水,我是我施舍给你的,要保住你那弱小的xing命,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听话!”聂仁盛嘶哑的声音此刻有些颤抖,手中的石楠木烟斗被攥地直响,随后又一下子扔了出去,砸在了聂深的头上。

  聂仁盛,聂门家族中排行第五,身体壮硕,平时少言寡语,让人不容易揣测他的心理,见过他的人都会对他的眼睛留下深刻的印象,因为都说那是一双蛇眼。

  只有八岁的小聂深,跪在一大坨冰块上,周围全都摆满了制冷设备,“呼呼”地朝他chuī着寒白色的冷风,聂深全身瑟瑟发抖,嘴唇已经冻成了紫青色,满是不解地看着聂仁盛,小脸蛋上不断地抽搐着,楚楚可怜。

  “什么是野种?您为什么说我是野种?您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我犯了什么错误?您为什么突然间就不爱我了?为什么不再抱我了?”一连串的疑问从小聂深口中哈出,他的口齿都有些不清楚了,舌头都不会弯了。

  聂仁盛从身边拿起了皮鞭,气冲冲地走到了他的面前,挥起大手,一皮鞭抽了下去。

  他下的是死手,由于一直处在冷冻状态,小聂深的皮肤此刻极为敏感,这一鞭抽到他身上,皮ròu顿时绽开,渗出了殷红的血。

  小聂深疼的一下子蹦了起来,大哭着就要往旁边跑,聂仁盛大步一跨,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小聂深被掐的哭声都发不出来了。

  “寒冷和炎热可以很好地锻炼一个人的忍耐力,你必须要完成它,你要知道,你不是我亲生的,所以就必须把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还给我,聂门是一片泥泞的沼泽,你必须要在这片沼泽里战斗到最后,战斗到赢为止,然后把我想要得到的作为你的感恩,回报给我。”聂仁盛的脸上感觉不到丝毫人的气味,眼神中的冰冷让小聂深觉得比那一大坨冰块更有寒意。

  随后聂仁盛把他朝旁边一甩,吩咐了一声:“把他绑起来,继续。”

  几个部下走过来,心怀不忍地绑起了小聂深,把他又放回冰块上。

  不远处,他的母亲跪在地上,扶着门框,已经哭得快要晕厥……

  但命运,才正是塑造一个人xing格的罪魁祸首……

  聂门成人仪式结束之后,只有十六岁且发着高烧的聂深仅仅差了十几秒就可以完成,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面无表qíng,如死灰,侧眼看了一下聂仁盛所坐的位置,聂仁盛早已经不在那里了,回过眼又看了看唯一完成的聂痕,眼神中泛出了一抹异样的神色,就好像死神一样。

  回到家里,他心中有些忐忑,但在脸上丝毫看不出来,一路娓娓,下人们都不敢和他说话,甚至很想避开他,因为这个时候的他,身上已经开始有了一种诡异的气场,死寂一般的恐怖。

  来到母亲的房门前,他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眼前的景象也正如他所预料。

  她的母亲吊在横梁上,自尽了。

  聂深站在门口,qiáng忍着泪水,因为小时候聂仁盛的话给他留下的yīn影,他怕一切都要从头再来一遍。

  可是,还是没有忍住,一滴泪水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那是他流的最后一滴泪水。

  大管家从走廊一边端着一碗汤朝这间房子走了过来,走到聂深身边,礼节xing的打了个招呼,但聂深根本没有理会他,面无表qíng,苍然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母亲。

  大管家回过头,可着实吓坏了,手中的汤腕摔到地上四分五裂,哭喊着冲进屋子,把聂深母亲的尸体放了下来。

  “刚才主人过来,对太太说了一句‘你们以后有好日子过了’,然后太太就很不开心,我就去叫厨房准备了一碗汤……”大管家哭着向聂深重复刚刚的事qíng。

  聂深走了进来,跪在了地上,把母亲的尸体抱在了怀里,这时他发现了母亲手中攥着的一张字条。

  拿过字条,把纸展开,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妈妈对不起你,但请相信妈妈。

  聂深凝住了约有一分钟,抬起头,对哭嚎着的大管家微微地笑了笑:“你可以出去了。”

  这时,走廊上由远至近传来了不耐烦地脚步声,聂仁盛的身影从门口闪了进来,还有些凌乱的头发,额头上微微的汗液,脖颈上的唇印,衣冠不整,两腿中间的突兀……都证明着他刚刚在做些什么。

  “怎么这么吵……”话说到一半,他看到了聂深母亲的尸体,没有惊讶,没有伤感,只是不屑地笑了笑。

  聂深同样微笑地看着她,轻轻说道:“没什么事。”

  聂深就那样抱着他的母亲,脸上浅浅地笑着,三天三夜,纹丝未动……

  ……

  聂迹坐在一张高档jīng致的紫檀木椅子上,聂深给他斟了一杯红酒,液体稠稠地挂在水晶高脚杯上,像鲜血一样。

  “今天想问问迹大哥,事qíngjiāo接的怎么样了,顺便我们兄弟俩叙叙旧。”聂深缓缓地说着,声音很柔,又很冷。

  聂迹不屑地笑了笑,但似乎有些许无奈:“别开玩笑了,我们有什么旧可叙,只是最近才接触得多一些。”

  聂深没有反驳,他也不习惯这种虚伪的做派,但一直很有礼节,脸上的笑容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我知道迹大哥不再想cha手聂门的事qíng了,但看在我多次救过你们的份上,有些事qíng你还是要站在我这边。”

  聂迹没有回应他,举着酒杯来回晃着,双眼随着鲜红的液体转动,脑中若有所思。

  聂深看出了他的想法,浅饮了一口红酒之后,试探xing地问着:“痕大哥毕竟已经去世了很多年了,你有什么打算?冷桑清真的是一个难得的好女孩。”

  一句话戳中了聂迹的神经,他缓缓抬起眼,表qíng有些不悦:“别说的好像你有多了解清儿似的。”

  ☆、150辞别

  今天医院里很忙,下午有一个规模很大的活动,活动主题是专门针对刚刚成为妈妈的女人,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如何与孩子良好沟通,建立一个和谐、优质的家庭氛围。

  医院里被抽出了很多人去为这个活动做准备,剩下的人就忙得天昏地暗了,冷桑清就是其中之一。

  她有报名参与此次活动的,虽然不喜欢小孩子,但她喜欢那种新生的感觉,可是医院退回了他的申请,第一是因为他的专业不符,第二是因为她还不是妈妈。

  冷桑清一身纯白色长衣,表qíng十分认真地在写着什么,阳光从窗外透she进来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皮肤呈现出像凝脂一般的感觉,他是这家医院里最年轻的医生,也是这家医院里最漂亮的医生。

  放下笔之后,她抻了一个懒腰,柔软的身段像一只猫,她抬手示意了一下门口的见习助理,助理走到外面,喊了一声:“二十八号病人。”

  一串清脆的高跟鞋踩踏声悠然而至,人还未到,那抹高贵且xing感又完全不俗气的香味就传到了冷桑清的鼻腔之中,这股香味她很熟悉,这是独有的,是它的主人根据自己的喜好而调制出来的,而又和它的主人的外形和气质配合的天衣无fèng,那个熟悉的身影浮现在了冷桑清的脑海里。

  羞月踏着一缕清风,出现在了冷桑清的面前,还是那么婀娜,还是那么迷人,只是更多了一份沧桑感。

  “你怎么来了!好久没见到你了!”冷桑清站起身迎了上去。

  “想我的小清清了,就来看看呗!”羞月也显得十分高兴,两个人简短地拥抱了一下之后,坐了下来。

  “你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了吧?”冷桑清有些担心,反复观察着羞月的jīng神状态。

  “恩?没有。只是从你开始说话之后,就一直没来看看你,有些想你了。”羞月微笑着摇了摇头,黑顺的长发在阳光下面如缎一般。

  “那你为什么还要排号啊,直接来找我不就好了。”冷桑清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怠慢了羞月。

  冷桑清之前住院那段期间,前半年羞月每天都陪在她身边,虽然冷桑清知道她更多的是要陪聂迹,但每天也是在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后来她和聂迹有些争吵,然后就基本上不怎么来了,上次见面也是两年多以前,冷桑清知道他们吵架是为了自己,所以此刻再次见到羞月,心里还是有些很尴尬,举动也不太自然。

  “我是看到你这里一直很忙,怕占用你私人时间医院会不允许,所以就以病人的身份来找你,这样我们还可以多聊一会。”羞月恣意地朝冷桑清眨了眨眼,这两个女孩都有着一股可爱劲。

  屋子里可是还有一个见习助理,羞月并不知道这个人和冷桑清还不是很熟的,冷桑清有些担心地转头看着助理,眼神里充满着请求,一闪一闪的,助理自然很识相,从兜里拿出了MP3,把耳机塞进耳朵里,坐在椅子上悠闲地看起了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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