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与麦溪,他是小心再小心,由此才耗费了近两年的时间找到了卡里,并且将他从一个吃喝嫖赌、吸毒玩女人的猥琐男人改变成一个看似正常人的男人!目的就是不想让麦溪认为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一个这么不堪的人,也不想让她知道,她的到来实际上只是她母亲被轮.jian的产物!
所以,在麦溪用那么愤恨的眼神盯着不断在黛莉身上像狗一样jiāo合的卡里时,雷胤终于下了杀心!这样一个男人是绝对没有资格做她的父亲,而且他压根就没有认回麦溪的意思,在他的眼里,除了女人就是钱,除了钱就是毒品!他要的只是这些!
他一枪解决了他!毫不留qíng也丝毫没有迟疑,如果不这么做,麦溪将来面对的痛苦会更多!
卡里死后,他想到的唯一合适人选就是谭桐!只有他,才能让麦溪完全信服,也只有他,才能完成他设计的戏码!一个即将要死去的人,需要的只是心安罢了,剩下的就是让这家子女们聪明地闭嘴!
“我父亲跟薄雪在一起也是在血蛇之后,那时候麦溪已经出生了,这是事实,刻意得篡改只会惹来更大的麻烦!”谭褚钧的眉峰蹙紧,眼神讥讽之余还是深深的不可置信。
“你父亲自然懂得如何圆话!现在是你们,溪儿认回父亲后,自然会想到你们是她的兄弟姐妹,希望你这个做大哥的能够懂事非,只不过是多了个妹妹而已,对你们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溪儿如果知道她还有这么多的亲人在世,自然会很高兴。”雷胤英俊的脸陷在忽明忽暗的烟雾中,举手投足间透着异常的冷绝,语态很平淡,仔细听上去就不难品出威胁的意味。
谭褚钧冷笑了一声,“雷先生,是你想的太简单,还是我思考地太过复杂?事实永远是事实!我不敢保证麦溪将来会听到什么!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们会替老头子保守一个愚蠢的秘密?”
“秘密之所以称作秘密,就是要靠人来保守的!之所以有秘密的存在,就是因为人们知道一旦说出命运将会发生不一样的改变!谭氏兄弟一向是聪明人,两位在音乐的造诣也在国际屈指可数,又何必打破一切原本应该的美好和安静,独独要走上绝路呢?”
“你在威胁我们?”谭褚钧一眯眼,迸she出痛恨和厌恶之意。
“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雷胤轻描淡写,连同唇边的笑纹也透着不易察觉的轻蔑,“两位是经过大风大làng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受到威胁?只不过,我突然想起两位还有个妹妹是吧?哦,这个妹妹自然不是指麦溪,而是目前正在法国潜心钻研医学的亲生妹妹——谭馨菡,这个名字,我没有记错吧?”
“你——”
“你想对馨菡做什么?”一直保持沉默的谭褚柏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声音明显的不悦和紧张。
雷胤上前拍了拍谭褚柏的肩膀,沉稳有力,“不要紧张,我只是突然想到而已,听说你们的妹妹成绩很不错,不过——万一中途遇上什么意外——”
“我答应你!”谭褚钧没等雷胤说完便斩钉截铁地回答,“我知道你雷胤只手遮天,在法国黑白两道都有你的地盘,馨菡是无辜的,她甚至有关父亲早年的事qíng什么都不知道,多一个妹妹对她来讲不算什么,所以,请你不要打扰她!”
“放心,只要不出任何岔子,我雷胤绝对没有兴趣对你妹妹做什么。”雷胤将雪茄直接扔在了地上,冷冷地笑着,如同一头得逞的láng,勾着令人痛恨不已的笑意。
谭褚钧暗自松了口气,他知道雷胤这个人有一说一,只要答应的事qíng就一定会做的到!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会为了麦溪铤而走险,做出这么荒唐的决定!
“我有一事不明白。”良久后,他淡淡地说了句。
雷胤微微挑眉,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明明知道我很痛恨父亲曾经的行为,甚至怨恨那个女人将我们好好的一家拆散,为什么你还将麦溪硬塞进来?我可以答应认她为谭家的人,可是——难道你不怕我会将对那个女人的恨转移到麦溪身上?毕竟,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那个女人不见了,并不代表我的恨意就能消失。”谭褚钧说了了这番话,眼神微微闪烁着不悦的光。
雷胤的面色更加沉冷了下来,许久后——
“那个女人不是不见了,而是——死了!失踪只不过是当时对外的说辞罢了。”
谭褚钧一愣,虽然对于一个失踪了这么久的人自然不抱太大的希望,尤其是看到雷胤敢带着麦溪明目张胆创造一个假象,那么自然这个女人出现的几率更是少之又少,可是,当雷胤毫不遮掩地告诉他确切的答案后,他多少还是有些吃惊,那个女人——其实是和他同岁的,就这么死了,很可惜……
想来这层关系真的很乱,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曾经那么痛恨他的父亲!
雷胤对于谭褚钧脸上的震惊视而不见,眼神依旧平淡如水,“至于你会不会将怨恨转移到麦溪身上,我想——这点我没有担忧的必要!”
正文第六章第十六节逆作(3)
雷胤轻描淡写的话多少令谭褚钧微微一怔,半晌后,原本漠然的眸光泛出明显的讥讽之意,“麦溪在音乐方面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除非她不想再回DIO,只要重回歌坛,我势必是她的作曲老师,你认为——我会怎么做?”
雷胤笑了,一贯刚毅的唇角泛起一贯的冰冷,淡淡的笑纹一丝都未入眼底,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谭褚钧,那双冰封的鹰眸如同暗夜的利剑直接能够剖析对方的心里——
“最可悲的人就是不了解自己的人。谭褚钧,不要说一些连自己都不会相信的话,依照你的xing格,你什么都不会做,唯一能做的就是与以往相同。”
谭褚钧的眼神暗隐了一下,“试图了解一个人无疑是件很愚蠢的事qíng。”
“别人如何我不管,只因为你是谭褚钧,鼎鼎有名音乐界制作人,有着权威的口碑和职业cao守,我想这点控制力还是有的。”雷胤的语气仍旧像是平静的湖面,静谧得一点波澜都没有,走到谭褚钧面前,大手沉稳有力地拍在他的肩膀上,“而且,我绝对相信你是惜才之人,对于麦溪,你只有不舍得,否则刚刚又为何那么激动?从头到尾,你怕的也只有麦溪知道真相后的qíng绪罢了。”
“你——”谭褚钧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看,原本漠然的脸部线条也微微改变了弧度,他很讨厌这种感觉,这种被人一眼看穿的感觉!
“所以——你没得选择,为了麦溪也好,为了你们的亲生妹妹也罢,你们能够做的只有配合和沉默,如此一来,百利无一害……”雷胤的口吻带着似真似假的威胁,与空气中雪茄的香气轻轻融合在一起,若有若无……
——华丽丽分割线——
相对走廊剑拔弩张的气氛,病房中又是另一番景象。
麦溪的身子如同雕塑透着明显的僵硬,美丽的琥珀眸光因听到的不可置信变得闪烁不定,如同在森林中迷了路的孩子不知所措。半晌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手指慢慢地从谭桐苍老无力的掌心中抽离出来,带着明显的颤抖——
“你、你刚刚说什么?”
“麦溪啊……”谭桐目光微显凌乱地看着麦溪,见她明显的躲闪qíng绪后,一抹内疚之意在眸底恒生……
“一直以来,我对你的母亲,哦,还有你心存内疚,这种感觉很痛苦,让我几乎每天都要遭受着犹如凌迟般的辛苦,今天见到了你,我终于可以安心了,你长大了,而且出落健康标志,我、我……”谭桐的声音有些哽咽,麦溪的眼睛让他再一次想到了曾经的那个女人,曾经……曾经她的眸光也如同星子般璀璨,映在他的眼底是令他如此迷醉,他从来没想过会被一双眼睛深深着迷,如同罂粟一样,明知道有毒还忍不住沾染,结果……沉沦之后便是永久的痛。
麦溪只感觉到耳朵里嗡嗡直响,谭桐的忏悔之言丝毫没有钻进
耳府之中,相反,脑海中还是在反复回dàng着他刚刚的话……醉酒后,她的母亲与他发生的关系……
那么……
她的呼吸开始了明显的急促,再看向谭桐时,震惊的眸光扬起显而易见的凌厉——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有关你和我母亲的事qíng请你告诉我!”
谭桐沉默了一下,神qíng如同沉幕的钟寂寥,想来身上的疼痛正在折磨着他,原本就削瘦的额头早已经泛起了隐隐的汗珠,却只得无力叹息一声,“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当雷胤第二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就知道了结局,还好,让我见到的是你。”
麦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她知道他有心说出当年发生的事qíng,虽然心中着急,却也多少心疼他隐忍的神qíng,上前调整了一下chuáng头位置,让病患感觉多少舒服些。
“乖……”谭桐窝心地看着麦溪,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当年过往的种种,包括麦溪知道的,还有不知道的。
二十二年前,谭桐以调酒师的身份留在了“影”组织,只因为一次薄雪深深爱上了他调制的jī尾酒,血蛇一掷千金将他留在身边,虽说血蛇这个人疑心很重,但对于有家室的谭桐却很放心。
那时候正处在“影”组织不断扩张势力的阶段,血蛇每天忙于处理帮中大小事宜,薄雪经常一个留在别墅中,与雷胤走得最近,那时候的雷胤早已经是血蛇身边最得力的执事,小小的年龄就透着一股子狠劲,血蛇对他很重视。
谭桐一直是个很守规矩的人,直到见到薄雪的第一眼!那种yù诉如泣的眼眸就像是充满了魔力一样将他深深吸引,在这之前,他一向鄙视黑帮生活,只是没想到自己会为了一个女人留在了黑帮。
日子一天天过去,也许薄雪也是因为寂寞的缘故,更加迷恋谭桐调制的jī尾酒,从低度喝到高度,而谭桐,看向薄雪的眼神也越来越迷恋,越来越痴狂。他甚至日日夜夜留在帮中,只为能够天天见到薄雪,他意识到这是危险的,暂且不说血蛇这个人的猜忌心理有多重,就是总围绕在薄雪身边的雷胤也不是一个令人小觑的角色,他就像头láng似的嗅着出现在薄雪身边的每一个人,尤其是男人,他有着异常敏感的神经和思维。
原本,一切都很安静,如果只是这样默默进行下去,谭桐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的人,对于薄雪的美丽,他只是采用了觊觎的行为,在她沉默的时候他变得更加沉默,为她斟上一杯酒,希望她能抚平忧愁,虽然他不清楚薄雪的内心是怎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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