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车子今天限号,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qíng后就去接你。”
“好,不着急。”
两人又寒暄了两句,待挂断手机后才发现大家都没离开,对着她都在诡异地笑。
“庄总,你教教我们这些单身女xing如何嫁个优质男呗。”方小萍一脸的羡慕。
“是啊是啊,我们都看过江.总的一些报道,他真是个好男人,对庄总你也是疼爱有加,这么好的男人怎么我们找不到啊。”王筝嘻嘻笑着道。
庄暖晨无奈摇摇头,“我看你们都可以去做娱乐记者了。”
艾念在旁煽风点火,“你也别那么吝啬了,自己嫁得好了总要传输些经验才行。”
庄暖晨看着艾念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后,心生恶作剧,看着大家道,“我呢都结婚太久了,经验肯定不合时宜,你们要真想学经验的话就去问艾总,现在正有个优质男猛追她呢。”聪明地将话棒扔给艾念后一溜烟走出了会议室。
“艾总,传授一下经验呗……”果不其然,大家一听便将艾念围得团团转,气得艾念恨不得将庄暖晨拎回来一顿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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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暖晨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江漠远还在路上,这个时间路上有点堵,到公司楼下还得一些时间,她倒是无所谓,坐在花坛旁看着一片片凋零的落叶,大片夕阳洒下将枯huáng的落叶映得红彤彤的,不过很快落叶便被清洁工给扫走了,眼前的这条大街又变得十分gān净。
难得这么悠闲了。
拾起脚下的一片叶子,于手中慢慢把玩,仔细看是片杨树叶子,不知是从哪儿刮过来的,如今的北京城已很少再种杨树了,倒是多了很多的梧桐。
手中的杨树叶子叶脉宽大,自然不自然地摘去了叶子,只剩下叶柄,拿在手里玩弄着,不经意响起小时候经常玩得“拔根儿”,唇角微微翘起。
“拔根儿”又被很多北方地区的小孩子称为“勒宝或拉大宝”,是将杨树的叶脉保留,与对方的叶脉互相用力往自己方向使劲,看谁找到的叶脉最结实最不容易被拔断,能够拔断许多叶柄就是“大宝”。
这个游戏南方很少有人玩,她会玩也是源于父亲,父亲自小在北京胡同长大,一到了秋季就跟小朋友们玩这种游戏,后来父亲教会了她这个游戏,本是男孩子喜欢玩的拉大宝,她自小也玩得津津有味。
这个游戏后来她又教给了另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顾墨。
眼神变得黯淡下来。
秋天,真的是个多愁善感的季节啊。
正想着,一只男人的大手伸到她眼前,掌心之中竟摊放着一片杨树叶子,叶脉宽大厚实。她一愣,抬眼却对上了男人深qíng含笑的眼。
“顾墨?”她愕然起身。
顾墨轻轻笑着,摘去杨树的叶子,只留下一根叶脉,“从前每次跟你玩勒宝时我都输,你说你其实有绝招的,但每次都不告诉我,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她沉默。
叶脉始终摊在他的掌心之中。
良久后她伸手拿过他掌心的叶脉,捏在手里来往揉了揉,待坚硬的叶脉变软后才重新递给他,“这样就行了。”
顾墨凝着她,眼神略微疼痛,“原来这么简单。”
“也许很多事就是这样,原本就很简单,只是被我们给想复杂了。”她轻叹了一口气。
“曾经我问过你很多次你都不告诉,说让我猜一辈子,这样你我就能一辈子不分开,如今你告诉了我,是不想再让我猜下去了。”顾墨慢慢放下手,叶脉攥着手心尽是疼痛。
“对不起。”庄暖晨轻声说了句,脑海中是儿时的画面,再抬眼,她和他早已不是青葱少年,他们两个都长大了。
☆、如今的勒宝1
顾墨的神qíng变得黯淡,轻声说了句,“暖晨,我最怕你说这句话。”
庄暖晨看着他,“你是来找我的还是经过?”江漠远正往这边赶,这一幕被他看到万一再误会了怎么办?
她眼底的一丝焦虑被他尽收了眼底,唇角微微笑着却渗一丝怅然,凝着她半天才开了口,“暖晨,我想让你回到我身边。”
“顾墨,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不可能的——”
“如果江漠远一无所有了呢?”他骤然打断她的话。
像是突如其来的冷风,她被呛了一下,看着他半晌后轻喃了句,“我也不会离开他。”
“你——”顾墨的脸色陡然一变。
“对不起,我和你真的不可能了。”她说着这话其实心里也疼,但这种疼已不似曾经被迫离开他的时候,像是对亲qíng的一种伤害,这种疼更会令她无力。
顾墨眼底伤痛,“我不明白,江漠远有可能会成为穷光蛋,他不可能再养得起你,为什么你还要留在他身边?”
“原因我已经说过了。”
“借口!统统都是借口!”顾墨一挥手,语气又变得恳求,“回到我身边吧好不好?我可以给你想要的,这世上不是只有江漠远,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你觉得我在他身边是为了什么?”庄暖晨闻言后无奈笑了笑,“豪宅?名车?漂亮的鞋子和永远不重样的美丽服饰?”
“对不起暖晨,是我说错话了。”顾墨赶忙道歉,“我知道荣华富贵根本就入不了你的眼。”
“所以不要再为难彼此了好吗?我希望你能够幸福,如果你真的对我还有那么一点爱的话,就应该成全我不是吗?”
漫无边际的痛倏然在他胸口炸开,眼角却在瞄过路边缓缓停下的车子后倏然转冷,多么似曾相识的一幕。眸光的痛迅速遮掩,再开口已是无尽低柔。
“暖晨,我也希望你能够幸福。”他凝着她,叹了口气,“我可以再抱你最后一次吗?这辈子,我再也无法拥有你的心了。”
庄暖晨眼角酸涩,抿了抿唇,没点头亦没拒绝。
顾墨走上前,伸手将她搂在怀中,闭着眼深深呼吸她发丝间的清香,心口裂开的疼蔓延在了眉心……
她在他怀中,竟真真儿悲哀发现已然没了心动,剩下的只有对过往的疼痛,那是对彼此青chūn年华的祭奠啊。
秋风扫过,有树叶落在路面上沙沙作响。
身后,便扬起一道不高不低的嗓音,平静如水,低沉威严——
“顾先生,可以将老婆还给我了吧。”
熟悉的嗓音吓了庄暖晨一跳,条件反she地推开了顾墨,转头,像是只受了惊的画眉鸟儿似的看着身后的男人。
大片夕阳落在江漠远的肩头,他的脸颊陷入半明半暗的光线中,薄唇轻轻抿成了一条线,脸部线条与平时无异,沉静淡然。她的心骤然不安了起来,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得好。
顾墨见她主动推开了自己,眼梢划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染上冰霜,对上不远处男人的黑眸。
空间,像是被凝固住了似的,连秋风也停了。
江漠远踱步上前,没理会顾墨的对视,在庄暖晨身边停住脚步,伸手搂住了她的肩头,微微一蹙眉,“怎么穿得这么少就下楼了?”说完,将身上外套脱下来轻轻裹住了她。
肩头的暖意迅速窜到了心尖,她抬眼看着他,清澈的眸底还泛着一簇小小的惶恐。。
江漠远却冲着她笑了,再看向顾墨时浅笑如故,“有家餐厅不错,我和暖暖正想去试菜,顾先生要不要一起去尝尝?”
庄暖晨愕然看着江漠远,他疯了?
顾墨也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皱了皱眉,冷冷了句,“不必了。”
“那好,告辞。”江漠远搂过庄暖晨,看着她的眼神轻柔温暖,“我们走吧,今天路上会很堵。”
她轻轻点头,心里七上八下的。
“江漠远!”身后,是顾墨骤然转冷的嗓音。
他停步,回头看着他,“顾先生还有事?”
“证监会都介入调查了,你觉得你还能辉煌多久?”顾墨冷冷地笑着。
江漠远淡淡笑了,“没想到我的事让你这么cao心?”
“暖晨跟你在一起只会担惊受怕。”顾墨眯着双眼,“还有,你一旦一无所有还能保护暖晨吗?你根本就不能带给她幸福!”
“你想说什么?”江漠远丝毫不见动怒,风轻云淡问了句。
“放开暖晨,你根本就不配拥有她。”
“顾墨……”庄暖晨出声,看着他qíng绪有些激动,“你要我说多少遍才——”
“顾先生。”江漠远开口打断了她的话,目光落在顾墨脸上深远镇定,“就算我江漠远破产那天也能养得起暖暖,她是我老婆,所以到了什么境地我都不会放她走,为她顶起一片天是我做丈夫的责任。”
她的心口倏然蹿跳,抬头看着他的侧脸,刚毅认真得令她动容。
顾墨倏然攥紧了拳头,冷冰冰道,“江漠远,你还在死撑什么?你现在说得轻巧,当你都自顾不暇的时候怎么还可能顾着暖晨?”
“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我想就不劳顾先生费心了。对不起,暖暖的胃向来不好不能饿着,告辞了。”江漠远收紧了手臂,低头对她说了句,“走了。”
她轻轻点头,最后看了一眼顾墨后跟着他上了车。
顾墨站在秋风中,眼神愈加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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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开的餐厅装修环境不错,避开息壤的闹市,于一家典雅别致的四合院中,古色古香令人欣喜,不远处还有大片的白莲,处处透着jīng美。
菜品不错,典型的官府菜肴。
可庄暖晨失去了胃口,与江漠远倚栏而坐,外面的莲花早就不能令她静心,吃几口菜又抬眼看看他,悄悄打量着他的神qíng。上了车后她小心翼翼地避开顾墨的话题,如今他本来就是心烦的,再加上顾墨的事难保不会乱想,但他似乎对刚刚的事闭口不谈,弄得她心里也没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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