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立在原地,动也动不了,只能任这个qiáng壮高大的身体搂着自己,发出了满意的轻笑:“很听话。”
苏杭在悬殊的力量差距下显得很文弱,可他还是挺胸抬头,面色苍白的问:“我弟弟呢?”
老七说:“我说让他走,自然就放了他。”
这话是俯在苏杭耳边说的,温热的气息顷刻散在脖颈之间。
苏杭就如同个坏掉的玩具,呆呆的站着不再出声。
老七问:“你紧张什么,好久没见了,让我看看你瘦了没有?”
说着就硬生生地卡住苏杭的下巴,把他扭过身来。
尖俏美丽的脸,纯黑的眼眸显得有些空dòng,还有些厌恶。
苏杭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瞅着老七。
老七那深不可测的眼睛立刻就弯了起来,但嘴角的冷漠却像刀锋般令人生寒。
他理着极短的头发,蜜色的肌肤和qiáng健的肌ròu仍然维持着身为军人时期的严格状态,只是那带着邪气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一个军人的正义和平静。
苏杭感觉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只想扶开老七仍旧捏着自己下巴的手。
可还没行动,bào力的吻就落在唇间,顷刻就让人尝到了血的气味。
苏杭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他只觉自己的手臂刺痛了下,很快四肢就诊的麻木了,而后是全身,是神志。
着混乱的舞池和黑暗的男人,都消失在一片朦胧之间。
“什么?不见了?你们怎么看的人!”
柏慕原还没清醒,愤怒就已经控制了他的神志。
一边听电话一边从他那超级大的chuáng上坐起,柏慕原冲到走廊喊:“给我准备衣服,我要出去!”
职夜的佣人手忙脚乱的答应着,从客厅跑了上来。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别人。
言菡穿着睡袍从另一个卧室走出来,缕着长发问:“出什么事了?”
柏慕原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而是朝着电话发脾气:“我不是说有qíng况就向我报告,他半夜三点去玩正常吗,你有没有判断能力?!”
电话里负责保护苏杭的男人此时也有点气短:“苏先生最近心qíng都不好,今天他好像又和人吵了架,我以为他去散心了,谁知道...”
“你以为,哪儿那么多以为?”柏慕原生气的说:“现在去把他家还有迪厅附近都清查一便,都不要营业了,找人,就说我说的,我立刻到!”
说完他就把手机和上,扭头看着担忧的妻子和紧张的小女儿。
小雪都快哭了,扶着妈妈的腿问:“爸爸,你怎么了,你好可怕...”
从前柏慕原没有在家里发过脾气,他不想吓坏她,很不容易的才调整好自己的语气:“没事qíng,去睡觉吧,乖。”
说着就给旁边的佣人使了个眼色。
佣人赶紧哄着柏瑞雪回去了。
倒是言菡站在原地脸色发白的问:“是苏杭出事了吗?”
柏慕原说:“他的事qíng不用你管。”
说完就回去换衣服走人了。
小小的屋子还和平常没有什么分别。
简单整齐的,只有被子乱了。
这说明苏杭出去时根本没顾得及收拾。
柏慕原站在卧室里,沉着脸接起又响了的电话:“有消息吗?”
保镖郁闷的说:“没有,不过我们在附近找到了他弟弟,据他说是被几个流氓绑架,威胁他给苏杭打过电话,现在这个男孩很害怕,吵着要报警。”
柏慕原道:“不行,你问清楚他从哪里待过,再去找。”
保镖答应着挂了电话。
柏慕原抬眸,发现窗外已经微微的亮了。
他走到窗边索xing拉开了半掩着的窗帘,看向楼下安宁的小区。
能现在出来的,只有身着制服的清洁员,晨练的人们,还有chuī着哨子的送奶工。
苏杭很喜欢这样的鲜奶,从超市买的无论多贵他总是吵着说不好。
当然...这也是很多年前才有的习惯了。
柏慕原静静的看着楼下人们的一举一动,长睫毛被清晨的微光染成了金色。
他手里拿着张字条,是从chuáng头发现的。
字迹非常潦糙,只有六个字。
小原哥哥,再见。
第十六章
扑面而来的混合着冰块的冷水让苏杭顷刻从混沌中惊醒。
他眯起眼睛看着天花板垂下的晃动的灯泡,好半天才发觉自己双手被绑,躺在一个木桌子上,整个室内都没有多余的光线。
老七的声音沉沉的响起:“好了,你们都出去吧。”
随后就是阵混乱的脚步渐行渐远的声音。
苏杭挣扎的侧过身去,看到老七懒懒散散的坐在各沙发上,翘着腿对着电视机微笑:“醒了啊?”
苏杭没有回答,他已经明白,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老七侧过头看了眼láng狈的他说:“这几个月过的怎么样?”
完全是闲聊的口气。
苏杭晕晕的闭上双目,用沉默面对一切。
可没过片刻,小小的地下室里就想起了别的声音。
那是中压抑着痛苦和□的呻吟,由男人发出,更令人错乱心动。
苏杭立刻愤怒的瞪向电视机,果然里面的他面色绯红,表qíng失神,被好几个qiáng壮的西方男人压在chuáng上,像个没有羞耻的男jì似的颤抖着。
虽然是好久之前的事qíng了,但还是很容易就挑起了苏杭的怒火,他费力的背着手从桌子上摔了下去,也顾不得疼痛跌跌撞撞的就想上前关掉这个光碟。
那时候老七打他打够了,就找来好多人对他下药□,再把录下来的影像没日没夜地播放,弄得苏杭几乎是绝望想死,只要想到老七会把这个放到网上分享,就持续的失眠呕吐。
真的是段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苏杭没和别人讲过,也说不出口。
他最怕柏慕原看到,最怕自己在他那里...连一点尊严都剩不下。
“够了,停下来,停下!”
苏杭靠着电视机朝老七大喊,并想试图盖住音响发出来的声音。
老七依旧慵懒的躺在那里,用yīn冷的延伸打量着苏杭。
片刻之后,他反而若有所思地一笑,伸手关闭了电视机。
苏杭láng狈不堪的坐在地上,水顺着发丝慢慢滑落,冷得他全身发抖。
老七说:“反正我也看腻了。”
话毕就扔下遥控器起身朝苏杭走过来。
苏杭怕的往后蜷缩,眼睛却瞅着地板的某个角落如同失神。
——他根本没勇气和老七对视。
老七不废chuī灰之力就把苏杭从地上拎了起来,抓着他的领子低头笑了笑,随手就把苏杭扔在了沙发上,俯身对他说:“玩现实的多好啊,是吗?”
苏杭眼神中是无力掩饰的厌恶,他皱着眉歪过头,咬牙不吭声。
老七轻轻的解开了他的衬衫扣子,一颗,两颗...忽然粗bào的一扯,连着破碎的声响落了满地丁丁当当。
缓慢的舔吻着苏杭淡色的□,老七轻笑:“cao你总是特别的慡,我真喜欢看你这张不可侵犯的脸,还有你那想杀了我的眼神。”
苏杭感觉他粗bào的拉下了自己的裤子,忍不住大喊:“你他妈滚开!还有周景那个贱人,死了都要造孽,你是他狗吗?啊?!”
老七刚才还算得意的脸顷刻间僵了,他顿时狠狠地抽了苏杭一巴掌,力道之大竟令他嘴角泛血,细腻的皮肤顷刻红肿了起来。
苏杭喘息了几秒钟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绝望的恨意回dàng在这个狭窄的小屋里,格外令人心惊。
老七抬起他的臀部,没有任何征兆忽然就挺身进入。
巨痛令苏杭嘴唇瞬时变白。
殷红的血丝缓缓滑到下巴上,像是无声的控诉。
老七在舒适的紧致中深深的喘息了起来,他怪笑着对苏杭说:“你哭啊,我喜欢看你哭!”
苏杭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被撕裂了,完全没有任何力气再去争吵。
他全身软软的躺在那,相信自己随时都会晕死过去。
老七看着他毫无生气的凝固的脸,又威胁:“你不听话,不如我给柏慕原打个电话吧,让他陪我一起享受享受。”
话语在苏杭的耳朵里已经很模糊了,可他仍旧听清了三个字。
像是用针刺在心里,稍稍一碰就是电击般的痛。
苏杭费力的睁开眼睛,朦胧中凝视着老七。
他委屈的嘴唇颤抖,好几口气都呼吸不上来。
老七冷笑:“我没开玩笑。”
说着就拿起桌边的手机,飞快地按下了几个键。
苏杭感觉自己真的被巨石压垮了,顷刻间眼泪就完全朦胧了视线,带着炙热的温度便从眼角纷纷滚落。
老七这才满意的俯身舔去他嘴角的血迹,飞快地抽动了起来。
一盘饭重重的被扔在了面前,有几粒米从盘子里掉落出来,还是温热的。
老七把它往苏杭面前踢了踢:“吃吧,你两天没吃东西了,想死吗?”
苏杭当然不想死,可是他被系着项圈,手也被铐在身后,除了趴下来像狗一样,是不可能吃到东西的。
而做狗,不是任何人所擅长的事qíng。
老七抽着烟气定神闲的站在他面前,大声冷笑:“让你自由了几天,骨气又回来了?”
苏杭衣衫褴褛,全身都是伤,靠在墙角不想理睬。
老七问:“是谁跪着求我不杀他,是谁被十个男的cao了都不肯自杀,现在想当烈士了?真难得啊。”
苏杭面色苍白的发呆,曾经的懦弱令他无言以对。
老七蹲下来,狠狠地扳正他的脸:“让我看看这幅倔qiáng样儿,是不是舔老子□那个人?”
闻言苏杭朝他毫不犹豫地吐了口口水:“你吃了药,连猪的都会去舔。”
不料老七不怒反笑,他慢慢的用手指擦了下脸,说道:“吃吧,你又不是没吃过。”
苏杭疲惫的靠在墙壁上,轻声说:“你杀了我吧,这样有什么意思呢?”
老七松开手吸了口烟:“看着你受折磨,很有意思。”
苏杭轻声道:“无所谓折磨不折磨...我妈妈死了,小原哥哥也结婚了,那我呢...怎么样其实都没有关系了...”
细声细气的话语里,满满的都是无奈。
老七像是在嘲笑他:“哟,前两年不是吵着要去看你那好哥哥吗,真是伟大的爱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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