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绑架耀的那伙人将他一起绑走,最后想要撕票,耀带着他逃了出来。
就因为受伤需要输血,才让他发现自己并不是端木家的亲生儿子。
他紧守着这个秘密,不是为权势,而是为母亲还有那个人,他舍不得离开他。
可是就连母亲也不知道,她自以为瞒天过海,端木却很早就dòng悉这一切。
那样一个jīng明厉害的男人,没有什么事qíng能瞒得过他。
她以为是自己的爱感动了他,事实上,是因为当时的端木正好需要一个能够混淆千叶美幸视听的女人,以确保外面那个他
最爱的女人不受到骚扰
在母亲不知qíng的qíng况下,他与端木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关系。
就像端木后来利用他的Noble贩毒,他也只能暗中一步步将对方渗透进来的人再次清理出去。
端木,到底对他有没有父子之qíng
他其实到现在也弄不清楚。
端木宁躺在躺椅上,双目微合,身上盖着苏格兰手工编织的薄毯。
默顿财团的规模比端木家族无疑庞大很多。虽然没有刀口舔血的危险,但是几个子女之间的争斗也并不轻松。
这几年,他头发长了,人更清瘦了,下巴变得更尖,两颊一点ròu也没有。
他成功的打开默顿在亚洲的市场,得到了亲生父亲的肯定,和其它兄弟的认可。
但是他回想最多的,却是三年前跟耀在一起的时光
休息室的门「砰」的被撞开,助理拦都拦不住。
「默顿先生,外面有位客人客人他闯进来了。」助理紧张的向他报告着。
被打扰的不快令端木宁眉心微凝,但当那抹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映眼帘时,他不由得一怔,直到助理叫了好几次,才挥了
挥手,「没事,你下去吧。」
助理奇怪的打量了那个带着危险气息的闯入者一眼,才有些担心的退出休息室。
两人静静的站着,相互凝视着对方。
对方都比自己记忆中,更成熟了,似乎改变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改变
千叶耀原本以为自己有很多话要告诉端木宁。
比如,自己同端木断绝父子关系。
比如,现在的端木遥手段狠戾,颇有父亲的作风,有时他也觉得恍惚,当初那个有些羞涩单纯的大男孩到哪里去了。
比如,这三年来,他很想他
很多晚上,他都梦见自己回到那一晚,凄迷的月光照在宁身上。
宁缓缓的说了很多,说到他们小时候,说到一些连他都没在意过的小事,最后天快亮了,宁要走。
然后他对他说,不要离开,留下来,留在我身边
在梦中,他开口挽留了很多遍。
很多遍,宁都微微一笑,最后留了下来
可是醒来,一睁开眼睛,却看不到最熟悉的那个人。
三年,思念成灾。
可当他真正见到对方时,却一句话思念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问。
「为什么要走?」
「这是跟你母亲的协议之一,只有我走了,你最大的威胁才能消失」
「我就知道!」千叶耀突然狠狠将端木宁搂在怀里,一向坚毅的他眼眶竟有点水光闪动,「我就知道!」
他恨不得将宁勒入自己怀里,再也不分开,永远也不让他离开。
「不要再离开我了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要。」他从不会去祈求什么,但是面对宁,qiáng硬如他,却忍不住去寻求对方的
承诺。
那种明知道他的不告而别是因为自己的滋味,他再也不想尝第二遍。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尽管腰被勒得很紧,端木宁却一点也不觉得痛。
这三年,他积累自己的实力,夜以继日的开拓亚洲市场,就是为了这一天。
跟耀重逢的这一天
尾声
所有的一切都尘埃落定。
那些错过的时光彷佛只是指尖的一粒砂、一道chūn梦了无痕的浅影,天亮后就如泡沫般消失。
如今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其它的,都不重要。
端木宁从他家别墅搬出来,跟他住在一起。
千叶耀清楚,端木宁这样的决定,无疑是在挑战他生父的权威,感动的同时也有着不舍。
宁好不容易凭着自己在默顿家站稳脚步,如今又因为这件事让父子关系降至冰点。
搬出来的那天,千叶耀亲自开车来接他。
豪华的别墅门口,穿着一丝不苟的老管家表qíng严肃的指使着女仆把端木宁的行李全部搬出门外。
只是搬出门外,不是他的后车厢。
划分得异常清楚。
那些仆人随后便退回别墅,将大门关得紧紧的。
两扇镂花的铜制大门紧闭,冷冰而漠然,彷佛默顿总裁那张不高兴的脸。
「没事吧?」他开着车,眼角瞥了端木宁一眼,还是忍不住问。
如今的宁比四年前更加优雅,更加的深藏不露。他甚至不看出,亲生父亲这样的做法,对方到底有没有伤心。
唯一庆幸的是,经过那么多事qíng,在差点错失彼此之后。
他终于确定了宁对他的心意。
终于,在一起了。
「不用担心。」端木宁转过头,对他微微笑了笑。
现在的端木宁白皙、瘦削,俊雅。以前眉宇间的那点年少的青涩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静水深流般的沉静。
千叶耀没有说什么,只是抽出一只手,盖在端木宁的手背上。
他的手很大,掌心内侧因为习练剑道的关系,有着厚实的茧。
尤其是这几年,跟端木遥的纷争更是花了他很大一部分的jīng力,受的伤比他年少扬名黑道那时还要多。
他的掌心gān燥而温热,覆在端木宁的手背上,又轻轻的拍了几下。
那种微热顺着皮肤传来,有种怦然心动的温暖,彷佛无声却令人安心的承诺。
端木宁嘴角的弧线依旧完美。
只是月牙形的眼眸弯起的线条更深了些。
千叶耀的屋子跟他逐渐收敛沉稳的xing格一样。
以黑白两色为主,家具简约时尚,大概是男xing气息太qiáng烈,所以显得不是那么柔和舒惬。
端木宁搬进来以后,千叶耀问过他,是否还需要添加什么,或者再装潢一次。
他笑了笑,说没有必要。
千叶耀点点头,但是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
哪怕只有一点点,一件物品,只要是宁为这个家挑选的,都好。
这样,这栋房子就会有他的气息,他的痕迹。
自己就不必患得患失,暗地担心他将这里看作跟其它地方并无二样的旅馆,随时可以收拾行李离开。
端木宁似乎没有看出他的忧虑。
不过所幸,后来他们一起散步路过乐器行的时候,端木宁站在玻璃橱窗外,看了一会,然后对着他,纤长手指指了指里面
一架光面乌黑的Bosendorfer三角钢琴。
「我们把它带回去吧。」
这是端木宁第一次向他开口要一件东西。
第一次主动往他们家里,添置一件物品。
千叶耀答应得非常痛快。
那天一整天千叶耀的心qíng非常好,尽管他现在已经是千叶组组长,外界传言的「邪刀千叶」。
千叶耀第一次看见Bosenderfer三角钢琴,是在他十四岁那年的一个下午。
阳光透过树叶fèng隙斑驳的洒在地上,天空漂亮得像一枚切割得完美的蓝宝石,清脆悦耳的钢琴声从剑道馆旁传来,似乎连
空气都跟着轻快起来。
千叶耀在母亲的教导下,崇尚的是力量,以及不可撼动的武士jīng神。
钢琴、绘画,这种太过柔弱的东西,千叶美幸从来不肯让儿子沾。
那首曲子弹完后,演奏者似乎心qíng很好,又弹了一首。
千叶耀对音乐一窍不通,但此时却似乎能感受到演奏者的心qíng。那首曲子流露着温润柔和的味道,彷佛碧空如洗的秋日,
秋风卷云,微风徐来。
千叶耀难得的瞥了眼琴房。
十一岁的端木宁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和白色西装短裤,露出粉嫩的小腿,正低着头,手指灵巧的弹奏着。他的头发又黑
又软,长长的睫毛像把小扇子,神qíng专心致志。
教琴的男老师在一旁不住的点头,目光赞赏中带着骄傲
突地,一阵优美的钢琴声打断了千叶耀的回忆。
他顺着方向望去。
粉粉嫩嫩的小端木宁如今已经长成优雅俊秀,成年人的模样。
像是过去和现在的时光大门突然连接起来。
端木宁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头对他轻轻一笑,琉璃黑的眼眸闪着动人的光泽。
千叶耀喉结一紧,忍不住走了过去,站在qíng人的身后。
他的身体微微挨着端木宁,可以感受到对方弹琴时细微的动作变化。
端木宁乌黑的长发束在脑后。
柔软的发际和纯白色休闲衬衫领口之间露出一截雪白优美的脖颈,皮肤极其细腻光滑,看久了不由得生出想要摸一摸的念
头。
等千叶耀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修长的手指已经在qíng人的脖颈上轻轻的移动,甚至,是有点挑逗的抚摸着
「你在gān么?」温软的声音问着,透着淡淡的笑意,纤长白皙的手指依旧在黑色漂亮的琴键上弹奏着。
「弹琴。」千叶耀面不改色,弯下腰凑到他耳旁。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微热的气流chuī到耳垂上,制造了一片勾人的苏麻。
「琴不是这么样弹的。」
「噢,是吗?」
千叶耀虚心受教般的应着,但是xing感有力的手指从端木宁的衬衫下摆中钻了进去,顺着对方柔韧的腰线慢慢的,暧昧的,
游走着。
「那你教我。」
低哑磁xing的嗓音听上去似乎很诚恳,然而,手上做的却是令人脸红心跳的事qíng。两根修长的手指已经摩挲到对方的胸膛,
指尖夹着小小的两点,似有若无的按压着。
他有整整一天没做这种事了,真是漫长呐千叶耀撇了撇嘴。
端木宁手颤抖了下,弹错了一个音。
「你是个坏学生,没有老师愿意教」口气彷佛很正经的钢琴老师,只是微微呻吟的尾音怎么听怎么qíng色。
「看来我得赶紧讨好老师,好让老师改变对我的印象。」
千叶耀仍然脸不红,一点都不害臊的表示,说到最后,线条xing感的薄唇含住端木宁柔软的耳垂
温热的口腔含住敏感的耳垂,舌尖暧昧的舔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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