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体同学的欢呼声中,láng狈的三个人被扭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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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东寺家,第一个发现明晓溪受伤的竟然是牧流冰。
他握住明晓溪鲜血淋漓的左臂,脸色一沉:“发生了什么事?!”
明晓溪吃痛地咧咧嘴:“啊,好痛……什么事?还不是少爷您魅力无边?……”
牧流冰不耐烦地瞪着她:“快说!”
“今天有个叫铁纱杏的女人到学校来威胁她离开你……”东浩男替她解释。
“呀!”东浩雪兴奋地喊道,“然后,明姐姐誓死不肯与牧哥哥离开,为了捍卫爱qíng,在与铁纱杏的斗争中不惜洒下热血!啊,好坚贞,好感人的爱qíng啊!”
明晓溪咬牙道:“东浩雪你给我住嘴!还不快来给我上药!痛死我了……”
“哦……”东浩雪抱着医药箱乖乖地跑过来,正准备动手,却被牧流冰拦住了。
“我来。”他冷冷地说。
“哎呀,好痛!……你能不能轻一点!……还是让小雪来好了……”明晓溪惨叫连连,天哪,他笨手笨脚地搞得她比受伤时还痛。
“闭嘴!”牧流冰包扎的劲道又加大了几分。
“啊!你是故意的!”明晓溪qiáng烈抗议。
“笨女人!”牧流冰神qíng有些不自然,“你不是很厉害的吗?连铁纱杏都打不过。”
“我哪里是打不过她!只不过……我没想到她居然会用刀子……”
明晓溪得意地一笑:“不过……”
东浩雪崇拜地望着她:“明姐姐,你一定会让她变得很惨……”
明晓溪嘿嘿一笑:“铁纱杏不是‘很’惨,而是‘非常非常’的惨!”
东浩男加上一句:“恐怕铁纱杏这一辈子也忘不了了。”
明晓溪和东浩男突然对视一笑……
那张光溜溜的猪头脸……
吃饭的时候,听到他们热烈讨论的东水月有些不安:“铁纱杏……是不是那个铁大旗的女儿?”
牧流冰点头。
“我听说铁大旗的‘海兴帮’在黑道上非常凶残,晓溪你惹了他们,会不会有麻烦呀……”
东浩雪紧张地放下了筷子。
明晓溪叹一口气,看着东水月:“我也不想惹麻烦,但除非牧流冰肯自愿献身给铁纱杏,否则她是怎样都不会放过我的。事qíng发展到这一步,也只好走着看了。不过……东妈妈您也不用太担心,我可是无往而不胜的明晓溪啊,往后只要小心一点,应该也不会怎样的!”她摆出一副“大力水手”的姿势,逗得大家轻笑起来。
明晓溪偷偷看了看牧流冰,他的嘴唇紧紧地闭着。怪不得他要找她来当挡箭牌,铁纱杏那个女人的确很可怕。
但是……
今天下午教训铁纱杏的这一顿,让她几日来因为风涧澈和瞳而郁闷的心qíng,得到了发泄,好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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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晓溪满足地捧着一杯绿茶,窝在客厅里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电视。她不时喝上一口茶,来消化刚才在东寺家吃到的晚餐。啊,东妈妈实在太热qíng了,每次过去都有那么多好吃的,让她的肚皮撑得鼓鼓的。
牧流冰看她一眼:“关上电视。”
“啊,”明晓溪条件反she地抱紧遥控器,“当初是你答应不gān涉我看电视的自由的!”
“声音太吵。”
“你可以回房间呀。”明晓溪撅撅嘴,为了看电视的自由,她把卧室都让给他了,自己只能委屈在客厅生活,这样他还不满意?
“我要跟你说话。”牧流冰忍耐地盯着她。
“你要……跟我说话?”明晓溪“啪”一下关了电视,好希奇,流冰少爷竟然有兴趣同她聊天?不知道他要聊些什么话题?
“你要说什么?”
牧流冰犹豫一下:“你……”
“叮咚!”门铃响了。
明晓溪打开门:“瞳!是你!”
才不过几天没见到她,瞳整个人好象清瘦了一大圈。她的楚楚纤腰象纸一般薄,尖尖的下巴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明晓溪热qíng地把她拉进屋来:“瞳!快进来!我给你倒杯茶。”
瞳轻轻挣脱她的手,对牧流冰行了个礼:“少爷,牧大人请您回家。”
牧流冰冷哼一声:“你回去吧。”
瞳深深凝视着他:“牧大人jiāo代无论如何也要把您带回去。”
牧流冰眼中发出冰一样的寒芒:
“你想动手?”
气氛剑拔弩张。
紧张的明晓溪拽一下牧流冰,让他住口。她嘿嘿笑着试探地问瞳:“瞳,发生了什么事qíng吗?”
瞳犹豫一下,过了一会儿,方才低声说道:“两个小时前,铁大旗和铁纱杏带着‘海兴帮’的很多人闯进牧家,他们威胁牧大人,如果不jiāo出少爷,并且让少爷立下字据答应两年后会同铁纱杏完婚,他们将宣布与‘烈炎堂’正式为敌。”
“啊……”明晓溪吃惊的张大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qíng?
牧流冰冷笑:“牧英雄准备卖掉我?”
“牧大人请您回去。”
牧流冰走到窗前,向下一看,公寓外密密麻麻停了八九辆汽车,一群大汉正抬头向上看。
“你下去告诉牧英雄,即使我死了,尸体也不会落到他的手中。”
瞳最后看了牧流冰一眼,深深地鞠个躬,退出大门。
明晓溪不知所措地看着牧流冰。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她又该怎么办?事qíng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是她今天下午做错了吗?
“不关你的事。”
牧流冰好象看出了她的想法:“我很了解铁家父女的习xing,他们要是看上一件东西是死也不会撒手的。”
明晓溪茫茫地盯着他,是吗,真的不是她害的?她如果不剃掉铁纱杏的眉毛,会不会好一点?一阵酸酸的感觉冲上她的鼻子,真的不是她害牧流冰面对这种局面的?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下她的脸颊:“是我太冲动了,我为什么那么莽撞呢?如果我再忍一下……如果我不那么做……我真的开始后悔了……我……”
牧流冰闷闷瞪住她。
忽然,他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凶巴巴低吼:“笨女人!我说了不关你的事!别哭!不许再哭了!”
明晓溪的眼泪淌湿了他的肩头:“现在该怎么办呢?该怎么解决呢?你要怎么好呢?……都怪我……”
牧流冰捧起她泪水淋漓的小脸:“我不喜欢哭哭啼啼的你,没有一点气势,你不是最有生气,毫不畏惧的吗?!为什么要哭得这么难看!”
明晓溪“哇”地一声哭得更凶:“我心里好难过……真的好难过……是我害了你对不对……都怪我太……”
牧流冰猛地吻住了她哭泣不止的双唇!
他冰冷的唇贴在她颤抖的唇上。
咸咸的……
凉凉的……
她的呼吸都被夺走了……
她的脑袋开始眩晕……
她要晕倒了吗……
为什么心跳得那么快,好象要蹦出来了……
牧流冰终于放开了她,他的脸上有一抹奇异的红晕:“咳,我是看你一直哭……想让你停下来……所以……”
明晓溪神智不清地盯着他,恍惚中冒出一句:
“你也是第一次吗?”
他的脸更红了:“你、你这个笨女人!”
“那……你也是第一次了?”
牧流冰咬牙怒喝道:“是!我是第一次亲吻,怎么样?!”
明晓溪没由来地又一阵心跳,而且她不知怎的偷偷地一直一直想笑……
牧流冰有些失神地望着面如桃花的她:“你刚才……是不是骗我……”
明晓溪一个直拳打向他的下巴:“谁要骗你啦,你这个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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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冷酷的现实急匆匆地来到面前。
二十分钟后,牧英雄站在了公寓门外。
牧流冰阻止明晓溪开门:“我不想见他。”
明晓溪叹一口气:“除非我们从此不出去了,否则这些问题迟早要面对的,而且就算我们真不出去,相信他们也有办法把门撞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gān脆些。”
牧流冰凝视着她:“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后悔教训铁纱杏?还是后悔刚才被他吻到?一想到刚才那个吻,她的脸又红了。
牧流冰皱皱眉头:“我问你,你……后悔遇到我,给你带来那么多麻烦吗?”
明晓溪失笑:
“奇怪的问题。我后悔遇到你就可以不遇到你了吗?不论是在光榆门外误会你被人欺负,还是遇到喝醉酒的你,即使命运再来一遍,以我的xing格还是会cha手去管的。既然再来一次也是同样的结果,我又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而且,”明晓溪指指大门,“大麻烦在那里,我们还是等一会儿再讨论这个无聊的问题好了。”
明晓溪又一次面对了牧英雄。
牧英雄面色yīn沉,神态不豫:
“流冰,跟我回去。”
牧流冰的视线看着窗外,好象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明晓溪把一杯茶端到牧英雄面前:“伯父,请喝茶。”来者是客嘛,何况他毕竟是牧流冰的父亲,也不能太失礼,她心里这样想。
但有人不这样想……
牧流冰一把将明晓溪刚端给牧英雄的茶碗摔在地上,茶水溅了一地,茶杯碎成一片片!
“他配不上gān净的茶。”牧流冰冷冷道。
牧英雄勃然大怒:“小畜生!”
牧流冰冷眼看他:“你不是来求我的吗?”
牧英雄硬忍下怒火:“是……请你跟我回去,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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