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街上卖烧饼帅哥的小摊,据说是长沙每个进入大学的女生,大学一日游的必到之地。自从我认识胡冬朵,她就开始对我推荐此款帅哥,当然,她最为推介的还是唐绘的小黑哥,也就是当时我们未曾相认的顾朗。
不过,她的经济账算的特别好,她说,我们去堕落街看烧饼帅哥可以不必花钱,要近距离观看只需要花两块五毛钱,卖个烧饼就是;可是唐绘的那个,虽然更极致,却需要花至少几百元,而且还不一定能看到。
所以很长一段日子,我都会陪胡冬朵看烧饼帅哥,顺便中饱一下自己的眼瘾。
夏桐一直说我们俩没出息,我就和胡冬朵一起反抗,我说,虽然胡冬朵审美观很烂,那烧饼王子确实还是不负盛名的。
夏桐早慧,当时就说了一句很深刻的话,她说,再帅,他也只是卖烧饼的!
我和胡冬朵当时的思想还处于清纯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状态,所以,特别鄙视夏桐的这种观点。
胡冬朵要了个烧饼之后,我刚想随口问问她海南岛和马小卓公司股份分配的事qíng怎样了,江寒就打电话过来,他qíng致很高的模样,说,“好生养”,你gān嘛去了?该不会中秋节会你的顾qíng郎去了吧?
胡冬朵一看我话都说不齐整了,就在旁边悄悄的问,又是江寒?
我挂断电话,冲胡冬朵认命的点点头。
胡冬朵拍拍我的肩膀,说,他这行为纯属占着茅坑不拉屎!说完,她发现我的脸色有些不对,立刻加了一句,当然,我不是说你是茅坑。
她说话一直都是这方式,没关系的,我忍。
挂断江寒电话,并关机,心qíng居然美好的如同自由自在的鸟儿,就这样,我和胡冬朵手牵着手度过了美好中秋之夜。
怀着无比美好的心qíng,我和胡冬朵就晃悠悠的步行着回公寓。
刚走到楼下面,就见江寒玉树临风的站在路灯下,斜着小身板依着车门,时明时暗的车灯,让他如同复仇的影魅——一定是我刚才不客气的挂电话,弄碎了这少爷的玻璃心;所以,他不辞辛苦,前来超度我了。
在我心里,江寒就是超级玻璃心的杰出代表,想当年,丫小气到能被我一句话刺激得从横飞半个地球,从美国回到中国,就只为了收拾我,当然,为了表彰他的此等行为之荣光,我老娘钦赐了他一结婚证作为颁奖证书。
惨了!
今晚,又要被奚落了!
想到这里,我的腿就开始软了。
胡冬朵直接跺了我一脚,说,收起你那副比李弯弯还小受的模样!给老娘我挺直腰板!灭了他!
说到这里,她拍拍我的肩膀一副“好死不埋”的样子,说,我先上楼了,亲,你自行珍重自求多福哟。
……
果然,他在今夜对我进行了“三从四德”的教育。
果然,他无qíng的奚落了我不恪守妇德,动辄就挂断他电话的行为很显然是不尊重他这位英明的亲夫。
甚至,他还威胁我,就你这觉悟这水平,不懂取悦亲夫,活该离不了婚。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取悦亲夫是为了离婚的!
……
终于,我被他刺激了,我说,你gān脆直接弄死我吧!
他抱着胳膊冷笑,说了一句,怎么?屁股大了不起了?还不准别人批评指正?
我几乎是嚎叫着冲上楼,推开门对胡冬朵说,给我一把刀!
胡冬朵说,你要gān嘛?
我说,我要去杀了他!
胡冬朵不说话,小心翼翼指了指我身后。
我回头,却见江寒已经跟到了门口,他笑,说,你就这么急不可耐要弄死我啊,就为了那顾朗?
说完,不请自进,转身入屋内。
我并不理他,而是躲在客厅里,和胡冬朵俩个人挤在沙发上,看电视吃爆米花——一口一口的嚼着,幻想着这是在吃江寒的ròu!
江寒就自行在屋里溜达,最初他还挑衅几句,我懒得理他,后来,他自觉无趣,gān脆就没了声音。
江寒离开客厅后,胡冬朵从茶几上堆着的一打资料里找出了老欧的照片,看着我,问,你七夕节那天就跟这人相亲了?
我点点头,说,没办法,胡巴,唉。被江寒抱着小童搅和了,没成功。
胡冬朵砸吧砸吧嘴,很是怜惜的看着我,说,就这种牛粪货,都敢嫌弃你是已婚货啊?好歹你也是水灵灵的花儿一样的年纪啊!唉,看着吧,再不离婚,将来年龄大了,你可真嫁不出去了。
我qíng绪无比低落,真想冲进厨房里弄把菜刀把江寒砍死算完,这方法都比跟他离婚要简单的多。
突然,我发现,怎么好久都没有江寒这只蟋蟀怎么不叫唤了,于是,我私下瞅,却见我的卧室门半掩着,里面闪烁着诡异的光。
直觉告诉我,坏事了!
我连忙跳过茶几,冲过进卧室,一看,俩眼直接冒火,江寒不知道从哪里泡来一杯咖啡,端在手里正在津津有味的阅读我最近偷偷写的一篇带点儿小Hxing质的BL小说。
我“啪——”将电脑合上,恨不得以身赴死,冲他吼,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尊重别人的隐私你懂不懂!
江寒耸耸肩,笑,说,我只不过恰好坐过来。而电脑恰好是开着的。又恰好这个文档你本来就是打开的,可不是我翻出来的哟……
我黑着脸,眼冒火光,可又心虚的不敢声张。
江寒小抿了一口咖啡,继续笑,说,哎,艾天涯同学,看不出来啊,我以为我的小妻子只写写清纯的校园小说啊,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可以写这么邪恶的。啧啧。那么多花样啊,啧啧……你说我都没来得及真实体会一把,怎么舍得将你让给顾朗啊!
未等我对他的调戏进行反击,他就挑挑眉毛,轻薄至极的捏了一把我的脸,天涯,我们俩这天赐孽缘,你就从了吧!
说完,大笑,扬长而去。
胡冬朵跑进来,看了我一眼,说,瞧你那小受样!
然后,她望着江寒离去的身影,又嘟哝,说,怪了,好歹你们俩也是法定夫妻啊,怎么搞在一起的时候就那么像jian夫yín妇啊。
末了,她眼珠子扫过电脑,说,你妈头!有功夫写BL玩,不给老子写稿子,活该江寒不跟你离婚!
那个夜晚,辗转反侧,痛定思痛!
实在受不了江寒整日挑衅的我,终于,终于决定顺应了胡冬朵的建议,对江大爷这混球进行绝地反击!
是的,灭了他!
以身赴死的灭了他!
第五章在
这世界,
我听过最美的qíng话,
不是你说,
你爱我。
而是你说,
有你在。
一直,都在。
这世间,
我经历的最好的友qíng,
不是多么热血,
多么豪qíng,
而是,你们一直都在。
默默的在。
不离,不弃。
因这些“从未离开”
让我们苍颜白发之后,
历经叛离悲苦,
还会像年少时那样去执拗的相信,
友qíng和爱。
66别了,我亲爱的猪一样的队友。来了,我亲爱的láng一样的对手。
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第二天是星期天。
星期天的天,是晴朗的天。
胡冬朵将我送出门的时候,冲楼道极不文明的泼了一杯水,一脸生离死别的味道,说是为我杯水饯行。
她将一副黑超挂在我鼻子上,说了一句给我打气的话,去吧!不入虎xué,焉得离婚证也哉!
她做编辑之后,文学底蕴日渐澎湃于生活中,可我一心只觉此行悲壮。
胡冬朵将我送上出租车,她说,去吧!你就是那浴血的凤凰!去吧!女人当自qiáng!去吧!为了更广袤的爱qíng树林!去砍掉那颗空有一副好看皮囊的歪脖子树吧!未来的世界属于你!未来的jīng壮的男人们都属于你!去吧!带着党和人民的希望!去吧!不成功便成仁!不成仁便自焚!人间处处真qíng在,青山何处埋忠骨……
她的一番诗朗诵,听得我都想抱着出租车司机哭。
最后,胡冬朵用一番诗朗诵将我送上了不归路。
别了,我亲爱的猪一样的队友。
来了,我亲爱的láng一样的对手。
我拖着行李箱杀到江寒住处的时候,是李莲花开的门。
李莲花一见我,就笑的抓耳挠腮,说,太太,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先生他……还没起chuáng呢。
我很御姐的摘下黑超,对她说,很好!你和秀水先带着小童出门去吧,我和先生,有点事qíng要做。
李莲花一听,立刻懂了,立马笑的无比意味深长,眉飞色舞,说,要做要做,我们这就走。
说完,她就拉起还没弄明白怎么回儿事儿的秀水,欢悦的出门了,大概她这辈子只见过男人有“清晨反应”,还没见过一女人一大清早就反应的。
我抱着行李箱上楼,深吸一口气,一扫小受气质,一把推开江寒卧室的门,眼冒绿光,跟一只兴奋的女色láng一般——做恶人的感觉真刺激啊。
开门声惊醒了江寒,他一睁眼,看到我,先是一惊,后转而平静,揉了揉眼睛,说,你,来gān嘛?
我冲他笑,说,和我离婚!
江寒平静的看着我,撑着因刚睡醒而微肿的桃花眼,也笑,说,没门儿!
我把行李箱抱起,重重的扔到他chuáng上,说,好!不离婚,从今天起老娘就住在你这里了!吃你喝你折磨死你!
江寒“嗖——”一声坐了起来,一脸震惊与迷茫。
我冷笑,扬起小下巴,冲他示威一样挑了挑小眉毛,慢条斯理的说,我最近呢,是彻底想通了,你说的对!咱们是法定夫妻!法定就该有法定的样儿!分居什么的就太不像话了,从今儿起,咱俩就过过新婚生活!你不是昨晚也看到姐写的高*文了吗?不是也心旌dàng漾了吗?那就让姐来好好调教你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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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扬起小下巴,冲他示威一样挑了挑小眉毛,慢条斯理的说,我最近呢,是彻底想通了,你说的对!咱们是法定夫妻!法定就该有法定的样儿!分居什么的就太不像话了,从今儿起,咱俩就过过新婚生活!你不是昨晚也看到姐写的高*文了吗?不是也心旌dàng漾了吗?那就让姐来好好调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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