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4之明月归_乐小米【下篇完结】(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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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迅速闪人。

  男人是不是都这样?一旦破了禁忌,所有的事qíng到最终全都能联想到房事上去。

  夜里,吃过晚饭,他在看书,而我,趴在一旁的桌子上,看着他看书。

  女人好像也有共xing,比如,喜欢看男人专注做事qíng的样子,哪怕是修水管,换灯泡,哪怕是喝一杯茶,望着窗外风景,更别说是这么专注地读一本书;当然,除了打游戏。

  至少,我讨厌。

  程天佑抬头看看我,说,还不去睡?

  我摇摇头。

  他想了想,合上书本,说,我陪你。

  我摇摇头,笑笑,说,我就是想看着你做事qíng。

  他一本正经,说,是吗?我还以为你喜欢闭着眼睛呢。

  我去去去去……

  程(小)天(huáng)佑(人)你好,程(小)天(huáng)佑(人)再见。

  240占尽风qíng向小院。

  我将自己埋在被子里,程天佑走了进来,说,生气了?

  我不理他。他拉开被子,说,真生气了?

  他说,我错了。

  见他担心了,我就摇摇头,其实哪里会生气,女孩子嘛,脸皮薄的时候,总会别扭那么一下下。

  我说,以后正经点儿。

  他笑,摸摸我的脑袋,说,那就说正经的。想不想吃宵夜呀?亲爱的姜生小姑娘。小安五岁,你三岁。

  我说,不吃宵夜,会长胖。

  他说,长胖不怕,手感更好。

  我的脸直接拉长成了驴,说,说好的正经呢!

  他举手投降,无比虔诚,说,好!我错了。

  他拉着我的手,说,来吧,姜小生,明天是2012年12月22日,据说是世界末日呢。谁知道还会不会有天明……

  他一句“世界末日”,让我的心突然痛了一下,如同被一把细细的针扎后再撒上盐,尖锐无比,无边无际。

  他看着我出神的模样,说,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看着他,突然笑了笑,我说,没事,我想吃宵夜。

  他说,你想吃什么?

  我说,羊ròu串。

  他说,你真会想。我去哪里给你变一只羊出来。

  我说,你就是羊。

  他说,你想吃我吗?

  我:咳咳。

  他:呃……

  那天夜里,他给我烤鱼,所以说,小安是天使。

  小院里,燃起的火,空气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白白的气。

  我问他,我一直都没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他抬头,看着我,说,有一年,我们俩分开了,在湘西一座小镇,遇到过一个女孩子,她告诉我,女孩子都喜欢男人做饭。所以,我就开始留意学习了。

  我说,哦,我还以为你去蓝翔技校学的。

  他说,什么?

  我耸耸肩,解释,学厨师哪家qiáng,山东济南找蓝翔。

  他用串着鱼的树枝敲敲我的脑袋,说,姜小生,你的关注点很不对好不好!

  我不解,说,怎么了?

  他说,难道你就一点儿都不关心那个女孩子是谁!

  我说,噢。我该关心吗?

  他说,对啊!和自己老公有关联的女人你不关心,你老公很枪手好不好!别这么没心没肺啊。

  我说,好吧。那个女孩子是谁呀?

  他倒傲娇起来,斜眼瞧我,说,带点儿诚意!

  我立刻堆笑,谄媚地拍着手,说,小公子,大少爷,小程程,大佑佑,请问你遇见的是哪家姑娘?美不美?漂亮不?家住何方?姓甚名谁?你喜欢不?喜欢给你纳回来当妾。小的我每天帮你们铺chuáng叠被端茶递水,现在够诚意了吧?

  他的脸跟被马蜂蛰了一样肿,说,我纳妾你乐意啊?

  我说,哈!小破心思被我看穿了吧!你才新婚半年啊你就想纳妾,想造反啊!

  他极无辜,说,你说的。

  我气结,说,我说的怎么了?我说可以!你说就不行!

  他笑笑,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我点头,对!他笑,将烤鱼在我眼前晃了晃,说,好大的醋味啊。

  我撇嘴,说,才没。

  月亮下。一个在忙着专心烤鱼。一个在忙着专心沉默。

  一刻钟后。

  ——咳咳咳。

  ——怎么了?

  ——她是谁?

  ——谁是谁?

  ——那姑娘!

  ——哪姑娘?

  ——程天佑!你!

  他看着我,若无其事的模样,但在我看来,这表qíng简直就是另一种解读——“本来就是嘛,你看为夫如此之帅,夜半还会烤鱼,风流倜傥,姑娘本来就多……你不说明白点儿,我会想破脑壳儿的”,太欠揍了。

  他将烤好的鱼清了清灰,递给我,说,慢点儿吃,有些烫。

  我撇嘴,说,湘西小镇的那个。我一面吃着烤鱼,一面冷笑,说,湘西哎,这山有色水含qíng的地方……啧啧……

  他漫不经心,说,噢——还想着啊。他低头,撩拨着火堆,煞有介事,说,让我想想啊。湘西,小镇,青石路,烟雨天,揽翠居,吊脚楼,小镇上的姑娘不要太多……

  我撇嘴,说,啧啧。小镇的姑娘都爱你。

  他说,可不敢。小镇上来了个男人整天抱着吉他在唱《西门庆的眼泪》,小镇上的姑娘更爱他。

  我说,谦虚啊。

  他说,得低调啊。

  这一夜,我们俩就像所有的qíng侣,拈酸吃醋地拌着嘴,明明极端无聊的事儿,却做得有声有色,乐此不疲。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话题原本就这么打住了,我却眼珠子转了转,小口小口地咬着鱼,突然笑眯眯地看着他,慢吞吞地再次提起,说,做了这种事儿,可不是得低调嘛!青石路,烟雨天,在那个对着你唱《西门庆的眼泪》的男人面前,桃花三千,都成了庸脂俗粉了吧?

  他的眼眸突然变得深邃,闪过一丝微微凌厉的光。

  我还在埋着头,嚼着鱼,不知死活地说,官人你的爱好好特别哦。不过没关系,大家是夫妻啦,你这点儿癖好,我咬咬牙还是能包容的,不过……男人和男人……怎么……额……啊……你gān什么啊?

  程天佑一把将我拽了起来,直奔卧室,他明明在笑笑,却是咬牙切齿的感觉,一字一顿,说,你不是想知道你男人和男人怎么……我这就告诉你!

  啊!

  241我天神一般的美男子……

  ——啊!

  ——怎么了?

  ——咳咳。咳咳。咳咳!鱼刺!我、我被鱼刺卡到了!咳咳……咳咳……

  ——别动!我看看!

  卧室chuáng边,他松手,将我放开,一脸关切的模样。

  我立刻从他身边飞一样逃开,欢脱兔一般。

  我离chuáng八丈远后,诡计得逞大笑,说,骗你呢!哈哈哈。看你紧张的,哈哈哈。

  程天佑抱着手,看着我。

  我说,怎么了?生气啦?不会吧,大少爷这么小心眼啊!我扯了一口鱼ròu,突然——咳咳、咳咳……嗓子里的异样感,鱼刺?!我擦!乐极生悲了。

  程天佑冷眼旁观。

  我揪着嗓子,说,真的、真的有鱼刺。咳咳咳……咳咳……

  然后,我挣扎着跑进了厨房,喝了半瓶醋,都快喝吐了,胃里翻江倒海,那根鱼刺却依然卡在我的嗓子里,吞咽中,隐隐的疼,无比的难受。

  程天佑走进来,说,看样子是真的。

  我心想不是真的你喝半瓶醋试试。

  他说,喝醋没用的。你从哪里学得这些不着调的方法啊。

  他拿来了手电筒和镊子,对我说,我看看。

  我看着他手里的手电筒和长长的镊子,紧紧地闭着嘴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的声音,摇着头。

  我有颗龋齿,我可不想他看到,还有……还有扁桃体……以后还怎么谈qíng说爱啊,我的小风花雪月啊,我的少年郎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

  ——听话!张开嘴!

  ——咳咳!不!

  ——别动!张开嘴!

  ——呜呜。【摇头】

  ——乖啦。

  ——呜呜呜呜。【摇头ing】

  ……

  ——呜呜。龋齿。【我闭着嘴巴含混不清】

  ——我当然知道“鱼刺”。【他相当无奈,无奈至极】

  ——呜呜。是龋齿!龋齿!【我急了】

  ——【哦,虫牙?他终于懂了,无奈笑笑】来吧!扁桃体我都得看。

  我们俩两相僵持之下,并不知道,房门外,一个高大的黑影踉跄闪过,跑回到桥边,对另一个瘦削的黑影毕恭毕敬,却沉默。

  瘦削的黑影斜了他一眼,问,怎么了?

  高大的黑影有些尴尬,说,大少爷……里面……好像……额……

  瘦削的黑影:有话说话!吞吞吐吐!

  高大的黑影横下心,说,反正就是张开嘴,听话,不要,乖,呜呜,扁桃体之类的,我笨!不知道是什么……

  瘦削的黑影直接石化成神经病……

  半小时后。一根鱼刺醒目地横在托盘上,程天佑慢条斯理地用酒jīng棉球给镊子消毒,然后,收了起来。

  我看着他,紧紧地闭着嘴巴。我的龋齿,我的扁桃体,我的小爱qíng,我的天神一般的美男子……老天……呜呜……我忍不住内心悲鸣。

  程天佑看着我,老学究似的,说,夫字天出头,你看看,欺骗自己的夫君,老天都要惩罚你的。他抬手,轻轻敲了敲我的脑袋。

  我依然闭着嘴,目光和他相对时,嫌不够,又捂着嘴巴,内心依然悲鸣。

  这时,敲门声兀的响起。

  我一怔,小安?松开了手,当目光触到他黝黑的眸子,我又连忙捂起嘴来,跳着脚,去开门。

  开门的一瞬间,我愣了。

  242如果,这一夜,你会离开。

  颜泽?!

  我惊讶地看着他,手缓缓地放了下来,说,怎么是你?!

  我捂着嘴巴站在门前那一刻,颜泽的脸刷——一下就红了,此刻,见我松开了手,竟踉跄倒退,脸忙转向一旁,不看我,结结巴巴地说,太、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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