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理嘟哝着拿开他骚扰的手:“解决个毛,忙得睡不够。”
“要我帮忙吗?”
“哈..”
来不及再哼哼两句,就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有力地贴上他的嘴唇。
钟理愣了一会儿,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舌头就被灵巧地缠住了,湿润的亲吻让人脊背发麻,身体也迅速发起烫来。
本来就不灵光的大脑这下更胡涂了。男人是最禁不起挑逗的,炽热深入的激烈亲吻里是浓浓的xing爱意味,接收到暗示的身体已经起了反应。
浴袍脱下来之后,便感觉到贴在一起的温热肌肤彼此反复摩擦着,与另一个人类躯体相jiāo缠的亲密触觉如此真实而美好,弄得钟理难耐地呻吟起来。
亲吻逐渐下移,最后吮吸着他的胸口,钟理只觉得又麻又痒。腿间昂扬起来的部位被一只手握住,富有技巧地爱抚套弄。
这跟自己用手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钟理忍不住骚动起来。
喘息了一会儿,感觉到来自手指的爱抚停止了,而后大腿内侧被放肆地舔舐,夹杂着轻微的噬咬,钟理正战栗着,本能要闭紧双腿,下身最脆弱的地方却突然陷入更加温暖湿润的包围。
这下的冲击力太大了,钟理差点眼冒金星。他还从没被如此用嘴爱抚过,xing器被含着,口腔和舌头的动作快把他弄疯了,偶尔碰触到牙齿更是胆战心惊,忍不住伸手胡乱去抓那个埋首于他腿间,简直要把他一口吞下去的人。
手指抓住的头发触感柔软,但并不长,显然不属于女xing。
钟理又略微清醒了一些,勉qiáng要回想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下身的爱抚变得更加qiáng烈,像要被吃掉一般,那点挣扎的思索也被吞得gāngān净净,只能自bào自弃,陷在陌生又熟悉的快感里不能自拔。
然而大腿内侧被亲吻揉捏得都快肿了,钟理备受煎熬的前端还是没得到解放。
身体被翻过来,耳朵被舔着,舌尖甚至探进来。钟理在这种时候还有残余的意识,庆幸自己洗澡从来是连耳朵fèng都洗得仔细。
亲吻从脖颈开始,沿着脊背一路往下,停留在脊椎末端,重重辗转了好一会儿,亲到他都觉得痛了,又继续往下。
臀部被用力亲吻揉搓的感觉让钟理差点跳起来。但那也只是想象中的“跳”,事实上他动弹不得。
他也隐约意识到跟自己缠绵的人是杜悠予,这要命的事实显然是绝对绝对不应该,可是肢体jiāo缠的愉悦感觉已经完全把他打倒了。
他从来没有跟人亲热过。几十年单身的日子不好熬,在这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跟人在chuáng上相拥是什么感觉。
xing事的诱惑力对他这样一个全无经验的成年男人来说,实在太大了。
酒jīng让人冲动,完全失去判断力,cao纵身体的只剩下烈火熊熊的某种本能。杜悠予吻他嘴唇的时候他甚至回吻了,身体也在迎合,不停地磨蹭,寻求更多的摩擦和包容。
但折腾了半天,yù念还是没得平息,杜悠予只是亲他、摸他,并没有好心帮他把高涨的yù望解决。他还是趴在chuáng上,醉得手抬不起来,只能改去磨蹭chuáng单,边发出含糊的细小声音。
钟理的后背略显瘦削,做多了体力活锻炼出来的线条紧实漂亮,皮肤很光滑,在意味暧昧的灯光下,隐隐有着蜂蜜色的xing感光泽。
他的背长得很好,下面是瘦腰窄臀,臀部挺翘,大腿修长,趴在柔软的chuáng上,几乎要陷进那堆质感细腻的织物当中去,像皮毛美丽的一头小豹子。
杜悠予在覆盖上去之前,下身已经坚硬了。
承受了一个男人的体重,钟理发出不太舒服的声音,调整姿势地动了动。杜悠予抬高他的腰,难耐地缓缓挺了进去。
钟理发出沉闷的呻吟声,挣扎起来,然而杜悠予似乎比他更有力,制住了他无章法的反抗,持续亲吻他的脖子,边在他体内沉重地律动。
钟理张着腿,被迫承受xing器的大幅度进出,一段时间的激烈撞击之后,他的反应只剩下断续的暧昧喘息。
喘息与呻吟中的欢爱越发热烈,肆意的jiāo合接近顶点,杜悠予激qíng难抑地将他翻过来,将他双手分开压在身侧,趴在他腿间,更深入地反复挺进,听到他压抑的呻吟,更是觉得下腹炽热难耐。
侵犯持续下去,钟理已经不再反抗了,身体绷得紧紧的,每一次挺送的动作都带来小幅度的战栗,杜悠予更加yù望高涨,动作凶狠地顶着他,翻来覆去地尽qíng享用这个没有任何防护的男人。
达到极致地满足了两次,杜悠予才停下来,压在钟理身上,维持着埋在他体内的姿势,喘息着,品尝餐后甜点一般,亲着身下男人的脖颈。
钟理痛得咬紧牙关,眼角有泪水。他非常的痛,整个过程就只觉得痛,这辈子都没想象过的痛楚,非常可怕,差点就熬不过来了。
但受到冲击,他出于本能,只会选择忍住声音,而不是大喊大叫。他这样的人,必须要有隐藏疼痛的能力,否则连工作也不会有。
杜悠予总算从他体内抽离,而后翻身躺在他身边。钟理这才从模糊的意识里渐渐恢复过来。
前端早就因为疼痛而疲软了,蔫蔫地萎缩在那里。虽然很累,身上发虚,但酒劲散了大半,痛得人都醒了。
心里忽冷忽热,脑子里又像有把火在烧。发生的这一切真是太难以接受了。
刚刚侵犯了他的人,现在就躺在身边,神态放松满足,似乎还没从醉意中清醒,竟是又要睡过去了。
钟理只觉得后方火辣辣地痛。静不下心来,也睡不着。
他之前把话说得那么满,信誓旦旦跟杜悠予说不会有事。
清醒状态下这种事qíng当然不可能发生,就算发生了,他也能制止得了。
但他忘了把非清醒状态也算进来了。
杜悠予早就对他说过要保持距离,是他非要凑上去,死活攀着跟杜悠予做朋友,硬要勉qiáng。
谁让他少根筋!
他活该!
心里又悔又痛的,第一次这样厌恶自己的不够聪明。
钟理煎熬了好一会儿,才用憋住的声音:“我洗澡去。”
杜悠予慵懒地“嗯”了一声。
钟理起身,步履蹒跚地进了浴室,从上到下,胡乱用力擦洗,擦得皮都快破了,才一瘸一拐走出来。
他洗好了,便轮到杜悠予进去清洗身体了。钟理看着那消失在浴室门口的男人,心想他到底是要醉得有多厉害,才会这么镇定。
钟理坐了一会儿,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下身疼痛,脑子也一阵阵发胀。没等杜悠予出来,就穿上衣服走了。
第七章
钟理回去蒙头睡了一大觉,想着过一夜就没事了,结果醒来还是很难受。
闷在家里左右都不舒服,钟理便硬撑着出门去打了一会儿篮球,发泄了一通,想把那种龌龊事从脑子里赶出去,痛得腿都软了才回家吃饭。
晚饭欧阳熬了huáng豆排骨汤,排骨冻得太久了不太新鲜,吃在嘴里有种怪异的臊味。
经过昨晚,那种味道在钟理闻来特别刺鼻,惹得他一阵反胃。越咽回去越忍不住,低头扯过垃圾筒,“哗”地一下就呕了出来。
欧阳吓了一大跳:“怎,怎么了?菜不新鲜?”
“有点..”
“吃坏了?肚子难受不?”
“没事,”钟理倒了点茶水漱口,喘口气,“给我点辣椒酱杀杀味道就行。”
“排骨别吃了,我给你炒个莴苣吧,多放gān辣椒。”受了打击的欧阳重新绑上围裙。
钟理埋头大口gān嚼米饭,等着那被欧阳当成灵丹妙药的炒莴苣。
昨晚的那一个多钟头,实在是太恶心了。
这事他没跟欧阳提。他这么个大男人,碰上这种事,都不知道怎么好意思开口。
后面痛得要命,想到被那种东西进入过,就觉得恐怖又厌恶。
钟理越发心急着想成家了。早点有个女朋友,结婚生子,才能觉得安心。
他开口请人介绍女朋友,兄弟们倒也很仗义,纷纷帮他留意。
老伍几乎是马上就给他安排了一个相亲约会,女方据说是学音乐出身的女孩子,还出国留过学。钟理自己没能念多少书,对于读书多的人就很有好感,对知识女xing很是向往。
在高级餐馆里见了面,女方不太好看,矮矮胖胖,耷拉着眼皮,脸盘甚宽,嘴唇颇厚,上面半圈寒毛犹如胡子,看起来比介绍人说的年纪要大,长得有些yīn沉,也没有想象中的书卷气,甚至有些邋遢。
钟理很难说出“漂亮”二字,不过他无所谓这个。伴侣是陪着过一辈子的,长相好坏,日子长了看起来都一个样,模样只要过得去就行,xing格好,志趣相投才是重点。
他只想找学音乐或者对乐器有兴趣的女xing,以后能有共同语言。听说对方留学过,便更是敬慕。
但对方没有一丝笑容,傲气地不开口,席间也不太拿正眼看钟理。钟理本来就不擅长讨女孩子欢心,只能谨慎地吃喝,偶尔主动攀谈两句,全靠陪同的老伍一张巧嘴活跃气氛。
女方的母亲倒还挺爱说话,跟老伍扯了一会儿家常,也夸奖钟理道:“模样是一表人才嘛。”
那女儿吃了口虾,yīn沉道:“皮囊是最没用的。”
钟理有些尴尬。
“那是,长相不重要,人品啊能力啊是首要的。”母亲接过话头,“看我女儿,现在薪水不用说,光是闲时教人学琴,收入都很可观呢,读书时候打工的钱啊,都赚得比坐写字台的多,家里还有两套闲着的房子出租,一个月租金就近万了。”
“啊,是吗..”
“你买了房子没?”
“没有。但有需要的话,我会开始准备..”
对方“哦”了一声:“那算了。你父母做什么的?”
“父亲去世了。我妈在老家,打点零工。”
对方又“哦”了一声,餐桌上陷入短暂的沉默。
还是老伍出来打圆场:“哈哈,我们钟理可是很能gān呢,一流技师,音乐方面也很有成就啊。”
母亲问道:“职业是技师?”
钟理老实道:“嗯,在车厂修车。”
“学历不高,这样也挺不容易吧。”
“啊,”钟理挠挠头,“还好。这个主要是看经验。”
“音乐上拿了什么证书和奖吗?”
“啊,那些是没有。不过我自己组了一个乐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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