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惊一场,冯涛于是继续埋头苦gān,把宗玉衡像剥虾子一样弄得就只剩下一条短裤,又把他拨弄到一边,整个地塞进被子里。虽然想着就这样放着不管晾他一夜会怎样,可是想归想,如果这家伙感冒了,照顾他的还得是自己。
冯涛关上窗,耐心地把从宗玉衡身上扒下来的衣裤一件件平整地叠好,摆放在枕头旁边,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放在宗玉衡伸手可及的chuáng头柜子上,最后给他顺顺毛,把头发弄乖——完成这一系列的工序之后,冯涛才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他必须回去抓紧时间休息了,因为明天早上按照宗玉衡的威胁,他是不能够迟到的……虽然他有点怀疑宗总本人是否能及时从chuáng上爬起来。
宗玉衡是在口渴难耐中醒过来的。嘴巴gān得要命,他拖着沉重的身体爬起来,扶着额头,有点摸不清状况,不过好在旁边的柜子上就有一瓶水,他打开咕咚咕咚喝了小半瓶,连水从嘴角流下来都有点顾不得。
稍微好了那么一点,他就头昏脑胀地又躺下,头脑有点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后来想想,自己是在家里,昨晚……他去了那间酒吧,聊天的对象是……老板,然后……他有点想不起来十点之后发生的事情了,蹭了蹭枕头,他慢条斯理地回忆。
可是回忆着回忆着,突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他小心的掀开被子看进去,一下子坐起来,脸色都变了,怔怔地在那里!
自己怎么……怎么全身上下都光溜溜的?(除了一条白色纯棉短裤。)
他慌乱地摸上眼镜戴上,四下张望,房间里井然有序,没有半个人影。他又仔细地检查了自己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并没有发现可疑的痕迹,并且嘴巴也没肿,下面不痛——这让他稍稍放下心来。
可是并不算完……他昨晚那个样子,应该就是后来喝醉到不省人事了吧,那么是谁送他回来?……又扒光了他?那个人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他想得头都快裂开了,也找不到答案。很想马上回到那家酒吧问老板要答案!
可是那也不现实,他现在的状态有点恍惚不适合开车不说,那种酒吧什么的,也不会在早上五点多钟开门啊,又不是包子铺。
带着对自身遭遇的深深迷惑,宗玉衡坐立难安地度过了失眠的早上——原本还可以睡两三个小时回笼觉的。
八点钟,冯涛来接他上班了。
宗玉衡脸色苍白,心事重重地出门。
冯涛跟他打招呼:“宗总昨晚睡的还好吧?”
宗玉衡犹豫了下,随便应了声,有点做贼心虚地看向别处,不语。
冯涛觉得他心情可能不是很好,宿醉的感觉确实很不舒服,也就没说什么,默默地开车。
假期之后的第一个工作日总是令人沮丧,林苗坐在办公桌前悼念那不知道怎么就流逝了的假期——你过还是不过,日子总会流逝;正如你嫁还是不嫁,你妈总在那里。
她叹口气,抻了个懒腰,开始缓缓地进入办公模式。
突然她敏感地捕捉到了办公室那微妙变动的气氛,立刻装作十分忙碌的样子,把文件翻得啪啦啪啦响。
果真一分钟之后,大老板和二老板走路带风地匆匆路过,往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林苗打开电脑,偷偷摸摸上了某坛子,打开挂在首页上自己开的那个八卦直播贴——那帖子经过她两三天的努力,已经在盖了一千多楼,不少双眼睛都盯着她是直播,萌了“F总”和“Z总”之间有爱的小互动。
当然,林苗的信条和许多同道中人一样——生活中不缺乏JQ,只缺乏发现JQ的眼睛。”自己这双眼虽然小,可是很毒辣的,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好容易熬了一个多小时,宗玉衡在老板椅上都有点度日如年了。在某下方面,他该说是有洁癖?还是偏执?还是qiáng迫症?——反正他对于昨晚十点到今早五点之间的记忆是空白这件事十分介意,觉得如果不解开这个谜的话,他后半生都将吃饭不香什么的。
于是他觉得必须有点行动来消除自己的心理yīn影比较好,就动手给自己那班常去酒吧的朋友打电话,打听那老板的电话。
他朋友们多是纨绔子弟,现在多半还是chuáng上没起来,有几位根本不接,接到电话的也都说不知道,就一位人不错,说知道是知道,不过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他。
宗玉衡说:“你别卖关子了,我有正经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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