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酒保就也在那擦杯子头也不抬地附和:“老板说的没错,确实是宗先生自己打的电话。”
宗玉衡大大地动摇了,“怎么可能?……”
景海鸥笑眯眯地说:“人有时候没有自以为的那样了解自己哦……”他捏着下巴思考了下,“也许也没有自以为的那样了解别人。”
宗玉衡皱眉说:“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景海鸥耸耸肩,“我是说……难道昨晚他送你回去之后发生了什么让你很困扰的事情?”递过去一杯不含酒jīng的果汁。
宗玉衡伸手拿过来喝,“他不敢。”
景海鸥出于好心地说:“内个,你就那么确定他爱你?”
宗玉衡很矜持地沉吟了下,说:“这话虽然由本人说出来有点不大得体,可是我觉得——如果我是他的话,也会爱上我自己的。”
景海鸥就吃瘪了,咽了咽口水,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人比他景海鸥还自恋啊。相比之下自己这边还算比较有常识有理智哩!
可是这孩子看着也挺可怜的,如果他真的会错了意——据他的观察这个可能性很大,那么他的自尊心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算了,就算是为昨天灌醉他的赔礼,帮他一次吧。
景海鸥说:“昨天是说他喜欢你,你不喜欢他,不想让他继续喜欢你吧,想到辄了吗?”
宗玉衡扶着额头,“哪有那么容易,那家伙又狡猾又不gān脆。不肯告白的话,我也没办法直接对他说什么——也许他知道自己会被拒绝,想一直留在我身边而采取的策略吧。狡猾!”
景海鸥又咽了咽口水,压抑住自己吐槽的习性,带着慈悲的心肠说:“内个,我有个办法你可以试一试。”
宗玉衡颇感兴趣,“说来听听。”
景海鸥说:“你可以给他介绍女朋友。”会心一笑。
宗玉衡将信将疑的,“可行吗?”
景海鸥给他分析,“一般的人,如果被暗恋对象介绍了女朋友,都会在心碎一地。你这样就等于间接地告诉他,你们两个不合适,让他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同时为了迎合爱慕之人的好意,他也会答应下来。这样,事情就圆满了。”
宗玉衡眼前一亮,“确实值得考虑。”
景海鸥一边擦杯子一边默默地想,“我真是太善良了。”
第8章
冯涛周末本来约了弟妹见面,可是临出门的时候接到了宗济源的电话,说让他去汇报工作。冯涛忙把和弟妹的见面推迟到下午,然后立即赶往宗宅。
若要说道宗济源这个人,就要先说说隆安集团。隆安的前身是制造某大型机械的国企,建国后建厂,鼎盛时期工人过万,厂子附近几片小区都是他的工人,地皮的产权也都是厂子的。后来改革开放、国企改制、资产重组等等一系列的变革,隆安厂成了隆安集团。经历风风雨雨,隆安现在仍旧是此地一个重要的纳税企业,缴纳的税款是能占上百分比的。隆安集团就是这样一个有着特殊的历史地位并且现在仍旧具有重要“战略意义”的大集团。
宗济源作为隆安集团的老总,不是一般的位高权重。这从他所享受的待遇上能够看出来。他并不是住在这个城市新贵聚居的英华湖畔区,而是和政府官员们比邻而居,住在闹中取静的北京路花园区。小区的门口有站如松坐如钟的“不明身份武装分子”二十四小时站岗。宗济源平时也不能随便走动,因为走动起来很不方便,身后基本随时跟着两个保镖,他这些年警戒规格没那么讲究的,据说前几年他还让武装部的给他配了私人手枪。
这些其实也并非出于他的本意,而是这种国企的老总都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毕竟只要他手指头稍微松一松,随便批个条子就是上千万上亿的东西在手头过,到了某个位置上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身不由己啊身不由己。
宗济源召见冯涛,冯涛就“应诏进宫”了。
小区门口是不对出租车放行的,他就下车步行。虽然来了很多次了,可是站岗的小兵还是一丝不苟地打电话核实他的身份后才放行。
宗宅在小区里面的位置,步行要十多分钟,倒是有个好处——绿化好,虽然冬天就看不大出来,就觉得空。独栋的别墅和别墅之间距离不近。
来应门的是宗济源现在的妻子邵颖,她怀里抱着三岁的儿子逗逗,那孩子不瘦,越发显得做母亲的力大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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