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吼出这句的同时,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三下然后就打开了,林苗拿着报销的单子来签名,然后好巧不巧听到了那震撼的后面一句,瞠目结舌地站在那里。
宗玉衡的脸有点红了,骂说:“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林苗一下子就关上门,吓得靠在门板上平复心跳,耳朵里都是刚刚那句话的回音: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便脱我的衣服!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便脱我的衣服!
允许随便脱我的衣服!
随便脱我的衣服!
衣服!
她内心渐渐涌起了一阵窃喜,今次真是赚到了!竟然让他撞破JQ的现场,亲耳听到这么劲爆的真相!——原来大老板和二老板真的有一腿啊!
真是……好好哦!她对着门板默默地祝福着——要幸福哦~我永远支持你们!
然后她一溜小跑回到座位上,打开隐藏的页面,疯狂地打字:“报告刚刚发生的一大事件!LZ刚刚亲眼目睹了Z总在办公室对F总大声抱怨说对方总是在自己没允许的情况下就脱他衣服。不是开玩笑,而是很严肃地说。
事情是这样的,LZ负责公司各个部门的备品采办什么的的,年底了就要把近阶段的费用拿去给大老板签字报销,说起来LZ也是忙得过分了,直接敲了门就冲进去,结果劈头就听见这么一句,LZ直接就差点被超度了!
然后Z总也发现了LZ的存在,(那么大一只不可不发现吧喂!)于是他就恼羞成怒地斥退LZ,就好像LZ要是避开得稍微慢一点就会被炒掉一样。
LZ现在的心还怦怦的,既后怕又有点欣慰,和以前的YY不同,这次是JQ坐实了啊,LZ还没有和活的出柜的同志共事过啊都不知道以后用什么脸面见他们俩。(奇怪,明明做错事的不是LZ,而是作风狂放的F总啊~)
F总……GJ!不过脱衣服神马的,最好还是经过衣服主人的允许啦~~”
时间再回去一点点,林苗瞬间消失之后的办公室经过了短暂的尴尬,冯涛打破沉默说:“我昨天没看到什么……再说大学上游泳课的时候早就看过了吧,也没怎样……”
宗玉衡继续吼:“那时候怎么一样!那时候你……总之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就算怎样也不许碰我和我的衣服!你碰不起的!”
他把自己说的跟个贴着“我怕脏”的白衣服一样金贵,冯涛却习以为常地把他的不讲道理接受了下来,也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吼就吼吧,又不能怎样。
“好的,我会注意的——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gān活了,说实话,这次的BUG有点小麻烦。”
宗玉衡显然还一时没有从自己被“碰”了的状态中复苏过来,别扭地又训了他两句,才放人离开。
等人走之后,他又一时有点恨恨的。
这次可真是便宜了冯涛!昨晚他一定是用了毅力克制住了邪念吧!一定是的!因为他根本喜欢自己喜欢得不得了……还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揩油什么的,亏他聪明,没在自己身上留下什么证据——可是他狡猾也就狡猾在这里!
如果冯涛明确向他告白的话,他就有理由名正言顺义正言辞地拒绝,然后教训他。可冯涛偏不。他藏着掖着,温温吞吞,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欲盖弥彰地故作坦然,可是感觉是不会骗人的,他明明就是对自己有想法!
就好像这次的事情,目的很明显,就是趁火打劫,可是却打着“做好事不留名”的幌子。这个人很狡猾,很讨厌,做事滴水不漏,让人又说不出个名堂。
宗玉衡觉得冯涛是个胆小鬼、懦夫、只会在角落里偷偷暗恋的可怜家伙!
晚上宗玉衡再次来到那间酒吧,打算深入地讨个说法。
景海鸥已经从早上的低血压状态解放出来,恢复了笑脸迎人的jīng神面貌,且因为昨天多少有点算计了他,故而很热情。
宗玉衡拒绝了景海鸥请他喝酒的好意,冷冷地说:“昨天是谁打电话把冯涛叫过来的?”
景海鸥惊愕地说:“是你啊!你不记得了吗?”
宗玉衡一愣,否认说:“不可能!我醉了,而且睡着了。”
景海鸥摊手,“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你也知道有种醉,到失忆的程度,醒来后会不记得自己做过的事情,还以为只是睡着了而已。”
宗玉衡说:“怎么可能……我就算是醉了也不会给那家伙打电话叫他过来的!”
景海鸥一边若无其事地擦杯子一边说:“你如果不信我的话,就去问阿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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