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俨的视线从她白皙笔直的双腿往上移,落到胸前那鼓鼓的某处,目光瞬间幽深如墨,帮她把领子往上提了提。
阮眠垂眸,刚好看到他修长的手指贴在自己锁骨上,透过指fèng似乎还可以看见一条隐隐约约的沟,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这裙子不仅短,而且还紧……
奇怪,明明刚换上的时候不觉得啊。
相关复印件资料都提前准备好了,齐俨直接拉着她走进照相室,里面的人倒是不怎么多,不一会儿就轮到了两人。
照相师傅是个中年男人,微胖,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细fèng,见对面坐着的那对,男的俊女的美,看着不知有多赏心悦目,他有绝对的信心能给他们拍出最完美的照片。
几分钟后。
“小伙子,结婚是喜事啊,不要那么严肃,”师傅歪着头笑眯眯的,“来,笑笑,一二三,茄子。”
这个男人向来都是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估计被人这样“摆布”还是平生第一回,阮眠瞥他一眼,忍不住绽开一朵大大的笑颜。
“对,小姑娘就笑得很好。”师傅打了个“ok”的手势,“你们还可以挨得更近一点,对的对的就这样……哎小伙子哟……”
他走过来给齐俨做示范,“要这样,深qíng款款地笑,你想象一下站在对面的是你爱人,把你满腔的爱意都用眼神和微笑倾诉出来……”
不过对着这样一个油光满面、又笑得满脸褶子的人,就算想象力再丰富,也很难能笑得温柔似水吧?
齐俨握住那只细软的小手,点头表示可以了。
反正后面没别的人等,为求尽善尽美,照相师傅硬是折腾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拍出满意照片,“得了!祝二位新婚快乐,永浴爱河。”
两人从照相室出来,又在外面排了将近半小时,齐俨把相关资料一起放到台面上。
窗口内的工作人员是个年轻女孩子,公式化地递出两张表,“先把这个填了。”
然后,低头去审查资料。
本来这两个程序应按先后顺序来的,可眼见后面还排了很多人,下班之前都不一定能弄完,只好调换一下顺序,多少可以节约一点时间。
虽然刚上岗没多久,可每天过来登记的少说也有一百对,她也就驾轻就熟了,不过这一对……她的目光难得在照片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画面整体看起来十分和谐,穿着白裙的女孩笑意嫣然,而旁边的英俊男人,一身黑色衬衫,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微挑着,目光柔和。
两人亲密依偎着,很轻易就让人想到“岁月静好,白头偕老”上去。
这个男人出众的五官和优雅气质还让她产生某种念头,是不是哪个明星低调过来登记?可看着又好像没有什么印象。
这样一想,她忍不住往窗外丢出去一溜溜好奇的目光,见他正低头认真填写着表格,侧脸线条极为清俊,女孩靠过去,轻声问了他一句什么,他转过头,那眼中的宠溺笑意——如同万千灼灼桃华般,连她这个局外人都忍不住呼吸一滞。
女孩听着了,抿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这才注意到她的长相也是一派清丽动人,就是看着……太年轻了。
有没有到合法的领证年龄?!
工作人员又低头去看资料,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昨天已经满了二十周岁,这么急忙过来登记,该不会……
她的目光再次若有似无地飘出去,可惜隔着柜台,根本看不到她想看的那个地方,这时,两人已经填好表格送了进来,她只好作罢。
不一会儿,阮眠就拿到了两本新鲜出炉的结婚证,她小心翼翼地把它们叠好放进随身小包,眼角笑意泉水般涌出来。
直到这一刻,一切都尘埃落定。
两人从民政局出来,直接去了机场,学校那边已经开学了,阮眠之前因为住院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去休息两天就要开始上课了。
抵达a市机场已近huáng昏,天边挂着的一抹晚霞,清透得如同在清水里浸过。
回到市中心公寓,天色擦黑,阮眠心不在焉地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大部分心神都在厨房忙碌的那个男人身上。
这是我老婆才有的福利。
你想吃我做的饭?
当初的戏言,没想到居然在今天成真。
“在发什么呆?”男人的气息拂了过来,额头被他用手指轻轻一弹,“吃饭了。”
“喔。”
齐俨难得开了一瓶红酒,不过阮眠只有看着的份儿,她知道自己的酒量有多差,醒来又完全不记得醉后的事,不过……今晚很特别不是吗?
喝一点点酒庆祝一下可以的吧?
他看着她一副小馋猫的模样,不由失笑,“想喝?”
阮眠用力点头。
“过来。”
她刚起身,就被他拉了过去,按坐在他腿上,一只大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拿起杯子,仰头喝了一口酒。
阮眠睁大眼,见他喉咙微微耸动,这酒还没喝呢,整个人就迷蒙蒙的了。
不是说给她喝酒吗,他怎么自己喝了?
“唔……”男人低头,轻捏住她下巴,薄唇压了上来,她如愿地从他舌尖尝到了一股红酒的甜香,忍不住自己轻轻吮了一下,忽然发觉他身上紧绷得更厉害,那热热烫烫的某处……
许久后,他才慢慢松开她,喑哑的声音带着一丝隐忍,“吃饭。”
阮眠红着脸吃完了一顿饭。
刚刚那只是演练?她心跳得都快停了,如果到时正式……好像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
吃完饭休息了一个小时,阮眠先回房洗澡,正chuī着头发的时候男人进来了,拿着睡衣进了浴室,她chuī好头发,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捂着脸在大chuáng上连续滚了几圈。
她稍稍冷静了下,拿起chuáng头的两本结婚证,轻轻摸着上面“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字样,一个个字摸完,又去摸国徽。
结、婚、了。
在刚过完二十周岁生日的第一天,她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了。
这两本薄薄的本子,意味着他们在法律上已经是夫妻关系,当然,还可以更亲密无间……
不知何时,chuáng边微微下陷,她侧过身,撞入一双深邃的视线里,心跳如擂鼓,狠狠击打着胸腔。
齐俨在她旁边躺下来,把她抱进怀里,亲了一下额头,“睡吧。“就这样?
就……这样?!
他打算给她几天时间去适应彼此的新关系,没想到小姑娘翻来覆去都没睡着,慢慢在他胸口蹭了蹭,轻声细语,“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啊。”
他想,或许今晚如果真的不做点什么,她肯定睡不着的了。
睡衣一件件扔到chuáng下,他的和她的。
他一边亲吻她,一边握着她的腰慢慢压下去。
阮眠的双腿间感觉到了一阵渐渐清晰的触感和灼热,面染红霞,呼吸急促,手心已生了一股汗……
齐俨观察着她的反应,低头含住满口的软玉温香,一只手指也轻轻往下探去——
探向那片从未被涉足开发过的少女地……
第四十七章
他尝试一寸寸地慢慢地……
“嗯啊……”阮眠疼得皱了一张小脸,身下的chuáng单被她抓出密密麻麻的褶皱,她面色酡红,双眼迷离,下意识去找他的手,紧紧抓住。
被子被两人弄得又热又濡湿,然而,她已经分不清是身体更热,还是被子更热,忍着那蚀骨的疼,难耐地一点点地把它推下去。
结束的时候,她全身布汗,就像刚被人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微微张着嘴喘气。
齐俨搂着她,呼吸难得也乱了节奏,低头去亲她发红的眼皮和鼻尖,“还好吗?”
这个要……怎么回答?阮眠把脸儿藏进他怀里,贴面感受到那毫不遮掩的温度,扬唇轻轻笑了。
原来夫妻间就是这样的亲密啊。
一开始的时候是很疼,可后来,他很温柔……就不那么疼了,也没有小说里说的所谓撕裂般的疼痛那么可怕啊。
就是……她摸着底下湿成一片的chuáng单,耳根子红得像红色石榴石。
“抱你去洗洗?”他轻拨着她黏在颊边的发丝。
“好。”她点头,声音像餍足后的猫儿般轻细,全身出了汗,黏黏腻腻的,感觉很不舒服。
从浴室出来,重新躺回chuáng上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阮眠此时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眼皮也重得撑不开,打了个呵欠,沉沉地睡了过去。
齐俨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亲了亲那嫣红的唇,反手关上灯,把柔软的小身子搂过来,慢慢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两人直接睡到九点才醒来。
这是男人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分,齐俨按住在自己身上乱摸的小手,莫名低哑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做什么?”
“我记得昨晚的时候……”阮眠用另一只手去继续探索,终于摸到了,指尖沿着微凸的那处从头摸到尾,“这是怎么弄的?”
齐俨知道迟早瞒不住她,心里无声叹口气,“很早以前弄的,现在不碍事了。”
她还没察觉话题已经被转移,秀气的眉心轻蹙起来,眼底满满担忧,“会不会很疼?”
这么长的一道口子呢,当时该是受了多重的伤?
“我上次买的平安符,有随身带吗?”
齐俨“嗯”一声,虽然觉得有些荒唐,可为了让她安心,那个平安符在钱包夹层里放得好好的。
她还不放心,“以后要一直带着,还有,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瞒着我。”
怪不得在蒲峰小镇那次,她说想看看他,他只肯让她拿着手机钻进被子里,当时还以为他是害羞,没想到竟是这样一层原因在。
男人在她耳根上亲了一下,灼热的气息晕进耳蜗,“遵命,齐太太。”
齐、太、太。
这三个字细细品味,真是一笔一划都泛着甜蜜,阮眠自己先在心里连续喊了好几遍——哎哎哎,这真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名字。
她又想起什么,晃了晃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为什么不选在我生日哪天去领证?”
九月九日,寓意“长长久久”,她之前查过,也是良辰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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