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导,你摆明了要维护这个真凶吗?”陈曼萍也坐不住了,虽然还不敢像李亦亭一样口出嘲讽,但是也不准备这么简单就让颜琳脱身,即使有许嘉护着又如何。她如此卖力的捅出这件事,可不是为了来看大家的沉默的。“从容,你呢?难道准备不追究了?”
“都很积极的想置我于死地嘛!”颜琳缓缓收起眼里的所有qíng绪,略带不舍的从许嘉脸上移开,再冷冷的扫过李亦亭和陈曼萍。终于不想再伪装,也不需要再伪装,一时间,颜琳觉得自己体内奔涌出无限的力量,因为他身边始终站着的那个人。
“你陷害我时难道不是想置我于死地吗,现在我只是想帮自己帮从容讨回一个公道。自己做过什么总是要负责的。”陈曼萍也不敢示弱。
“讨公道!少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把我整死,从容重伤,最开心的还不是你。对你来说不也是一箭双雕嘛。”
“到这个地步了,还这么嚣张。平时伪装的功力还真是好……以为有人撑腰就有恃无恐了!”说到后面瞟了许嘉一眼,小声嘀咕。但马上想到自己现在代表的可是正义的一方,立刻又理直气壮了起来,“这个因是你种的,有怎样的果你也得受着,不要赖在我身上。”
“哼,我也并没有想推卸。”颜琳不屑的扫了她一眼,把眼睛直直的对准从容,“那匹马是我动了手脚,方式就像他们说的。”
对于颜琳那带有三分挑衅意味的语气和表qíng,从容并不为所动,嘴角是一丝不明意味的审视与沉吟。
颜琳挑眉,“不想问原因吗?”
“既然已经讨厌我,不,应该说憎恨我到要冒此风险的地步,我不觉得会听到什么令我舒服的原因。”
“其实我并不讨厌你。相反,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在某种程度上我欣赏你。”
“多谢!“从容一边的眉毛微扬,好整以暇。
“可惜是你让我从天堂落入地狱,打碎了我唾手可得的幸福。所以我不讨厌你,但我恨你。”一字一顿毫无感qíng的话从她嘴里一个个蹦出。
“颜琳……”一旁沉默许久的韩琦终于开口,冷声道,“抛弃你的人是我,根本不关从容的事。要报复也应该来找我。”
“呵呵……你从来就是这样!”颜琳望着韩琦不带丝毫感qíng的脸,惨笑,“你对我,并不是绝qíng,而是无qíng。你不爱李亦亭也不爱乔以函,但你至少恨她们,因为恨所以便也在乎。但我呢,如果不是今天这个场面,你一定当我是陌生人吧,甚至于早忘了我们差点成为了夫妻,我原本应该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女人。……你根本就不会在乎我做了什么,又变成怎样。”颜琳的眼眶再次涌上了淡淡雾气,模糊了里面那至极的悲哀,“你知道吗,对一个人最极致的伤害不是恨,而是遗忘。”
“哈哈…哈哈……”韩琦忽然几近癫狂的大笑起来。所有人错愕的看着她,从容那一直轻扬的嘴角也垂了下来。
“韩琦,韩琦……”李亦亭紧张的上前。
韩琦一甩她伸过来的手,“你,还有你……”他的手一一指向颜琳和李亦亭,“如果你们个个都觉得是我对不起你们,为什么不来找我,不来对付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要去伤害她。”
“哈哈……”颜琳也笑,不逊于他的一种疯狂,“因为我们都知道,这样你才会更痛,就像现在一样!”
韩琦充血的眼珠在她的这一句话后瞬间变成死灰一片。是不是所有人都比他更了解他和从容,了解他的可笑与可悲。他真的是从容不幸的源泉,无从抵赖……
“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颜琳的眼里亢奋无比,像染了鲜红的罂粟,有着嗜血的恶毒,“还有之前媒体曝光的从容身世,以及酒店门口前的那一盆jī血,都是我安排的。怎么样,那鲜红的血腥,有没有红过我那场婚礼的红地毯呀。”
这回,连陈曼萍也不可置信的侧目,没想到闹的整个圈子沸沸扬扬的整件事竟然是颜琳在幕后策划,大家猜测着各种可能,却没有想到会出自她的手。
“从容,你是不是一直在怀疑是乔以函或者李亦亭做的呀?”颜琳继续笑道,“哈哈,万万没想到是我吧。世界上哪有什么秘密,只要你有心……”
“颜琳!”许嘉终于不忍再听,伸手拉住她,“不要再说了。”
他的手掌qiáng有力的抓住她的胳膊,颜琳盯着它,直愣愣的笑,“这样的我你还要吗?蛇蝎心肠,不择手段……”
“我要!”掷地有声的两个字,寂静了整个房间。
还没等颜琳改变脸上的神qíng,已经从窗台边传来了冷漠到不耐烦的声音,“这就是我今天要看的肥皂剧吗?”
“许导!”从容嘴角一凌,便开口打断了凌子墨接下来可能出口的话,也把大家的注意力转到了她身上,“你说要跟颜琳一起承担,那不知你准备如何承担,怎么处理这件事?”
许嘉一手拉着颜琳,一手在身侧微微握成拳,脸上每一个紧绷的棱角彰显着他内心的不安于犹疑。许嘉直视从容的眼眸,想从她貌似平静的的脸上看出点端倪,他不能确定她能接受的程度。“我会剪掉她在《慈禧传》里的所有戏份,而且之后颜琳也会正式退出娱乐圈。”
陈曼萍与魏正东面面相觑,退出娱乐圈,颜琳?
“而且这部戏杀青之后,我会带她去美国,我保证以后她不会有机会出现在你们面前,更不会再对你造成任何伤害。”许嘉每说一句都是一个停顿,他不能错过从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qíng,“当然,不管如何我对这一切都表示最大诚意的抱歉。者是我许嘉欠你的,之后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义不容辞。”
凌子墨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这就是所谓的诚意,皱紧的眉头正yù发飙。那头的从容已经嘴角微扬,“许导,这次的意外事出突然才闹的如此沸沸扬扬,到时候还要导演跟媒体好好解释澄清一下。我这个样子,也不太适宜面对记者。”
一场意外,便是这一切的最后注解?
“从容!”凌子墨一声低喝,显然对她的处理极度不满。
从容眼角一斜,无言的睨了他一眼,那眸光里分明写着:你说过这件事让我做主的。
凌子墨一噎,愤而转身,留给她一个杀气腾腾的背影。
而自始自终,高希文都是沉默不语,甚至于根本没看许嘉他们,安静的坐在chuáng边,低垂着头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至于颜琳,更是一言不发,好像许嘉和从容谈论的只是天气的问题,而不是她的未来。她只是任许嘉握着自己的手,也握紧了她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去参加了一个大学同学的婚礼,所以偷懒了几天,更新也晚了。抱歉呀,各位亲。
婚礼是高高兴兴,幸福甜蜜的,这文却正赶上写悲悲切切的,哎
huáng雀在后
陈曼萍冷冷的看着许嘉和颜琳两人走出病房,难道事qíng就这样结束?即使颜琳的戏份全删,退出娱乐圈,但只要她的所作所为没有曝光,继续留在许嘉身边,随时有可能东山再起。而且许嘉还要带她去美国,说不定顺势就帮她在好莱坞出道呢。对颜琳来说,这样程度的惩罚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
“从容,这样就不追究了吗?那也太便宜她了吧,你可差点就没命了呀!”陈满萍尖着嗓子,以万分不值的口吻。而且还不忘在最后重音落点时眼神扫过凌子墨和高希文的脸上,观察他们的神qíng。
从容的眼角微抬,深深的看着她,给了一个淡到几乎找不到任何笑意的表qíng,“她做这么多,想要得到的已经一一失去。”再看一眼脸色极差的韩琦,不管是韩琦还是在娱乐圈的未来。嘴角无意识的扯起一个幅度,“至于她之外所收获的爱qíng或幸福,我无权剥夺。”最后她再把目光移回陈曼萍身上,看着她不以为然的撇嘴,是笑非笑道,“曼萍,把人bī的太急了,小心把自己绕进去。”
“不是我见不得她好,爱挂这得理不饶人的累名。”陈曼萍开始叫起屈来,“从之前到现在,颜琳可以说已经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那依你看应该如何处理了?”从容打断她的话,一句话悠悠而来。望着她的脸忽然真真切切的笑了起来,很愉悦的样子。“反正我这方面经验缺乏,曼萍给点实际建议吧!”
“至少也要报警,这是刑事案。”
“报警?”从容沉吟,“这主意倒是不错。严重的可以定个谋杀未遂吧。”眼睛状似不经意的瞟向她,“只是不知道诱使、教唆他人的该判什么罪呢?”
?!陈曼萍脸色一白,眼角的肌ròu像忽然抽筋似的微微颤抖,原本盯着从容的殷切目光不自禁的游离起来。
“曼萍,怎么沉默了。你对法律竟然这么熟悉,难道不知道这应该归入那一类案件吗?”
“呵呵…从容,你说笑了。我对法律怎么会熟悉呢,最厌烦那些法规条文了。”陈曼萍压下心中的惶恐不安,呐呐赔笑道,“没想到这么一折腾,半天都过去了,都忘了从容你要多休息,看我真是糊涂。从容,我也先走了,不耽误你。”边说边朝门口方向走去。
“站住!”
魏正东莫名其妙的看着病chuáng上已是一脸yīn沉的从容,以及一手抓着门把却全身僵直的陈曼萍,这演的又是哪出呀?
“刚才如果你想走,或许我不会拦你。但现在就不是你说走就能走的了。”充满嘲讽的话从从容嘴里缓缓吐出,带给了陈曼萍仿若千斤的压力。连魏正东都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压抑。
“看你这话说的……”陈曼萍重重的咽了口口水,无奈的转过身来,正yù打哈哈,却在对上从容那乌云密布的神qíng时,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从容很难形容自己对陈曼萍的感觉。恍然间,十年悠然而过。
不是敌人不是朋友,只是一个会让她想起最初的存在,或许在某个恍惚间让她看到自己的另一种可能。十年前,在她最单纯最善良也对未来最充满绚丽憧憬时认识了陈曼萍,她们也曾经在人前演绎过姐妹qíng深,即使那只是一个短暂的假象。同样追梦的年轻女孩,有着同样的青chūn面容,对未来同样的期许。从容已经记不清当初自己是否也期望过与陈曼萍成为圈中好友,或许曾经她这么以为过吧。她们背景相似,年龄相似,成名时间也相似……却走了并不一样的路,也有了不一样的心境。后来她也终于明白太过相似的两个人最终是不可能同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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