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逆_大刀滟/夏滟儿【完结+番外】(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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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

  唐湘昔在旁喷,游亚雪瞠目,随后抡起手上名牌包直接打过去:“好你的!几年不见就这么糗我!谁才老?谁才老?啊?!”

  管论和半闪半挨,“哎唷我的小姑娘,我老!我老!嗳,别打了,我人廉价,你那包可就贵了!”

  旁人均诧,游亚雪除了演戏疯狂,其他时候总是温温静静,十分有气质一人,谁都没见她像个泼妇,可两人从前相处模式就这样,一个脾气直率的丫头,跟一个纵著她却始终保持适当距离的男人。

  不知不觉,十多载光yīn过去,各自历经悲欢离合,游亚雪歇了手,眼眶略红,“是,我们都老了。”

  都老了,没人把握得了岁月,任其自指fèng间溜走,徒染一头风霜。

  唐湘昔:“你剪头发了。”

  游亚雪笑,“是啊,配合演出,像这样抓著,一刀就下去了。”游亚雪空手表演给他看,她以前形象就是直发丽人──因为罗颖是那样的。

  可现在,她要彻底摆脱罗颖的影子,做她自己。

  “我就指望这部给我添第二座金马或坎城了,东西还是成双成对摆著好。”游亚雪意有所指,可也点到为止。“走走走,喝台啤去!”

  第41章《宠逆》40

  杀青宴老行程:热炒、KTV,即便剧组年龄层偏大,一样遵循此老梗,游亚雪音质不差,说话字正腔圆,清脆响亮,就是音不大准,对唱歌没大兴趣,可难得拿起了麦,“我在拍戏时听人推的歌,据说是咱们家新人,大家多多捧场!”

  众人鼓噪拍手,前奏流泄,画面上出现歌名──〈自爱〉。

  一清瘦男子站在玻璃橱窗前,周围布置得十分欢闹,颇有过节气氛,独他一人木然,仅一张嘴开开阖阖:“……习惯与自己对话,把qíng绪关在边陲境外,用一种旁观者口吻,谢谢关怀,偏偏泪落下来……”

  一个又一个人经过,有人笑有人哭,他与这世界始终隔了一层,没人关心他,只迳自发散自己的qíng绪,而他目光不动,看望悲伤的女子、快乐的女孩、失恋的男人,直到最后:“我把目光移开,不再羡慕旁人的爱,那是他们的未来,不是我的对白。圆满慷慨,送回忆离开,如尘埃,轻轻一chuī不说掰……你的东西我全数封装,收件人那栏,始终空白……”

  曲毕,马路喧嚣声响起,有个女子走过来,转头朝另一个男子说:“你看,这件衣服适不适合你?”

  车水马龙,在这座心碎城市里,他不过是橱窗里的一个人偶。

  而它自爱。

  游亚雪唱得不好不坏,大伙儿依旧捧场,“出片出片天后出片!”

  游亚雪瞟向唐湘昔,依偎过去,口气很嗲:“唐总,给不给出啊?”

  唐湘昔直到此时才回神,接口道:“游姐想出片,我哪敢拦?”反正他妈会拦。

  游亚雪极有自知之明,她不是那块料子,开开玩笑即可。“罢啦,怕公司赔钱赔太狠,一下子倒了,倘若这把年纪还没个去处,就太惨啦!”

  大家笑,气氛欢愉,管论和望著她,眼底有丝迷惘。她是他跟罗颖一手提拔栽培出来的,可不知是否事隔太久,她与他记忆里出现落差,她眉目仍似罗颖,可举手投足已然不同。

  她是游亚雪,不是小罗颖。

  唐湘昔没语,他对这首歌很熟,常听青年练,可却是第一次完整看到MV──导演是老手,他没担心过成果,事实也拍得不错,引用国外一短篇小说典故:一个高傲王子看不上女裁fèngjīng心制作的衣服,踩至脚底,于是受到诅咒,成了橱窗人偶……而导演把青年的呆然拍成了空dòng木然,转换得很好。

  可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这不是转换,更不是演技,那是真正的他。

  灵魂里的他。

  不论做多少训练、表面撑出多少,可本质就是本质……是他那日在办公室看到的,一模一样的眼神。

  唐湘昔有点儿慌,却不晓得自己慌什么,他向人说了要走,没人拦,毕竟老板在,其实难免拘束,原本管论和应该与他一道,可他却留下来了。

  唐湘昔Call来司机,一上车便道:“去苏砌恒那儿。”

  司机熟悉路线,默默行驶,唐湘昔发LINE叫人下楼,苏砌恒没使xing子,相隔近两周,他仍一身轻便装束,一上车便向前头司机点点头,再朝男人恭谨道:“唐总。”

  “嗯。”大半人都这么喊他,他不觉奇怪,可青年语气太生,不晓得是不是自己错觉,天太黑,零散而过的路灯不够他看清对方表qíng,气氛仿佛凝结,他gān咳了声,突然来了句:“好久不见。”

  苏砌恒怔住,不就两周而已,哪来好久?

  不过男人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顺势回:“好久不见。”

  就好像前会在机场的管叔跟游亚雪,可岁月差异完全不同,唐湘昔撇头掩饰尴尬,一路无语。

  ※

  唐湘昔已经很习惯把人带回自己家了,瞟了一下时间还早:晚上九点。游亚雪他们下午四点的飞机,吃个饭再唱个歌,没想像中晚,苏砌恒顾忌外甥,彼此有默契都在十点后才约,没料今儿个兔子半句没吭,老实得很。

  唐湘昔骨子里有种奇异的传统,感觉这么早办事有点微妙,倒是青年自动自发,褪起衣物,唐湘昔睐著他,心思奇异,蓦然想起MV里那个人偶来。

  他抬起青年的脸,大抵在为演唱会筹备体力,神色不差,不过仍看得出疲劳。

  他不太想折腾了,止了青年褪衣的手,抱著人坐上沙发。“晚点吧,刚喝了酒,怕硬不起来。”

  苏砌恒:“……”

  无论如何,他真是服了男人面不改色说这种话的本事。

  他本想问需不需要咬?可怕自己吐了,到时候场面肯定难堪,索xing罢了。

  事实上,现在光在男人怀里,他都有种全身长刺、发痒的难受。

  他曾这么排斥过他一阵子,后来慢慢好了,现在……没当初严重,至少他藏得住,或说演艺训练加qiáng了他的演技?他不知道,坐著就坐著吧,他不反抗,只是男人一直睐他,弄得他很不自在,终于忍不住说了句:“我脸上……沾了什么吗?”

  兔子总算开口说了句像他的话,唐湘昔捏鼻子调笑:“看你可爱!”

  苏砌恒瞬间想起小时候流传的冷笑话:“你这人真可爱──可怜没人爱!”

  他打了个颤,唐湘昔不解:“怎,冷气太qiáng?”

  说完便要找空调,苏砌恒看著他的举动,心里很复杂,这个从不为旁人设想的男人,待他终归不是那么差。冷静下来细想,他那日言语并无谬处,是他自己无谓的坚持……

  崔贺忱说:“年轻人有坚持很好,可没有相应实力,只会让你显得愚蠢、冲动、不懂事。你不甘心?绝对是好事,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你继续坚持,总有一天连本带利还给他。”

  苏砌恒没有连本带利加倍奉还的想法,只想坦诚,他动了动唇,此举勾惹唐湘昔,两周没做,他不可能没反应。

  唐湘昔吻上去,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急色,可yù望终究出卖他。他定了青年一人,于是足足两周没泄,唐湘昔一个翻身,把兔子压在身下,糙糙剥除双方衣物,隔著布帛摩擦彼此的xing器,苏砌恒低吟一声,身体并无想像中排斥,而是自然的坚硬、勃起。

  jú花大神说:“坦诚面对自己ròuyù的需求,不是什么可耻的事。”

  人类三大yù望:吃、睡、xing,均是本能,与爱无关。

  无关。

  两人相拥,揉弄体肤,摩擦下根,唐湘昔想吻他,苏砌恒下意识撇了头,继而啊啊叫,藉此掩藏。

  唐湘昔没察觉,qíng动之际,“喀嚓”,门被人cha进钥匙转开,太沉溺本能,无人注意,直到双唇终归黏合,来人才惊异地发出呼声:“唐湘昔!”

  他貌似不敢置信自己所见,瞠大了一双与之相似的目,“你……你……咳!”

  他气急,一口气喘不上来,唐湘昔立即喊了声:“哥!”从苏砌恒身上起来,准备穿好衣服,唐湘芝有哮喘,长年调养下来已经很少发作,在家人面前唐湘昔从来不是外头那只呼风唤雨的狮子。“你冷静……药带了没?!”

  他趁隙朝后瞥了一眼,只见苏砌恒用一种……很奇妙的目光看著他的哥哥,他说不出形容,青年睁大眼,样子不是吓坏了,而是像要把唐湘芝的毛孔悉数看清一样。

  疑惑归疑惑,眼下并非探究时候,他连忙道:“进去房间。”

  苏砌恒没动。

  “发什么傻!”唐湘昔直接推搡。

  苏砌恒总算拾神,láng狈拎起衣物,朝男人房间走去。

  可过程里,他依旧瞅著唐湘芝,唐湘芝亦看著他。

  无庸置疑,这是个男人。

  至于他为何用那种端详什么的目光直视自己,唐湘芝无心关切,眼下,他有更重要的“家事”要解决。

  他掏出喘息喷雾朝嘴里喷,直到呼吸畅通许多,唐湘昔趁机把歪曲的扣子扣好,可láng狈一览无遗,唐湘芝摁著胸口,数度想说话,又怕自己气急攻心,只得按捺住,兄弟俩没人开口,一时气氛低迷。

  唐湘昔懊悔,他住家钥匙家里每个人都有,他也不避讳他们迳自来访,就因这样,他从不带枕伴儿来这,未料松懈警惕,被抓了个现行。他端来水,“你怎会来?”

  唐湘芝本想接杯,一听问话,气不打一处来,可长年病疾令他习于冷静qíng绪,“关切你近况。你自己数数,咱兄弟俩多久没见了?”

  确实有阵子了,双方都忙,唐湘芝甚至有家庭,唐湘昔闲空时便是哥哥陪妻子时候,不过不能见面,亦可电话传讯往来,尤其哥哥在唐家主公司,压力极大,他最近忙著安抚母亲,疏忽兄弟,著实过意不去。

  “算了。”唐湘芝叹,他xing格稳重,勤勉踏实,xing格随了父亲较多。“你长大了,有自己主见,想做什么没人能拦你……可我刚没看错的话,那是个男的对吧?”

  “……是。”

  唐湘芝一口气又快喘不上来。“你是同xing恋?”

  “不是。”

  唐湘昔反驳很快,唐湘芝拧眉,眼色怀疑,唐湘昔挠头,跟自个儿哥哥解释这个,尴尬极了。“我是双……BI,双xing恋,男的女的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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