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说他钢管直_青云待雨时/眉雨湮湮【完结】(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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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父带着齐母一起在贺母对面沙发落座。

  齐厦则还是有些回不过神,短短一夜过去,事态从他爸对他们不假辞色发展到跟两边父母见面,要说他心里头一点忐忑都没有完全是骗人。

  贺骁却淡定得多,齐厦爸爸刚才口风已经松了不少,虽然他并没打算过让自己母亲cha手这件事,但贺骁对自家太后的态度还是了解的,贺母来给他助攻,他也坦然受之。

  因此他给齐厦一个安抚的眼神,拉着齐厦在侧边的沙发坐下。

  而此时,贺母带着一脸从容不迫的笑开始这天的谈话,虽然需要她着意讨好的人不多,但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这么久,她很明白对什么样的人应该怎么说话。

  她对齐父拉家常似地说:“我最佩服的就是学者,以前做学生的时候我对生物化学也是非常感兴趣的,只可惜学习能力有限,最后只能守着祖业从商,到现在尽可能出资支持学术研究,尽点绵薄之力,就算是了却我自己的遗憾。”

  道走得截然不同的两家人,话题被她一绕就汇到一处了。

  齐父一听,对贺骁的家庭满意了不少,不无赞赏地说:“你太谦虚了,拥有多于常人的财富和社会资源,也承担相应的社会责任,你让人钦佩。”

  贺母又对齐厦招招手,齐厦转头从贺骁那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听话到她旁边坐着。

  贺母拉住齐厦的手,对齐父说:“齐厦又何尝不是呢?每年他工作室拿来做慈善的专款数字连我听了都咂舌,齐先生,你教了个好儿子。”

  齐父对齐厦一直是不甚满意的,听完这话不置一词。

  贺母又说:“我们都知道娱乐圈就像个染缸似的,但齐厦在里头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没随波逐流,xingqíng又直慡又gān净,这太难得了。”

  这句话包含两个信息,外头闹得沸沸扬扬的所谓齐厦私生活混乱,贺母半点不信。

  另外一点也是最重要的,她压根不觉得齐厦和贺骁在一起有什么不妥。

  齐父心头微动,但嘴还是硬着,“你太高看他了。”

  贺母怕对面俩老感觉不到她对齐厦足够的喜爱,又说:“我只是说实话,不怕你们笑话,贺骁他妹妹跟齐厦是同行,小女儿,被我宠坏了,xingqíng刁蛮不说,入行没多久正事没做出来一件,倒是把娱乐圈那点浮躁习xing学了个十成,她现在知道收敛心xing奋发图qiáng还是受了齐厦的影响。”

  齐厦听完面上不显,但心里头大惊,大惊之外又有些惭愧,原来他折腾魏央的事,贺母本人是这样看待的。

  齐父微怔,眼光忍不住看向自己儿子,“……”

  他不知道齐厦是怎样让一个世家出身的刁蛮小姐“收敛心xing”的。

  但既然这事贺母得知后对齐厦这么赞赏,说明她是非常乐见自己孩子“受教”的,这家子人不仅谦逊,而且追求进步。

  齐母也是一愣:“……”齐厦这是不是还没怎么就把贺骁妹子给得罪了?

  这一家三口心里头各有感慨,但贺母没给他们多做反应的时间,立刻转入正题。

  贺母郑重地说:“齐先生、齐太太,来之前我心里还挺忐忑,但现在能看出来你们都是相当开明的人,我也就松了一口气。”

  “正好我和贺骁爸爸也是开明的人,贺骁喜欢男人,我们就面对现实希望他找个能好好过日子的,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们都一样,只希望自己孩子过得顺心遂意,是不是?”

  贺母这一路可谓是稳扎稳打,不管怎么样,听到齐厦被人夸赞,齐父心里头到底还是高兴的。

  最后这一句更是击中齐父心中忧虑十环,孩子是个GAY,这已经是事实,眼前最重要的是怎么面对这个事实。

  齐父为这事一晚上没睡,这会儿看着贺母的态度,觉得这位母亲比自己豁达得多。他对贺骁的从业仍有顾忌,但不能否认贺骁家里人于公大义,于私通达。

  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

  齐父其实一直是希望齐厦跟品德高尚的人为伍,并且一直近朱者赤的。

  本来还想问问贺骁爸爸的事儿,但齐父看这对夫妻各自事业风马牛不相及的状况,终究不好当着孩子们的面开口。

  他知道qíng况能猜出点什么,可齐厦妈不知道啊,齐厦妈听见贺母提到贺骁爸爸,又没见着人,于是问:“小贺他爸爸呢?”

  齐父重重咳了声,示意老伴这样不合适。

  但贺母全不在意,十分坦然地说:“贺骁他爸爸现在在国外,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还年轻,后来生了贺骁才发现各自生活背景和人生目标差异太大,于是好合好散了。”

  齐母神色立刻变得尴尬,qiáng笑了下。

  贺母反过来把话题扯开,“不过你们放心,对贺骁,他和我的态度是一样的。”

  这一次谈话进行了一个多小时。

  就像贺母说的,可怜天下父母心,齐父xing子刚直而且自有风骨,他花了半天整夜的时间面对儿子的xing向,再没做让齐厦娶妻生子的打算,只能退一步,让他在不欺骗自己欺骗他人的基础上找个好归宿。

  而贺骁整体qíng况还能让他满意,这一个钟头下来,他们跟贺母算是相谈甚欢。

  之后就在齐厦别墅设宴,两家人坐在一块吃了顿饭。

  老两口晚上回房,齐厦母亲想到白天的事,对齐父说:“贺骁其他都好,就是单亲这点我不喜欢,我怕贺骁随他爸妈。”

  齐父gān脆没把贺骁的职业告诉她,嗤之以鼻道:“愚昧,这是贺骁自己能选择的吗?”

  齐母眼圈又红了:“老头子,你这是认了?你想清楚,真纵着儿子跟男人在一块儿咱们孙子就没了,今后齐厦自己年纪大了却无儿无女,谁给他养老呢?”

  齐父没说话,好半天从被子里伸手给老伴擦了下眼睛,宽慰道:“你想想,咱们养齐厦一场,真的想过老来全指着他?”

  齐母说:“那肯定没有。”

  xing向这回事或是天生或是打小养成而且不可逆,齐父想到这,深深叹了口气,面色颓然地说:“这事怪我,齐厦小时候我常年在外,对你们管得太少了。”

  他们是次日离开的,齐厦本来不方便送的。

  但贺母那天来的时候给贺骁把车送来了,准备就是这么周道,只因为她猜测齐厦本人和工作室那几辆车怕是都已经被狗仔盯上了。

  于是这天是开着贺骁的车出去的,齐厦一直把双亲送到机场。

  可是他本人也只能到航站楼门口了,齐父下车之前对齐厦说:“好好过日子,不要搞歪风邪气。”

  齐厦说:“唉。”

  齐父跟贺骁说话的时候,嘴抿了半天才艰难地开口,“……管住他,善待他。”

  贺骁神色格外认真,“您放心。”

  齐厦父母来去一阵风,这一阵风刮过去,齐厦和贺骁两个人心头大石都放下了。

  车从机场出来已经是下午,齐厦拿着平板刷新闻,前一天他工作室已经对外发表声明,他和人当街拥吻纯属诬陷,到现在为止外边舆论风向逆转。

  不过就算逆转他也不眼下最热话题人物了,这天早上有记者爆出Y姓当红男星吸毒被抓,齐厦大概猜到是谁,刚才到机场路上他有一个多小时没关注这事,这会儿齐厦打开新闻页面一看,果然已经曝光,就是那位俞大牌。

  贺母送来的是一辆加长轿车,和驾驶座之间的挡板完全放下了,齐厦靠在贺骁怀里看了一会儿:“是咱们出的手?”

  贺骁手指在他腰间轻快地敲了敲:“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贺骁承认这事儿就是自己gān的,但也没栽赃,丘燕琳说过俞姓男星以前经纪人吸毒过量死的时候他本人也在场,经纪公司帮他那样一顿压新闻,明显有猫腻。

  毒品那东西一旦沾上哪有那么容易戒掉,贺骁就打赌他没戒。这两天虽然齐厦父母在,贺骁外头支使的人也没闲着,他派人看了两天,果然就逮个正着,基于这人陷害齐厦的事,哪有不给他捅出去的道理。

  这会儿陷害自己的人得了报应,齐厦不能否认心里头很痛快,但他对娱乐圈内幕一向兴趣不大,很快就把平板放下,头依着贺骁的颈窝,享受他们来之不易的平静。

  想到如今风波已经过去,他嘴里嘟哝着说:“我是不是又可以去剧团排练了?”

  贺骁环住他腰的手越发收紧,呼吸逐渐灼热,凑到他耳边,“今天别去,我们去海边,厨师已经请到,我让人准备了晚餐。”

  贺骁声音有些qíng热的低沉,齐厦身体几乎本能地苏麻,他局促地没敢立刻抬眼看贺骁,睫毛惊怵地扇动几下。

  但和贺骁去海边终究是让他高兴的事,片刻,齐厦唇角扬出一丝笑:“嗯。”

  贺骁气息chuī拂在他额头,温度愈发烫了,“小鱼gān鸭脖子那种辣食这次就不给你买了,今天不合适。”

  齐厦这才意识到贺骁果真是在给他xing暗示,辣的不能吃,突然想到前天晚上他们没做成的事,齐厦突然明白了,贺骁的安排就是今晚。

  车在环城路上稳稳前行,齐厦一时浑身燥热,心跳如鼓。

  但基于一贯的闷骚做派,他窝在贺骁怀里没动,很低地应了声:“嗯。”

  贺骁被他这乖得予取予求的模样弄得呼吸更加急促,捧着齐厦的脸在他嘴上狠狠亲了一口。

  怕自己忍不住在车里就把人办了,贺骁从前边抽出chuáng毛毯抖开盖在齐厦身上,“路远着,困了就睡会儿。”

  从机场这边往东海岸去几乎要穿过整个城市,路上还难说不堵车,时间太长,齐厦这两天都没睡好,贺骁的意思是他可以趁机在车上补眠。

  齐厦赶紧闭上眼睛:“……”天辣这么直白,贺骁这是说让他今晚都别想睡了。

  这天贺骁是有准备的,他从来就不是个làng漫的人,但作为一个男人,他想给自己爱人一整个美好的夜晚。

  齐厦到的时候发现餐桌已经摆在靠海这边的落地窗前。

  这时候天已经黑定,晚餐还在准备,屋子里灯都亮着,可是餐桌中间摆着蜡烛,旁边还有大从娇艳yù滴的玫瑰,空气中芬芳馥郁,齐厦明白,贺骁是想给他一顿烛光晚餐。

  贺骁的làng漫是最标配的这一种,但套到他身上能做到已经是难得,齐厦不忍辜负,想以最好的状态回应。

  他想到自己睡了一路,眼下qíng状一定不甚得体看,于是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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