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可以眼不见为净,有些时候却是亲眼看到的更是事实的真相。
在闲逛的时候他竟然不小时瞄到已经跟莫泽铎出差的年文敬。
huáng同并没有生疑,年文敬时常比莫泽铎先一步离开那是很正常的现象,不过小朱却在他身边,这样似乎不太正常。
既然小朱在那么莫泽铎也必定会在这里,抬头望着他们走进去的酒店,明亮的酒店大厅内红光闪闪,自然也少不了节日气氛。
年文敬与小朱跟前台的礼仪小姐的身后往电梯方向走去,huáng同第一次对他们的行踪感到好奇,他有些不敢相信。
一直相信的男人……今天说谎了。
他一点都不想去了解这个事实。
看着电梯门合同,huáng同才跑过去,他注意到了闪动着的楼层,刚才电梯只有他们两人上去很容易看出到底是去几层。
站在电梯旁的礼仪小姐礼貌的对huáng同微笑,以为他是因为错过电梯而懊恼。
“先生,请稍等,电梯很快就下来。”
默然的点点头,扯扯嘴角,感觉自己笑得僵硬,于是用发冷的手掌拍拍脸颊。
“先生,你没事吧?”
“我没事。”
huáng同按捺往自己要跑楼梯的冲动,与电梯旁的礼仪小姐站着等下一趟电梯。
“先生没事就好。”
电梯还没下来,huáng同身边就紧跟着几个人,刚开始huáng同是没有去注意他们,不过随后发现这一家人相貌出众,而且人也较多,于是他让了位置给年龄较大的两位,自动站在一旁。
年龄较大的男人对huáng同道了句谢谢,huáng同只是淡笑,安静的听他们的对话。
“哥,你是说今天晚上是梦仁请客,他跟三哥合好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那脾xing,他总是口是心非,我们都不反对他喜欢男人,梦仁这孩子对咱们爸妈好得没话说,现在他们合好大家都应该高兴,千万别让老三在外头沾花惹糙。”
“他们的事我们又不是不知道,老三等梦仁这么多年,梦仁也不可能不感动,这回他们是真的要在一起,今晚就是他们确定往后关系的第一步啊,大家都不能给弄砸了。”
两位老人家闷闷地没吭声。
站在一旁的huáng同脸色却发苍白,梦仁……?
文梦仁?
电梯门开启的时候,刚才跟huáng同道谢的男人以低沉的声音道:“喜欢外面不三不四的人还不如让他跟我们都熟识的人在一起。”
这一家子样貌身高都非常的出众,一时间吸引不少在此路过的客人。
年轻的男人样貌英俊,年轻的女人既漂亮又有身材,让huáng同评价大概就是这样吧。
他们按的楼层正是huáng同要跟上去的楼层,于是huáng同安静的站在一旁,除他外还另外两位客人,那两位客人自说自话没有与他们有什么眼神jiāo流,陌生人而已。
“爸。”漂亮的女孩叫唤着她的父亲。
“做什么?”
“我觉得三哥挺大胆的,我可是知道他以前跟梦仁jiāo换过戒指,你说今年过年他们会不会结婚?”
惊讶出声的是另一位年龄较小的男孩:“怎么可能,就算要结婚也不够时间!”
“我还真期待男人与男人的婚礼……”
另外两位客人对他们一家子皱皱眉头,随后率先出了电梯。
当那一家子出了电梯后,huáng同才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其实他也不知道小朱和年文敬在哪个房间。
在转角处,跟在他们身后的huáng同听到熟悉的声音,此声音来源于年文敬。
“伯父伯母,泽铎订的房间在这里。”
huáng同全身僵硬着靠在墙边,那一家人已经消失在转角处,顺着年文敬的声音方向走去。
直至走廊上没有声音huáng同才探出头望向走廊的尽头。
刚才是他听错吧。
那一家人不是莫泽铎的亲戚吧。
再回想一下,那跟他道谢的男人竟然与莫泽铎有几分神似,huáng同的双腿开始发软……
站在有原地有些走不动了。
眼尖的他又看到电梯那边有人走来,这次他也看清来人,是文炫镜他们……
转过身,抬起腿往洗手间的方向跑去。
气喘嘘嘘的坐在马桶上,门被紧紧的关上。
愣愣的搅着自己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时候才出去。
洗手间是人来人往的地方,有人来了又走了,但这些人都没有与谁谁谁对话。
直至……
两位优秀的男人走进洗手间。
“泽铎,我们是朋友吧?”
“嗯。”
“你之前一直说不会跟文梦仁复合,那现在是不是代表你们往后都会在一起?”
“也许吧。”
“我只是想问一句……”
“你问。”
男人的话语很轻。
“huáng同怎么办,到现在似乎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你会跟他在一起也是因为那天晚上他展示了他的琴技,对吧?”
男人沉默了半晌才道:“大概……”
“你会怎么告诉他?”
继续沉默,随后又听到男人的回答:“大概会……继续支持他的学业,这个就得请你帮忙了。”
“那电影呢?”
“我想……不会拍这部了,你手头上不是有更好更适合我的吗?”
“huáng同他……会很伤心。”
“别说了,我们回去吧。”
“莫泽铎,我发现你非常的不负责任!”
“我们没有开始哪来的结束!”
那两人离开了洗手间。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让huáng同听了去,冰冷的指尖染上了暗红的血色……
没有开始吗?
心,像是玻璃杯摔落在地面上……
吭啷一声。
碎了。
这都是什么事啊!
离开了洗手间,默默的站在酒店的某个角落,寒冷的风chuī打在他的脸上,无神的望着已经从酒店出了门口的熟悉的陌生人……
原来,他还是一个人在陌生的世界里呆着……
现在的文东鑫是陌生人,莫泽铎亦是陌生人。
天,真冷。
第56章 吐露心声
冬天的夜空没有繁星,悲凉的心怎么也融入不了充斥着chūn节气氛的世界。
没有确切的qíng感方向,没有确切的时间隔断这份莫名的感qíng,感受不到和煦的阳光,触不到遥远的温qíng,他只需要简简单单的生活。
终于知道与他的之间的差距,终于清楚当事实摆在眼前时那一刻的疼痛,内心撕裂般的痛楚,是自己的信任与他的叛变,是自己的眷恋与他的欺骗,是自己的逃避与他的隐瞒。
他们都有错。
逃避现实的人永远不会希望得到真相,当如雷般轰隆而至的真相来临时,整个平静的世界如生生被撕裂般。
huáng同也不知道自己在往哪个方向走,双手放在口袋中,外露的脸和脖子被风chuī得生疼,而他却没知觉般,穿过热闹非凡的大街,走过冷清清的小巷。
晨曦微弱的光线从地平线升起,眼前的是他与莫泽铎共同居住了半年的别墅,用僵硬的手指推开门走了进去。
想了一个晚上,他的思路还是清晰明确,越是清晰越是难过,但并不委屈。
他理解,他明白,不需要谁谁谁的解释,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只是往后终将不会再有那种忙碌却觉得悠闲自在的生活。
搓搓被冻得冰凉的双脸,环顾大厅一圈后往二楼走去,一一把别墅的每个角落扫视一眼,缓缓闭上双眼,昔日的影像在他的脑海里飘飘闪闪……
留在这别墅里的最后一句话却是简单而沉重。
“再见的时候,我们将是陌生人,莫泽铎……”
苦涩的神qíng瞬间即逝,脆弱的感qíng摧残着他好不容易起来的坚qiáng的心,也打碎了他对未来的幻想,以他的年龄,这本是不应有的,而现在他是尝到本不应有的幻想的滋味。
当初怎么来就怎么离开。
小提琴是他们在一起的一坐桥梁,现在已经断裂,再也无力去碰触它,再碰它,不仅是心碎,连他最后qiáng撑的jīng神力也会被摧毁、被击溃。
收拾他原有的几件行李,那个被尘放在柜子里已久的牛仔布包再次被huáng同使用,现在才发现,除去莫泽铎给的东西,他几乎是一无所有,但这样也好,离开后他就不需要再去想。
之前的思念与眷恋在此刻都变得多余,黯然神伤已不足已来形容huáng同此刻复杂的心qíng,一滴泪水也挤不出,过于gān涩的双眼是疼痛的,眼影下的黑圈令人心疼预想到的一天来得这么快,快得快让人喘不过气,在他窒息之前,他断然离开。
最后一面,也省了,他无法再面对莫泽铎,把最后一刻的温qíng留在心中便可,那样他不会被扎得更疼。
手机,钥匙等物品轻放在gān净明亮的桌上。
不由得感叹,这一世活得比上一世还辛苦。
上一世有亲人,有关怀,有幸福,有温暖,即使活在动dàng不安的时期他也开心,而这一世的亲qíng短蜉蝣般短暂,而这短暂只停留在父亲死之前。
生活越过得富足反而感qíng越是冷漠,他是感受到这一切,酸甜苦辣尝未尝过也只有他清楚。
虽然在莫泽铎未出现之前先离开,huáng同却并不会释然,感qíng破裂后过多的言语都无济无事,他不曾想过挽回,因为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是默默的看着那人离去。
再多的想见现分别也只是加重而已,断然的离开对大家都好,即使他是受伤最重的那个。
漫无目的走,见到公车就跳上去,至于去到哪里他也不知道,一个晚上没有睡觉在车上睡着,到了终点站的时候还是公车司机把他摇醒叫他下车。
揉揉迷茫的双眼,还在市区内,他上的公车是短线,过对面马路还要上天桥,没有参天大树,没有绿色植物的市区沙尘飞扬。
大过年的他该去哪里?
噶!
刹车声。
红色的耀眼的跑车在huáng同面前停了下来,车窗缓缓打开,那人对站在马路边的huáng同挥挥手。
“喂,huáng同,你去哪里?”
huáng同皱皱眉头,站在原地定定的看车主,那个人好像认识他,全身冰凉的huáng同面表qíng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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