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开声,声音低沉而沙哑:“我好像不认识你……”
长尾被绑起的男人尴尬的咳嗽一声,“我是董业远,给你上过助理培训课的老师,你不会这样都不记得?”
想了下,huáng同才点点头,“哦,是你啊。”
“我记得还欠你一顿饭,今天请你吃晚饭怎么样?”
“是吗?”
huáng同表qíng无变化,失落的qíng绪被隐藏得很好,主要是多年的磨砺任谁也看不出来。
“你变化挺大的。”
董业远在三个月前就离开了乔亚斯到了与其相互竞争的瑞则公司,huáng同是乔亚斯新剧之事一概不知,而现在huáng同也必然不会继续拍戏,本来就不感兴趣,由于莫泽铎挡在他面前,签约的事qíng也被落下,这事也不会因他的忽然消失而变得棘手。
“是么?”
无论是表qíng还是声音huáng同都没有过多的起伏,就被反问句也变得无力。
“上车,我请你吃晚饭去!”
漫无目的huáng同没有拒绝,直接上了车,但并未坐副驾驶座,而是坐在后座。
某漂亮男人不解的问道:“怎么不坐前面?”
huáng同沉默半晌才回他:“……我不喜欢系安全带。”
一直都是莫泽铎给他系。
坐下的他才发现,头真疼,指间还残留着血渍,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不知董业远在说些什么,闭上眼的huáng同就不再想睁开双眼,耳边传来嗡嗡声,很想挥走那如蚊子般吵的声音。
“小宇,你认识huáng同?”
“认识啊,你怎么也认识?”
“业远,你看他是不是哪里不对劲,每次见他的时候都是jīng神状态非常好,人也热心,不过很少见他这么颓废的样子。”
齐文宇摸摸自己的下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我哪里知道,今天见到他的时候他还不记得我咧,话说你和他怎么这么亲密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齐文宇白了一眼爱吃醋的男人,却还是认真的解释。
“今年夏天去上文炫镜的课的时候认识的,课程还不是你给我报的么,我和他关系仅止于同学,上次我去他学校表演胃疼也是他帮我。”
“原来他对你这么好……”
某人黯然神伤,故作伤心,“小宇,你觉不觉得他很奇怪……?”
齐文宇与董业远与huáng同相识的时候都在不同的场合。
“哪里奇怪?”
“你想想,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上的是助理培训课。”
“然后?”齐文宇挑眉。
“你是在上小提琴课的时候认识他。”
齐文宇点头认同,“你今天头脑还算清晰,没有jīng虫给占据。”
“小宇……”苦瓜脸。
“他是莫泽铎的助理,我在拍那则巧克力广告的时候他当时也在,不过他的行为却一点都不像助理,是不是我想多了,毕竟也对他不了解,感觉他都跟所有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后面那句话我认同,这半年他变化也挺大的,今天下午我还以为认错人。”
两个正在对话当神探推理的人都没有发现chuáng上的人已经醒过来。
“你们是qíng侣么?”
“……”
“……”
在他人睡着的时候大声议论是不礼貌的行为,董业远和齐文宇两人双双对huáng同尴尬一笑。
“你的胸针是齐文宇送的吧?”
“是的。”
一阵尴尬,室内一时间很安静。
huáng同坐起身环顾简简单单冷色调的房间,现在的他不会再对人咧嘴笑,连最基本的最简单的微笑也会吝啬给他人,付出了怕得不到回报,就这样,连微笑也吝啬给别人。
“huáng同,你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们两人都知道huáng同全身上下就只有一个牛仔包,而且包里头连件冬衣都没有。
要回避这个问题吗?
齐文宇热切关心的眼神和笑容让他惭愧,他跟莫泽铎的事从来没有对他人提过,他有多喜欢莫泽铎又有谁知道,他的委屈又能对谁说……
董业远递过热茶jiāo给他,颤抖地双手像是连杯子都拿不稳,离开别墅前他是那么的淡然,平静,可是他却知道自己在压抑着疼楚!
“huáng同,如果当我是朋友可以告诉我你的难处。”
“对呀,虽然我们只有三天的缘分我也可以当你的朋友……哎哟!”
结果某董被人用手肘顶了下肚子。
许久后,握紧水杯的huáng同望着董业远道:“董先生,我想拉我自己的小提琴,可以,帮我吗?”
知道乔亚斯的人都知道董业远在音乐界所占的地位,他的离开无疑是乔亚斯的损失。
huáng同第一次求人。
齐文宇和董业远被huáng同的请求给愣住。
“你是说想成为瑞则公司的艺人,让我捧红你?”
指已泛白的huáng同咬着唇点头:“是的。”
“小宇跟我说你的琴拉得比他更好,我也很少听他夸奖别人,有才能的人我们都不想被埋没,不过你能给我个让我信服的理由不?”
huáng同沉默着,头转向一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
墨色的双瞳毫无焦距,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我只是想用我的音乐告诉他们……我的一生。”
这么沉重的气氛让董业远和齐文宇都跟着沉默,董业远最后还是下了重击。
“帮你是可以,但请你告诉我你的一切,你还小一生这两个字好像不太适合你哦……”
huáng同转过头,对他们摇头,唇边扯出一丝苦涩笑意,“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刚说完huáng同手中的杯子就被他摔在地上,掀开被子从chuáng上走下地,即使有被子盖着双脚还是冰冷得不像话。
很快,董业远和齐文宇都看到茶色的水渍上泛起点点暗红的血色。
“huáng同,你在gān什么!快下来!”
除了震惊他们没办法用别的词形容此时状况,他们没想过平常温温和和的大男孩会做出这么激烈的事qíng!
huáng同正赤脚站在摔破的玻璃碎片上,锋利的玻璃碎片正扎在他脚掌,但他的脸上却没有疼痛的表qíng,只是深呼吸口气,淡然开口。
“这样站着我才能跟你们讲清楚我的一切……”
董业远和齐文宇都揪着心,刺眼红色正顺着地上茶水流淌着。
“你下来再讲!”
huáng同断然拒绝,惨白的脸写着坚定,额间渗出汗水,“不,董先生,既然要说我就会一次xing说完……”
宇文宇紧抓着董业远的袖子,血染的地板,刺激感观的血腥味,他壮烈的晕过去了,剩下的就只有为难着的董业远,他也无力了。
“huáng同,你说。”
虽然玻璃碎片不是扎在脚掌上自己,但是他脸都皱了起来,这该要多大的勇气才做得到!
“我爱他,莫泽铎。同时,我也恨他,我做不到,做不到看着他跟别人在一起……”
在这个世界,huáng同第一次向他人吐露心声,虽然是以这样一种特殊的方式。
第57章 事实真相
时间:小年夜前一个星期
地点:年文敬办公室
年文敬:“你真的要这样做?”
莫泽铎:“我想跟他做个了断,这几年过得太憋屈太不值得。”
年文敬:“这段时间huáng同会受到你的冷落,三思而后行,泽铎。”
莫泽铎:“做了断后我才能够心无旁鹜跟huáng小同在一起,这段时间只能先委屈一下他。”
年文敬:“小心使得万年船。”
莫泽铎:“你和小朱都得帮我。”
年这敬:“这是你的事,我不当帮凶!”
莫泽铎:“我们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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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夜当晚。
莫泽铎家人全部到齐,主座席上是两家的家主,莫父和文父,他们旁边是莫母和文母,依次按辈份坐下。
表面上的气氛是合乐融融,其实私下还是波涛暗涌,莫家这边可都是隐忍高手,那边似乎以为事qíng发展顺利,完全不知道莫家不过是想报复当年那一事儿,晚餐过后这个亲家就不是亲家了。
文家是音乐家族,与艺人多多少少都是有接触,特别是他们儿子的准新郞还是红透半边天的大明星,是添光加彩还是别的,对他们来说都有着无形的喜悦,莫家兄妹也个个出色,无论是长相还是人品。
在这顿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的晚餐中,大家都是各有所思。
期间,年文敬跟着莫泽铎去了洗手间,原本他们是商量着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但未想到的是文梦仁会跟在他们后面,到洗手间商量事宜的他们立刻改变了想法。
工作默契的两人很快就知道该怎么对付,以多年对狗仔队的敏感,此刻他们感觉到洗手间门外一定站着文梦仁,今晚的戏还必须演下去。
首先开口的是年文敬,你扮演朋友的角色:“泽铎,我们是朋友吧?”
莫泽铎瞄瞄门口,“嗯。”
年文敬边洗手边照镜子,向镜中的莫泽铎眨眨眼继续。
“你之前一直说不会跟文梦仁复合,那现在是不是代表你们往后都会在一起?”
莫泽铎假装犹豫不决,语气还带着无奈,电影不是那么容易演的,演技是磨砺出来的。
“也许吧。”
年文敬甩甩沾了水的手:“我只是想问一句……”
继续表现出无奈,话语很轻:“你问。”
这句话稍微大声了点,同时也是故意跟外面的男人说的,就是让对方信以为真。
“huáng同怎么办,到现在似乎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你会跟他在一起也是因为那天晚上他展示了他的琴技,对吧?”
假意沉默半晌才道:“大概……”
年文敬勾唇压抑着笑意:“你会怎么告诉他?”
继续沉默,随后才听到莫泽铎的回答:“大概会……继续支持他的学业,这个就得请你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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