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看来他的身份,你悟到了……】行云微微的笑了,老爷子果然没看错人,决鹤确实聪明,确实就该在这个位置上,也本该就在这个位置上。
“呵呵呵……他并不难猜……”轻笑出声,决鹤那藏不住的倾城之姿就这样华丽的流泻在这个房间,阳光下美到风华绝代,声调也因为这笑轻柔下来“只是你,藏得好深,竟然是你?玉宇行云,我真同qíng司麟……呵呵呵~~”
“决鹤——很辛苦吧……”决鹤能坐上那个位置,成为老爷子的心腹,那么,他在jīng刺盟,不知道付出来多少,为了御龙,这么辛苦,难怪那时候,会为了得到御龙而不择手段,换了谁,怕是也受不住如此的竹篮打水一场空,只是,现在,这只竹篮,还是要用来接着打一捧无qíng东流水吗?
“辛苦不怕,只是,看不清楚!”那个人,那个人,那个人到底是谁,做事如此怪诞,每个密令似乎都在逆道而行,命我袖手旁观,命我不准回击,这些命令根本就是——把jīng刺盟推倒对手手里,乖乖任他宰割,那个人,那个人,究竟在想什么,我们的幕后BOSS,他究竟是谁,他究竟要个什么结果。
“嘘……”重重的脚步声传递到行云的耳朵,看来有人要闯进来这个认知让行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看向已经聪明消声的决鹤,继续无声的对话【决鹤,听我说,信任他——】
【信任?我怎么信任?他在拿我们每一个人的生命开玩笑,行云——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那个人——那个人……那个人想要牺牲的是谁,你知道的,如果晨晨出事,我做不到泰然处之袖手旁观——】
知道关于那个人,除了自己和行云小傲,应该没人知道,可是——已经再也承受不了这种痛苦的决鹤,慢慢的只是用唇而不是用声音来告诉行云,自己已经无法忍耐了,无法忍耐那个人的命令。
【决鹤,你已经抗命了——你要知道,如果不是你擅自行动,你根本就不会受伤,那个人不准你出手的,你忘了吗?我想,所有的问题都在他的掌控里,也相信,他不会白白让这些兄弟受苦头,老爷子信任他,要我们信任他,那我们只能信任。】
视线微微的一冷,行云的眼睛谴责着决鹤的行为,本来不至于出事,偏偏自己硬要抗命而伤成这样,这样的教训,决鹤还不能清醒吗?
【这样盲目的遵从,我做不到。我不能让晨晨面临危险,我不能明知道晨晨有危险而无作为——】
是,是我擅自行动,是我没听从他的指令,可是——
【决鹤——晨晨他——一定不会出事的,绝对不会——你要相信他——】
行云的视线不再去看决鹤要说什么,而是望着窗外,双眸渐渐深远,远到似乎看穿了什么,可是这种看穿之下,是一种令人不能言明的心痛,心痛着——那个人……
“相信他吧,决鹤!请一定要相信他,如果兄弟之间彼此不能信任,我们便溃不成军。”知道门外脚步声混杂,争执不下,行云趁乱缓缓地劝慰着决鹤,毕竟jīng刺盟的jīng髓之所在,就在于这种无条件的信任。
而且老爷子留给我们最大的宝藏,应该就是负责让我们的心更加贴合的那个人,他所要做的,就是要我们彼此都可以紧紧贴合,彼此信任毫无疑虑,而我们,应该要相信那个人才对。老爷子他……还有……他……这么周全的计划,最终结果其实很简单,不是吗?
“行云,你确定,他……完全正确?”虽然老爷子命令自己不能质疑那个人任何一种荒诞的命令,可是我还是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命令之下,他到底要做什么?
“我——信任他,完全信任。”无条件信任他吧,因为我看不出他身上有yīn谋的味道!
【唔啊……呃呃呃……唔唔……不-不-啊啊……放开,啊——】
【唔唔……不——不啊……啊——】
【唔唔……御龙哥……哥……哥——】
【啊——妈……】
“到底什么事?司麟——什么事?”听到门内帝所发出的那种凄厉的惨叫,撼雷一瞬间觉得自己呼吸都困难,茫然而又痛苦的看着闭上眼睛的司麟,突然就像是抓住救命稻糙一样死死抓住司麟的手肘,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告诉我——什么事?到底什么事?”
帝怎么会如此嘶吼,他从很早就不会哭泣和吼叫了,早就变得坚qiáng而彪悍的家伙,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怎么可以发出这种声音,玉宇行云到底在做什么……他在做什么?
“撼雷……现在我——无可奉告。”人是可怕的动物,可怕在于无论怎样坚qiáng,感qíng上都有薄弱处,就像是行云为了流可以拼命一样,我听到帝这样的声音,心也开始颤抖了,就算是双手站满了别人的血,就算是从十几岁就知道如何取走别人的xing命,可是看到兄弟的伤痕,听到兄弟的痛苦,自己就崩塌了,损毁了,毫无招架之力——
“无可奉告?什么叫无可奉告?你还是不是人啊,你还是不是人——那里面是我们的兄弟,你却跟我说无可奉告。”被一句几乎气疯了的撼雷狂bào的伸手揪着司麟的衣领把人拖到眼前,恶狠狠地瞪着这个敢和自己说无可奉告的混蛋,咬牙切齿的要答案“再问一次,里面在做什么?告诉我——”
“冷静点——”
“冷静,去你妈的冷静——”管对方是不是盟主大人,管他是不是大哥大师兄,早就因为帝的惨叫而差点心脏骤停的撼雷全无理智的一拳把要自己冷静的人打飞出去转身就要往那间似乎变成炼狱的房间闯。
“撼雷哥,你这是——”
“撼雷哥,不可以,你要信任司麟哥……”
信任?听到那永远都温暖而甜腻的声线告诉自己要信任的劝慰,本来手都贴上紧闭着的那扇木门的撼雷僵硬的垂下眼,看着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窜过来挡住房门的小家伙那双无垢的眼睛低低的重复着现在对于自己来说,完全不去想的词汇“信任?”
“晨晨?你——”御龙看着自己本来抱着宝贝儿的手空空的,再看看简直就是飞过去的小祖宗,实在是没想明白这孩子怎么跑过去的,一瞬间就没了?
“司麟哥不会让死大帝受苦的,行云哥更不会不是吗?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怎能彼此不信任?”大大打了一个哈欠的晨晨揉着眼睛,倚着门看着撼雷,然后再看看如此剑拔弩张的场面,无奈的把两只小爪子一摊,装成熟的大大叹口气“唉,撼雷哥,冷静——冷……啊呀……”
【扑通——】
“晨晨——”
“小东西?”
“啊呀,笨蛋……”
“晨晨?”刚打开房门就看到某孩子再一次笨狗熊一般地滚球滚到自己脚下平摊着,傻乎乎瞪着两茫然的眼珠子呲牙咧嘴的哆嗦着嘴,哭不出来的小样子,决鹤心疼的立刻就忘了伤口直接蹲下,把摔傻了的孩子搂在怀里“晨晨?晨晨?摔哪了?摔在哪了?”
“嘶嘶……疼……决鹤……嘶嘶……决——”
咩?决鹤么?
真的是决鹤?决鹤?
是决鹤?
决鹤——
眨巴着眼睛看了又看,揉揉眼睛看了再看,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惦念的决鹤就这样华丽丽降临在自己面前的晨晨木呆呆的坐在地板上,任由决鹤焦急的摸着按着自己的肩膀手臂和脑袋瓜,浑然不觉的只是一直看一只看,看着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的人华丽丽的跃入自己的眼帘。
决鹤诶……决鹤耶……真的是决鹤……
“晨晨?”本来还在着急检查晨晨有没有摔伤的决鹤终于发现怀里的孩子有什么不对而挑起眼睛,看着视线始终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晨晨那对无害而清浅的眸子,不解的低问“怎么了?晨晨,摔到哪了?头晕?头疼?”
“我看他是屁股疼——”怎么了,决鹤今天是没带眼镜吗?那孩子眼睛里根本就闪着色láng的光芒,奶奶的,一副我好色、很好色、美色当前不看对不起自己、不吃更对不起自己的倒霉德行,哼……
“臭御龙……讨厌——什么屁股疼啊,我才没……哼……”本来还再想决鹤怎么回来的晨晨听到御龙的话,立刻气呼呼的爬起来,气冲冲的往老公怀里一扎便开始挥拳“臭御龙,我打我打……”打死你个坏东西,当着这么多人说我屁股疼,我打,我打,玩命打……
到底还是这样,不管怎样……晨晨,还是御龙一个人的,无论好坏,都是一个人的……而我,总是表错qíng会错意,误解了他刚刚视线里那微微的缠绵色。
怀里一瞬间的空了,身体瞬间也冷了,此时此刻尚未伤愈的肋骨也凑热闹的疼痛起来,疼的将好像身体里那根不属于自己的骨头被上帝华丽丽了摘除了,决鹤觉得自己胸膛里徒留一个黑dòng,空空的,只能听到风chuī过的声音……
“喂——你这家伙都不知道听话吗?居然还把我捆在浴缸里,自己偷跑回来——你可真是——真是个欠揍的美人——”
意料之中却又好像意料之外的声音就这样席卷着愤怒和无奈的飞进来,不算温柔,不算严厉,那太多太多无可奈何的语气,却好似一股chūn风侵入丢了‘上帝之骨’的人冰冷而空dòng的胸膛,qiáng悍却柔qíng万种的抚摸上那脆弱又满是伤痕的心灵。
第十八章
有些时间是不适合谈恋爱的,哪怕你多想紧紧拥抱着爱的人,亲吻惹你怜惜的眼角眉梢,让你把自己的爱全部都垂怜在他的身体之上,可是不是对的时间,就是不能这样做,也不该做。
站在客厅明亮窗前的馹曜转头看着阳光映照着的决鹤美得不可思议却依然冰冷到无qíng的侧脸,然后顺着他的视线一齐望着正:-O在他老公怀里抹眼泪的小东西,只能选择继续沉默的站在原地,就算知道,自己在意的那个人视线胶着他不该爱的人,就算知道他现在心qíng该是五味杂陈的绝望着,可是又能怎样呢,爱qíng这玩意,决鹤自己不肯走出来、也固执的不需要谁的援手,那么无论谁也无法救赎他,抹去他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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