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地躲开他的注视,“我只是脚有点酸。”
话语刚落,就感觉身子一轻,容瑾把她安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只大掌固定住她的腰身不让她滑下去,一只手力道适宜地揉着她的小腿,声音哑哑的:“这样还酸吗?”
笙歌在他认真的目光下点了点头,况且他揉得她确实很舒服。
容瑾垂眸,从脚踝处开始按着,随着他的大掌上移,他的呼吸也越发沉重起来。
她刚沐浴完,贴身衣物外只裹着一件及膝的睡袍,小腿本来就光溜溜地露在外面,而睡袍因为此刻的姿势早已滑到了膝盖上。
容瑾替她揉膝盖的手指犹豫了片刻,果断的钻进她的睡袍里,微凉的手心贴上温热的肌肤时,她的身体忍不住颤了颤。
他感受到她紧绷的身体,手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直到掌心慢慢熨烫起来后,才继续她的身上游走。
他的动作很温吞,但是大掌所过之处无不撩起一片火原,他太熟悉她的身体了,知道那一寸肌肤最容易点燃她的渴望,不多时笙歌便抱着他的脖子瘫软在他怀里。
见状,容瑾眸色一深,抱着她起身,掀开笙歌刚铺好的被子,把她放进柔软的chuáng榻间。
他的眸光没有以前那种渴望,寂寂如水,可那浓墨般的深潭深处却像有魔力一般吸引住笙歌。
此刻的容瑾,浑身笼着淡淡的忧伤,笙歌不曾见过这样的人,也不忍心拒绝这样的他。
她勾着他的脖子,主动凑上自己的唇,她衔住他的薄唇,研磨了几下离开后,移到他的眉眼处,耳廓、鼻尖处一点点地取悦他。
容瑾没有动,任由她举动,只是在她再次吻上他的唇是时候,瞬间反客为主。
不若往日的粗bào,他把她的身子压下去,重复着她刚才的动作,一点点耐心地打开她的身体。
当二人终于坦诚相见,笙歌羞得满面通红。
在qíng事上,她终究是生涩的,再加上半年多不曾做出这种事qíng,以至于到了最后关头的时候,她的紧张达到了极致。
容瑾蓄势待发,却又怕弄伤了她,他忍住想要狠狠要她的冲动,捧着她的头颅轻轻吻着,好听的暗哑嗓音从他喉间溢出:“乖,别那么紧张。”
笙歌的身体因为这句话,莫名地放软了些许。
与此同时,容瑾扣住她的手指,与她合二为一。
她的身体其实有些疼,但是看着容瑾极力隐忍的脸庞,她终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疼痛很快就过去,二人身体的完美契合使得过程无比地顺利。
容瑾把她紧紧地拥进怀里,拨开她贴在额前汗湿的头发,吻着她的额头,宠溺地开口:“累吗?”
“累,比跑十圈还累。”笙歌安静地蜷进他的怀里,动都不想动。
这句话莫名地愉悦了容瑾,下巴抵着她的头颅低低笑着,笑着笑着又翻过身把她压住:“那你歇歇,我不累。”
当浑身的渴望再次被挑起,笙歌心中无比后悔刚才的心软,可是话语来不及出口,已被尽数撞碎……
窗外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冷雨敲打着窗户玻璃。
而一窗之隔的卧室的温暖如chūn……
笙歌次日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犹如散架了一般,某个不知疲倦的男人竟然缠到快天亮才放她去休息。
在昨夜的容瑾身上,她总算体会到了如láng似虎的深意。
她动了动,发现腰上环着一只手,扭过头去,果不其然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
心底不免有些讶异,容瑾的作息向来规律,这样日上三竿还不起chuáng倒是鲜少见到。
这样细看,笙歌发现他的五官真的生得极好,心思一顿,她的手指虚空挡住了他的眼睛,就这样注视着他眼睛下的鼻子和微抿的嘴唇。
这样相似的轮廓,世界上相像的没有几人,为什么她愣是没认出来?
想起在青大校门口容瑾说自己不在乎他时不满的语气,笙歌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兀自笑着,却不知容瑾已经悄然睁开了眼睛。
“睡饱了?”他拉下她的手放在唇边咬了下,初醒的嗓音有些哑。
“疼!”笙歌蹙紧了眉心,急忙抽回手:“容瑾你属狗的是不是?”
“差一点就如你所愿了。”他淡淡应了一句。
笙歌却懵了:“什么?”
容瑾看着她一脸懵懂的模样,伸手把她重新揽进怀里:“困,再睡会。”
“你不用上班吗?”她掰着他的手。
“今天周末。”
“几点了,还不起来,等下李妈他们不知道会怎么想。”她不满地挣扎着。
“恐怕她早就想到了,不然怎么会让我们这么安稳地睡到这时候?”
笙歌想想也是,她身体也疲乏,于是又沉沉地闭上眼睛,感觉到怀里女人不再乱动,容瑾终于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笙歌是被水声吵醒的,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浴室中,而容瑾抱着她,正在给她清洗身体。
见她醒来,他的眼底有抹愧色:“对不起,我忘记了。”
她初醒的脑袋本就朦胧,这次更是被他莫名其妙的话语搞得有些懵,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容瑾抿了抿唇,用宽大的浴巾把她紧紧包裹住:“我忘记你例假时间就在这几天了,如果知道,我昨天晚上会克制住。”
笙歌一愣,脑袋转了两个小周天后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在反应过来的瞬间,脸红得顿时如熟透的鸭子。
瞌睡虫早就跑得一gān二净,她从怀里站起身yù哭无泪地赶着他:“你先出去!”
容瑾清了清嗓子,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侧着头:“gān净的衣服在架子上。”
“知道了!”笙歌懊恼地应了一声,只觉得丢人极了。
容瑾眼角余光瞥见她懊恼的神色,缓缓拉上浴室的门,放下门把手的瞬间,他的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她看着浴室门合上,这才取下架子上的衣服,刚打算套衣服,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那个啥……她好像没带进来。
不是,她根本就不是自己走进来的,而容瑾一个大男人恐怕也不知道这东西。
她裹紧了浴巾打算出去取的时候,浴室的门锁响动,容瑾开门走了进来,他把一包蓝色的物体递给她,“我想你需要这个。”
笙歌:“……”
木然地接过那个蓝色物体,她心里默默地想,或许她小瞧这个大男人……
容瑾看着她还没穿好衣服,不悦地拧紧眉心:“需要我帮忙吗?”
“其实,你可以出去了。”笙歌不自在地别开眼睛。
“天气凉,不要拖太久。”说罢,他转身离开。
笙歌处理好自己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容瑾正盯着chuáng发呆。
“怎么了?”她狐疑地走过去,发现他的视线落在chuáng单上一抹微红的印记上,顿时再次囧得耳根子通红。
“我只是在想,这个要怎处理才好。”身侧的容瑾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开口。
她深深吸了口气,直接伸手把chuáng单一掀,盖住那抹印记:“我来就好。”
☆、229.229章 她心里有股冲动,一股忍不住想亲吻他的冲动
容瑾看了她一眼,然后俯身利索地把chuáng单卷起朝浴室走,“这几天不要碰冷水,我让李妈熬了红糖水,下去记得喝。”
“你这是?”
“洗chuáng单。撄”
笙歌因为他的话语脑子放空了几秒,这才吃惊地跟上他的脚步。
浴室里,容瑾捋着袖子,正俯身在水龙头搓着chuáng单上红色印迹,神色认真。
她一下子就怔住了。
在她的印象里,他是学风严谨的容教授,是一丝不苟的容医生,是高高在上的容总,可无论哪个都与面前这个洗chuáng单的居家男人对不上号。
而且他现在洗的还是……
笙歌耳根子有些红,清了清嗓子才小声道:“容教授,你不用……偿”
“在国外留学的那几年,很多事qíng都是我自己做的。”还没说完,容瑾已经打断她的话,他扭头看了她一眼,最后目光落到她的凉拖上,眉心顿时不悦地拧紧:“换双拖鞋,在外面等。”
她看了眼自己的脚趾,才抬头看向他手里的chuáng单,略有些尴尬地开口:“其实,脏了可以直接扔掉的。”
话落的时候,她明显察觉到容瑾的手势一顿。
浴室门寂静一片,唯有水流的声音清晰入耳。
“但是,既然已经洗了……那就洗吧!”最终,还是笙歌打破了沉默。
容瑾顿了片刻后,冲gān净手上残留的泡沫,然后关闭水龙头起身把手拭gān。
他走到她面前,不由分说地抱起她往外走,言语里很不悦:“我的话听不懂?”
笙歌勾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看了眼已经浸湿的chuáng单,“chuáng单不洗了?”
腰上的手一紧,容瑾的声调有些奇怪:“我等会让李妈上来扔掉。”
她闻言,眼底有藏不住的笑意。
容瑾见状眸光一沉,阔步走到chuáng边,把她放在chuáng上后,找出了一双棉拖,俯身捉住了她的脚,亲自给她换鞋。
笙歌盯着他的头顶,轻声开口:“容瑾,你第一次这么伺候人吧?”
“嗯。”他没有抬头,脱下她的另一只凉拖用手心把她的足底熨暖后,才给她套上拖鞋。
脚底的暖意循着血脉而上,她只觉的浑身都暖烘烘的,笙歌的眼底有些湿润。
容瑾起身,朝她伸出一只手:“下楼吧。”
笙歌握住他的手,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印上他的唇,她愣了半秒后,随即环紧她的腰身,毫不客气地回吻。
良久,他才放开他,手指摩挲她微肿的唇瓣,声音哑透了,“你这女人,明知道现在不行……故意的吗?”
笙歌脸色酡红,她刚才压根就没想那么多,只是……忍不住!
她想,或许是因为他不顾脏为她洗chuáng单,或许是他低眉为她换鞋的动作太温qíng,让她心里有了一股冲动,一股忍不住想亲吻他的冲动。
她想吻这个全心全意爱她的男人,也想吻这个她愿意耗尽余生去爱的男人。
简单来说,那就是荷尔蒙上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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