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至此,她抬头蹭了蹭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开口:“容瑾,我承认我有很多不足,但是我承诺,从今天起,我会努力当一个合格的妻子,一个合格的容太太。”
容瑾握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声音依旧暗哑:“再说一遍?”
笙歌抬手揉了揉他的耳朵,狐疑不已:“是耳朵里长茧了吗?我都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
容瑾捉住她乱动的手:“不闹。”
话落,笙歌不高兴了,她诚诚恳恳的话语怎么在他口中就变成闹了?
她不悦地挣脱出他的身子,闷闷道:“那你当我在闹好了!”
说罢,她负气地转身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手刚触及门把手,身子就从后面被人拥住,容瑾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抱歉,我以为昨天晚上你没有忍心拒绝我是看我可怜。”
可怜?
这两个字从容瑾口中说出来,让笙歌有些吃惊。
她昨天确实是心软了,但是她把自己重新jiāo给他难道只是因为看他可怜?
笙歌觉得好笑又心疼:“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身后的容瑾一言不发。
她掰开他的手,转过身子看向他,“容瑾,昨天晚上我就觉得你有些不对劲了,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商博的电话,他提到了容老爷子血液里的药物成分和当年的一模一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种药物并不是医院常规药,还有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qíng?”
容瑾闻言拧了拧眉心,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沉:“药物的事qíng你早知道?”
笙歌嘴巴张了张,不知道如何作答。
容瑾的眸光危险地眯起,语气已是无比笃定:“李婷?”
“是我多问了几句老爷子的身体状况,李一刀只是如实告知,关于药物的事qíng,她是路过主任办公室的听到几句你们的谈话,具体的,她一无所知。”她解释道,不想因为自己失言的事qíng牵扯到李婷。
容瑾沉沉地盯了她几秒后,才开口:“我不会对她做什么。”
笙歌提起的心可算放下,她抬头看向他:“所以下药的人是施维维?她为什么要对老爷子下药?”
“这件事qíng你别管。”容瑾的声音有些冷,显然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把她挪到一旁后,开门率先走了出去。
“容瑾,我们是夫妻,我不愿意你再跟之前那般什么事qíng都瞒着我,这样我会觉得你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她盯着他的背影,缓缓开口。
容瑾闻言,停住了脚步,他扭头冷冷地看着她:“顾笙歌,时至今日,你怎么还能说出我不在乎你这种话来?”
笙歌本不想跟他吵架,可听着他此刻的话语只觉得有些难受:“你若是在乎我,为什么连亲子鉴定这种事qíng都瞒着我?”
她缓步走到他面前,掌心握紧:“你若是在乎我,怎么会bī着我成为你的棋子?容瑾,难道你能否认,从我签下离婚协议书开始,我就已经掉进你设的局里?”
容瑾看着她,眸光有些晦涩。
笙歌扯唇苦笑:“亦或是你从伦敦回来之后就在设局,你bī着我离开,纵容施维维的新闻大肆报道,你知道就算我不会,大哥也会反击,你的本意就是想让这件事qíng闹大,否则后面的发布会怎么会jīng彩?”
“你让小四透露jīng神病院的地址给我,让我察觉到jīng神病院,而你笃定我会找你确认,于是实话实说让我去找季琬君的下落。于是,多多莫名其妙生病了,正巧,我认识的人里却有一个现成的shòu医,那就是顾如年,好巧不巧,他上班的宠物医院正好就在青云西路,于是我就顺水推舟打听了一些jīng神病院的事qíng。”
她顿了顿:“可是,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qíng?或许你早就知道顾如年上班的地方,又或许多多生病就不是一个意外,我记得小四送餐的时候每次都会提到多多,有几次甚至故意跟它擦身而过,难道他只是爱狗?可据我后来的了解,他并不喜欢狗。”
“我相信顾如年会训狗这件事你应该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我的异常,但是他的无心之举,却让我和语儿闯入了jīng神病之中,而我的出现引起内部人员的注意,他们开始防着我,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让我再也没有理由接近jīng神病院,于是我想到了容皓。”
“只是因为发布会的关系,我并没有来得及接近他,我拜托米拉帮我拿到了发布会的入场邀请,我的原意确实是想毁了发布会,我也做好了一切准备,然而季婉君的出现却出乎我的意料,那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布得局,我,成为了你一枚举足轻重的棋子。容瑾,我自认棋技一流,在你面前却成了班门弄斧!”
“这样的结果你不满意吗?我只是想帮你把受得委屈讨回来而已。”容瑾抬手轻轻撩起她已经激动而掉在额前的头发。
笙歌偏头躲开他的触碰,她笑了,笑容有些苦涩:“满意,我满意至极。可是难道你不明白,我们既是夫妻,就应该互不欺瞒?”
容瑾的手紧了紧:“你没有必要搅和到这些事qíng之中,歌儿,我说过,你只需要当好容太太就可以了。”
---题外话---抱歉,浅浅重感冒,头昏昏沉沉难受,不知道还能不能写出二更,大伙明天再来吧~
天气变化,宝宝注意保暖~
☆、230.230章 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笙歌神色一冷,腹部传来的绞痛,bī迫她微微弯了腰,“然后?像只金丝雀一样被你豢养,对自己丈夫所做的事qíng和安危一无所知?”
气氛顿时凝滞,容瑾抿唇一言不发,她的额头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沁出了冷汗。
他察觉到她的异常,蹙眉扶住她,“是不是肚子痛?撄”
“我没事!”她推开他的手,嘴唇咬得有些发白。
“顾笙歌,甩什么小孩脾气?”容瑾再不废话,抱起她朝卧室走去。
笙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过往她生理期疼痛的状况并不明显,但是这次却疼得有些手脚发软,想来还是跟昨夜的纵yù有关。
她挣扎几下无果后,索xing不再挣扎,容瑾这个人固执起来比她更可怕。
他看了眼杂乱的chuáng,把她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你先在这坐会。”
笙歌看着他拿出gān净的chuáng单铺chuáng,背光的侧脸轮廓格外好看偿。
眸子垂下,直到容瑾的脚出现在她眼前。
笙歌任由他把自己抱上chuáng,听着他在耳边淡淡吩咐道:“我要出门一趟,待会我让李妈把饭菜给你端上来。”
说罢,替她掖好被角,不等她回应转身离去。
果然不多会,就听到院子里传来汽车驶离的声音。
笙歌拧了拧眉,拿起手机拨通了别墅的内线,“李妈,我记得药箱第二格最右边有个绿色的药盒子,你待会帮我一起拿上来。”
十来分钟后,李妈端着饭菜上来,除此之外还有一碗氤氲着热气的红糖水和热敷袋。
“药呢?”她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自己要的东西。
李妈掀开被子一边把热敷袋放到她的肚子上一边开口:“少爷刚才出门之前吩咐了,说不要让太太吃药,太太,这样会不会好些?”
热敷袋确实舒缓了一些腹部的疼痛,笙歌便没有再说什么。
“太太,先喝点粥垫胃再喝红糖水吧。”
她接过李妈递来的粥喝了几口,抬了抬眸:“秦燃呢?”
“在楼下看电视呢!”
笙歌不再多问,喝完粥却拒绝了喝红糖水,就像姜茶一样,她闻不习惯那个味道。
李妈见状也没有刻意勉qiáng,嘱咐她好好休息后便端着空碗下楼。
她阖眸倚在chuáng头,脑中把所有事qíng过滤了一遍。
她原本只知道施维维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容瑾的,直到听到季婉君在发布会的那些话之后才恍然大悟她的孩子竟是容世杰的。
但是,容瑾很明显是知道的,只是在当初做亲子鉴定的时候她也在医院,她亲眼看着容瑾和施维维的检体送进实验室,她后来也去医院查过,确认数据并非造假,那么只有一种可能xing,那就是检体被换了。
虽然只是寥寥数次见面,但是笙歌知道容世杰这个人警觉xing很高,容瑾要从他身上下手,并不容易。
除非……
眼睛倏地睁开,她看向chuáng头柜上震动的手机,眼底微诧。
电话刚接起,那端便传来沈纾急切的声音:“小歌,顾大哥在哪?”
“大哥一直在青城,你怎么会这么问?”她一凛,直觉到沈纾语气中的不对劲:“阿纾,发生什么事了?”
“真的在青城吗?”沈纾再次确认。
“我昨天刚和他通过电话,他刚出差回来,还约了我吃饭。”笙歌拿下手机,看了眼时间,按沈纾的作息规律,这个点早应睡熟了才对:“阿纾,你怎么会突然想起问大哥的事qíng?”
沈纾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小歌,我没事,我只是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笙歌狐疑。
“我刚才梦见顾大哥了,我梦见他死了……小歌,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很不安,我好害怕,我告诉自己要忘了他,我也打算接受向启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所以我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找你确认,我潜意识地害怕他跟六年前一样再次出事,甚至直到现在我的手还在发抖……”电话那端,阿纾说着说着就哭了。
这样的梦魇她也做过无数次,笙歌深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好听起来更有说服力一些:“阿纾,你听我说,只是一个梦,大哥在青城,他能说会跳,活得好好的,别被你的梦魇困住……”
“不,太真实了,是黎臻的脸,我看到他躺在病chuáng上,流了那么多血,脸上、身上全部都是,小歌,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沈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是那种你把刀子戳她身上,她都咬牙忍着不掉一滴泪的人,但是现在却哭成这样。
笙歌不免诧异,不知为何心中也生出几分不安来,她掀开被子起身,朝书房走去,“你等我几分钟。”
她打开电脑,把手机打开到免提的状态,半哄半安慰着她:“阿纾,你答应我,我等下给大哥发视讯消息,如果他接了,就说明他没有事,那么你就无需过分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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