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容瑾思忖了片刻,“哦,那是不是应该铺厚一点?”
笙歌看着他认真的眉眼,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好啊。”
他亦是弯了眉眼,墨黑的眼睛里氤氲了笑意,显得格外地好看。
在笙歌眼中,有些人的容貌简直就是上帝的恩赐,令人百看不厌,无疑容瑾就是属于这一类人之中。
“歌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特别容易引人犯罪?”突然,容瑾一手揽住了她的腰肢,迫使她往他身上贴去。
“呃?”笙歌脸上尽是困惑,她不过笑了一下,怎么就惹人犯罪了?
容瑾捏了捏她的脸,“因为此时此刻你的眼睛里只有我一个,让我忍不住啊……”
“忍不住想gān嘛?”
他良畜无害地笑了笑,“忍不住想把你压在身下,狠狠地要你!”
他没有任何动作,甚至开口的话语也平淡无奇,但是言语间的深意却足够让人面红耳赤。
“一大早的发什么qíng?”笙歌嗔了他一眼。
“一天之中,早晨是男xing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时候,而科学研究证明,在早上进行xing生活,质量高于任何每个时候。我想这一点,身为医学全能的顾医生应该很清楚地知道才对。”容瑾望着她,脸不红心跳。
笙歌可以毫无禁忌地在男同事面前谈论各种两~xing话题,但是此刻却被他盯得微微发窘。
她故作镇定地拍开他的手,“快把头发擦擦,我去洗澡。”
容瑾望着她走入浴室略有些仓皇的脚步,眯了眯眸。
原本只想逗逗她,没有其他任何的想法,但是方才目光碰触到她微红的耳根时,就觉得某个地方开始微微发疼。
也不知是逗了她还是苦了自己?
容瑾叹了口气,认命地去chuī头发了。
***
容氏发生了一件大事,广告部负责人张恒因为之前G.N发布会的意外,引咎请辞,容瑾顾念他对容氏二十几年兢兢业业的份上,给了一笔丰厚的补偿金。
但是此事无疑沸腾了整个容氏。
二人在意见上经常相左,气氛本就剑拔弩张。
而张恒是容世杰的人众所周知,容瑾此举难不成是杀jī儆猴?
倘若二人到最后不免撕破脸面的话,那公司就不可能避免地迎来了一场大洗盘。
众人战战兢兢,唯恐自己站错了对。
容氏副总办公室。
张恒望着端坐在办公桌后的容世杰,愤愤开口:“副总,你可要为我做主,容总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我可是冤枉得很!好歹我也在容氏辛辛苦苦gān了二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在,就算如今老爷子还管事,也会掂量着留我三分qíng面,这容总倒好,一句话不说,‘咔嚓’一声把我这些年辛苦的维系剪得一gān二净,完全不留半分qíng面。”
容世杰冷冷一笑:“年轻人不免心高气盛,不吃点苦头恐怕是不知道什么是痛!暂且让他先得意一阵子,没有了老爷子的庇佑,等这一阵子过后看他到底还嚣不嚣张得起来?”
张恒闻言眼中掠过一抹喜色,“副总的意思是?”
容瑾不悦的瞥了他一眼,“你先按照他的意思回去,就当做带薪休假,到合适的时候孙奇会通知你回来。记住,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则祸从口出!”
张恒心中一凛,连忙点头:“副总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那我先下去了。”
容世杰挥了挥手。
张恒离开后,助理孙奇走了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闻言,容世杰蹙紧了眉头,“消息属实?”
孙奇后退了一步,“属实,容总封锁了消息。老爷子昨天下午就犯病了,我们的人直到早上才打探到一点消息。听说才脱离了危险期,而容总夫妻昨天一整夜都在医院陪护早上直到容叔过去才离开。据我了解,老爷子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还在重症病房内,想要苏醒的话可能有些困难。”
容瑾嗤笑一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倒是天时地利人和。”
☆、256.256章 别老是皱眉,跟个老头一样,不好看
“容副总,我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容总既然已经动手剪除了张恒,那想必还有下一个。”
容世杰双眼危险地眯起:“他想取得主动权,没那么简单,不过先暂时按兵不动。”
孙奇讶异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我要确定老爷子的病qíng再做打算,说不定也可能只是容瑾在故布疑阵,那样的话,我们的形势只会越来越被动。”容世杰缓缓开口。
孙奇点了点头,“还是副总考虑得周全。撄”
“你也先出去吧。”
“等等。”孙奇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容世杰突然又唤住他偿。
“您还有什么吩咐?”
容世杰拧了拧眉,“容皓那边不用多费jīng力,由他去吧,只要他不碍着我们的事就好。”
“是。”孙奇颔了颔首,退了出去。
容世杰靠在椅背上沉思了片刻,捞起西装外套往外走。
医院。
容世杰站在重症病房外,蹙眉看着躺在病chuáng上的容老爷子。
容老爷子的qíng况看起来很不好,浑身cha着管子,需要依靠呼吸机才能呼吸,看来孙奇得到的消息不错。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掉转足尖打算离去的时候,与容世泽夫妇迎面撞上。
气氛,微微凝滞住了。
米拉的目光在二人身上停留了几秒,放开原本挽着容世泽臂弯的手,“我去找医生问问爸的qíng况。”
说罢,她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容世泽看了病房一眼,声音不咸不淡,“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二哥。”
容世杰脸色顿时不悦,“三弟这是何意,身为人子过来探望父亲,难道不是人之常qíng?”
“是人之常qíng,但是放在你身上却有些牵qiáng。毕竟,当初大哥是怎么死的,你比我清楚得多。”容世泽声音骤然变冷。
“三弟怀疑了这么多年,可否找到了证据?若是没有,请不要把这么严重的罪名扣在我头上!我知道你和大哥素来比和我亲厚,但是也不能因此把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容世杰理了理袖口,“好了,爸我也看过了,公司还有些事qíng,就不陪你在这里多聊了,只是三弟回来这么久,英国的事物不怕处理不过来吗?”
容世泽的脸色微微一变。
容世杰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越过他离去。
容世泽望着病房里的老爷子,眉心蓦地拧紧。
两根手指轻轻舒缓了他的眉头,米拉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浅浅的责备,“别老是皱眉,跟个老头一样,不好看。”
容世泽拉下她的手,看着她,“你一直都没有走远?”
她应道:“嗯,怕你看不到我太难过。”
容世泽嘴角微勾,把她轻轻揽入怀中,“你真是我的解语花。”
“相较于花,我更愿意当一颗树,不要太高太大,只要你觉得累得的时候足以让你倚靠便可。”
容世泽的眼角微cháo,揽着她的手收紧了几分,“对,你要做一棵树,我们同根而栖,抱成合欢,生死同枝。”
米拉顿了片刻,才犹疑道:“阿泽,这算是另类的表白吗?”
“你说呢?”
“比以前那些话新鲜了不少,我挺喜欢的。”
容世泽:“……”
这女人,总有办法破坏他营造的各种意境,她就不能像个小女人一样,扑进他怀里哭哭啼啼几句,毕竟男人总有一种控制不住的保护yù。
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米拉从他怀里轻轻挣开,“那样不是我。”
容世泽释然一笑,对啊,她就是她,这世上独一无二。
米拉凝了病房一眼,“看来阿瑾没有骗我们,爸的qíng况看起来很不好。”
容世泽亦是一脸沉重,“我也没想到他的病qíng会突然恶化,有点出乎意料之外。”
“回去吧,我们待在这里的作用也不大。”
他点了点头。
二人在医院的长廊里走着,米拉的脚步却顿了一瞬。
容世泽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米拉蹙了蹙眉:“我刚才似乎看到熟人了。”
“熟人?”她相熟的人容世泽大多认识,而她离开青城多年,这两个字听在容世泽耳里难免讶异。
“没事,许是看错了,走吧。”
二人走出医院,一阵寒风卷过,钻入脖颈中格外地冷。
米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青城的冬天也不比伦敦暖和多少。”
容世泽眯眸看着头顶随风“沙沙”而响的树叶,感慨着:“是呀,起风了。”
***
别墅书房,米拉狐疑地看着笙歌,“你之前不是一直排斥我提出的治疗方案,现在怎么会突然改变了想法?”
笙歌没有回答,起身从书架最顶层取出一本厚厚的医书,从中拿出一张脑部平面结构图,摊开。
米拉瞥了一眼,只见其上有很多笔尖画过的痕迹,唯独在脑垂体的部分是一个深点。
这么深的印记,不是一次就能留下的痕迹。
果然,笙歌开口:“就这张平面结构而已,我试过很多次,我试着把手里的笔当做手术刀,临摹着以前每次手术的过程,然而一到脑垂体的地方却怎么都过不去,就算勉力过了去,最终也会因为分毫的偏差功亏一篑。而在手术台上,根本就不容许一点的偏差,于是我就在思考你的话,我不得不承认,我的手没有问题,可是我心理的障碍却阻碍了它的正常发挥。”
她阖了阖眸,“单小姐,如果你真的有办法的话,请你帮帮我。”
米拉抿唇看向图纸,“我看过老爷子的CT片子,你在图纸画出来的区域和他脑部的肿瘤区域是相吻合的,你如此迫切地想要恢复自己的手,难不成……”
笙歌眉心微蹙,没有回答。
米拉多次参与过刑侦,记忆和辨别能力素来极好,刚才看清图纸的瞬间就已经把它和容老爷子的片子联系起来,此时看着笙歌的神色,这个想法无疑又笃定了几分。
“为了阿瑾?”她试探道。
笙歌扯了扯唇角,“爷爷现在的qíng况其实并不适宜动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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