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凉凉地瞥了他一眼,“难道你不是?”
韩哲眉梢挑了挑,有些讶异,“有qíng况?”
“前一阵子他把这几年没休的年假都给休了。”
“向警官休年假,还休了几年的年假?这倒是新鲜了。”韩哲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向启。
“岂止新鲜,已经鲜得开始冒芽儿了。”容瑾淡淡补充了一句。
一个犀利的法医,一个敏锐的检察官。
向启惨遭围攻,顿时苦不堪言。
“咳咳咳……我们还是回归正传!”向启叉开话题,“对了阿瑾,郑坤你找到了吗?”
闻言,容瑾眉心一沉,“找是找到了,没有得到什么可用的消息。”
“意料之中。”向启脸色亦是有些严肃。
韩哲闻言蹙了蹙眉,“还在查当年伯父的事qíng?”
“嗯。”容瑾应了句,他看向韩哲,“阿哲,我会让商博再给你转一笔资金,你让她帮我继续cao控容氏的股价。”
韩哲抿了口茶,点了点头,“好。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多此一举?”
“既然做了就不嫌多。”容瑾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韩哲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们三人打小一起长大,只要其中任何一个人需要,无需多问都会相帮。
容瑾是如此,向启是如此,而他韩哲自然也是如此。
“去我店里吃饭吧,这阵子老头子推了些新菜系,听说还不错。”向启突然提议了一句,他看向容瑾,“阿瑾,你要不要把大妹子一起叫出来?”
“今天刚从S市回来,她累了。”容瑾想也不想就拒绝。
“啧啧啧。”向启也不再勉qiáng,三人起身出发。
手机提示音一响,容瑾放缓脚步,掏出手机查阅着未读消息,是笙歌发来一张托着红宝石袖扣的图片,还有她的附言:【好看吗?】
他抿了抿唇,迅速回了句:【手更好看。】
容瑾收起了手机,别墅那端的笙歌看到消息愣了片刻后,笑弯了眉眼。
***
果然如容瑾所说,接下来的几天,青城迎来了大降温,但是并没有预料中的初雪。
阳光温和,难得无风。
笙歌站在庭院中,看着正卷着袖子捯饬秋千架的容瑾。
男人抿着唇,阳光在他脸上洒下一层淡金色,他俯身打着钉子,曲起的手臂结实有力。
顾家的后花园有个秋千架,前些天也如今天这般的天气,她在落地窗旁晒太阳看书,看着空dàngdàng的院子,想起顾家后花园她最喜爱的那个秋千,感慨了一句,“要是我们的院子里也有个秋千架就好了。”
这句话正巧被刚午睡下楼的容瑾听见,于是他二话不说,打算亲力亲为造一个秋千架。
容瑾感受到注视,偏眸看了她一眼,“怎么出来了?”
“出来透气。”笙歌回答,她走到他面前,把水杯递给他,“歇会喝口水吧。”
容瑾此刻的手上都是粉尘,他视线重新移到木架子上,“手脏,等会我进去喝。”
“我喂你。”
他动作稍停,似乎觉得她的建议很不错。
笙歌抬手把杯子抬到他的唇边,“不烫,刚好喝。”
容瑾就这样就着她的手开始喝水。
笙歌看着他,“我不过随口说说,马上就要入冬了,其实不用这么着急,来年chūn天再来弄也不迟。”
“找点事qínggān,反正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容瑾淡淡开口:“等来年chūn天,再种一片你喜欢的木槿,以后我们的院子就与顾家别无二致了。”
“你还记得啊?”笙歌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
“嗯,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去年试过一次,但是都没有成活。”
笙歌把杯子放下,抿唇看了花坛一眼,“因为这里的土壤并不适合木槿成活,所以我当初只拿了洋桔梗和三色堇的种子。”
容瑾闻言并不诧异,他顺着她的目光瞥了一眼,“现在适合了,花坛里的土已经找人改善过了。”
“改善过了?”她微微讶异。
“嗯。”
对此,容瑾并不打算解释太多,他把秋千架上固定椅子的最后一颗铆钉上好,然后浇花用的水龙头边,俯身洗手。
“歌儿,帮我拿条gān净毛巾过来。”空气中传来他淡淡的声音,笙歌端着杯子回身进屋,很快就拿了一条毛巾递给他。
她本以为他要擦手,不曾想容瑾接过,着手开始擦拭秋千架。
他垂着眸,一举一动都格外认真,轮廓在淡金色的阳光下迷人得有些致命。
她的男人似乎得天独厚得有些过分!
好一会儿后,容瑾丢了毛巾,侧眸问她:“试试?”
笙歌欣欣然地点头应允。
秋千是宽大的椅子,坐上去很舒服,若是夏日午后,或许还可以躺在其上小憩,她对容瑾的杰作很满意。
容瑾感受到她的喜悦,亦是微微弯起嘴角。
午后,阳光静谧,气氛美好。
不过这美好很快就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断,商博出现在二人面前,他摸着鼻尖有些局促,“容少。”
容瑾不悦,“你怎么来了?”
“容少,王董、刘董说要见您一面。”
笙歌眉心一跳,想要稍作回避的时候,肩膀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按住,容瑾没有qíng绪起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告诉他们,就说我已经不是容氏的人了,找我没用。”
---题外话---抱歉,昨晚上身体不舒服,码字码着睡着了,浅先去赶动车回家,争取周末多更一些,么么。
☆、265.265章 结局篇04从S市回来后你的身体状态就不太好
商博悻悻然离去。
笙歌扭头望向容瑾,不免困惑,“董事会的人既来找你,那就说明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何要让商博回绝?”
“不急,还不到时候。”容瑾随意地应了句,转而俯身查看着秋千架,最后手指停留在椅背一处,蹙眉。
“怎么了?”她问。
“这里有颗钉子没有上好,咯手。歌儿,你先下来一下,我重新弄。偿”
笙歌起身,凝神看了很久才找到他口中的那处没上好的钉子,其实就是一个细微的凸起,影响并不大。
她刚想说“不用”,容瑾已经着手开始拆秋千,严谨的脸色看起来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撄。
笙歌盯着他的侧脸,慢慢把眼前的他与当年那个在讲台上一丝不苟讲课的容教授完全重合。
不知不觉,时光已过经年,岁月翻天覆地。
他不再是那个惹她生厌的变态教授,而她也不再是那个令他头疼的顽劣学生。
如今,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他们有过最亲密的接触,接下来的半生也将相濡以沫。
笙歌卷起袖子,接过他卸下来的钉子,“我帮你。”
容瑾看了她一眼,放缓了手里的动作。他站起身,不知从哪拿过一条纯色的围裙,套上她的脖子,“先把这个系上。”
她垂下头,感觉到他走到自己身后,灵巧的手指绕着带子在背后打了个结,才开口:“阿瑾,我去找过哥哥了,但是他还是什么也不肯说,我哥哥的xing子比我还固执,他不愿意说的事qíng我也拿他没有办法,所以抱歉。”
容瑾的手势停滞住片刻,声音里似乎有些不悦,“既然没有结果,那以后不用去找他了。”
她点了点头,眉心却困惑地拧起。
容瑾察觉到她的迟疑,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哥他最近越来越yīn晴不定了。”
“yīn晴不定是什么概念?”
“说不上来,就比如以前他不喜欢的东西,现在反而能接受了,以前他喜欢的东西,现在却有些兴致盎然,就连说话都高深无比。”
容瑾眸光一闪,走到秋千架旁,“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根本就不是你哥?”
“你说什么?”笙歌讶异地看向他。
容瑾抿了抿唇,没有再回答她。
二人的谈话无疾而终,笙歌则是满腔困惑。
哥哥不是哥哥,那是谁?
她突然想起阿纾说在美国遇到的那个和黎臻相像的人,一个念头在她的脑中迅速行成。
祁大哥?!
这种感觉越来越qiáng烈,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容瑾,“难道是……”
他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过来帮我扶一下。”
沉默无疑就是默认。
笙歌猛地一激灵。
她机械地走过去扶着秋千架,满脑子却都在想黎臻的事qíng,如果最近她眼前的人真的是祁大哥,那么她哥哥又去了哪里?
二人为何又调换身份却偏偏不愿意让她得知?又是什么时候调换回来身份的?
游轮宴会!
对,肯定就是那时候,她就是那时候察觉到黎臻的不正常。
“歌儿,你是来帮我的还是来捣乱的?”
容瑾略显无奈的声音响起,笙歌回神,困惑地看向自己双手的时候,却发现她面前一地的零件乱七八糟的。
她记得自己刚才似乎是下意识地接过容瑾递来的东西,再下意识地放下而已,怎么就成这副模样了?
“唉~”容瑾叹息了一声,“把你手边的那颗钉子给我。”
笙歌暂且放下脑中的想法,急忙找着钉子递给他。
二人花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把秋千架重新安装好,她本是蹲着,突然站起有瞬间的眩晕。
容瑾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瞧着她略有些苍白的脸色,语气担忧,“不舒服?”
她按着太阳xué,等眩晕的感觉缓过来才开口,“没事,大概是蹲太久了,脑供血不足。”
容瑾眸光一深,“从S市回来你的状态就不太好,明天去医院看爷爷,我陪你顺便去检查一下。”
笙歌看着他一脸担忧的模样,“噗嗤”一声笑开了,“容教授,不用这么紧张,我没事的,就是这几天睡眠不太好,jīng神力有些不足。乱且,如果真的出问题我自己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你确定?”
“当然确定了,快去洗洗,你还没有尝过我新学的甜点吧?知道你不喜欢甜的,所以我特地少放了点糖,燃燃很爱吃。”笙歌接下围裙,催促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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