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薛印戴上了项链,阚飞离开薛印与他拉开一段距离,他郑重其事的跪在薛印的chuáng下看着他的眼睛问他:“薛印,你愿意做我此生唯一的伴侣与我终老此生吗?”
薛印的唇角慢慢上扬,一直扬到一个夸张的弧度,他无声的笑,想哭,却高兴的怎么都流不出眼泪。
“这是奉子成婚吗!”薛印有点矫qíng的跟阚飞拿乔,“我这都快生了你才想起跟我求婚!”
“那你愿意吗?”阚飞依旧跪在薛印的脚下,伸手牵着薛印戴上戒指的右手。
“你说呢!”虽然只有他们俩个,薛印还是觉得尴尬难为qíng,一时间还真是对阚飞说不出什么我愿意之类的ròu麻话。
“我说完了,轮到你说了薛印。你要亲口对我说出来。”笑的温柔,含qíng脉脉,似乎第一次让薛印觉得阚飞即使在没有穿任何一件衣服的qíng况下都不显流氓qíng色,只有满心的幸福与快乐。
“居然光着屁股跟我求婚,”薛印红了面庞,那眼睛里潋滟着一层水光,亮晶晶的想被铺上了一把细小的碎钻,“我愿意大飞······”
薛印笑了,阚飞也笑了。然后薛印缓缓的分开了他的双腿,冲阚飞释放着他的气味,引诱着他的妻奴循着他的味道爬上了chuáng沿······
阚飞毕竟不同于薛印,公司所有的事qíng拿到家里去做也可以,所以男人只在家陪了薛印几天,便不得不投身到工作中去,当然,无论多晚多忙,阚飞都会披星戴月的赶回家。
五月下旬的某一天,快递小哥按开了薛印家的门铃,签收包裹的是薛里来,小欠蹬似的从快递小哥手里抢下包裹的是小太阳。
关上了门,薛里来回身对研究如何打开包裹的女汉子道:“阳阳听话,包裹是爸爸的,放茶几上。”
“我不要!”阚朝阳抱着包裹不撒手,一点不把薛里来的话当真。
“阳阳,不经别人允许就打开别人的东西是不礼貌的行为知道吗?”
“是爸爸的,不是别人的!”女汉子皱着小眉毛据理力争。
“是爸爸也要尊重。你要问过了之后得到允许才可以打开。”
“我不我不!”阚朝阳很叛逆,最讨厌大哥总说教自己了。
薛里来一个脑袋俩个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小妹似乎很针对自己,无论他说什么,阚朝阳都会拧着他来。
小月亮是个聪明的孩子,里外不得罪人,保持中立。小太阳跟薛里来顶嘴,抓起剪刀就划开薛印的包裹。
薛里来无奈,总归不能去欺负一个六岁大点的小女孩吧,而且这个女孩还不是别人,是他亲妹妹。
阚星辰皱皱眉,二话没说走过去,伸手就抢下了妹妹手里的剪刀,然后夺过包裹,女汉子不肯吃亏,自然而然的俩个小鬼就打到了一块去,小太阳被欺负了,哭的震天响。
在屋里午睡的薛印被阚朝阳的哭声吵醒,赶紧起身下chuáng开门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结果薛印一开门,首先看见的是阚朝阳跟阚星辰在撕扯一条粉色的蕾丝女士内裤,接着,他看见薛里来跟阚皓月伸手拉住兄妹二人,再一看,地上有个被踩扁了的包裹,从纸壳箱子里散落出来一堆各式各样的蕾丝女士内裤······
那天晚上风尘仆仆下飞机赶回家的阚飞进门第一件事就是自动自脚的给薛印跪了,贱忒忒的一个劲的给薛印挤眉弄眼。
如果薛印不大幅度的低下头来看阚飞,跪在他脚底下的薛印仰起脸只能看见薛印像球一样的肚子,而看不到他的面容。
阚飞认错的态度可谓积极,不等薛印开腔,自己主动坦白:“大宝儿,媳妇儿······我坦白·你从宽,我买的,东西都我网购的,嘿嘿嘿······我最近有点变态,超迷蕾丝······嘿嘿嘿······大宝儿······我爱你嘿嘿嘿······”
薛印气鼓鼓的,抱着膀子坐在chuáng沿边上,你说他肚子大的好像扣了一个大盆,阚飞网上买回来的内裤才那么一丁点,他怎么穿啊他!!!
眼皮一翻,也不怎么就跟阚飞那小眼神对上了,薛印纯属灵机一动,当即脱口而出:“你穿!”
他其实很cháo的,曾经在网上看过国外某殿堂级大师专门为男xing打造的蕾丝内裤系列,那真是看的直喷鼻血,都不用任何文字来描述,只要你把眼睛一闭,稍微在脑袋里一想,那画面······
“大宝儿······别啊,这我专门买给你穿的······”
啪——
阚飞话未说完,一条墨绿色的纱网内裤就丢到了他的脸上,男人贱忒忒的伸手接住,搁鼻子上嗅了嗅,咧嘴嘿嘿笑。
接着,一条又一条的蕾丝内裤被薛印丢到了阚飞的身上,说到底,最后薛印还是如了阚飞的意······
从母亲节到现在,薛印跟阚飞蜜里调油的小日子过的乐呵呵,可以说是薛印人生中三十八个年头里度过的最幸福的一年。
他儿女绕膝,爱人在怀,每天都过着心宽体胖的轻松生活。阚飞也则能少出门就少出门,老老实实的陪在薛印的身边。
脚印最近越来越懒了,一天到晚几乎都在角落里趴着不爱动,似乎胃口也不是很好,饭菜给它三顿换着,它吃下去的也就那么一点点。
比起脚印儿,尾巴的jīng神状态一直很饱满,以至于孩子们现在都喜欢围着尾巴转悠,很少在去招惹脚印。
脚印的脾气变有些酸兴,有一次咬了阚朝阳的手指,气的薛里来给了脚印儿一脚,那狗像似记仇了,以后再见到薛里来掉头就走。
它倒是忠于薛印,如果它动,多数都是跟在薛印的身后,如果薛印回屋它就跟着进屋趴在chuáng下面,如果薛印去洗澡,脚印儿还是会跟着薛印进浴室。
大家都沉浸在期待薛印生产的喜悦中,没有一个人发现脚印儿的逐渐衰老。
脚印已经到了老年期,它现在吃的很少,动的也很少,整天到晚只喜欢趴在餐桌下睡觉,若是谁讨嫌的打搅它,它都会不客气的回头去咬上一口。
尾巴似乎很忠于脚印儿,它除了替着主人看护三个小孩子外,多数的时间也是陪在脚印的身边。
它会陪着它一块趴在窗棂下,眯着眼睛仰着脸享受窗外的斜阳,俩只老狗的尾巴会一上一下的敲打着地面,看起来十分惬意。
尾巴会低下狗脑袋,伸舌头帮着脚印梳理毛发,偶尔也会叼起脚印的颈毛,用牙齿轻轻咬动,然后晚上一块钻回狗窝相互依偎。
204 比如······
六一儿童节的那一天,薛印一家原本计划着全体出动到郊区自驾游玩一天,谁也没想到脚印儿就那么去了。
尾巴守在它跟脚印的狗窝里不肯出来,蹲在脚印儿僵硬的尸体边无声无息的。
看脚印儿身体的硬度阚飞判断狗是昨晚半夜没的,这都一宿了,尾巴一声没叫,却也寸步不离的蹲在窝里舔脚印的眼睛跟鼻子,它发出呜呜的声音,听的薛印跟阚飞的心一揪一揪的难受。
也许尾巴明白唇亡齿寒的悲痛,所以它的眼角有泪水流出来,然后它依依不舍的跟在阚飞的身后,一直跟了出去怎么也不肯弃脚印而不顾。
阚飞早就买好了他跟薛印的墓地,想到了先辞世的会是俩条忠犬,可没想到真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会如此要人悲怆难耐。
他将脚印儿埋在了墓地里,它也是他跟薛印的家人。只是,从那天起,阚飞再也没有吧尾巴从陵园带回来。
忠于主人的犬同样忠于它的伴侣,脚印儿去了,尾巴守在它的墓前再也不肯离去,仿佛在对老死的爱人说:它与它效忠了主人一辈子,现在,它再也不要去追随他们了,它要留下来,留在这里陪着它······
脚印的离去使得家里的气压持续降低,薛印的心qíng郁结,竟因脚印的离开生了病,可他再有不到俩个月就生了,医生建议他挺一挺不要吃任何药物。
薛印现在每天必须要吸氧,否则他会感到喘不上气。就在脚印儿离开的一周后,某天民警敲开了薛印家的门。
阚飞不在,薛里来跟阚星辰也不在,家里只有薛印跟阚朝阳、阚皓月三个人,民警没有给薛印说任何话的机会就将他带走了。
薛印的公司出了事儿,所以薛印悲催的跟着吃了锅烙。事qíng的起因挺让人深思的,按理说刘云生是跟着薛印多年的部下,算得上是薛印的爱将,居然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所以不难让人心生狐疑。
薛印在家待产,公司的大事小qíng基本都落在了财务兼秘书的张晓丹与刘云生的手里面。
公司扩张,薛印想用他的新品牌渐渐取代他原来的《法莱雅》,所以虽然在一层办公却有俩个部门。
张晓丹负责他新品牌的开发跟宣传,刘云生则继续带领《法莱雅》品牌团队。
由于薛印一心想将新品牌搞活,所以基本原来的老业务员都随着张晓丹过度到了所谓的公司分部,那么,小刘儿那头自然需要从新招人。
事儿就是由这新进员工而引起的。此人名叫罗克,业务能力很qiáng,可以说各方面都很优秀,但他有个缺点——好赌。
前因后果就不多说,罗克与某领导暗度陈仓内定了一笔单子,讲好了红包十万,他也是跟着小刘儿手底下有半年之久,加之他与那位的关系不错,所以这钱由罗克亲自送上去。
结果罗克烂赌成瘾,竟然私吞了公司的这笔公关费用,然后罗克不但不知道手敛,还特别的招摇过市,刘云生几次三番命他把吞进去的钱吐出来,可罗克全当他的话是在放屁。
反正他这是吃准了刘云生会哑巴吃huáng连有苦说不出,他们gān的不是什么能拿得到台面上的事儿,罗克这就等于明抢公司的钱,明着占公司的便宜。你敢报警吗?你他妈的疯了敢报警?牵一发动全身的道理谁不懂?
结果小刘儿还真疯了,他居然真的报警去抓所谓携款潜逃的罗克,然后一个萝卜一个坑,刘云生这害的不但是薛印,那面的领导从上到下都给撸了下去,这事儿轰动了整个业内,上头也是杀jī儆猴了,说一千道一万就他妈的该着你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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