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咣咣······
楼上切墩儿的又开始了。
薛印是接到一个紧急电话临时出门的,在院里与归来的薛里来碰个正着,薛印着急,没跟薛里来说上两句话,匆匆上了车子就驶出了小区。
十多分钟后,薛印来到了新阳小区,给他打电话的是这里做饭的大婶,老板的电话他们第一次打,之前一直给小董儿(董莉)大,今儿小董电话关机,这才打到了薛印这儿。
楼下的邻居嫌她们切菜声太大,吵吵吧火的差点撸胳膊挽袖子的跟厨师磕起来,吓人唬到的把她们这俩女的给吓坏了。
阚飞那大嗓门,薛印才一踏进单元门就听到他那声音从二楼传下来的,嗷嗷的,就跟谁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
蹙眉,薛印多少是有些意外的。
他就说一直觉得这里眼熟眼熟的,现在真相大白了,不是因为那个什么翔翔,而是因为这儿他给脚印儿配种的时候来过一次。
不愿意上去。
面对是必须的。
抬腿,一阶一阶地迈上去,拐了一圈就来到了二层,薛印站在缓台上,抬脸向上瞧去。
阚飞趿拉个人字拖,穿个大裤衩一件跨栏背心,站在他加工点的门外格格不入的。
他可真黑······
胳膊上的肌ròu真结实······
腿毛也重······
脚丫子可真大······
072关门放狗落锁
“你下来,别喊,我们谈谈。”阚飞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声音突兀地自他耳侧响起,他扭脸,正巧与薛印那双黑白分明、此刻却蕴含着不明光晕的眼眸碰上。
电光火石,前后串联。阚飞立即明白过来,敢qíng他家楼上这屋是薛印租下来做饭用的?也就是说,那天他其实就在他的楼上,但是他出去追阚翔就那么与他擦身而过了?
“薛哥,”咧嘴谄笑,“是您呐,早说呀,早说我能吗我,你看都是误会,误会一场,来来来我们楼下我屋里谈。”这家伙学聪明了,知道在薛印的手下面前给男人留有余地,装腔作势地打起官腔来,趿拉着人字拖急忙忙跑下来,拉着薛印就往他家去。
做饭的大婶跟打包装的小妹窃窃私语,原来他就是咱们的大老板啊,哎呦喂,不是过来给咱们送菜的那个小伙子嘛,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嘞。
听着耳后的叨咕,薛印的眉棱骨耸得老高,冷着脸有些不太qíng愿地被热络的阚飞扯着他的膀子就给拉进了他家,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啥都晚了。
阚先生关门放狗落锁,薛印甭想逃出生天!
“你gān什么?”冰冷而平淡的腔调,没有紧张,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
“给你道歉,”阚飞贱兮兮,如果他有尾巴一准冲着薛印摇起来,现在也差不多,前面那条“尾巴”有些蠢蠢yù动,“你听我把话说完你在急。我心qíng真不好,你们楼上从早到晚当当当的剁,这不是扰民嘛,你说我能受得了嘛,不过不是外人,你的人就是我的人嘿嘿,你告诉他们随便剁死劲剁,怎么高兴怎么剁,谁他妈的要是敢炸呼,我第一个跟他急。”
现在的问题不在“这儿”,问题是他家的脚印儿为啥会在阚飞的家!!!
“这狗……”拖长的尾音完全说明薛印对阚飞的猜忌,以他的智商他不可能想不到这前因后果,但他还是像似故意在自欺欺人一样把话问出口,“怎么会在你这里?”
阚飞想随便扯个谎把话带过去,但转念又一想这都早晚的事儿,怕就怕连累了薛里来,其实这事儿正应该由薛里来出头给他们引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嘿嘿……”谦卑有礼,笑的连后牙槽都露了出来,“你觉着呢大宝儿?”
棺材脸抽搐,薛印当真膈应阚飞的油嘴滑舌。阚飞是薛里来gān爹的事实令薛印难以接受,他的面部表qíng更是难以维持平和。
既然事qíng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阚飞说啥都得死马当活马医,特乖,不用薛印问,自己就站他跟前一五一十的把事qíng的原委娓娓道来。
“大宝儿,你先听我说,你说咱俩有缘不有缘?你记得年前你出差给薛里来那小子寻了个家政男保姆不?嘿嘿嘿嘿……不才,那家伙就是我嘿嘿嘿……”
所以呢?
所以就他妈的一个星期,你就把我儿子给“抢”去了?
“你有什么企图?”再一次置身此间,薛印快速巡视,一眼就瞧见了旮旯里趴窝的脚印儿身下的那一窝狗崽子……
这都是什么事儿?
连狗崽子都一窝了?
“我能有啥企图?”阚飞皱眉,薛印的冰淡与默然令他不痛快。
“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能有啥目的?我他妈的跟你儿子特投缘,挺稀罕那小子的,我能有啥目的?要不是年前给你家对门老太太修下水道,我都不知道你就是薛里来那小子的爹!”
“现在你知道了。”
“对,我知道了,所以……?”
“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抱歉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做,那小子像我,我稀罕,他也稀罕我这gān爹,有啥事跟我说也不跟你说,你还为人父呢?那孩子的心事,想法你都知道吗你?屁!你这亲爹都不如我这gān爹!!”
“我们父子之间的事儿用不着你来评头论足。”薛印很烦躁,又不愿当着阚飞的面儿发作,那样一来就等于输给了他这个冒牌的假爹。
“行,成,好啊,你跟那小子的父子关系我不评,那咱俩之间的事儿你来给评评。”阚飞跨前一步,薛印本能的就退了一步,那种每次都要与阚飞保持一步距离的举动很是刻意。
蹙眉,那是薛印下意识的小动作,他这个人所有的气势跟尖锐完全都来自他那双黑锆石一样的眼睛,里面藏着一股子锐气,无论你在他什么状态下看过去,薛印给人的感觉都是寡淡而又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言简意赅,一锤定音。
“你他妈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是不是?你他妈身体里头藏着个娘们是不是?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翻脸就不认人?没关系?”猛地伸手捉住薛印没来得急缩回去的手臂,阚飞手指力道大得似要捏碎他的骨头,“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咱们俩是不是真的没关系???”
一向沉着冷静特理xing的薛印根本不吃阚飞这一套,斩钉截铁的直接回答:“是的,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阚飞恼火,想要破罐子破摔,反正他就一臭流氓,跟薛印面前装什么素质人?他丫的就没车没房没钱怎么着啊?穷diǎo丝还不行倒追高富帅了???
只可惜,薛印快他一步又道:“还用我多说什么吗?你是个成年人。”
薛印的态度略显清高跟傲慢,便大大刺激了窝囊的阚飞,成年人?哈?成啊,老子就给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成年人!
薛印高估了阚飞的素质,他现在是láng入虎xué,想要全身而退?那可得看看这只“虎”的意思。
他几乎是被发狠的阚飞整个给掀翻仰倒着栽进茶几后的沙发上的,由于落下的惯xing缘故,薛印的脊背撞翻了那张灰蒙蒙的旧沙发,后脑勺咣当一声就磕到了水泥面的地上,当即就迷糊了几秒钟。
等他避过那股子痛感把脸扭回来时,狂化的阚飞已经压着他骑上了他的腰,一双眼冒着红光,面目狰狞得像个入室行凶的土匪。
他伸手粗鲁地拉扯着薛印羊绒大衣内的西装,抠掉了他墨绿色衬衫的扣子,在他白皙平滑的锁骨下挠出了两道檩子。
“你这个疯子!住手!”薛印怒火中烧,在难以维持他表面上的优雅。皱眉、瞪眼,表qíng扭曲。
阚飞咧开嘴yīn恻恻地笑了:“还用我多说什么吗?你是个成年人。”
“你——”薛印气结。
“我就是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待会要gān的事儿更是天打雷劈。瞧不起我是不?恶心我是不?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是不?成啊,我没事儿,我一点不闹心,我无所谓,因为你马上就要为你对我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哈哈哈哈……”
这里是阚飞的家,又天时地利人和,外加薛印被阚飞出奇制胜,所以他没有任何一丝反击的机会,便在那短短的几秒钟的时间内被阚飞用一条线裤捆住了双手腕吊在了沙发腿下。
“疯子!疯子!Shit!”阚飞bī疯了薛印,竟让他这种极具内涵的男人爆了粗口,可以见得阚飞的能耐,“不!”
不!
那绝对不行!
阚飞不能那么做,他很有可能会……中上的……
薛印láng狈得倒在阚飞家的客厅正中央,他的边上倒着一张沙发,他被阚飞解开了皮带的卡簧,他被阚飞连着内裤跟外裤一并扒到了腿腘下,他的衬衫跟西装被解开了扣子左右散落,羊绒大衣垫在了他的身子下,将地面上的透骨凉意隔断。
阚飞骑在他的身上,恶狠狠地瞅着他脱掉了身上的跨栏背心,大方地bào露出他纠结着肌ròu的qiáng健体魄,胸口呈“十字花”样的护心毛令这个粗糙的爷们看起来粗蛮又xing感。
紧接着,阚飞褪掉了他的大裤衩露出他里面高昂的器官,那个东西可以令禁yù禁色的薛印“生不如死”。
阚飞朝着身下的薛印压了下来,霎时他们紧密地贴合在一起,腹下的热力令薛印一个激灵,那份热力似乎能贯穿他的肌肤打透进去。
阚飞的下巴颏杵在薛印的锁骨前,他一手抓着薛印的头发,一手cha进他们紧密贴合在一起的下腹,摸索到薛印的宝贝儿就攥入了手心。
“我可以给你一笔钱,马上从我身上下去。”异常的冷静。
没有颤抖,没有惊慌失措,薛印的脸上甚至没有任何一丝害怕的表qíng,他维持着他昔日的冰山形象。
他敛下了心中的慌乱,因为他是一个男人。
“嗤—”从阚飞的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嗤,这个虚伪的男人,此时此刻还在这里跟他装,“又拿钱砸我?看来薛总的钱还真是好赚,可惜喽,今儿在我这儿你的钱不好使,在这里不受用!”
073前所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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