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不熟的地瓜搁置在盘子里,油腻腻的huáng油摊在盘子下,看起来很可口,应该是甜的味道,地瓜醮huáng油?
阙飞注意到了薛印腹部的疤,应该有些年头了,筷子粗细的疤痕变得浅化,但比起他旁边的肤色稍显粉润,旁边的针孔已经淡化,这疤痕竖在肚皮正中央一点也不像蜈蚣,无论如何还是破坏了那里的完美无瑕。
熊色!
还跟人动刀动枪的gān过仗呢?
啧啧啧……德行……
薛印犯困,摊在地毯上一动不想动,闭着眼睛没一会儿就借着酒劲直接睡死了过去。
阙飞无语,他太了解薛印了,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主儿,自己乐呵完了也不管别人,自私!
他有些恼怒,粗鲁地摇晃薛印的双肩,寻思着对他幽默个屁……
没人在这跟他耗着玩什么君子游戏,本来也是他叫他过来的,弄了他也不算趁人之危。
如是想着,阙飞伸手指照着薛印的手掌就猛戳了一下,嗷唠一嗓子把他自己疼出了一头汗,低头再看,薛印倒在地上睡得浑然不知。
阙飞疼极,手忙脚乱的抬着自己的手机使劲揉,他刚才怼得过猛,被薛印柔韧的掌心给弹了回来,差点没给他戳折了。
马勒戈壁的,啥玩意啊这是,好悬没给他的手指gān折了cao!
拧着眉毛低下头再一次拉开薛印的衣服,这一看,阙飞的眉头蹙得更紧,脑门子上的王字纹都快落到了一条线上。
好像那道疤痕真的跟普通的刀口不一样啊,阙飞认为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薛印的肩膀圆润单薄,锁骨轻盈犹如倒扣着一个碗,仔细继续探究,耳后肤色与旁处无色差,鼻骨也未下沉呈凹陷状。
这张脸没动过刀子!
眼睛瞪得滴溜圆,阙飞莫名的心跳加速,似是什么答案即将浮出水面一样,他试探着用指尖去戳戳那刀痕上的伤口,非同凡响的触觉。
若不是他得到那张光碟,就是他这样的老手这么近距离的端详着薛印的伤口,都难以看得出他曾经是与人殴斗过的勇士,那韧劲像似崭新的一样,从未被人冲淡过。
会不会是自己想错了,小白脸子没有跟人潜规则?
阙飞怕了下去,cha着薛印的胳膊把他的外套左右剥开,低头闻了闻,沐浴的香气混合着汗味,结合成某种化学成分,直扑他的面门。
从没有过的耐xing全都用在了薛印身上,阙飞这辈子出来上过薛印一个gān净的人外,他后来在碰到的男男女女都不是gān净得一尘不染的主儿,他们甚至比阙飞的jiāo友经验还要花花。
特别的人自当是要特别的对待。
人这一辈子,总会碰上那么一两个特别的人会要你心甘qíng愿的特别对待的。
阙飞定神在桌子的前方细细端详,鼻端是美食的味道,他尝缓缓地拿起筷子,品尝遍了桌子盘子里每一道佳肴,才试着钻研怎样炼成的。
阙飞被打青的眼睛一直胀得难受,但他心里面却已然不是想薛印一番这么简单了。
阙飞像揉面团一样,一丁点一丁点的细细揉弄盆子里的粉面,他想起了小时候在村口捏橡皮人的老人……
突然想到了什么,阙飞起身抱着醉得软了一摊面条一样的薛印上了chuáng,随后他起身四下里巡了一圈,很快便瞧见了明晃晃摆放在酒柜里的各色饮料。
别说这套房钱贵花的冤,看人家想得多周到,好吃好喝的玩意一应俱全。
阙飞拎起一瓶柠檬水拿在掌心……
他今儿没想怎么样了薛印,就想着跟他唠唠,帮他开拓开拓这不开窍的思想,怎么也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直接生单刀直入,怕是会闹个两败俱伤。
冷脸到笑脸相迎的突破是成功的飞跃,累出了一脑袋汗的阙飞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薛印的思想实在禁锢了,怕是他有年头没有跟人jiāo流过了。
不离不弃坚持不懈,阙飞试图找出能与薛印一起的完美理由,过程十分艰难,多大的鞋就配多大的脚,多大的屁股穿多大的短裤!
怎么办?
托着腮帮子思考,放入老僧入定。阙飞琢磨着晚上回家网上看看,得买一款帅呆酷毙的衣装,还得在来一些花俏配饰,必须让自己高端大气上档次,这样才与薛印般配。
他完全不像伤害或打击薛印,却又难以克制那种类似于给薛印的脑子里灌输思想的冲动,告诉他,他是他的追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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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吃枪药
阚飞痛定思痛后,还是自私的选择了内she在了薛印的屁股里,这是一种占有的宣誓。
妈的,他不是嚷嚷了好几次他能生孩子吗,给他生,这一批小蝌蚪都给他,看他要不给他生个儿子出来的,cao!
she过之后的阚飞瞧着一眨不眨盯着他看的薛印心里面柔软了不少,他臭不要脸的继续深埋在薛印的身体里,自他身后拥着他躺在一个被窝里。
“睡吧,待会儿起来我给你弄出来。”蹭了蹭黑发,咬了咬耳朵,阚飞伸手环在薛印的腰腹,手掌落在那道疤痕上,细细地摩挲,脑子里突然就想到薛印说给他生了个儿子的话,这男人怎么会这么有才?呵呵······
薛印如同一只被主人搂在胸怀中宠爱顺猫的老猫,迷迷糊糊的依偎在感受着主人梳毛的恩赐。眯起眼睛,放轻了呼吸,周公很快就把他接进了梦乡。
阚飞搂着薛印用他那狗鼻子来回在薛印的颈窝处嗅闻,恨不得抬起一条腿在薛印身上次一泡尿宣誓他的拥有权。
日头西沉,洒了一室金色的暖阳,阚飞有些惝恍,他跟怀里的薛印是不是飞升了?咋这么幸福呢。
斗转星移,沉沉浮浮中,一通急促的电话铃声猛地将阚飞从周公的怀抱拉出,怕扰醒了薛印,阚飞急忙忙松开被他抱在怀中的薛印,蹑手蹑脚地冲下地。作势要把那声音消灭。
陌生的号码,阚飞疑惑着接起来。
“我是是我,马上就到······”
警察局打来了电话,要阚飞去领人。
阚飞慌了手脚,阚翔已经很多年没有真正的犯大毛病了,他心突突,生怕阚翔闹出了大事故。
叽里咕噜的套上衣裤,本想着给薛印留个字条的,又觉得娘们,反正有电话,还留什么纸条啊。
带上房门之前他最后朝着里面看了一眼,薛印面色祥和,侧身躺在chuáng上睡得香甜,窗外的月光钻进来,在他的脸侧照出一条光道,晃亮了他的睡颜。
“到底咋回事,你他妈的——”要不是伍立伟拽着阚飞,他真真要冲上去揍阚翔了。
“唔···”阚飞一比划,阚翔害怕的缩着脖子往后退,双手捂着脑袋怕挨揍,“不是我不是我,我没错我没错。”
“不是你的错——你他妈的没事发什么疯你?”阚飞火大,阚翔虽然有“杀人许可证”可他没有啊,这家伙倒好,还把人揍进医院去了,他jī巴又得掏腰包给他擦屁股了。心烦!
事qíng是这么一回事,阚翔去学校报到,路上遇见个收废品的,然后他就跟上去小声问对方收铁不?
收废品的四处张望了下说收。
阚翔又说有点长。
那人说没事先领我看看。
阚翔说等晚上吧。
到了夜里阚翔就把收废品的领到了铁路上,指着地上的火车轨道说就是这两根,哈尔滨到满洲里的,你开个价吧。
收废品的一听当时就火了,骂了阚翔,之后他俩就动起手来,阚翔没吃亏,就把那收废品的给gān了。
天晓得阚飞刚才搁薛印的chuáng上接到派出所打来的电话是有多担惊受怕,他当时就怕他哥受了委屈。
不过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现在他就想给他哥俩杵子,没事儿就他么给他作个妖,败坏钱玩!
事qíng是伍立伟出面给调解的,钱也是伍立伟给拿的,阚飞厚着脸皮接下来,又给伍立伟打了口头欠条,说等着以后他有钱了就还他。对此,伍立伟从来都是笑笑说不急。
“飞飞你别生气,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没咋地吗?不是你说的有人欺负我要我撒开欢的死磕吗?那你啥意思啊,是希望躺在医院里的是我吗?”有伍立伟给他撑腰,软蛋的阚翔胆子大了起来,掐腰挺胸跟阚飞耍横。
“滚蛋——”阚飞懒得搭理阚翔,想着没啥事他就回酒店了。
“你骂谁?”阚翔偷眼瞄瞄伍立伟,瞧见对方给他竖起一个拇指,这家伙他心里有底了,抢了两步道,扯住阚飞的腕子不放他走。
“行了行了赶紧哪凉快哪呆着去,烦你知道不?”阚飞没给阚翔好脸子,推搡着他想抽身走。他现在急色,有了媳妇儿忘了哥。
“阚飞——”阚翔一听这话火了,“你再说一遍你烦我!”
“烦你怎么了?烦你怎么了?我他妈的就烦你了咋地吧!”阚飞今儿也是吃了枪药,一点没惯着阚翔,站在道牙子上黑着脸凶阚翔,时不时的往街上望望,想拦个车走人。
“你再说一遍!”阚翔的世界里有很多好朋友,但最亲的人就只有一个弟弟,他吼着甩了阚飞一耳光力气大的愣是给阚飞打的从道牙子上踩秃噜了卡下去。
伍立伟没成想这哥俩还闹急了。赶紧上前架住阚翔说劝,阚飞从地上爬起来,甩也不甩阚翔,冲正好开过来的一辆出租车招手就要走。
浅见阚飞要走,阚翔着急了,伍立伟拉着他他气极,照着伍立伟的手腕子就一口,随后推开伍立伟就奔着那出租车的车头冲过去。
把司机吓坏了,他才挂上档抬离合,幸亏没轰一脚油门,否则就闹出人命来了。
“你下来,阚飞你给我下来!下来!下来下来!!!”阚翔红着眼睛站马路上拦着出租车大吼大叫,qíng绪很激烈,司机瞧着他那个眼神有些不正常,脊背毛毛的,忐忑的扭脸看阚飞,没好意思说出什么猜疑的话来。
“你下不下下不下???”阚飞坐着没动,透过挡风玻璃死盯着他哥瞧,心里头闷着股火气,又不能在阚翔身上发泄,最后他还是妥协了,因为阚翔跟他喊他要不下去他就去死了,他知道阚翔能gān出来。
阚飞下车,伍立伟还是递给了司机师傅二十块钱,陪着笑说耽误师傅做生意了。
阚翔还挡在出租车前不动弹,恶狠狠、气呼呼,带着点疯狂的瞪眼看阚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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