币姐他妈的竟然胆大包天的和项明叫板,他瞪大眼睛冰冷的说:“cao我的钱。”
“cao你的钱?”项明疑问,而后又喃喃的复述了几遍:“cao你的钱……cao你的钱……cao你的钱……”突然项明爆发了:“贱货,你他妈的值几个钱?啊?你还配有人爱?”项明那大嘴巴子给币姐扇的一下子摔在了凌乱的餐桌上,这都不算完,项明抬脚咣咣又照江cháo肚子狠踹下去。
我丫的实在忍不下了,刚要冲过去替江cháo说清,我嘞个去的,变态果然不是盖的,项明忽然变他脸的蹲下身把伤痕累累,头上流血的币姐搂在怀中,温柔的安抚他:“小cháo,小cháo,对不起……对不起……我又激动了……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回来……”项明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一个礼盒来,哥看那盒子就知道里面装的是啥,果然,是戒指,很名贵的白金指环,是江cháo会喜欢的款式,简洁大方,很配他。
那一瞬,哥忽然明白一个事,是项明亲手把gān净无暇的江cháo推向万恶的深渊,让他世俗,让他风尘,让他堕落,让他下贱,让他yíndàng,为他换取更多更好的人脉或者其他。
他应该是爱江cháo的,可是江cháo不再无暇,基本就是个人尽可夫的MB,这个时候的项明已经不是原来的项明,他有身份,有头有脸,所以江cháo还怎么能配上他的身份?怎么还有资格站在他身边?那会要项明成为大家的笑柄,他居然会喜欢一个等同于公共汽车随人上的破鞋?不,他还没有那个资格会要众生仰望他,现在有了吗?也许有了,只是江cháo已经是卡在他喉咙里的一根刺,卡着难受,拨出来也不舒服。
无论怎样的男人,他的真爱一生只有一次,错过了第一次便在也找不回那种刻骨铭心即使天崩地裂也要在一起的真心。
所以才有要男人深深记得的永远是他的初恋qíng人,江cháo,也许是男人当初真心去爱过的唯一一人,只是物是人非,一切都不在纯粹,一切都变得物质了。
我想,项明是在嫉妒江cháo,嫉妒这般破碎不堪、堕落无比的江cháo都有哥来真心真意的爱他,而他,居高位者,身边的莺莺燕燕不会少,可又有哪一个不图他名、不图他力,真真切切爱他这个人的呢?
没有,一定没有,他的名、他的力,都不敌哥这一颗爱江cháo的真心,他很失败,是的,他很失败,他失去了曾经那个真心真意爱他,而不是图他钱财地位的江cháo,他不如哥!
结果那晚江cháo被项明抱回了府邸,哥却是一个孤零零的回到哥和江cháo的小窝住,那夜,哥哭了,哥无声的歇斯底里,无声的捶胸顿足,哥真窝囊,哥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痛苦的缩在没有江cháo温度的chuáng上挣扎着,直到……天明。
燃烧的基qíng 148 听风
之后的一段日子可以用风平làng静来形容,哥虽说是跟着项明混,其实说白了就是挂个名号而已,哥还是哥哪里都没变,仍旧是混在社会最底层的流氓混混。
项明似乎是被qíng圣附体了,竟然带着江cháo出国旅游去了,卧槽!而且还是一家三口,鱼娃娃也去了,哥虽嫉妒羡慕,不过也为江cháo开心,有鱼娃娃在他多少能开心点。
两人一走大半月,这期间哥和冠奇他们出去办过一次事,这是文明说法,不文明说法就是我们拿刀砍人去了,生死由天,被挂那就是你点背,谁也怨不得。
一个雨夜,要哥想起了那晚的币姐,他飘逸的长发媚人的眼波,只可惜,这个雨夜,来吓唬哥的不是身在日本看樱花的币姐而是许久不见的小白。
他看起来更加妖孽了,妖孽的不可方物,无论是着装打扮还是他的品味,都相当有范儿,他笑的妩媚至极,只可惜哥哥心qíng不佳,一颗心都跟着鱼娃娃他们飞到国外去了,啥心思都木,连打飞机的意向都木,更何况ML。
站在漆黑的弄堂里,小白嬉笑着:“海哥。”
“有事?”哥无jīng打采,被雨浇个落汤jī。
“人家今晚好寂寞”他说话真麻人。
“你家寂寞你不寂寞就成。”懒得和他扯皮,双手cha兜提步就走。
“讨厌,人家没处儿去了嘛。”他黏了上来。
“那是你的事。”哥没理他。
他又纠缠了哥一会,见哥对他实在不感冒就走了,随后就发生了一件大事,要哥事后回想都胆突的,小白居然染了a打头的那富贵病,我去的,哥简直后怕死了,多亏那天哥的定力够,不然哥就得和币姐天人永隔了。
之后是项明领着币姐鱼娃娃回国,那天是哥去机场接的他们,也是在那天哥在回城的高速公路上替项明挡了一颗子弹,说起来有点像在看港台警匪片,不过这的确是千真万确的事qíng。
只要你有钱,就没有办不到的事,咱们不清楚不了解是咱们太普通,根本够不上那个档,所以听起来感觉有点像听天书,脱离实际。
后来哥大概有所听闻,项明领着小白离开哈尔滨似乎是公关某某某政要人物去了,当然,小白就是第二个币姐,被项明推销出去,只可惜他没币姐幸运,或许是他自己不爱惜自己,不然也不会染了那么脏的病。
枪击事件就是因小白的艾滋引发出来的,估计是他自己染了病也不自知,又继续陪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胡搞乱搞,于是把a打头的病给扩散传播了。
于是便引起了这场类似于玉石俱焚的打击报复,不过哥发誓,哥可不是想去救项明,那天天气很yīn沉,电台报有大雨,也果真在半路时下起了瓢泼大雨,车子还意外的在高速上爆胎,现在想想也许不是意外,然后就是所谓的飞车党路边枪袭事件。
当时的qíng况是这样的,币姐抱着鱼娃娃坐在车子里,项明坐在他身边,哥跳下车看爆胎,当然还有两辆车跟着我们,应该是那种专业的保镖,哥还好奇的问过,他们居然有的是退役的特种兵,卧槽,现在连兵哥哥都玩起黑社会了,看来哥哥的知识有待提高啊。
然后也不怎么三整两整的就有人开枪了,混乱中哥眼尖,也许是巧合,反正哥一眼就看见那辆车子里有人开枪瞄准币姐的方向,哥当时就想如果这子弹打中币姐那就是一尸两命,我的五毛和我们的鱼娃娃,要是哥死了哥就解脱了,五毛应该会看在鱼娃娃的份上坚qiáng活下去,于是哥就一个飞扑扑了去,他妈的,好死不死的成了救下项明不顾自身安危替大哥挡子弹的大侠了,卧槽的,成名原来这么简单????
于是乎,哥在病chuáng上躺特么三个月,牛子好了身子板又特么萎靡了,你们说说哥咋这么倒霉呢?
项明似乎被哥的英勇行为给感动了,gān脆把哥接到他的府邸去修养,一时间哥算得上风生水起了,大哥还大发慈悲的没事要币姐陪陪我,我去的,哥的小日子过的特么的销魂。
然而哥大病初愈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小白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开始报复打击一些人,至于他为何专挑项明得力手下睡哥也百思不得其解,当然也有其他人,所以哥就没怎么在意这茬。
好像是项明手下哪个得力的副手,和项明关系就跟拜把子似的铁,出特么大事了,杀人命案,似乎没处理好走漏了风声,需要有人替大哥顶罪,然后大坤去了,他这么做没的说,大哥要你去,你去不去都得去,能出来混的,都是啥也不是的被生活所迫的,大坤这样的和哥比算好的,和再好点的比就啥也不是了,他丫的常年打仗斗殴,再多的钱都败坏光了,家里也是穷的叮当响。
所以他自己请命去替大哥坐牢,要是能功成身退的回来,那他就彻底的牛了,绝对是平步青云,要比现在好上百倍,项明该咋咋的,给了他家一大笔安家费,更替他请了最好的律师,起码先搞个无期,总比直接挨栓子qiáng,之后再慢慢的走动走动一点点来。
至于杀的谁?是满身溃烂的小白,这孩子据说死得极惨,下面都被人剁烂了,凶手果然够变态,小白那张妖孽的脸一点没碰,只是他身子实在是惨不忍睹,只有你想不到的恶心。
哥不知道咋想的,去停尸房看了他,他都静的躺在那个大铁盒子里,一块白布遮盖着他丑陋不堪的身体,他很安静,脸上被冰冻的毫无血色,惨白的很,没有上妆,便显得他整个人都很gān净,额头、下巴处偶有几粒红疙瘩,估计是病毒攻出来的。
哥无声无息的凝视着这样安静的小白,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难受,忽然想起了当年的他,那么纯粹,那么gān净,像是一块没有雕琢的淡玉,每每笑起来都带着一股青涩,弯弯的眼,弯弯的眉,粉嘟嘟的嘴唇,穿着学校的学生服,被一群不良少年围堵,懦弱的抓着自己的裤子倒在地上抱头。
哎~世事无常,叹只叹我们都是被命运奴役的小人物,不知道小白的妈妈看见自己儿子这般的结局会作何感想?他还那么年轻,才十八岁不到,他的未来还那么长,他其实没有做错什么,他其实也曾经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太安静了,实在太安静了,他怎么不说话?他怎么不和我大发雷霆了?怎么不吵着嚷着和我分手了?他怎么就这样走了
小白~~小白呀~~~~你海哥来看你了,你是好孩子,真的,你是好孩子……
走吧,走了吧,去那个地方好好生活,重新做人,没准有一天我和你江cháo哥还能在那个地方与你相遇呢,小白~~小白呀~~~~真是没想到,会最先离开的是你,呵呵呵,呵呵呵呵……
受不了,受不了这里的死气沉沉,受不了这里的压抑,我忽然狂躁起来,疯狂的用我的拳头敲击着装着小白的铁盒子,用我的脚去踢下面的铁板,喊叫着让小白起来,起来对我笑,起来和我说话,起来冲我发脾气,我忽然后悔起来,也许当初,也许那晚小白来找我时,我有关怀的安慰他一番,也许小白今天就不会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这个铁盒子里。
最后,我被人架了出去,如果不是江cháo出面替我解决,也许我就得吃官司。
我俩一块走了出来,在道牙子上坐了下来,江cháo就坐在我的身边,我歪头靠在他细瘦的肩膀上,老半天受伤的呢喃:“五毛~我害怕。”
“不会的。”他像一个慈祥的母亲,伸手抚上我的侧脸颊轻轻摩挲:“我不会这样的,真的。”
“是的,我们不会,我相信你五毛。”我依旧低落的窝在他肩头,听风儿chuī过,听他心跳,听着这个世界的声音,听着那些游魂的嘶吼……
听说人死后就会轻21公克,那是灵魂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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