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他又套上睡衣,回到到卧室找他的衣裤,但一样都没找到,连内裤都不翼而飞。他只好又回到chuáng上,躲在被单下面,痴呆地躺在那里,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处理。
肯定不能对叶小姐说“我会娶你的”,一是因为这事太突然,他思想上完全没准备;二来他也不知道人家叶小姐是个什么意思。也许对叶小姐这样的人来说,跟人睡觉不过是家常便饭,没钱的时候做jī,有钱的时候做鸭,刚在qíng人那里幽会过了,转身就可以跟丈夫chuáng第之欢。
在 这一点上,他真是羡慕死女人了。男人偷qíng,做妻子的很容易发现,但女人偷qíng,做丈夫的可能很久都发现不了,因为男人跟qíng人幽会了回来,肯定象一头卸了磨的驴,要多疲乏,有多疲乏;但女人就算跟个好几个qíng人幽会了回来,还可以在丈夫面前辗转承欢。除非你是侦察兵出身,否则你别想发现什么破绽。比如他自己吧,谁知道小冰跟小陆在他眼皮子底下幽会过多少回了?他发现了吗?狗屁 ! 他什么都没察觉到,如果不是那次偶然撞破了机关,只怕到现在他还蒙在鼓里。
但如果不说句“我会娶你的”后者“我爱你”,好像又把叶小姐当jī看了,或者把自己当鸭看了。如果说两人不是jī不是鸭,只是一般朋友,那又怎么能搞上chuáng去了呢?况且人家叶小姐是有丈夫的人,就算把那些包她的人都不当人,他这次也至少给一个男人戴了绿帽子了。
他真的没想到自己会gān出这种事来,只能怪在酒jīng头上,都是酒jīng惹的祸,不光让他gān出了这种事,而且是在自己毫无知觉的qíng况下gān的,也就是说,他做了不道德的事,背上了道德的重负,但又没体验到道德败坏带来的快感,真是亏大了。
他记得以前还跟小冰讨论过:到底男的喝醉之后还能不能跟女人发生关系,如果发生了关系又说自己不记得,那到底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
小冰当然是坚决认为男的喝醉了能跟女人发生关系的,所谓“不记得”,只是为了逃避责任在撒谎。
他那时好像也是附和小冰的意见的,也觉得男的既然能gān那事,那就说明没彻底醉倒,也就应该知道自己在gān那事,所以说如果事后说不记得,那就是在撒谎,至少是部分撒谎。
但现在他彻底改变看法了,因为他的确就是在自己不知道的qíng况下做了那事。现在既然做了,后悔也没用了,只能尽力想法补救。但他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补救。
除了这个道德的问题,还有一件事也令他惶惑:不知道昨晚的表现 --- 令叶小姐满意不?也许对叶小姐而言,他酒后侵犯了她,可能还不是最糟糕的部分,最糟糕的是他的侵犯水平太低,没能给她带来被侵犯的快感,那他可就要被她笑话一辈子了。
艾米:同林鸟(70) 2007-06-27 06:04:54
谭维还没想好一个合适的善后措施,叶小姐已经回来了,他赶快闭上眼睛装睡,想把那尴尬的一刻推迟一点。但叶小姐走上前来,毫不客气摇了他两把,对他说:“饿了吧?去漱洗一下,赶快来吃早点吧。过一会就到 M 镇了,我们从那里下船,坐出租回去 --- ”
他一听说要下船,假寐也顾不上了,睡眼惺忪也来不及装了,马上睁开眼睛,遗憾地问:“中途就走了?不能让我把这趟做完?”
“赚不了多少钱的,即便你让人包你,也赚不了你需要的那么多,搞不好,还把你的小命整呜呼了,或者让你学校的人认出来了,那你就完蛋了。”
他想想也是,万一游客里面有认识他的人,那就等于把他的教书生涯给断送了,还是早点下船回去吧。
叶小姐指着他枕头边的一个鼓鼓囊囊的纸袋说:“还是听我的,把这些钱先拿去用吧。你放心,我不会包你的,这钱就算我存在你那里的,等我 --- 人老珠huáng --- 没人要了 --- 缺钱花的时候再到你这里来取,希望那时你还我的是美元。到时候我讨饭讨到你门上 --- 你可别把我一脚踢开啊 --- ”
他担心地说:“你会落到讨饭的 --- 地步?那你 --- 还是别gān这个了吧 --- ”
“呆气又上来了吧?我不gān这个gān什么?中国的社保这么糟糕,你说什么职位能保障我到了老年不用去讨饭?”
他也答不上来,只说:“那 --- 你还是把这钱留着吧,存在银行里,等老了的时候用。”
“在银行存太多钱不方便,万一查起来,怎么讲得出来历?不如存你那里 --- 你先拿去给谭婶治病 --- ”
他不肯要:“像我这个样子,还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还得起 --- ”
“那你那个谭婶的病怎么办?”
他又答不上来,只说:“我再去想办法 --- ”
“你想什么办法?你有别的办法也不会想到 --- 让人包夜上去了 --- 别逞qiáng了吧 ------ 你放心 --- 我不会落到讨饭的地步的,我会趁年轻赚足一笔钱的 --- ”
他感慨地说:“你 --- 真是个好人,虽然自己 --- 不得已 --- 下了火坑,但是你 --- 还是很有良心的 --- 不愿意别人也 --- 下这个火坑 --- ”
“你别发呆了,这跟良心没一点关系,况且我也不觉得我是下了火坑,不管是凭力气吃饭的,是凭脑子吃饭的,还是凭色相吃饭的,都是革命工作,都是为人民服务,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 ”
谭维听得“扑哧”一声笑出来。
叶小姐也跟着笑,然后说:“这是我入行的时候,我的 --- 老板教育我的话。中国历来都是笑贫不笑娼的,如果你没钱,无论你怎么正人君子,医院也不会为你换肾;但如果你有钱,那就不管你卖菜赚来的,是卖笑赚来的,还是卖国赚来的,医院都会为你换肾。”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 --- ”
“不让你gān,是因为你不具备gān这个的条件。如果你毁了你自己,我能赚到钱,我肯定不会阻拦你。但既然你毁了你自己,我也赚不到钱,我为什么要眼睁睁看你去毁掉你自己呢?我这个人虽然不bī良为娼,但我也不会 --- 阻良为娼,如果有人愿意为娼,又有为娼的条件,我为什么要阻拦她们为娼?她们不为娼,我到哪里去赚钱?我这条船,说穿了,就是一个水上流动jì院,只不过面子功夫做得华丽一点,免得着了公安的道 --- ”
“这条船是个水上 --- ?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
“等你这个呆子都觉得了,那还得了?只怕党中央都会在你先觉得 --- ”叶小姐把几件衣服扔给他,“这是你的衣服,洗过了的,快去换上吧,马上就要下船了 --- ”
他想到自己睡衣下面什么都没穿,而睡衣又是那种没扣子的,只在腰里系个腰带,他有点畏畏缩缩的,不好意思当叶小姐的面从被单下面钻出来。
叶小姐一眼就看出了他在畏缩什么,呵呵笑着说:“怕什么呀?外面有睡衣罩着,你又不是芭蕾舞演员,又不会‘劈叉大跳’,怎么会走光?去吧,去吧,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 ”
他扭扭捏捏地钻出被单,抓起自己的衣服,闪进洗澡间去了。等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付正人君子的模样。他三口两口把叶小姐带给他的早点吃了,就跟叶小姐一起坐等船靠岸。他估摸着一旦上了岸,坐进了出租,有了第三者在场,他就更没道歉的机会了,便抓紧机会,清清喉咙,说:“叶小姐,我昨晚喝醉了 --- 不知道我 --- 做了什么 --- 对你不礼貌的事没有?”
叶小姐笑着说:“做没做,你自己不知道?”
他的脸腾地红了,好像叶小姐说他在撒谎一样。他支吾说:“我印象里是没做什么,但是感觉上 --- 又 --- ”
“又有种慡过之后的满足?”
他的脸更红了,不敢答话,只保证说:“如果我 --- 做了什么 --- 我会 --- 负责的 --- ”
叶小姐饶有兴趣地问:“你怎么负责?把我娶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说的这个“负责”是什么意思,哼哼哧哧地解释不出来,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
叶小姐说:“我有丈夫,要你娶我gān什么 --- ”
他想想也是,人家叶小姐就是gān这个的,如果跟人睡一觉就要嫁一个人,那怕是嫁了百十个人了。但他总不相信一个男人做了那事可以屁股一拍就走路,总得有个什么表示吧?如果不是给钱,那就是示爱,要么就求婚,好像只这么几条路,但对他来说,好像这三条路都行不通。他迷惑不解地说:“我 --- 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喝那么多 --- 真的很抱歉 --- ”
“你抱个什么歉?我既不是huáng花闺女让你给糟蹋了,又不是有求于你被你给利用了,你抱歉gān什么?你这人真是迂腐 --- ”
“那你不怪我?”
叶小姐转个一百八十度的弯:“怪,怎么不怪呢?”
他搞糊涂了,傻叽叽地望着叶小姐。叶小姐嘻嘻笑了一阵,才说:“我为什么怪你呢?因为你还没等到脱衣服,就上吐下 --- 泄 ---- 我只好连夜把衣服送去洗 --- ”
他脑子轰地一炸,脸涨得通红,什么?这么丢人?这比非礼了叶小姐还让他惭愧,现在他一头扎进江里去的心思都有了。
叶小姐安慰说:“没什么嘛,正常现象,谁叫本小姐这么魅力无边的呢?你就算不错的了,如果是别的男人,十个有八个早就提前点pào了。你 --- 可能 --- 从离婚以来就没 --- 碰过女人,是吧?”
他尴尬地点点头,心想何止从离婚以来?离婚前就有好久没碰过女人了。
叶小姐万分同qíng地说:“那怎么熬得住?像你这样结婚好些年了的,可以说已经形成了习惯了,突然一下没老婆了 ---- 那比一般未婚的小青年还 --- 难受 --- 。你这么傻?就没想想别的办法?”
他更尴尬了,觉得叶小姐好像小学老师在调查自己的学生完成了家庭作业没有一样。他不想谈这个话题了,但叶小姐全无顾虑,继续说:“那这样吧,你以后有需要的时候,就给我打个电话 --- ”
他一听这话, 便心猿意马起来, 以为叶小姐对他有意思, 顿时心也砰砰乱跳, 人也起了反应, 但还是客套说:“不用,不用 --- ”
“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说我能帮你叫到 --- 小姐 --- 比较gān净 --- 趣味比较高雅的那种 --- ”
他一下泄了气, 原来叶小姐只是把他当饥不择食的潜在嫖客, 他怏怏地说: “真的不用---”
回到家后,他就把叶小姐的那些钱给谭师傅送过去了,但谭师傅打死也不肯收那多出来的钱。他没办法,只好又把那些钱拿回去,然后给叶小姐打了个电话,说想约个时间,把那些钱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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