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尘埃腾飞_艾米【完结】(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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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稍稍平静一些,她才敢看后面那些句子,觉得每一句都像蜜糖一样甜,他说他自从看见她,就爱上了她,她聪明,漂亮,xing感,温柔,勤劳,一个男人所能梦想的,她都具备。他知道这份爱很难实现,但他也无法舍弃。他多次下决心,要像一个哥哥一样,照顾她和她的家庭,陪着她走完人生路。但他是个正当年的男人,血还没冷掉,他克制不住地想拥抱她,吻她,跟她融为一体。他已经受了几年的煎熬,再这样下去,他会疯掉的。

  最后他热切地写道:亲爱的,让我们一起燃烧吧!既然你跟丈夫之间没有爱qíng,你又不能离婚,那我们就做qíng人吧!

  这可是陈霭今生今世收到的第一封qíng书,而且是用英语写的,真是làng漫得没治了。她看信看得心儿乱跳,连下面都起了反应,好像滕教授已经伸出手抱住了她一样。她能感到他结实的肌ròu紧贴她的那种快感,还有他的胳膊,qiáng壮有力,箍得紧紧的,一种令人窒息的愉悦。她不敢想象,如果他伸出手来抚摸她的rǔ房,她会不会喜晕过去,还有那最关键的部分,连想想都快昏迷了,如果真做起来,不知道她这条小命还保不保得住。

  但她心里总有个疙瘩,因为他只说了跟她做qíng人,而没说要跟她白头到老。虽然在目前的状况下,他娶她不是那么现实,但至少要有这个愿望吧?如果连这个愿望都没有,就是做个qíng人,那不成了露水姻缘了吗?他当她陈霭是什么人?

  如果他今天不由分说就搂住她,把那事做了,她肯定不会怪他,反而会觉得他爱她。但他在那种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时候没动手,却像这样写封 email 过来,就让她有点手足无措,难道她能先回封 email 说“ OK (行),你要我做你的qíng人,我同意”,然后开车跑到他那里去,对他说“我来了,来做你的qíng人了”?

  她越想越糊涂,越想越觉得他是受了国内“qíng人大气候”的影响,也想找几个qíng人要要面子。他已经说了,男人一生要有五个女人才没白活,而他现在还没达标,只有过王兰香一个女人,就算加上小韩,也才两个,所以他要积极发展qíng人,力争不白活。她不知道她算他的第几个女人,如果是第三个,那他还差两个,他还不会停歇,还会继续发展qíng人。

  她不想当他的五分之一,但她又害怕当他的五分之零,她想当他的五分之五,但又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至少王兰香已经啃去了他的五分之一。

  她很后悔,早知道是这样,就不该跟他说那些放肆的话,不说,他可能就不会往这方面想,就不会这么冲动;不说,他也不会以为她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可以拿来做qíng人;不说,就能把他们之间朦胧而纯洁的关系保持下去,直到她跟赵亮离婚,然后名正言顺地做夫妻。

  但现在他提出来了,她就得表态,而她不知道该怎么表态,因为她是既不愿意做他的qíng人,又不想失去他的感qíng,真叫她为难。

  她想写个回信,但左写右写,都觉得不合适,答应也不行,拒绝也不行,她写了又改,改了又写,一会答应,一会拒绝,答应是有条件的答应,拒绝是有保留的拒绝,结果把自己都搞糊涂了,一直写到凌晨两点,还没写成一封信。

  她正在那里垂死挣扎,忽听赵亮在身后问:“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在gān什么?”

  艾米:尘埃腾飞(64)

  十月 25, 2009 · 50 条评论

  陈霭差点吓掉了魂,慌忙关掉 email (电子邮件),支吾说:“没 — 没gān什么 — 看点 — 资料 — ”

  “什么宝贝资料,看到我来就关掉了?”

  她故作轻松地一笑:“哪里是什么宝贝资料?看累了,想睡觉了 — ”

  赵亮狐疑地看了一会电脑,没说什么,走到洗手间去撒尿,她急忙把电脑上所有窗口都关了,还把电脑也关了,几步跑到chuáng上躺下。

  赵亮从洗手间回来,问:“你洗澡了?”

  “啊?还 — 还没有 — ”

  赵亮讥诮地说:“你不是说这里的人天天都洗澡的吗?原来你也不是‘这里人’?”

  “我 — 早上洗过了 — ”

  “又是学的美国人那套?”赵亮命令道,“去,去洗澡,洗gān净了我们好打pào,好几天没打了 — ”

  她又羞又气,但不像刚才那么害怕了,因为从赵亮的口气来推测,他应该没发现滕教授的qíng书。她起身去了浴室,关在里面拖拖拉拉地洗澡,想把赵亮给洗睡着,因为她今天绝对无法忍受赵亮的折腾,但如果她拒绝,又怕引起他的怀疑,万一他跟刚才一幕联系起来,说不定会猜出事qíng真相。

  她至少洗了半个小时,洗得莲蓬头里喷出来的都是冷水了,才不得不关了水,擦gān身子,穿上睡衣,磨磨蹭蹭地回到卧室。但赵亮竟然还没睡着,见她进来就要拉她“打pào”,她抵死不从,仿佛一从就对不起滕教授一样。

  赵亮恼怒地问:“你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就是不想 — 做。”

  “你不想打pào,那你结什么婚呢?”

  她觉得这个问题简直是荒唐透顶,完全是对她的极端侮rǔ,不由得放胆说了一句:“我承认结错了还不行?”

  她以为这句话会引发一场离婚大战,但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赵亮只瞪眼看了她一阵,从牙fèng里迸出一句“有病!”,就躺下睡了,但特意躺得远远的,而且把背朝着她。

  她知道按照“赵式兵法”头一条,赵亮会有几天不跟她说话。如果是以前,她遇到这样的qíng况,肯定吓怕了,又要主动去求和。但现在她无所谓了,你不跟我说话?正好,我还不想跟你说话呢,你有本事就硬到底,别中途又来叫我替你做作业。

  但她不敢起chuáng去写 email,怕引起赵亮怀疑,只好躺在chuáng上打腹稿,准备明天一早到 lab (实验室)去写,写了就发出去,免得滕教授着急。但她刚打了一会腹稿,就睡着了,梦里一直在跟滕教授唇枪舌战,辩论他究竟是不是因为想要面子才提出做qíng人的。

  然后赵亮出现了,打扮得像《水浒》里的李逵一样,一只手里提着一颗人头,另一只手里提着一把血淋淋的板斧,怒气冲冲地对着她喊:“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让我戴绿帽子?我要你的命!”

  她吓醒过来,醒前的那一刻,她切切实实体验了一把临死前的恐惧,那是一种无法描绘的恐惧,让她一颗心狂跳不止,最少狂跳了十分钟才恢复正常。

  看来这偷qíng的事,还真不是人gān的活,她什么都没做下呢,就已经把自己吓得半死,要真的做下了,还不天天提心吊胆过日子?那么人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偷qíng?就为了那一时的欢娱?如果成天提心吊胆,哪里还有什么欢娱可言?

  她决定明天写信时就告诉滕教授,我不能做你的qíng人,请你原谅。如果滕教授受到拒绝,还愿意等着她,那就是真爱她了;如果他不愿意再等,那也没办法,只能说他本来就不属于她。

  第二天,她早早地就去了 lab ,第一件事就是打开 email ,准备给滕教授回信。但她刚一打开信箱,就发现滕教授又写来了两封信,一封的寄出时间是凌晨三点左右,另一封是凌晨六点前后。她心里一股暖流涌动,看来他真的陷入qíng网了,昨晚一夜没睡,就守在电脑前等她的回信,没等到的时候就一封一封写给她。

  她好心疼他,马上就改变了主意,gān嘛不做qíng人?青chūn苦短,光yīn似箭,他们都是三四十的人了,再七等八等的,就等成老头老太,只能手牵手去看夕阳了。做qíng人就做qíng人,有什么好怕的?世界上这么多做qíng人的,也没见谁是吓死的。昨天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有几分害怕,以后经历多了就不怕了,况且昨天也没出什么事,就那么两句话就把赵亮糊弄过去了,说明偷qíng不难,她应该也能偷得好。

  她压抑着激动的心qíng,点开一封滕教授的信,发现只有几句,大意是:把我上封信 delete (删掉)了吧。真像你说的那样,我最近经常回国,受了些不好的影响,瞎写一通,很不负责,这样不好,请你原谅。

  她急忙点开第二封,看滕教授是不是像她一样,分分钟都在改变主意,但第二封还是这个意思,不过写得长一些,全都是抱歉,左抱歉,右抱歉,三番五次地请她原谅,最后还请她忘掉他今天说过的话。

  她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怎么会是这样?昨晚她想了半夜,都是想的如何拒绝才不会伤害他,如何才能既不做qíng人,又不失去他的感qíng。结果他却先发制人,还没等她回答,就把话收回去了。是不是他久等回信不来,以为她不爱他,所以变了卦了?还是他本来就是开个玩笑的?

  她对着屏幕发了很长时间的呆,才写了个回信:“知道你是瞎写的,早就 delete 了,免得别人看见起误会。”

  下午她到滕教授家去做饭,还存着一线希望,以为他看见了她的真人,会遏制不住地上来搂住她。但他根本就没在家,她做饭做了一半了,他才打电话来,说今天在外面有应酬,不回来吃饭了,叫她不用给他留菜,也不用等他。

  她伤心极了,边做饭边流泪,纸巾都用掉了半盒,鼻子也揪得红红的。到了吃饭时间,她不得不擦gān眼泪,用冷水洗把脸,打起jīng神,装作没事人似的,招呼老少三人吃饭。

  自那以后,滕教授就开始疏远她,总是忙忙碌碌,今天有应酬,在外面吃饭;明天要开会,吃饭不用等他;后天跑中国,更是不回来吃饭,把个爷爷全都丢给她照顾,搞得她跟同事朋友出去吃饭都得把爷爷带着,或者慌慌张张跑回来为爷爷做饭,完全成了滕家的老妈子。

  更有甚者,有一次滕教授竟然厚颜无耻地叫她给他介绍女朋友:“我记得你说过,你认识你们 A 市地产业的那个女大款,是姓毛吧?”

  “你说毛玲?是认识,她父亲脑溢血,是我诊治的。但她父亲死后,我们就没接触过了。怎么啦?”

  “能不能介绍我跟她认识?”

  “像介绍 — 男女朋友那样?”

  “那不成了做媒了?我只是想认识她 — ”

  “为什么?”

  “为孔子学院拉点赞助 — ”

  她不解:“你不是说国家汉办已经批准成立孔子学院了吗?”

  “是批准了。”

  “既然汉办批准了,不是会给孔子学院拨经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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