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更得告诉濛濛了,我得给她打个电话。”
林妲掏出手机,他一把按住她的手:“别淘神费力了,现在打肯定晚了。”
“为什么?”
“我们走了这么久了,他们肯定早就……”
林妲明白了陶沙的意思,眼前浮现出艳照上的一些镜头,脸发起烧来。他放开她的手,转过身去看电脑。
林妲等自己的脸不那么发烧了才问:“那你是不是应该跟赛蒙谈谈?”
“谈什么?”
“赛蒙是你的朋友,你怎么能看着赛蒙毁坏自己的婚姻呢?”
“我哪有看着他毁坏自己的婚姻?你不记得了,他跟濛濛发生那事的时候,我不是正在美国吗?鞭长莫及嘛。”
“我说的‘看着’不是真的‘看着’,是‘不作为’的意思。”
陶沙开玩笑说:“哦,是这个意思?那你也是看着濛濛毁坏赛蒙的婚姻。”
“我怎么看着了?”
“不是濛濛把赛蒙灌醉才发生那事的吗?你也没作为哦,要说有责任,你比我责任还大,是你的闺蜜把我的发小拉进泥坑里去了。”
“啊?你倒打一耙?”
“呵呵,他俩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那你要不要告诉露西呢?”
陶沙说:“但是我们把赛蒙和濛濛的事告诉露西也没用啊。”
“难道就让她蒙在鼓里?”
陶沙咕哝说:“有时候蒙在鼓里比知道真相还好一些。”
第二节
陶沙走了之后,林妲还很兴奋,睡不着觉,给妈妈打了个电话,把今天的点点滴滴都汇报了。
妈妈chuī嘘说:“我的眼光没错吧?陶沙肯定不会撒谎的!”
“但是我太替露西难过了。”
“你还是别把濛濛的事告诉露西吧,她不知道,就跟没这事一样,心里也不难过。如果她知道了,该多么为难!回中国与丈夫团聚吧,孩子又要在美国读书;不团聚吧,她肯定再也放不下心了;离婚也不是个事,孩子还这么小。”
林妲发现妈妈跟陶沙的看法太一致了,简直像事先开过碰头会,统一了口径似的。她声明说:“我也没说要把这事告诉露西,再说我连她电话号码都不知道,想告诉也不可能。”
妈妈大概听出了林妲的不快,赶快把话题转到别处去:“好了,现在知道陶沙没家室,开心了吧?”
林妲开玩笑说:“也许陶沙见我们两个好哄,又在哄我们呢。”
“不会吧?你不是看到了赛蒙和露西的全家福了吗?”
“呵呵,全家福是什么高jīng尖技术吗?谁不会PS几张全家福出来?”
妈妈还是坚持相信陶沙没撒谎,但詹濛濛听说这事后的反应,简直与她开玩笑时说的一模一样:“他在哄你呢,你一下就相信了?”
“不是哄我,他给我看了赛蒙和露西的博客的。”
但詹濛濛根本不相信:“外国的博客?那可是被屏蔽的网站哦,他怎么能看到?”
“可能是翻墙的吧。”
“你看他翻了?”
“没注意,我那时没想到他是在找露西他们的博客。”
“他一个电脑洋博士,要搞个山寨博客网页还不容易?别说他,我都可以搞一个出来。”
林妲觉得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他事先做了个网页来骗我?”
“当然哪。”
“但他怎么可能山寨出那么多照片来呢?还有年轻时候的照片。”
“他和赛蒙是好朋友,从小到大,不知道合过多少影,只要把赛蒙的头移植到他自己和老婆的合影照片上就行了。不信你把你的照片给我,我马上给你山寨一套你和世界首富的艳照来,保证你们两个从竹马青梅一直爱进坟墓。”
林妲没话说了。
詹濛濛分析说:“这事肯定是赛蒙和闷闷串通好了的,难怪你们一走,赛蒙就yīn阳怪气地说:‘你闺蜜今天要丢处了。’”
林妲很生气:“他这样说了?”
“是啊,他说这次聚会啊、带菜啊、送人啊,都是事先安排好了的,就是为了让闷闷有机会单独和你在一起,把事办成。结果都被你搞坏了。”
“我把什么搞坏了?”
“把你们自己的事搞坏了,也把我和赛蒙的事搞坏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如果你昨晚把闷闷留下,他怎么会深更半夜跑回去把我们都吵醒了呢?”
林妲很吃惊:“他昨晚回赛蒙家了?”
“是啊。”
“把车还给赛蒙了?那他怎么回他父母家去的?骑车?”
“骑什么车啊!他昨晚在赛蒙家住的,今天才让赛蒙送他回他那贫民窟,害我这么早就被赛蒙顺路送回来了。”
“但是昨晚是闷闷自己提出要走的。”
“他当然要假惺惺地告个辞,难道他能直接了当地对你说‘我要留下来跟你过夜’?”
林妲还是不相信:“别开玩笑了,闷闷要是有那个意思,不早就提出来了?我和他在美国的时候可是天天待在一起的。”
詹濛濛哧地一笑:“待在一起有什么用?你老妈肯定像个一千瓦的大灯泡,全程照耀,有时你老爸还加入进来,双灯合璧,闷闷哪里下得了手?但他那时肯定把工夫下足了,对你们娘俩殷勤了又殷勤,以为一回国离开了你妈那盏灯,你就会自动投进他怀里去的,哪知道你这么没眼睛,害他不得不绞尽脑汁,想出这么个蹩脚的借口来。”
“什么借口?”
“开庆祝会呀!又不是当总理,庆祝个什么?人家赛蒙当了CIO都没庆祝呢,他一个入门级码工,还好意思庆祝。”
“庆祝会是赛蒙的意思吧?”
“才不是呢,我问了他的。我说‘我上你这儿来,不就把地方让给闷闷他们了吗?gān吗邀请他们上这儿来’?他说‘闷闷要是有你这么大胆就不会请我出山了’。看见没有?肯定是闷闷不敢上门追你,只好让赛蒙把你约出来。你看我多么有眼力见儿啊,主动叫闷闷送你回家,成全你们两个。”
林妲压根都没想到昨晚陶沙会打算留下来过夜,但经詹濛濛这么绘声绘色地一描述,又头头是道地一分析,她也觉得有点像了。陶沙昨晚上楼啊、进门啊,都一反常态的积极,还以“用电脑”为借口,第一次进了她的卧室。
其实她的是个手提电脑,如果他想避嫌,肯定会主动提出拿到客厅去用,但他没有,就坐在她chuáng边的写字桌前用,而她坐在chuáng上,两人离得很近,有好几次转身的时候都碰到了她的腿,当她拿出手机给詹濛濛打电话的时候,他还按住过她的手。
但他最终并没提留下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她七问八问的,把他问烦了。
第三节
詹濛濛还在抱怨:“你看你,端什么架子呢?他不来找你的时候,你又想他来找你;昨晚他来了,你又把他赶走了。”
“哪是我赶走的呀?”
“反正你也没留住他,不然我今天还可以接着实行我的计划。”
“什么计划?”
“造人的计划呀!”
“你昨晚没实行?”
“实行当然实行了一下,但这种事qíng是多多益善,广种博收嘛。”詹濛濛从手袋里掏出一个小纸盒,扔到她桌上,“这个给你吧。”
林妲一看,是一盒避孕套,马上拿起来扔回给詹濛濛:“你把这个给我gān什么?恶心死了!”
“呵呵,这有什么恶心的?育龄期的男女,谁不用这个?啍,甲醇(假纯)!”
“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我用不着了。”
“为什么?”
詹濛濛得意地说:“因为形势发生了大逆转,现在是赛蒙求着我生,而不是我骗着他生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他蓝家是几代单传,传宗接代的事就靠他了,现在他爸身体也不大好,他再不抓紧生儿子,他爸恐怕抱不上孙子了。”
林妲有点不相信:“他这样说的?”
“他和他爸都是这样说的。”
“你见过他爸了?”
“还没有,但我听过他们父子讲电话。”
“是吗?他跟他爸打电话都不回避你?”
“呵呵,他还是想回避我的,但他爸不回避我,昨晚我们办完事,正在chuáng上养神呢,他老爸就打电话来了,先谈了一会儿‘神州’的事,都是什么在美国上市之类的,我也不懂,听得瞌睡连天。然后就说起生儿子的事来,他叫他爸待会儿再打电话,说他女朋友在旁边,但他爸说没关系,女朋友在旁边正好。他想起chuáng到外面去讲电话,被我抓住了他的要害部位,只好乖乖地听我指挥。”
“后来呢?”
“后来?呵呵,说出来可别把你带坏了。”
林妲装作不介意地说:“不说算了。”
“你不怕被带坏?那我就说给你听。后来我就一直在他那里下工夫,把他整得气喘吁吁,他只好敷衍他老爸说‘好了,爸,我正忙着呢’,可能他爸问他在忙什么,他说,‘你不是想要个孙子吗?我这儿正给您办着呢。’”
林妲想到那个场景,有点脸红心跳,毕竟她认识这个“成人片”里的两个主角,有足够的资料想象出那个鲜活的场面来。
詹濛濛逗她:“怎么样?听得心cháo澎湃吧?”
“才不呢!”
“那你就有点不正常了。”
“不正常就不正常。”
“女生不正常,男生就跑掉了。”
“跑掉拉倒。”
詹濛濛又回到老话题:“但是闷闷跑掉就害了我们呀!”
“害你们什么?你们不是早就做足功课了吗?”
“哪里做足了啊?还在前戏呢,你家闷闷就跑了回来。”
“他回来怕什么?难道他自己没钥匙,进不了门?”
“门当然进得了,但赛蒙听见他回来,就不好意思接着做功课了,跑去陪他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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