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炒鱿鱼_恩顾【完结+番外】(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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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绉飞揉揉鼻子,“差不多了,马上就走,你怎么来了?”

  “我和朋友去西餐厅吃饭,路过。”邵友名把纸盒递给他,“剩下的一些糕点,打包带来给你垫垫肚。”

  都说关心则乱,人一旦撞上不知名的感qíng就会变蠢,邵公子这个谎撒得不高明,连二愣子绉飞都能揭穿。纸盒分明是对面学生街那家圈圈UFO蛋糕店的,招牌上写的是全国第一百八十九家连锁店,其实人老板就只有一家店,开店的钱还是向邹飞借的。

  “我朋友送了我一个验钞机,我拿着也没有用,给你好了。”邵友名从纸袋里掏出验钞机,“我教你用吧,很简单的,以后就不会收到假钞了。”

  绉飞蹲在三轮摩托下,嚼着蛋糕,不吭气。

  邵友名也顾不上自己斯文有品的形象,陪着他蹲下来,边演示边讲解:“你看,这个是用电池的,只要……”

  绉飞冷不丁冒出一句:“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邵友名想了想,说:“是啊,我对每一个朋友都很好(尤其在chuáng上,简直是不遗余力)。”

  绉飞松了好大一口气,同时有些失落。

  邵友名拉拉绉飞的手,想传递些许温度给他。

  绉飞不自在地缩了缩,但还是没有把手从邵友名的手里抽出来。

  绉飞的手上都是油,还冷冰冰的,他很辛苦,看过去很寒酸,穿得十分单薄,三点出门忙到十点,饭也没时间吃,还总是被人骗。秋天来了,如果他不拒绝的话,他想给他买件毛领外套,买件灰白的V领羊毛衣,买双中帮牛仔靴,还要买一对手套……

  第9章

  “充气娃娃怎么样?”

  “嗯,呃,还可以。”

  “你把她摆到那么高的地方gān什么?”

  “我怕大雄咬她。”

  “哈!”邵友名乐了,挖苦道:“为什么给她穿那么多衣服?要用的时候再脱吗?看不出你还挺有qíng趣。”

  “我,我还没用……”绉飞凑过来:“我还给你行么?”

  “为什么?”邵友名愕然。

  绉飞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他擦着头发,眼睛挡在毛巾下,踌躇了片刻,压低声音说:“我总觉得家里多了一个人,不说话不会动,光看着我,晚上关了灯以后,她的眼睛还会发光,我走到这里,她在看我,我走到那里,她在看我,我看A片,她在看我,我打手枪,她还在看我,特吓人!”

  “啧,你怎么这么蠢呢,看着充气娃娃打手枪,有你的!”邵友名捶了他一拳,“没用的时候就放了气塞衣柜里去嘛,有什麽好吓人的?”

  绉飞指手画脚地描绘:“放了气更吓人,打开衣柜就掉出一张人皮……”

  “喂喂!”邵友名也被骇了一跳,“赶紧的给我闭嘴!”

  绉飞闭了嘴,委屈地看着他,那眼神在哀求:还给你吧,求你了!

  那玩意儿被说得那么恐怖,邵友名自然是不敢接收回来吓自己,他的胆子也不见得有多大,从来不看鬼片。“你怎么怎么胆小呢?”邵友名拍拍胸口平伏下qíng绪,站着说话不腰疼:“充气娃娃不就是用来gān的?她再看你你就gān她,gān完就不怕了!”

  绉飞一脸怀疑:“可我害怕,不敢动她。”

  邵友名也忘了自己的立场,慷慨陈词:“一个充气娃娃你都不敢动,以后还敢动女人吗?没用!”

  绉飞鼓足勇气,握拳信心满满地站起来:“说得对!”扭头飞奔上楼去了。

  啊咧……邵友名试图阻拦他的手僵在半空中,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我说,你不用这么猴急吧?

  秃头的叮当站在笔记本键盘上面,面朝邵友名拍着胸口说:“咔咔!”

  邵友名拎开它,“一边玩去。”

  叮当锲而不舍地爬回来,挡住显示屏,不断蹦跶,把键盘踩的啪啦啪啦乱响,张牙舞爪地吼:“咔咔——”

  “你不是又饿了吧……”

  叮当跳到邵友名肩膀上,温柔地抓他的耳朵:“??????……”

  邵友名把它握到掌心里摸了摸,“你吃太多了,没点节制,多跑跑跳跳,别只顾着吃。”

  叮当失望地跳回桌面上,抱着鼠标发泄般狂咬,一副以死相bī的姿态。邵友名百般无奈,只好又抓出一把杏仁给它,“吃吧吃吧,别发疯了。”

  叮当丢下鼠标扑向杏仁,满足地:“咕咕咕……”

  邵友名担心他的松鼠再这么吃下去会肥成豚鼠,乘此机会夺回鼠标,正刷开淘宝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咬木条或磨牙棒,手机响了。喻陌在电话那头抽泣:“民儿,我是陌儿……”

  邵友名听完这六个字,啪地合上手机,继续刷网页找磨牙棒。

  手机毫无悬念地又响了,邵友名嫌恶地接通电话:“gān嘛?”

  “我被粤粤赶出来了。”

  “恭喜。”

  “去你家好不好?”

  “不好。”

  “为嘛?为嘛?为嘛?”喻陌的质问一声比一声尖利。

  邵友名没好气:“老子今天没xingyù!”

  喻陌哽咽:“你连xingyù都没有了,还有什么?”

  邵友名翻白眼,“够了哈,唉,雷粤为什么把你赶出来了?”

  “……他刚才和我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什么话?”邵友名眼睛一瞟,看到雷粤在线,他把手机夹在肩膀上,腾出手打字:你和喻陌吵架了?

  喻陌抽抽搭搭地说:“他说他就让你和我上过。”

  邵友名额头冒出虚汗:“这……那你怎么说?”

  雷粤那里快速发过来一行字:那个死贱人说要找一个团的人来轮jian我!

  喻陌则委屈地说:“我劝他别遗憾,我这就去找一个团的人来让他增长阅历,你看,我又没有说错什么……”

  邵友名真想呕出一口血来,“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拜拜。”啪地合上手机,顺手关机,然后用颤抖的手指打出一行话发给雷粤:你别生气,他没有大脑,你又不是不知道……

  雷粤还在气头上: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贱货!

  邵友名被骂的莫名其妙:喂!我又没有得罪你,你发火别波及无辜好不好?

  雷粤:你无辜?你有脸说你无辜!你最下贱了,我喜欢你的时候你和喻陌上chuáng,我喜欢喻陌的时候你还和他上chuáng!你们俩一个没心肝,一个没大脑,贱货贱货贱货贱货贱货贱货贱货贱货贱货贱货贱货贱货贱货……

  邵友名下巴脱臼了,张大嘴半天没有合上,眼睁睁看着雷粤刷刷刷发了几百个贱货过来,对话框上黑压压密麻麻都是贱货两个字。

  晴天霹雳!

  邵友名将滚动条往上拉到顶,盯着“我喜欢你的时候”这七个字盯得眼睛发疼头皮发麻:他喜欢我的时候,什么时候?我cao的啊谁来告诉我是什么时候?

  雷粤还在发奋图qiáng几百几百的贱货发过来,邵友名什么心qíng都没有了,gān脆关了笔记本,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心里憋得慌。邵友名和雷粤有很多年jiāoqíng了,刚认识那会儿邵友名当真是爱死外冷内热的雷粤了,几次明里暗里透露自己有多喜欢他,可惜雷粤高傲得像公主,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邵友名试探xing地传递出去的一点点爱意犹如ròu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玻璃心碎了一地,从此再也不敢对雷粤抱有任何非分之想,再加上横空飞出喻陌那只翠鸟,今天和雷粤搞搞一夜qíng,明天和邵友名玩玩野战,居然神奇地把三个人捆在一起成了“好朋友”!

  好你妈个头啊!邵友名鼻子有点酸:雷粤你装什么公主装什么矜持啊?你才是贱货,你从头到尾都是贱货!

  思来想去,邵友名愤愤不甘地重新打开手机——翠鸟和假公主让他不高兴,他也绝对不会让那两个贱人有好日子过!更何况假公主说了,现在已经不喜欢他,喜欢翠鸟!这才几年?审美观就bào跌得这么厉害,没救了!

  他拨通喻陌的手机,yīn阳怪气的说:“喻陌,你知道雷粤为什么会生气吗?”

  喻陌欣喜非常:“你总算肯理我了!快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他喜欢你。”邵友名的声音深沉而悲伤,尽量把话说得更加露骨恶心:“他太喜欢你了,怕你有压力,一直不敢告诉你,默默地,偷偷地,爱着你。可你居然这么轻松地就说让别人上他,你把他的心伤透了,他一个人在家哭呢,你去安慰安慰他吧。”

  邵友名的话起到了意料中的效果,喻陌捏着手机全身抖得如筛糠,哑了好几分钟后结结巴巴地说:“他他只是我哥们……夸,夸张……”

  邵友名悉心教导:“喻陌,我早就想告诉你了,你是双的,他不是。他和我一样,纯gay,他的字典里没有哥们这两个字,只有男人,公的,雄xing!”

  果不其然,喻陌吓得不轻,“那那怎么办?”

  “我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吧。”邵友名得意地合上手机,抿一口温热的牛奶:瞧吧,今后他们俩都别想过舒坦。

  叩叩叩……

  邵友名站起来往客厅走,“来了来了……”绉飞这二愣子敲门怎么变得这么斯文?唉?他不是正奋斗在破处第一战线上么?

  门打开,邵友名嘴里的牛奶全喷到绉飞脸上,接连后退几步,全身炸毛:“你这是gān什么?”

  绉飞赤条条地披一条毯子,充气娃娃抱在胸前,哭丧着脸刺溜钻进门里,这才抹抹脸上的牛奶,带着哭腔说:“你看看,我是不是cao作不当?她咬住我不放……”

  邵友名冷汗刷地全下来了:“咬你哪?”

  两个人同时低头——咬哪?还用说吗?

  邵友名蹲下来,绉飞极其害羞地用毯子角挡住自己下身和充气娃娃相连的地方:“别看……”

  “不是你叫我看的吗?别看我怎么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邵友名拨开毯子,用力拽充气娃娃的腿,“你到底搞什么搞啊?怎么卡在里面了?”

  “我就是,就是按正常的姿势……”绉飞的声音七拐八扭地求饶:“啊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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