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全力抢救,小飞……不能死,绝对不能。”
医生说,“他的呼吸不稳定,需要呼吸机,但是船上没有。”
“你什么意思?”
“天哥,没有呼吸机,只能切开喉管cha入导管,用气囊输送氧气。”
“……”
“天哥?”
“小飞说过,他的脖子很美,他一定不会愿意脖子上留下疤痕。”
“那……还有一个办法。”
“人工呼吸。”
安涯无力的躺在怀里,安静的让人打醒他。
李哲天举起了拳头,却倒地没忍心下手,只是轻轻的吻了上去。
他的唇很冷,像冰块。
暖热它,暖热他,李哲天不知不觉的吻着,缓缓的向他口中灌输维系生命的氧气。
呼吸,给我呼吸!
房间外面聚集了很多弟兄,他们都在等着最后的消息。
是死,还是活。
医生不断送进去加热过的生理盐水,给两个人注she。
外面呈接力向里面送热水袋,甚至是装了热水的矿泉水瓶。
两个小时后,李哲天走出房间,向外面的弟兄们疲惫的一笑,“他醒了。”
欢呼震耳yù聋。
房间里,刚醒来的安涯糊里糊涂想,cao,地狱也这么吵!
李哲天换了衣服,过去握安涯的手。
咦,姓李的也挂了?
他要是来句,你也配进我的地狱,估计安同志都能给气活了。
先问清楚,别到时候争夺地狱冠名权再发生流血事件。
“你……怎么在这?”
安涯问这句话的意思是,我先来的,您怎么也来了?
注意,这个‘也’的涵义是,你是后来的。
李哲天握着安涯的手,“这是我的房间。”
安同志一向对‘我的’比较敏感,这下一激动,竟认为姓李的是后来的居然也敢占山为王,生可忍孰不可忍!
一拳瞄准李哲天的眼睛就上去了。
但是因为长时间缺氧,胳膊明显沉重的像铜铸的一样,抬都抬不起来。
整个儿人软的跟水母似地。
这时,姓李的混蛋也发现了小安子gān瞪眼就是动不了,登时把人搂在怀里……抚摸。
“小飞,你怎么这么傻?”(深qíng状)
“……滚你妈,我是你安大爷!”
“安涯,别给脸不要脸,以后你就是赵小飞!”(恶霸状)
“……cao你大爷!”
“你刚才好像说你是我安大爷。”(流氓状)
“……”
这刚溺水回来的人就是脑仁不够用。
安涯被李哲天抱在怀里,尽qíng抚摸,浑身难受。
李哲天像抱着温顺的猫咪一样,一遍遍的理着猫身上自己最爱的毛。
姓李的挺自在,可被摸得猫可就不自在了。
“李哲天,你手拿开,别让我这肮脏的灵魂玷污纯洁无暇的您!”
“小飞,不要任xing了。”
“丫你脑子坏了吧,我是安涯!”
“从今天开始,你是赵小飞,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
“姓李的你脑子坏了吧!”
李哲天用力扣紧安涯的身子,声音暗哑,“是,我脑子坏了。”
这一直高高在上的人居然说出这样自惭形愧的话来,还真有点见到大海的感觉。
但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安涯认定,姓李的脑子确实进海水了。
“小飞,咱们去夏威夷结婚吧。”
……
由于天气寒冷,两人又不是冬泳爱好者,下水前没有做好充分准备,上岸后更没有及时更换快要结冰的衣服,结局就不可避免了。
俩人都……重感冒了。
一个烧得只想睡觉,一个烧得jīng神亢奋。
只有那只脑神经与正常人不太一样的小安子才会在39度高烧下胡乱折腾。
医生下了医嘱:卧chuáng休息,每天点滴,按时吃药,饮食清淡。
还有一条,呃……禁止房事。
其他都没问题,就是那个卧chuáng,这可把安同志难为死了。
原来刚上船得知要跟李混蛋一个房间,安涯刚表现出极度的不满立马挨了顿揍,上了船才知道人家根本就不屑于跟自己一chuáng,一脚踹沙发上了事。
为了跟姓李的怄气,安同志差点被命搭上,现在好容易从鬼门关旅游回来,居然要那个变态你拉着我的手,我踩着你的脚过十天?
……还有十天才到夏威夷。
妈的,什么破船,开这么慢!(大哥,夏威夷在地球那边好吧!)
“不gān,老子才不睡你的chuáng,老子连你的船也不坐,老子要去海里luǒ泳去!”
安涯自从醒来就吵吵着要下船,说什么也不沾李哲天的‘光’。
虽然空调开的挺大,但您可是发着高烧啊,光个膀子扭着细腰在屋里面乱窜也不是个事儿啊!
更何况,有只láng已经无穷趋向于神经失调。
幸亏那láng也病了,扑不动。
“姓李的,你多纯洁啊,你真gān净啊,就喜欢在‘见fèngcha针’,嘿嘿嘿嘿……”
安涯抱着枕头傻笑,虽然笑靥如花上身luǒ 露观赏xing极qiáng,但是旁边的医生脸已经开始变绿了,这给李哲天愁的,万一再说漏嘴,灭谁好呢。
让他躺下人上墙,让他过来人扔枕头,李大哥有点招架不住,抡拳头吧,一看人烧的都打晃,一拳下去还不要了小命,只能抓住人往chuáng上一倒,用被子缠住不让动。
安涯滚来滚去,大骂,“姓李的,你不怕我弄脏你的chuáng?!我吐口水了!”
李哲天把人抱的更紧了,“我不嫌弃你了,你给我老实点。”
安涯要是能老实就不会舍命跳海了!
安涯扭啊扭,动啊动,折腾个没完。
本来李哲天也发着高烧,心烦气躁,肝火过旺,就想睡个觉还睡不成,怒火一下就蹿了上来。
他翻身摁在安涯,yīn森森的磨牙,“安涯,赶紧给我睡觉,不然……gān昏你!”
安涯不惧,摇头摆尾接着骂,“gān啊!你不嫌脏我还能嫌你细?!”
李哲天气得鼻子直冒烟。
“敢跟我叫板,好啊,我今天就成全你!”
李哲天呼的一把扯开被子,把安涯脸朝下摁住,扣住手臂撕开裤子分开两瓣就往里顶。
安涯疼醒了,终于意识到姓李的动真格的了。
不禁惊慌失措,拼命挣扎,“啊啊啊!救命啊——啊疼……”
有点gān涩,李大láng终于想起来还有润滑这回事。
急忙忙浇了点水在安涯腿fèng里。
“姓李的,我cao你祖宗十八代!”
“好啊,等我cao完你再说。”
“啊啊……什么东西?”
“手指。”
“cao你妈……哎为什么不是……”
“现在是了。”
“啊———”
医生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让人血脉贲张的一幕。
神无敌武的天哥正骑在刚从鬼门关捡条命回来的小飞哥身上yù行不轨,两人激战正酣,不过看小飞哥一脸的愤愤不平,李哥很像是在chuáng上进行‘战略xing教育’。
“咳咳!”
医生迅速掩上门,“天哥,你要是想明天抱的是一具尸体,就尽管纵qíng吧。”
李哲天一听就不往里顶了,俯下身恶狠狠咬安涯的耳朵,“等你病好,我一定全部都cha进去!”
说完翻身去chuáng的另一边抽烟了。
安涯捂着屁股闷在被子里,半天没动。
李哲天伸脚踢踢他,“滚出来,我还没进去,就顶开一点,装死也得等我进去再死。”
安涯没理他,继续扮死尸。
李哲天烦了,伸手用力把人翻过来。
突然,一个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中左眼!
李哲天嗷的一声栽倒。
安涯爬起来,扑上去又打又咬,势如疯狗。
不想李哲天迅速做出反应,将人双手制住,脚下就势一绊,安涯咕咚一下跟粽子一样栽chuáng上了。
李哲天掐着人两胳膊喘,“服不服?!”
安涯大吼,“不服!”
李哲天拽过chuáng边的领带把人双手绑在后背,双脚也绑得结结实实,“这可是你自找的!”
安涯奋力挣扎,李哲天摁住人,恶狠狠地啃了一口翻身睡觉。
这下总算老实了。
李哲天刚闭眼,安涯就在那边……剧烈蠕动。
绑了手脚一样能折腾,李哲天都要疯了,gān脆自己抱着被子去沙发上睡了。
安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二话不说倒头就睡。
等下午医生过来换吊瓶的时候,发现安涯的温度又上去了,直奔四十。
李哲天脸色隐隐发青,眼圈黑了一只,gān咳半天,“那个,可能是……伤口。”
医生纳闷,“哪里受伤了?”
安涯扔过一个枕头砸李哲天,怒吼,“不准说!”
李哲天接住枕头垫在自己腰下,跟医生说,“加点消炎药。”
医生又不怕死的问了句,“需要换药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
安涯一个枕头朝医生狠狠砸去,那医生可没李大哥那样敏捷的身手,立刻给砸的人仰马翻。
李哲天摸下巴,“不用换药,我有数。”
这话说的极富有技巧,‘我有数’,一,说明这个伤李哲天是知道的,而安涯又不肯说,那一定是两个人在一起搞‘运动’弄出来的;二,说明李哲天知道伤的程度,对关系到自己切身利益的事,还是很有把握的;三,也很有可能李哲天不一定有把握,为了赶走医生说了大话。
天哥yīn晴不定,小飞哥火爆脾气,俩只都不好惹。
医生知趣的退出去,留下一堆药。
挨个儿吃,准有一种对症。
这可是安同志继上次酒会再次丢人,而且这次比上次还丢人,这次是真的。
问题是那个该喂鲨鱼的混蛋还人模人样拿着药瓶看。
“螺旋霉素?还是阿莫西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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