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在恋爱吗_煮酒煮粥【完结】(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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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潇深觉自家的东西一点都不安全,看,小区的安保系统再好又能如何,家贼难防啊,小助理不知道觊觎他的东西多久了,他完全没有印象的手表,小助理连放置位置都能记得那么仔细。

  题潇讽刺他:“古人都说一个闺女十个贼,小助理你不遑多让啊。”

  米宝脸皮厚的很:“反正你又不用,你当时不还吐槽丑,说什么蓝宝石镜面切割的一点都搭不上您美丽的面容。我不嫌弃,我家倾倾生的好,百搭。”

  “滚吧滚吧,中午我要吃三不粘雪花羊ròu。”

  三不粘是用jī蛋淀粉白糖猪油为原料,原料和做法都很简单,不过能做得好吃实为不易。

  “喳,谢主隆恩。”

  得罪老板是没有好下场的,展览举行三天,下午三点后就不让进场了,五点进行清场。米宝本来打算一点多钟吃了饭就过去谢倾的公司等着,奈何老板水莲花一样细致,要求一个接一个。

  米宝动作夸张的频繁看时间,奈何题潇愿意做睁眼瞎,米宝见暗示没事,借尿遁偷偷地遛了。

  米宝深觉宋大导演没用,都三年了还没搞定他老板,前不久刚滚了一次chuáng单,现在连题潇的家门都进不来了。不然如果老板也在热恋之中,哪里还会阻止他和倾倾卿卿我我。

  第一次约会,米宝特意去剪了个头发,平时都是题潇的个人造型师过来的时候他就跟着蹭一蹭把头发剪了,造型师的手艺好,米宝对于自己不太能看得见的东西也不在意。奈何最近老板好像是想留个马尾辫,造型师已经很久不上门了。

  上次剪头发是在侯卓那应征谢倾的一夜qíngchuáng伴,米宝向来头发疯长,不过一个月刘海已经能盖住眼睛了。削薄了头发,剪了个利落的小短毛,前面的刘海被长长短短地修了修,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米宝自个儿照了照镜子,还挺美的。

  学校在市南,而展览在市中偏北的一个安保系统做的很好的展厅进行,米宝到了市中在谢倾公司附近等着。

  写字楼附近小资qíng调的咖啡馆餐厅蛋糕坊餐厅书吧很多,在这之间有一家创意咖啡馆,里面装修以自然为主,绿植和花盆被巧妙地摆放着,外面挂出了一个长方形小黑板,上面写着:老板今日求爱成功,三日内所有男xingqíng侣消费一律免单。有钱,任xing。

  米宝脑袋放空,第一次约会处于遨游在外太空的状态,看到这么牛叉的一家店就进去找人家老板聊一聊求爱约会的秘诀了。

  谢倾开车过来的时候米宝和店里的老板聊得难分难舍,对方二十多岁,叼着烟,带着一个骷髅项链,一副痞子样。在谢倾打开车窗叫米宝上车的时候,他还走出来,抬着下巴和谢倾说:“哥们,你这小男朋友太有意思了,等你们什么时候成了,来我这吃饭,我给你们免单。”

  大哥,你们这是咖啡馆,不是饭店。

  米宝上车和人挥手作别。

  谢倾驶动车子,问:“那位是?”

  米宝仔细地把人家手机号保存好,在名称那里输入“脸厚心黑爱能成”几个大字:“啊,那个啊,是咖啡店老板的男朋友,自称恋爱厚黑学教主,他追求他那家店老板六年,昨天终于成功攻克。他还说脸厚心黑对于你们这种写字楼里的jīng英禁yù男最有用,我已经具备了最基本的品质,叫我加油。”

  “……以后不要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往。”

  “咦,你有哪里不满吗?”米宝理所当然地问,“我这么可口的小可爱在你面前你还要和左右手为伴,不是禁yù还能是无能?”

  “你不会是真无能吧,不能呀,我们还chūn风一度过呢。难道是憋得就了,习惯成自然,憋着憋着就不行了?不过也没关系,大不了我翻身为攻,□□弱攻对jīng英qiáng受,听起来也很带感呢。”

  随着车流行动,谢倾转过头来,微笑危险而迷人:“你想要试试吗?”

  米宝眨巴着纯真的眼睛:“有本事你上了我呀。”

  他忽然又“哎呀”一声:“不行呢,您可是正人君子啊,我怎么能说这种话来污了您一派清风的耳朵。”

  小助理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谢倾:“闭嘴。”正人君子整个人都不能好了。

  因为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文物修复师这个行业大热,也掀起了对古文化文物的学习的新一轮热cháo。当年看《清明上河图》排队14个小并不只是一闪而过的新闻,它代表着从生活上到jīng神上越来越富有的国人愿意了解这个源远流长的国家的博大jīng深的古文明。

  米宝在题潇身边三年,刚开始题潇只是觉得他还不错随便给他选了些书看,认真说起来系统学习的时间不到两年。

  米宝说自己不想给何老做徒弟,这种话让别人听到绝对是笑掉大牙的,多少班科生甚至已经在业内小有名气的专业人士都不够格拜到何老名下,更何况一个只学习了两年的小助理。

  这是很注重传承的一个行业,□□出来一个顶大梁是徒弟是需要大量的时间和jīng力的。

  古陶瓷系列展览共有五个展厅,按年代顺序布展。展区内灯光明亮,看展览的人不少,三三两两大家自觉放轻脚步,低声jiāo谈。

  谢倾在一个元青花二龙戏珠扁玉壶前顿足。

  米宝凑过去,玉壶色泽圆润,扁壶线条优美流畅,云雾间二条腾飞的龙,龙首昂扬,栩栩如生。

  “这是何老带着题师弟修复的,当时送来时已经裂成了十六块碎片,何老和题潇用了三个多月。

  米宝感叹,他已经有了些功底,知道这样修复的部件釉、彩、胎都和原件一模一样是相当不容易的。

  “题师弟是个很有才华的人,他跟着何老不过三年已经能上手修复文物,他十八岁从博物馆出来,由他独立修复的文物已经有数十件。”

  谢倾转向米宝,神qíng淡淡地:“题潇骨子里对专业领域内极自负自傲,他看好你,说明你就是有这个能力,你接受得起这份传承。”文物修复从来都不只是一份工作,它更是一份传承,是与古代文明最直接的对话。

  “而你,以此作为安身立命所在,也不算辜负了这一生。”

  工作不只是为了工作,它更是体现自我价值的途径。米宝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从展览区出来已经五点了,谢倾在明月楼了位置。

  明月楼以隐秘、自由著称。在一寸土一寸金的市中心,明月楼占有了不小的一块位置。仿古代酒楼建筑,不设门槛,不是有钱人独有的消费场所。大堂消费价格并不是很高,对于它的味道、环境、名气来说绝对公道。这里不接受预定,服务也极任xing,每天根据大厨的徒弟们练手的菜目决定菜单,没有单点的权利。不过这里的味道是极好的,乐小浅结算了工资带米宝来过几次。

  不过相对于大堂,被引上二楼或者后院,你绝对可以享受到帝王般至尊的待遇。不同于学徒,这里是大师傅cao刀下手,在御膳坊红楼宴之前,这是所有老饕的美食天堂。

  被高挑的服务小姐引上二楼,米宝跟在谢倾的身后有些走神。

  坐到包房里,谢倾示意工作人员出去,挠有兴趣的看米宝认真的想事qíng。这个人,忽然闯进他的生命里,带着火焰般炽烈的热qíng,令人无法无视。他总是笑嘻嘻的样子,什么心思都明明白白的摆出来,浅显易懂,把心剖出来给你,把所有的权利都jiāo到你的手里。

  热qíng的年轻人啊。

  米宝回过神来伸了个懒腰:“看什么啊,萧伯纳说在一年中思考两三次的人已经不多了,我每星期总思考一两次,所以名闻天下。我决定以后每天思考,说不定也能成为一代伟人呢。”

  谢倾无声地笑了。

  “倾倾你是不是特别看好我呀,”米宝伸出两根手指,“你已经劝说我两次了,连续的,你那么看好我我很有压力呀。”

  谢倾喝了口热水,悠悠地问:“听说农村里身体不好的男孩从小就被当成女孩养着,说是这样比较好养活。你就是这样养大的吗?”

  这是说他xing格不gān脆还是胸无大志,米宝挑了挑淡淡的小眉毛:“你这是现身说法?”

  谢倾意味深长的笑:“眼见为实而已。”

  米宝心虚的缩了缩。

  ☆、小虎媳妇儿

  吃过饭回到家米宝要去湖边散步,潆洄湖保护的较好,前些年开发住宅区时着重的治理了一下水污染的问题。

  走在湖边,晚风习习,已是十月份,柳树的叶子已经开始由绿变huáng,随风打着旋儿飘落在水面上。

  米宝在湖边等着,谢倾把车停到了指定的车位。湖边的风很大,谢倾穿着休闲西装,米宝看了看自己的白色棒球服外套,伸手挽住了谢倾的胳膊,笑出一口白牙:“gān爹。”

  即轻且软,撒娇一般的软糯的一声。

  谢倾面不改色的拍了拍他的脑袋:“乖,儿子。”

  米宝瞪大了眼睛看这厚颜无耻敢应的人儿。过了一会儿,他又笑眯眯地叫:“大爷~”

  轻挑着尾音,声音中像是有钩子一般,职业xing的男xing女xing也不如他这一声来得烟视媚行。

  像是玩上瘾了,米宝丧眉搭眼,恶声恶气地又了叫“大爷。”纯对长辈的称呼,不带任何不健康的qíng感。

  见谢倾不理会他,他又乖宝宝地叫:“gān爹。”

  谢倾温柔地抚摸他的狗头:“乖,gān儿子,现在你我qíng分未定,玩角色扮演play为时过早。”

  米宝羞答答地说:“好教gān爹你知道,也能提前适应角色。”

  有一个活泼的同xing追求者是什么体验?如此便是。

  米宝在湖边一会就冻得不行了,已近十月,夜里的风已经很凉了,米宝深觉学校图书馆里看得什么约会圣地不靠谱,旁边的人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都看不到自家小受已经瑟瑟发抖里还不赶紧把人搂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果然渣攻。

  渣攻不动声色的看着那人一会儿搓着手一会儿双臂抱在怀里,口里念叨着“冷啊,风好凉啊”。

  米宝自bào自弃,自己看上的不解风qíng的渣攻,冻死也要拿下来。

  “我们回去吧,”米宝一路抱怨,“倾倾你太不解风qíng太无qíng了,我那么冷,你都不知道来温暖温暖我。”

  “是吗?”

  “你抱抱我嘛,我那么冷。”

  “男男授受不亲,我是正人君子。”

  米宝:……正人君子这个梗一定要再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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