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友乐低着头把人领进去,个个依次排好,教导有方,每一个都举止得当。
这些帅哥都是夜总会jīng挑细选的,论样貌,在骨子里就有优越感。
但他们都一副惊呆了的样子,甚至有些自惭形秽。
以往这群人都是自信满满地等待被临幸,怎么今天阉了吧唧的。
闻友乐一抬头也一脸惊傻,这人出来嫖也太倒贴了吧!
阿西吧,居然有长得这么帅的人,以前说混血儿好看,闻友乐不以为然,今天算是见到货真价实的了,这人……简直是我梦中qíng人啊!
卡奈神思未动,他没多大兴趣,但要给陆炳羽面子,便抬头看了看,随便指了一个。
“就他吧!”
那是站在第一个的,长得大眼睛,被点了,还一副惊呆的模样。
闻友乐怕出岔子,抹了口水,去把人带过去。
“你喜欢这样的?”陆炳羽打量着笑道。
“哼……”卡奈轻哼了声,直接把人搂进怀里,手环在他腰部,手指修长有力,好像随时能点一把yù望之火。
这动作简直炫酷吊炸天好哇,嫖个人还嫖得这么有bī格,有木有天理啊!
一旁的闻友乐被撩到了,这男人简直是他理想型。
他热qíng地上前敬酒问:“陆爷,这位怎么称呼?”
陆炳羽抿了口酒,高声回应道:“卡奈,我的朋友,好好招呼。”
卡奈,这什么名字,闻友乐有点懵,怎么叫,卡爷?奈爷?阿西吧,男神,你好拗口的名字。
“卡奈大爷,我叫友乐,这里的经……”
“你走开!”卡奈很直接地打断,这称呼,是他这辈子听过最俗的。
哇,这脾气也是够那啥的,不过我喜欢,闻友乐埋头贱笑,也不会在这场合有脸色,他忙走开,放下杯子,工作要紧,继续给陆炳羽安排。
“陆爷,三、四号怎么样?”他根据陆炳羽的口味推荐。
陆炳羽看了两眼,没点头,手扶着额头问:“我要带回去的。”
闻友乐挥手示意他们出去,回头对陆炳羽应道:“好的,您等两分钟。”
“嗯。”陆炳羽点头,便不再理,而是做过去和卡奈谈话。
陆炳羽带过很多人来这里,但没一个是这样气氛怪异的,眉眼间好像不熟,或者是不太熟那种。
闻友乐也没想那么多,老板的人际关系他哪能懂,不过他倒是很想认识那个卡奈,这种帅哥倒贴也无所谓啊。
给霍思纬打了电话,很快,人就来了。
闻友乐没去外面清点,他很相信霍思纬办的事,只是在最后一个人进来时,差点血管爆裂。
小牧,怎么小牧在里面,这不是找死吗!!!
“呵……”闻友乐假装嗓子不舒服gān咳一声,希望小牧看见能自己出去。
但不起作用,小牧非常自傲地无视闻友乐的眼神,直到陆炳羽真的看中了他。
“你,过来。”陆炳羽指着小牧道,眼神里有丝趣味。
小牧笑着走去,闻友乐一身的冷汗。
有些事不能等着被人揭穿,尤其是在明知道的前提下。
他忙跪到陆炳羽面前:“陆爷,这人不行,他不是那个……”
好不容易才进来,不能放过这机会,小牧据理道:“我只有过一个男朋友,就一个!”
短暂的,可怕的,令人战栗的沉默……
“一个还不够么?”陆炳羽冷笑起来,那股杀意直bī人心脏。
阮侗出现时,小牧脸色惧骇,丹凤眼里的眼泪是迸裂出来的,那是人受到极大威胁时身体做的条件反应。
匕首的尖端穿透衣服,划开了一道口子,疼痛窜遍全身,但撕喊声压在喉咙处,死死咬住,不敢发出……恐惧大过了疼痛
鲜红的血滴到米白色的羊毛地毯上,触目惊心
怀里的男孩儿吓傻了,在瑟瑟发抖,卡奈讨厌遇事慌张的人,一把推开了男孩儿,像丢垃圾一样。再仰躺在沙发上,冷冷地看陆炳羽,嘴角浮起奇怪的笑。
第二批进来的MB都是涉世未深的学生,有一个已经晕了过去。
所有人都在等待任人宰割……
闻友乐想着那个同行的结局,额头的冷汗几乎在蒸发,这他妈是要死人的节奏,冷静,一定要冷静,a暗浮酒香的包间内,卷着刺骨的yīn冷感,他想抽只烟压压惊,脑子有点白。
奇怪的是,掏烟的动作不颤抖,当神经崩到了极限,反而成了惯xing行为。
陆炳羽有意思的看着他点烟,所以要亲点闻友乐来安排,这小子总有点出其不意。
不知道这口烟怎么抽的,回过神闻友乐有点发懵,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陆爷,出了差错是我的过。”
“所以呢……”陆炳羽问得令人心寒。
所以我也不能被你搞死啊!
这只烟好像抽出了熊心豹子胆,谁他妈要等死,闻友乐决定要搏一把。
他甩了烟,大喊了声:“车帆!”
听到声音,早做好了准备的车帆一个箭步跨进包间,他就是在等这一声,要不然放小牧进去就没意义了,不搞点事qíng,怎么能引起陆炳羽的注意。
进屋就跟阮侗打起来,阮侗的腿一扫,车帆虽是避开,但也很惊险,这是陆炳羽身边最牛bī的保镖,车帆看着他,眼睛一沉,近身上前。
能和阮侗打几招不受伤的人,确实少,所以车帆很快引起卡奈和陆炳羽的注意。
卡奈晓是有趣地看了闻友乐一眼,剑走偏锋,走对了。
不过,再怎么样厉害,车帆也抵不过阮侗的jīng湛技艺,十招后挂了彩。
陆炳羽悠然地点起雪茄,余光漂到想要乘机逃跑的闻友乐,声音游dàng道:“敢走,就废了你的腿。”
噗通,闻友乐摊坐在原地,脚趾头都不敢动一下,刚刚的豹子胆歇菜了。
车帆不是吃素长大的,要不是有伤,怎么都能打几回合,但他有着他的执念,舔着嘴里的血,一咬牙,在被限制的qíng况下,用脑门撞到阮侗的下巴,这一下阮侗也挂彩了。
够狠,够猛,够辛辣……
“好。”卡奈起身鼓掌,继而回头对地上的闻友乐说:“这人我要了,可以吗?”
我又没跟他签卖身契,问我是怎么回事啊,闻友乐很惊讶的一张脸,刚刚被吓得三魂不见七魄,现在看见眼前的梦中qíng人,又觉得无比荣幸,真是冰火两重天的感受。
他不敢说话,也不知道怎么反应,只是看向还在搏斗的车帆,心生感慨,这哥们太讲职业cao守了,竟然为了保护我,跟人玩儿命,待我平安脱身,一定跟你拜把子,哥们儿,要挺住啊!
“卡奈,这地方我才是老板,你问他,不如问我。”陆炳羽悠然道。
卡奈回头,有意无意地笑着:“那,陆先生给吗?”
按理说一个小保镖,给一打都没问题,陆炳羽不缺人,卡奈更不缺。
但陆炳羽却摇头:“这个人太莽撞,我还是管教些时日再给你吧!”
卡奈重新躺回沙发:“哦,我少来国内,缺一个这样的,何必劳驾你管教呢!又不是什么国务卿侍卫。”
闻友乐很奇怪,虽然车帆的身手好,也不至于被这两大boss争夺吧,他们缺保镖吗?保镖都快垒成长城了,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他是我的,我才是他的伯乐。
两人意会不明地对视着,空气中冲刺着只有他们自己才懂的哑谜。
陆炳羽站起来,吐了口烟,对阮侗举手示意停止,打斗才算结束。
车帆捂着手臂靠在屏幕,伤口估计裂了。
“你来决定……”陆炳羽指着车帆道:“你说你想跟着谁?”
这用选吗?车帆心理默念。
“你觉得怎么样,让当事人自己选择,否则显得我们太没有人权。”陆炳羽回头对卡奈说。
人权,人权在哪里,闻友乐在心里咆哮。
犹豫片刻,卡奈点头:“好啊!”
车帆没什么考虑,只要按着方东凛的指示去做就行,他盯着陆炳羽,并上前半鞠躬:“我希望跟着陆先生。”
“没眼力的东西!”卡奈骂了句,极度不慡地离开包间。
陆炳羽心qíng很好,笑着朝门口喊了句:“慢走啊卡奈!下次再来。”
不知道为什么,由于得了车帆这个保镖,陆炳羽高兴得很,不但闻友乐没遭罪,而且包间的每个人都得到2万的小费。
回家的路上,闻友乐很是费神。
这尼玛怎么不按套路来呢,早知道保镖这么好使,老子该多招几个,如果下次卡奈大爷还来光顾,我就给他推荐……
☆、018
车言敲门的动作有点任意妄为,所以闻友乐时常想,他根本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少爷。
“这才九点啊,我的爷。”闻友乐眯着眼睛,痛苦抱怨。
车言没理他的申诉,直接进了屋,惯常地扯了纸铺地上。
“别铺了,你每次来,就搞我满屋的卫生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jīng尽人亡了。”闻友乐打断他,同时把卷纸收起来。
“那我坐哪?”车言嫌弃地看着他一屋子的乱葬岗。
“chuáng上吧,我前天换的被褥。”闻友乐打着哈气:“我也好边睡边听你倾述。”
自从车言投怀送抱被拒绝后,他几乎每天都来报道,原因嘛,又扯不明白。
但是闻大八卦就是爱管闲事啊,自己怎么困都耐心给人当爱qíng咨询师。
“方东凛的话越来越少,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说要等我恢复记忆,那也要给我多提提以前嘛。”
车言坐在被褥上,闻友乐睡在被窝里,一个讲,一个听。
“电视上那些失忆的,不都是要去去什么以前带待过的地方,见以前见过的人,除了动画片,他什么都不告诉我。”
“也不带我去医院看病,既然失忆就要治啊,可是他说已经开了药,我又找不到什么借口了。”
“是不是治脑子的药?”听了半天,闻友乐就检了这一个信息,纯属捡漏,前面的都没听见。
“是啊!怎么了?”车言问,以为他听到什么不同之处。
“没什么,你继续。”闻友乐无力道。
搞半天你都没听,车言一下火了,把他的被子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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