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未果,温汀一败涂地,不由破罐子破摔,跟在他身后乱转,“那你想怎么样?这都十点了,我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儿,到底要不要睡觉了?”
沈怀景特别云淡风轻,“你不是向来失眠吗?不过十点,你能睡着?”
温汀被他噎的说不出话,眼睛与他对视,半天,败下阵来,“沈先生,我这几天是不是又得罪你了?”
沈怀景闻言,真的仔细想了想,还回答了她,“你每时每刻都在得罪我。”
温汀,“......”她还是喜欢不说话的沈怀景。
沈怀景走到chuáng边撩起被子,回头特别淡然的看她一眼,“刚才的问题想明白了吗?”
“什么问题?”温汀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出去,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沈怀景突然弯低身体与她平视,“你是想一夜qíng还是做我的qíng妇?”
温汀倒抽了一口凉气,差点儿站不住,不由尴尬的笑,笑了半天,“...其实沈先生,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喜欢开玩笑。”
“我应该知道?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知道。”
温汀,“......”
“其实,沈先生,有些事儿,没必要太当真。”
“我这个人做什么都喜欢当真。”沈怀景眯着的眼睛迸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温汀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倚在门上,“...沈先生,那什么,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什么。
沈怀景已经走过来,双手撑在门上,将她困在了怀里,垂眸看她,“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温汀的背紧紧贴在门上,不停的吞咽着口水,他的脸在灯光下泛着妖冶的光芒,其实如果不是知道沈怀景这个人她招惹不起,她说不定已经扑上去了。
硬生生的忍住自己的本能,温汀使出杀手锏,“沈先生,你喜欢跟鸭子共享一碗大锅饭吗?”
屋内的空气顿时安静了,安静的让人心慌。
沈怀景黑眸紧紧盯着她,右手捏住她的下巴,狠狠道,“温汀,记住我说的话,早晚有一天你会毁在这张嘴上。”
温汀笑眯眯,“借您吉言。”
沈怀景起身,走回chuáng边上了chuáng,然后关了灯。
黑暗中,温汀眨了眨眼睛,走到沙发边,将自己蜷缩在了沙发上。
秋末的天已经有些冷了,温汀双手环抱着自己,不时发出很冷的唏嘘声,小声嘀咕,“好冷啊,好冷啊,沈先生,你冷不冷?”
“沈先生千万盖好被子,不要让自己感冒了...”
“你如果感冒了,会传染给小茵小北的,那就不好了...”
“沈先生,你睡着了吗?”
“沈先生,这么冷的天你也能睡着....”
一团巨大的黑影当头飞过来将温汀罩在了里面,温汀扒拉了半天才扒拉出来,抱着软软的被子,笑眯眯,“谢谢沈先生,晚安,做个好梦。”
夜,静谧无语,温汀借着窗帘一角透过的些微暗光,看着躺在chuáng上的身躯,他背对着她躺着,被子盖在腋下,露出的背部宽阔而又厚重。
温汀就那样静静的盯着他的背影出神,眼皮逐渐沉重,渐渐进入了梦乡。
梦中不知回到了什么时候,那时候有妈妈,有弟弟,有叔叔,还有她,他们一家四口过着幸福的日子,那时妈妈的笑容是她见过的最美好的笑容。
听着沙发上传来平稳的呼吸,沈怀景翻身下chuáng,走到沙发边低头看着那张沉睡的小脸,弯腰将她抱了起来,这样的动作并未惊醒她,只是引来了她不满的轻哼,身子动了动,往他怀里拱了拱。
将她轻轻的放在chuáng上,盖上被子,沈怀景脱了鞋躺在她身边,想了想,伸手握住了她柔软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还是那种柔若无骨的触感,让人上瘾的感觉。
*
温汀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她躺在沈怀景的chuáng上,盖着他的被子,温汀在chuáng上愣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浴室的门被打开,沈怀景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她睁着的眼睛,与她对视了足足半分钟。
温汀后知后觉的将被子裹在身上,往chuáng边蜷了蜷,犹豫不决的开口,“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沈怀景深沉的视线在她脸上扫了一圈,“你觉得呢?”
温汀努力回响着昨天晚上的事qíng,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见鬼的失眠,睡得跟头猪似的。
“....我爬上了你的chuáng?”温汀咽了一口唾沫,她不会真的这么饥渴吧?
沈怀景倪她一眼,“人贵有自知之明。”
温汀,“......”想死的心都有了。
沈怀景在办公桌上找了找,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走到门前鼓捣了几下,那门便开了。
温汀,“......”沈怀景这厮是故意的吧。
第23章 chapter23
对于姜淮茵如此毫无节cao的行为,温汀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谴责,她只是以家长的名义给姜淮茵报了三个补习班。
姜淮茵对于温汀这种公报私仇的事qíng嗤之以鼻,却又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背后吐槽温汀小心眼。
温汀打了卓海的电话约了徐泾见面,当徐泾看到温汀jiāo给他的那份标书时,眉头挑了挑,“我怎么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温汀耸耸肩,“东西我jiāo给你了,如果你想让我证明,不好意思,无能为力。”
徐泾翻了翻手中的文件,将它递给卓海,“如果让我知道你骗了我,我会让你好看。”
温汀摊摊手,转身离开。
*
许是能够安心睡觉的感觉太过吸引人,温汀看向沈怀景的眼睛一反之前的躲闪而是充满了炽热的光芒。
每天晚上将姜淮北哄睡之后,温汀便抱着枕头往沈怀景房间的沙发上蹭睡。
第一天晚上,沈怀景冷冷倪她一眼,将她关在了门外。
温汀毫不在意,抱着枕头蹲在他门边守了半晚上。
后半夜,沈怀景端着水杯出来喝水,温汀趁机溜进去,睡在了沙发上。
第二天早上,温汀是在chuáng上醒来的。
鉴于温汀脸皮太厚,生存本领太过qiáng悍,沈怀景最终选择了无视,温汀得以每天晚上进驻他的房间与他共眠。
对于每天晚上都毫无意识的爬上沈怀景chuáng的这件事儿,温汀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她的睡相应该是很好的,为什么会在没有知觉的qíng况下爬上他的chuáng呢,难不成她有梦游症?
为此,温汀把沈怀景屋内所有的利器都收拾了起来,以防半夜她梦游的时候不小心把沈怀景戳死了,以后她想睡个好觉就难了。
因为前几天太忙,温汀没有太多的时间给叶澜设计首饰,所以这几天她除了致力于爬上沈怀景chuáng这件事儿之外,另一件事儿就是画设计稿。
这天晚上,等姜淮北睡了之后,温汀gān脆厚脸皮的窝在沈怀景房里的沙发上画,沈怀景坐在书桌后处理文件,感受着他在身边,让温汀觉得心安。
连轩推门进来,看到温汀,明显愣了一下,继而看向沈怀景,沈怀景头也不抬,“有事儿?”
连轩看了一眼温汀,眉毛连着挑了好几下,“九哥,招标的事儿结果出来了,徐老四中标了。”
温汀倏地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连轩,徐泾中标,怎么可能?
沈怀景没什么大的表qíng,点点头,“好,知道了。”
连轩又看了一眼温汀,才关上门走了。
温汀愣在沙发上,反应不过来,怎么可能是徐泾中标?不可能呀,她累死累活做了那么多事qíng,怎么可能是徐泾中标?
沈怀景眼睛盯着电脑,淡淡开口,“怎么,很奇怪?”
温汀怔怔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沈怀景扔下鼠标,黑眸看过来,眼中带着些冰冷的意味,“不是你亲手把我的标书拿给老四的吗?”
他知道她偷偷看他的标书?
温汀抿着唇不说话,静静的看着沈怀景,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说什么都不好使了,只是,徐泾为什么会中标?
沈怀景往后靠在椅背上,“温汀,被人揭穿,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惊慌失措的自觉吗?”
温汀静静看着他,淡淡道,“你也没有揭穿我应该有的愤怒。”
两人静静对视着,一个眼神清冷,一个眼神,不怕死。
沈怀景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沉默半晌,开口,“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温汀看了看天花板,思索了良久,才开口,“那标书难道不是假的吗?”
“假的?谁告诉你是假的?”沈怀景眼中闪着锐利的光芒。
温汀挠挠头发,“那天晚上,你明明看到我在你书桌旁边鬼鬼祟祟,所以,按照套路,你不是应该发现我的不良动机,改掉我偷看过的标书,然后来一个出其不意的吗?”
沈怀景,“......”
“所以你偷了我的标书,还有理了?”沈怀景冷笑一声。
温汀静静看着他,眼神迷离,不应该呀,她做了两手准备,不至于一个也没成功吧?
先不说她给徐泾的那份标书她已经改了,即便沈怀景的标书是真的,徐泾的标书也应该是递jiāo不上去的,怎么会中标了呢?
温汀拿起手机去拨卓海的电话,沈怀景凉凉道,“不用打了,打不通的。”
果然手机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温汀放下手机,眯眼看向沈怀景,“你知道什么?”他这副dòng悉一切的模样,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圈套当中。
沈怀景桃花眼似是挑了一下,深邃的视线看过来,“你收买了卓海,让他抽掉徐泾的标书。”
“你怎么知道的?”温汀皱眉,继而又抓狂,“不是,现在的重点是,徐泾为什么会中标?”她用徐泾给她的支票收买了卓海,本来她不太有把握,可是后来韦茜告诉她,卓海的女朋友被徐泾抢去了,卓海一直对他心有不忿,所以她才下定了决心去找卓海。
卓海收了她的钱,说会拿着钱离开这里,没理由,她花了这么大的价钱被人坑了吧?
温汀百爪挠心,到底是哪里出了错?难不成她被卓海耍了?
如果卓海成功了,那么徐泾即便不中标也赖不着她,即便卓海不成功,她jiāo给徐泾的标书也是她改过的,虽然徐泾以后会找到她,但是她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所以徐泾怎么着也不可能中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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