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怀岂能不乱_醉后渔歌【完结】(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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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室内突然响起电话声,温汀看了一眼手机,陌生号码,却还是接了起来,那边传来一个男人压低的声音,“温汀,你说的事儿我已经办妥了,把剩下的钱给我转到我发给你的银-行卡上。”

是卓海,温汀皱了眉,“徐泾不是中标了吗?”

“什么中标?温汀,你不要耍花样,明天如果我收不到钱,我要你好看。”那边说完便挂了电话。

温汀脑中转了几个圈,灵光一现,眯眼看向沈怀景。

“徐泾没中标。”沈怀景突然凉凉的扔出这么一句话。

温汀冒火的视线与他云淡风轻的视线jiāo织在半空中,噼里啪啦的充满了火花,仿佛正在酝酿着狂风bào雨。

沈怀景在坑她?

沈怀景好整以暇的站起身,往沙发走过来,“徐泾既然想要中标,自然要从我身边的人下手,你是最薄弱的环节。”

温汀眨着眼想了半天,之前她还纳闷怎么会那么容易的就拿到标书了呢,所以沈怀景早就知道她是个内jian?所以,她被沈怀景套路了?

“可是你说那标书是真的。”温汀看他。

“是真的。”

温汀脑子转了好几个圈,不太确定的开口,“真的?如果卓海没有成功,徐泾就中标了?为什么?你既然早知道,为什么不阻止我?你就不怕我真的把标书jiāo给徐泾?”拿真的标书冒险,沈怀景胆子真不是普通的大。

“如果真是如此,我也接受这个结果。”沈怀景站在沙发旁深深看着她,眼中陌生的qíng绪让温汀心怦怦乱跳。

温汀与他对视几秒,不由别开眼睛,扔了画板瘫倒在沙发上,觉得人生已经没有一点儿希望了,心里莫名的烦躁抓狂,他都知道,都知道,她费了这么多的心思,担了那么多的心,他在一旁看热闹,这是何苦呀?

温汀生无可恋的看着他,有气无力,“所以,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看我耍猴似的,好玩吗?”他在试探她,试探她会不会出卖他,拿这么大一个生意来试探她,看来她还值不少钱呢。

沈怀景黑眸灼灼看着躺在沙发的她,缓缓弯腰,一股莫名的气压扑面而来,温汀觉得心里一抖,不由往沙发上缩了缩。

沈怀景低头,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声音低沉,“枕边人,自然要小心谨慎。”

温汀眼睛连眨好几下,脑子有些当机,“...什么意思?”

“这个意思...”沈怀景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温汀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感受着唇间的微凉,沈怀景的身体附上来,大手禁锢在她的腰间,火热的舌挑开她的牙尖钻了进去。

他的气息充盈了她所有的感官,让她有些恍惚。

温汀一脸愣然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回应。

沈怀景停下动作,唇抵在她的唇间,黑眸静静看着她,不动也不说话。

温汀与他对视了十几秒,才微微侧头,将唇从他唇上移开,不解道,“所以现在是一夜qíng还是qíng妇?”

“徐泾之后怕是还会找你的麻烦,放心,他不会有机会的。”沈怀景答非所问。

温汀松了一口气,虽然她找卓海做了垫背的,但是徐泾但凡聪明一点儿便会想到她,所以她还是有些忐忑的,既然沈怀景这样说,便是打算cha手了,所以她也算是功成身退了,虽然她不知道她到底是功成在哪了。

沈怀景沉默半晌,与她对视,“生气了?”

莫名其妙的问题,温汀却知道他说的是徐泾的事儿,缓缓摇摇头,“理解。”其实想到这些事儿,温汀还是有些挫败,她绞尽脑汁想到要利用徐泾身边的人,约了韦茜偶遇卓海,从韦茜口中问出卓海的事qíng,又想方设法买通卓海,还要担心卓海会掉链子,茶不思饭不想的,在沈怀景这里却跟透明似的,想起来跟个傻帽似的。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做那个出卖沈怀景的人,她打心眼里害怕有一天会看到沈怀景用冰冷的无qíng的眼神看她。

与以南在外漂泊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眼光她都见过,嘲讽的冰冷的不屑的唾弃的,她从来没有在乎过,可是沈怀景不一样,人啊,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好不容易能有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以后想起来是要放在心里温暖着的,怎么能让他变冷呢。

屋内又陷入了寂静,灯光照在两人脸上,有种莫名的悸动感在两人中间流淌。

沈怀景从她身上起来,伸手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乱的衣服,大手流连的抚摸她的脸,声音微涩,“温汀,这是我第一次想要把一个人留在身边,所以,别让我失望。”连轩说,可以用假的标书来赌,可是他不想,要赌就赌大的,若输了,他便铭记一辈子,若赢了,这个人是要留在身边到老的,她值得他赌。

他的眼睛深沉而又灼热,温汀心里一悸,呼吸有些不顺。

沈怀景弯腰抱起她将她放在chuáng上,然后自己也上了chuáng,伸手将温汀抱进怀里,扯过被子将两人盖住。

温汀躺在他怀里,觉得有些恍恍惚惚,沈怀景这是发烧了,烧糊涂了,还是被魂穿了?她怎么觉得摸不太清他的脉象呢?

*

第二天便是温以南去部队半个月的日子,连轩开车将他送回来,一身绿色的军装,显得又高又瘦,整个人黑了一圈,看起来也壮实了不少。

姜淮茵见到他直接扑了上去,鬼哭láng嚎,“你知不知道汀汀姐给我报了三个辅导班,三个呀,要了本姑娘的老命了...”

温以南半个月没看见这姑娘,此时听见她熟悉的叽叽喳喳的声音,嘴角不由浮起一抹笑容,揉了揉她的头发。

罕见的,姜淮茵没有对他摸她头这件事儿提出抗议,耳根反而泛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姜淮北很久没见到温以南,一直扒着温以南不放,让他陪他玩儿,三个人在沙发上闹成一团。

温汀特地去菜市场买了许多温以南爱吃的菜,在厨房里忙忙碌碌。

沈怀景看着她的架势,伸手扯住她,“你打下手吧,我来做。”

温汀倪他一眼,“你在鄙视我的厨艺。”

沈怀景轻轻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是。”

温汀愣了一下,摸着他碰过的鼻尖,脸有些发烧,她从来没见过沈怀景笑,他竟然笑了,他笑起来,桃花眼呈现一个好看的弧度,嘴角上扬,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笑了,他笑起来,让人有种想要扑倒他的冲动。

沈怀景拿起围裙递给她,温汀疑惑的看他,“什么?”

沈怀景指指腰,温汀了然,轻轻笑了笑,推着他的背将他转过去,抖开围裙双手穿过他jīng壮的腰给他系带子。

温以南本想到厨房问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站在了那里。

一个小手扯住他的衣襟将他扯到一旁,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带着审视,“你别想破坏我舅舅跟汀汀姐,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温以南静静看着她,失笑,“你真打算叫我一辈子叔叔?”

说起这个姜淮茵就心塞,瞪了他一眼。

温以南轻轻叹了口气,他希望他姐姐能够幸福,但是前提是那个男人不要伤害她。

温汀看着沈怀景煎炒烹炸,做的风生水起,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赞叹,“你这厨艺跟谁学的?够厉害的。”

沈怀景手微微顿了一下,声音有些低沉,“我姐,她做饭很好吃。”

温汀知道他是想起了姜淮茵的妈妈,忙转移话题,凑上前去,“熟了没,我尝尝。”

沈怀景用铲子铲起一块花菜chuī了chuī才递到她唇边,温汀咬住那花菜,一边用手扇着,一边含糊不清道,“好吃,好吃...”

沈怀景看她的样子,伸手将她扯进怀里,低头吻了上去,温汀忙推他,“沈...”

沈怀景一手拿着锅铲,一手紧紧禁锢着她的腰,不顾她的挣扎,亲吻着她。

一吻罢,沈怀景淡然的抹抹她的嘴角,继续炒菜。

温汀觉得天雷滚滚,沈怀景这厮自从昨天晚上起就吃错药了吧?

晚饭吃的很开心,温以南说着在部队里的一些见闻,姜淮茵姜淮北吵吵闹闹,不时传来一阵大笑声,很热闹。

沈怀景听着他们说笑,一如既往的沉默,剥了一个虾子放进了姜淮北碗中,又剥了一个放进了姜淮茵碗中,再剥了一个放进了温以南碗中,最后剥了一个沾了些糖醋汁放进了温汀碗中,并且抬头看她,“尝尝。”

一桌人瞬间安静了,都抬头看着温汀,温汀对上沈怀景期待的眼神,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沈怀景这厮不正常呀,明明是高冷的脸,偏偏做出一副温柔的样子,改头换面从良了?

温汀颤颤巍巍的夹起虾子放进嘴中,艰难的嚼了嚼,“...不错。”

沈怀景点点头,伸手用拇指擦了一下温汀唇角的汁液,继续低头吃饭。

姜淮茵一脸‘我懂了’的表qíng,意味深长的‘奥’了一声。

温汀的老脸瞬间红透了半边天,垂了头。

*

饭后,大家陪着姜淮北看了一会儿《大头儿子小头爸爸》,便各回各屋,各睡各的觉。

姜淮茵哼着歌儿刚刚进了卧室,便被随后进来的温以南堵在了屋内,姜淮茵被他吓了一跳,瞪他,“gān嘛?”

温以南低头看她,眼中带着jīng明,“姜淮茵,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都做了什么?”

姜淮茵瞬间心虚,往卧室内走去,支支吾吾,“我,我做什么了?”

姜淮茵屋内随处可见各种毛绒娃娃,温以南连落脚的地方都很难找,小心翼翼的迈过各种地雷,走到chuáng边弹了一下趴在chuáng上的某人的脑袋,“从实招来,你对我姐做了什么?”

姜淮茵捂着脑袋趴在那里装死尸,就是不开口。

温以南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长腿伸直,也不bī她,拿起桌上她的作业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开口,“姜淮茵,说了多少次了,你看看这个电路图又画错了。”温以南拿起桌上的笔给她改,“照你这个画法,你家灯泡全都得炸了。”

“炸也先炸你那屋的。”姜淮茵从chuáng上趴起来探头看,温以南指着作业本,“这里,这里...”

姜淮茵吐舌,眼睛随处乱转,看到温以南裤子口袋里鼓鼓的,探手过去掏了出来,“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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