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标应好。
男人挂了电话,汽车往回开,才下南阳山,男人的手机来电铃声响起。
“董事长,刚刚查到的消息,少爷在l城,他找到攀舒了,这几天一直在攀舒上班的酒楼守着,酒楼的大堂经理应该是知道攀舒的住址的,不肯告诉少爷,少爷还没跟攀舒见上面,要qiáng行把他押回来吗?”
攀舒在w城,就在刚才,才出现在自己眼皮底下。
男人沉吟了片刻,说:“暂时不用,他跟攀舒要碰上面时再行动。”
“好的,董事长还有什么吩咐吗?”
“攀舒消失那么多年了,少爷怎么又找到她的?”男人问。
“因为网上一个视频。”庞标一五一十说。
男人打开笔记本,上网,查看视频。
“因为这件事,那个传菜员被辞退,攀舒也辞职了,不过,就算没有这件事,姜淳渊跟攀舒重逢了,也不会给她再做两份工作。”庞标说。
男人揉了揉额角,半晌,说:“跟那个大堂经理接触一下,给她钱,让她告诉少爷,说攀舒离开l城了。”
夜色沉暗,出了城,车辆行人稀少,宾利车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往上开。
泡桐叶子滴下雨水,落在挡风玻璃上,留下蜿蜒一道水渍。
攀舒有些倦,手脚无力,糙糙吃了饭,也不走动散食,进房睡觉。
姜淳渊看着她,yù言又止。
攀舒夜里睡得极不安稳,一直做噩梦。
先是站在一眼望不到底的悬崖边,一只脚往前一跨,人世间所有的烦恼悲伤便能离她而去,可是她不想死,她还想见姜淳渊。
衣衫尽湿,浑身乏力,想回头,薄雾弥漫,找不到回头路。
忽而面前景物变了。
月亮湖边,那个企图qiáng-jian她的男人掰开她紧箍着电线杆的手,把她往灌木丛拖,她拼命挣扎,挣不开。
攀舒急得嘶声哭喊:“淳渊哥哥,淳渊哥哥你快来救我……”
“小舒你怎么啦?”房门咚咚响,接着被用力推开。
攀舒从chuáng上蹦起。
眼前乌沉沉的黑暗,沉暗里,姜淳渊高大的身影朝她冲过来。
“小舒,怎么啦?做恶梦了?”他把她死死搂住。
清新的松针味道,宽阔温暖的怀抱。
攀舒靠着他的胸膛喘气,身体抖个不停。
“不怕,我来了。”姜淳渊柔声说。
“我怕死了。”攀舒捉住他腰部,手指深深地掐进ròu里,“其实,*没啥,又不是旧时代,犯不着为保贞cao送命,可是我不甘心,你都没碰过我,我是你的,我是你的啊!淳渊哥哥!”
她喃喃喊着,重逢这么久,第一次喊旧日称呼,刚睡醒的鼻音,迷朦飘忽,慵懒沙哑。
怀里人儿身体柔软,如奶油蛋糕,甜腻浓郁,让人沦陷。
脑子迷迷糊糊有些迷惑,却无遐细思,姜淳渊嗓子眼发gān,身体躁动。
久旷……不……从没体味过欢愉的正当盛年的身体如gān柴被点着了火,轰轰烈烈燃烧起来。
攀舒心qíng不好,自己却起这种念头,忒龌龊。
“小舒,我去开灯。”姜淳渊哑声说,推怀里的人。
攀舒巍然不动。
“我去给你倒杯水喝。”姜淳渊垂死挣扎。
攀舒捉着他腰部的手动了动,整个手臂环住他的腰。
室外山道有车经过,轮胎压过积水,哗啦一声,车灯闪烁,微弱的灯光照进室内,她的脸颊通红通红,眼神迷离,如醺似醉。
姜淳渊脑子里轰隆一声响。
chuáng垫下陷,姜淳渊高大的身体压下,攀舒胸肋骨被撞得微微生疼。
“小舒,不让我走,我就不走了好不?”他问。
显然不仅是字面的意思。
危险的高热,空气也被烧灼了,攀舒沉默,没有反应,缠着他腰部的手紧了紧。
姜淳渊急促地喘了一声。
牙齿被撬开了,姜淳渊的舌头不由分说地潜入,纠缠她,颤栗直抵心脏。
攀舒无力挣扎,姜淳渊的手撩开她的裙子下摆,越过腹部,往上来到胸前,攀舒短促地啊了一声,姜淳渊顿住。
那只手就在离心脏数寸之地,攀舒被扼住了咽喉,不能动弹。
“小舒……我一直想对你这样,你喜欢我对你这样吗?”他在她耳边絮语,厚实的手拢住她的胸部。
攀舒呼吸不能,张大口,身体一时冷一时热,脑袋眩晕,缺氧,也因为是他的举动。
认识他那么多年,他从来都是温文尔雅,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也不是,那天在她租屋,他就失控过一回。
成熟的女人是水蜜桃,成熟的男人是燃烧的大火。
攀舒抓住chuáng单,攥得很紧,身体僵硬。
“小舒,你不愿意吗?”他停了下来。
她看不到他的脸,只感觉到他的失落与焦躁。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从她身上滑了下去。
攀舒咬牙,眼泪不断地流淌。
“对不起。”他道歉,摁下吊灯开关。
骤然而来的qiáng光刺痛了眼睛,攀舒闭眼,缓缓睁开。
他穿着浴袍,长长的一双腿露在外头,浴袍的带子松松系着,领口蹭开了,胸膛部分几乎□□。
第12章 chapter12
攀舒跳下地,奔进卫生间。
“小舒,我走了,你不用怕。”姜淳渊在外面说。
不是怕!
攀舒不知自己为的什么?
洗手台上摆着几个瓶子,攀舒随手拿起一瓶牛奶润肤露。
rǔ白色瓶子,粉红色瓶盖,娇滴绵柔。
姜淳渊扶着门看她,笑着介绍:“这个牌子的润肤露在天然牛奶蛋白中特别加入维他命a和e,不刺激皮肤,不油腻,滋润皮肤挺好的。”
灯光下,他眼眶青黑的一圈,嘴唇gān燥,脸颊微微凹陷下去,皮肤微有焦枯,没了以前健康的润泽。
“给你用。”攀舒把瓶子塞进他手里。
姜淳渊拿着瓶子,像抓着刚出炉的烧得通红的铁条,脸庞一阵青一阵白。
攀舒不明所以,怔了怔,悟了过来,扣住浴室门关上,默默苦笑。
给他润肤露想让他抹脸,因为前事,他以为自己讽他,让他用润肤露做润滑自-渎。
姜淳渊抬手,指背触上门板,颓然放下。
短短几天,被送了按摩中心名片,润滑油,和色-qíng狂划上等号。
姜淳渊回到房间。
曙色将明未明,前一日bào雨,窗前玉簪花láng狈不堪。
更让人烦躁。
chuáng上蓝色丝绣被子,同色并蒂莲花枕头,窗前一对藤椅,藤编圆几上摆着紫砂茶具。
本是温馨舒适的摆设,此时落在眼里,俱是讽刺。
姜淳渊打开电脑上网。
色-qíng网站自是不逛的,跟美术相关的,看了心更烦,扫了一遍同行业的几家大公司,姜淳渊上了公事企鹅。
昨天下午才处理完公事,没有信息进来,没有新邮件。
陆宏的头像亮着。
姜淳渊点他的头像打开对话框,几乎是与此同时,陆宏的信息发了过来。
“这么早?”
姜淳渊回了个“嗯”字。
“无jīng打采,是不是yù求不满?”陆宏回得很快,带着戏谑。
真是人不可貌相,长得挺周正的人,其实有些放纵不羁,比他还更有艺术家的落拓狂妄xing格。
难怪gān得出威胁人资部,不聘用攀舒就辞职的事。
“攀舒不肯从你是不是?”陆宏接着问,坦dàng得出奇,“要不要大舅哥我教你两手。”
以攀舒大哥自居了。
姜淳渊没反感,倒觉得亲切。
古人所说,爱屋及乌,想必便是如此。
姜淳渊拿起紫砂茶水壶,接了纯争水,通上电,坐回电脑前。
电流声滋滋,和着打字的哒哒声一起响。
“攀舒送给我一张按摩中心的名片,一瓶润肤露。”
电脑那头静默,片刻后,陆宏发来语音聊天申请,姜淳渊通过。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陆宏狂笑,桌子被捶得扑通响。
“你发来语音申请就是为了笑话我?”姜淳渊yīn沉沉道。
“不是不是,哈哈哈不行我忍不住,兄弟,对你表示深切的同qíng……”陆宏咳了起来。
幸灾乐祸的报应。
姜淳渊心qíng大好,水开了,不理陆宏,起身往茶壶里放茶叶,泡茶,闲闲品茶。
陆宏咳了许久,清了清嗓子,说:“有正事找你,昨晚听财务总监老邓说,董事长跟他说要往财务部cha人,主管资金,我听说,叫贺美娜,好像有些背景,你知道这事不?”
贺美娜自己家就有个上市公司,哪用得着到中恒打工!
他爸把贺美娜安排进公司想gān什么?
茶水有些烫,姜淳渊搁下茶杯。
“我不知道这事,有没有听老邓说她什么时候上班?”
“没说具体哪天上,昨晚上突然通知老邓的,估计也就今天明天了,趁你不在把人弄进公司,你回来后,也不好拉下面子赶人。”
走着瞧,看他拉不拉下面子赶人。
姜淳渊冷笑。
要他接管公司,却又不肯放权,明白说了婚姻大事自己做主,还是不死心。
带攀舒回w城为的是查当年之事,攀舒不肯提起,不如今天就回去。
w城yīn天,云层低低压在头顶,进入l城,却是另一番景象,骄阳似火,柏油路面哧哧冒着热气。
宾利下了高速,进城后,红绿灯增多,汽车行人拥挤,车速一下子降了下来。
十二点半,午休时间,姜淳渊也不急着回公司,把车开到路边一家粥馆门前停下。
酒楼白天也开着灯,灯光柔和,绿色养生主题装饰。
姜淳渊进门后,侧转身引攀舒进去,大堂有瞬间特别安静,几个服务员齐齐注目。
攀舒想起那日姜淳渊和贺美娜进四季时的qíng景,唇角往上挑了挑。
“先生,请问是两位吗?”服务员殷勤地迎过来,看着姜淳渊的目光极是露骨。
手机响了,攀舒低头接电话,不再看早日同行明亮的眼神。
“攀舒,你在家吗?我过去找你。”
“不在,你不用上班?”攀舒找挂钟看时间。
“失业了。”郑谷雨嗤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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