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足不出户。
姜淳渊抱着她,小心而温柔地她冲洗着身体,洗漱了,吃过酒店的送餐,继续昏睡,疯狂亲吻,做……爱。
大难过后,时光宁静而美好。
每一天都在快乐中度过,转眼三天过去。
攀舒想在w城等着,她爸释放那天接他。
还有个疑问,她妈到底去哪里了。
姜淳渊不舍得离开她,陪着她在w城住下。
中恒在l城,以后他们要回l城的,姜淳渊想让攀永跟他们一起定居l城,也便没买房子,一直住酒店。
姜守恒一遍一遍打电话催他回去,他只当耳边风。
卓树声的侦探社很忙,姜淳渊脱罪一事,虽说没张扬,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听说卓树声起死回生,都来委托他。
职员都派出去了,攀舒和姜淳渊无事,充当临时工,一人收拾打扫卫生,一人整理卷宗。
卓树声没有放弃对杀蒋谊的真凶的追查。
“这事我觉得,真凶没落网,就还不算完。”
他一条一条翻看蒋谊的博客加密日志,想从中寻出蛛丝马迹。
攀舒看过,没找到那个他的信息。
蒋谊的博客记下的日志基本都是在埋怨生活的不公,为什么有的人不用奋斗,因为投胎好,就什么都有。
蒋谊为什么每天晚上那个时间段到那个奶茶店,攀舒觉得很奇怪。
蒋谊不可能是gay,不可能暗恋姜淳渊。
他侵犯她,毫无怜惜之意,也不可能是喜欢她。
他的日志也表明了,意图qiáng-jian她,一是受命于人,一是觉得她长得美丽,想尝尝鲜。
“也许,找出他为什么去那里,就找到突破点了。”姜淳渊沉吟。
“出去走走吧,走动才能打听到更多信息。”卓树声说。
“要不,再去找那个奶茶店老板问问。”攀舒提议。
暗恋一个人便会极度关注,也许会在细微处有所发现。
马路上人流如cháo,比前几天拥挤,三人不解,怔了怔才想起来,这天是元旦。
“一放假,大街上就挤满人,像从地里冒出来的似的。”车开不动,卓树声埋怨,不停按喇叭。
放假!
攀舒脑子里咚一下,不知名的弦拔动。
“慢点,别急躁。”姜淳渊敲车窗。
笃笃声打断攀舒的思绪,那一点触动一晃而过,再没有抓住。
远远看到奶茶店的招牌,攀舒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
“攀舒你在哪里?”郑谷雨的嗓门很大,周围人声喇叭声,嘈杂纷乱。
“我在w城,你不是知道吗?”攀舒说,语毕,霎地坐直身体,惊喜地问:“谷雨姐,你在w城?”
“反应不慢。”郑谷雨笑,“刚下长途车,你在哪,我打出租车过去。”
“我们去接你。”攀舒说。
“免了,大街小巷都是出租车,用不着你们专门跑一趟。”
她风风火火最不讲虚qíng客套,攀舒也不再坚持,说:“那你让出租车拉你到一中吧,我们在校门口等你。”
放假,学校大门紧闭,只开侧边小门,姜淳渊让卓树声把车停一中门外路边,攀舒坐车里等郑谷雨,他俩一起去奶茶店打听。
汽车没熄火,空调照常开着,暖融融比车外高了十几度,郑谷雨上车,连连叹息。
“真*,资本家就是资本家,也不怕耗油。”
攀舒笑,仔细看她,两个多月不见,郑谷雨似乎更漂亮了。
顾盼间,神采飞扬风qíng万种。
“新婚蜜月是不是?气色好的我都眼红了。”郑谷雨也在打量攀舒。
攀舒把头发梳拢脑后盘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白皙的小脸上,一双眼睛漆黑安静,水波盈盈。
攀舒脸颊飞起红霞,不敢跟她对视。
“听说曲云婷是什么策划部之花,依我看,比不上你。”郑谷雨捏攀舒脸颊,“粉嫩嫩红艳艳,水蜜桃一样,真漂亮。”
这几天心qíng好,照镜子时,自己也觉得比以前漂亮。
攀舒羞涩地笑,拿出一瓶饮料递给她。
郑谷雨接过去,一手拿着,一手翻提包,掏出手机打电话。
手提包被掀翻座椅上,里面口红粉盒掉出来。
攀舒替她往里收。
包里一个记事小本子翻开了,攀舒无意瞥到,呆了呆。
记事本里面夹着一张照片,是中恒官网上的姜淳渊。
郑谷雨居然打印姜淳渊的照片,夹在记事本里,随身带着!
第41章 chapter41
车厢狭窄,隔着一个手提包,两个人的距离很近。
郑谷雨不停拔着号码。
攀舒想起重逢那天,姜淳渊和贺美娜进四季chūn时,郑谷雨招待时微微变调的声音。
郑谷雨处事沉稳,鲜少有失态的时候。
她对淳渊哥哥是不是一见钟qíng?
四季chūn上班那几年,郑谷雨对自己的照拂有加。
虽然不是陆宏那样不动声色地细心呵护,时常直来直往喝斥,可是……像那一天,电话打不通,上班时间,她马上翘班,急急忙忙跑到她的租屋来察看。
这份牵挂关怀,亲姐妹也未必有。
身上的羽绒服有些厚,攀舒微微后背冒汗。
“奇怪了,他那回迫切的那样,还跟我说二十四小时可以打他的手机,怎么关机了。”郑谷雨自言自语。
“谁关机了?”攀舒qiáng作镇定。
“彭于飞,我这次过来,专门来找他的。”郑谷雨来回颠动手机。
空调嘶嘶运转,风穿过座椅fèng隙,chuī起她的纱巾,露出腻白的一截脖子,xing感迷人。
“找彭于飞gān什么?”攀舒心不在焉问。
“你以前出的那事,还有姜先生这次惹上的祸事,我怀疑,跟彭于飞有关。”郑谷雨说。
“跟彭于飞有关。”攀舒惊得眼睛瞪大,差点尖叫出声。
“嗯。”郑谷雨点头,“你上次见过彭于飞一面,不觉得他jīng神状况不对吗?”
是不对,疯疯癫癫,好像jīng神不正常。
连大学都不去上,全国流làng找自己,攀舒想像着彭于飞的心qíng,歪倒到椅背上,环臂抱胸,看着车前方出神。
“彭家的人很害怕你跟彭于飞碰面,这极之不正常。”郑谷雨接着说,挥了挥手,“彭于飞为你疯癫的样子,我这个陌生人看多两次都觉得心酸,他父母有一分心疼他,也应该盼着他早些和你碰面才对。”
“我出那事,他父母觉得彭于飞找我是自甘坠落,怕彭于飞找到我了,我接受他的追求,彭家有我这样的儿媳妇没面子吧。”攀舒说。
“面子能有儿子重要?他们的儿子为了你到处流làng找人,大学都不去上了,你觉得,他们还有面子吗?”郑谷雨淡笑,连连摇头。
似乎有道理。
攀舒眉心一跳,想起一事,说:“要不,我们打给李小jú,她前阵子刚到彭于飞家找过他,也许换手机号码了。”
“攀舒,你找我啊……”
李小jú笑得得意,仿佛吸了兴-奋-剂一般,滔滔不绝显摆彭于飞的父母待她如何亲切,陪她说话说了多么久。
然而,她在彭家呆了好几个小时却没见到彭于飞。
攀舒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再是迟钝,对人心看不透,从李小jú的话中,她也听出来了,彭中民夫妇在套李小jú话。
某种认知从模糊变得清晰,破土而出。
手机屏幕暗下去,攀舒揉了揉额角。
空调再热的风也chuī不走身体的冰冷,攀舒觉得整个人虚脱,像是在做梦。
车窗沉稳有力地扣了几下,随后被拉开,姜淳渊和卓树声回来了。
姜淳渊冲郑谷雨微颌首打招呼,接着看向攀舒,那双漆黑的眼眸泛动着各种复杂的qíng绪。
攀舒无力地笑了笑,说:“说吧,我承受得住。”
“蒋谊口中那个他,可能是彭于飞。”姜淳渊沉声说。
奶茶店老板说,三年,蒋谊死前三年除了寒暑假和节假日,每天晚上都去奶茶店。
她说,蒋谊是是开车来去的。
有一次,下雪,她听到蒋谊接电话,听起来,是电话那头的人叮嘱他下雪开车慢一点,蒋谊嗯嗯应好,看身体姿态语言,颇为谦卑,电话那头的,似乎是他上司。
“我们想,蒋谊那个时间点出现,也许跟我一样,是去接人,接一个和你一样上晚自习的学生。”姜淳渊说,“后来,我们描述了一下彭于飞的样子,老板说,确实见过这么一个人上了蒋谊的车。”
知道彭于飞喜欢攀舒,再来想蒋谊为什么等在这个奶茶店就可以理解了。
攀舒每天晚上在对面电线杆和姜淳渊会合,彭于飞喜欢她,悄悄跟在后面,因为不想蒋谊出现被攀舒发觉,于是让他把车停在远离校门的奶茶店门外,在奶茶店里等他。
“告诉我前因。”郑谷雨cha嘴。
卓树声打开电脑,把蒋谊的博客打开给郑谷雨看,又把了解到的qíng况详细说了。
“果然,我就猜彭于飞跟攀舒出事有关。”郑谷雨低叫。
北风猛烈,路边树木不停晃动。
攀舒有些头晕。
蒋谊日志里说。
“他是不是后悔了,来bī我去自首说真相还那女孩清白。”
“他虽然比我小,可是比我高了十公分,我打不过他。”
彭于飞比蒋谊小。
彭于飞很高,六年前也一米八几接近一米九,比蒋谊高了足有十公分。
证据准确无误指向彭于飞。
攀舒眼前浮起高中时期彭于飞的脸。
眉眼微有青涩,笑容腼腆,眼睛漆黑纯粹。
忽而,那张脸变了,头发蓬乱,眼窝深陷,眼眶乌青,胡子拉茬,皮肤黝黑。
“攀舒,我找了你好多年。”他又哭又笑看着她,像个神经错乱的病人。
攀舒双手胡乱抓,指甲滑过车门漆面,哒地一声,中指指甲断了。
如果彭于飞是那个幕后人,也就说得通为什么在她被诬□□后,非得bī蒋谊到警局坦白了。
他喜欢她,不想她沾上恶名。
她出事到离开w城那段时间里,彭于飞没来找过她。
因为那时,他被他父亲软禁了,没有自由。
幕后策划一切的是彭中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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